【明日方舟】所謂磐石,和構成之物 Ch.7 (9)

2022年05月27日11:291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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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這依然是你的故事。同時,也能是任何人的故事。伊芙利特,那被冠以火焰精靈之名,受期盼而誕生的傑作,你終將要踏出自己的步伐。

瑰麗。

撇開群山和晃蕩的野草外,大面窗戶的世界裡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除了鮮少經過的,有著四輪的黑色盒子,景物中沒有能顯著移動的物品,以致於晴朗時蒼翠如畫,簡直要將人拖入平原的散漫時光;而霧夜裡,也可能搞不清時間的推移,因而在能看見月亮的地方喝起酒來,於沉寂中度過夜半。

由於映入眼裡的風景盡顯與世無爭,要是讓新人盯著太久,只會為自己的經歷而感到諷刺──因為一切寧靜而安好。亮晃的燦金和綠浪交織,很容易就讓人忘記了礦石病,歸屬和死亡的窒息感。

在烏達卡爾或薩米的綠徑鎮,亂中有序的自然景致經常能作為心理治療的一環,而羅德島母艦估計還要在這裡停留半年。撇開療養不談,這裡做為補給點和貿易協議的價值很高,也沒有構成威脅的敵對勢力。即使有少數動用武力的場合,充其量也是協助地方軍隊的聯合操演,或是替天災路徑前的移動城邦開路。

奧利維亞.赫默和白面鴞也為此出勤過幾次。但比起與背景知識不足的官員交涉,她反而喜歡在受災地的後方調查土質,還有殘存的生物標本。只有在這時,源石似乎又不等同於死亡威脅,而更像是愛恨交織的一種存在。這是赫默記憶中難以磨滅的一塊。只要看見肌膚上渾黑的結晶細胞,那些改變她人生的好壞也隨之串聯起來。

至少平常如此。不過現在,外圍廊道上的陽光暖洋洋的,幾乎將這種糟糕的氛圍燒得精光。巧的是在漫步的過程中,雙腿的障礙也不如以往那般令她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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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晨間七點前。走在通道上,兩人誰也沒遇到。一貫的微冷空氣中似乎還留著昨晚的喧鬧,但第二次嗅了嗅,那味道又像大氣中的任何一種細菌。

她考慮去和瓦伊凡解釋一切,但她們十小時前才做過協議,而塞雷婭直率的思考又讓她卻步。當然,赫默不可能因為一段留言而改變想法,但某種程度上她更想全心去厭惡她。這樣若即若離的關係太難應付,何況距離本身就是由瓦伊凡自己決定的。現在能得到相對的勢頭,和對方將伊芙利特的將來放在第一位拖不了關係。後來她想,也許她們都做了退讓。

不,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事情總有一天會全盤托出,她想道得更快。因為源石在她身上壓了個商標,一個賞味期限。她快三十歲,對能削減壽命的災厄相當清楚,也為了根除這種外物而許了愚蠢的願望。

她甚至從親手釀成的災難中活了下來,更接近自己夢想的本質。但她來日無多是必然的,至少現在是這樣。她已經健康地過了前半生,。自從聽聞瓦伊凡的入職以來,她不是第一次不安了。赫默很久沒像這樣感到急躁,或是期盼時間流動而蔓延的病痛也適時地告訴她:無知是有罪的。

但贖罪並不實際。不論是領她進入學界的導師,或是那防衛科主任都這麼說,但兩人終有不同。後者沒有帕爾維斯奔放、輕快,但更堅毅,而且謹慎。

過去的事物在日光下曬得發黃。她在大面落地窗的甲板上望了一會兒,決定去食堂碰碰運氣。

儘管羅德島本艦以民用船的規格來說很驚人,不過乘載其員工胃腸的食堂也沒有寬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不論各自獨立的四個食堂,還是由簡易自助台構成的餐飲體系,可能還比不過哥倫比亞中產階級,其年末聚餐時選用的餐廳。跟萊茵生命在企業晚會的會場相比,甚至還小上一號。要說和普遍的船艦做出區別的,也只有活躍於廚房內的人員異同了。

四間食堂,各兩道門,但餐廳實則只啟用三座。不過從補給品的選用,到船隻生活中的飲食用品,仍然由廚房的員工包辦。說是員工,參與備餐的大多數只是兼職幹員。白面鴞曾解釋道,經過資料庫的閱覽權限,羅德島人手不足的問題也不再是秘密。尤其在人員縮減的返鄉潮裡,學藝有成的作戰人員們早已成為廚房的主力,當然,他們也樂在其中。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兩人邁步,於六點四十分出現在中央食堂,發現她們不是少數早起的人。兩名阿達克利斯,還有醫療部的菲林青年和幾名男女在寬敞的暖色光之下喝著熱湯,吃三明治和水果,低聲閒談,一如既往。

赫默裝了牛奶麥片和滿滿的生菜沙拉,還有一個布丁,準備尋找一張如梅爾或蘇蘇洛一般,相對熟識的臉孔。她很想跟亞葉一起享用早餐,但灰喉和多尾的沃爾珀女孩已經佔了位子。

相反的,她看到髮絲蒸騰的瓦伊凡獨自坐在餐廳一側,心平氣和地嚼著餐點。大概是小跑一輪,又簡單沖洗過了,她在鍛鍊方面的要求一直是怪物級的水準,所以赫默也不在意她為何能康復這麼快。她唯一確信的是,獨自坐在極簡風長桌旁的瓦伊凡,氣勢像十年前一樣難以接近。

在鐵色的長桌邊,塞雷婭穿著外觀洗鍊的寬袖防護衣,不時用起刀叉,將不鏽鋼餐盤裡的兩個碗逐步掃空。從習慣來猜,應該是滿滿的炒蛋和蔬菜,還有水煮肉。她正翻著裝訂過的文書,邊用盤邊的紙巾擦嘴,神態卻早就將步入餐廳的兩人給看透,甚至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曾幾何時,白面鴞已自顧自走遠,寒暄幾句,坐在瓦伊凡的身旁。她推估白面鴞肯定被下了指示,或出於自己的惡作劇,或兩者皆有。事實上,要不是因病而冷淡的外表,她也快忘記白面鴞的本質,還只是個初入社會的灑脫女孩。

不過,我怎麼又被她背叛了呀。赫默問自己,是否有除了頭也不回地離開外更好的決定,不過內心的某種興頭卻凌駕了反感。她看著相隔七米的瓦伊凡,還有房間內形成反差的熱絡不久,逕直走了過去。

黎博利端詳著她。在主體暖黃的餐廳裡,瓦伊凡的衣服絕對是前幾亮眼的款式了。和昨日的長襬短袖不同,主體為白的護衣長袖上鑲嵌著各自連動的纜線,橘與黑的硬質零件更是法術基幹的外殼。

其中,具有裝甲外觀的硬塊是術式的激發點,而泛黑的粗纜繩則是源石前驅物的導管。只要安裝上正規的燃料,這套護服就有與陸軍的個人外裝匹敵……意外的,赫默很快就明白自己的目光為何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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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也監修過防衛科的儀器精度,她沒多久就認出那些器械──無一例外,全是知識範疇內的高規格零件。耐摔堪用。在那之外,沿著鎖骨、側胸與三頭肌的方向嵌入,巨大的彈性護帶交叉並列,像極了黑色的X字。

在赫默記憶中的防護衣,是用來侵入汙染環境的;現在則變得更加泛用,也有一定的保暖機能,大多數防衛科學員的制服就是這麼來的。儘管在尚未充能的狀態下,這套孑然一身的城牆與一般的外衣無異。但看到這麼先進的裝備被當作便衣穿,可露希爾會瘋掉吧。

等等,這個話題該結束了。理解到分析對穩定心神無益,片刻,她的思緒轉向自我探索的本源。

赫默別開視線,端著餐盤的指尖卻冒起手汗。沒放過偶然攫住的想法,黎博利迎著瓦伊凡和背叛自己的助理,直直走向長形的餐廳右側,在白面鴞的對面,在塞雷婭所在的桌邊停下。

「你啊,」赫默沉默了一會兒。才想著醞釀足夠銳利的發言,時間一久,限縮的敵意卻被對方乘勢碾碎。

「你……」

早安,赫默想道。你是來道謝的。對方並不需要,而你也心知肚明,因此這是多餘的。事實上太多對話都是多餘的,卻無可汰換。她也不願意因此放棄什麼事。

赫默沉住氣。塞雷婭沒多久便抬起頭,「早安,赫默醫生。」她打量了黎博利幾眼,「睡得還好嗎?」

「簡直糟透了。」赫默把話題推了回去,用下巴指了指座椅,不等塞雷婭回答便坐進餐桌對側。「還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服輸地揚起嘴角。不像在笑,也不是膨脹情感的口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塞雷婭執起叉子,將最後一塊炒蛋送進嘴,「既然你沒有為宿醉所苦,我也不必太過愧疚了。另外,對桌飲食時應該減少對話,這是衛生問題。」

「你還想玩扮家家酒多久?」

「到塵埃落定為止。對了,就這樣將他人的作為認定成兒戲倒也不錯。」塞雷婭不為所動。她放下手中的餐具,朝桌邊的小盒子抽了幾張紙巾。「希望你沒忘記我們的共識。各自努力吧。」

「你等一下。」赫默看她收起檔案,聲音不安地冷了下來,「你……你已經要走了?」

「我九點有約聘實驗室的面談,我還想多準備一些資料。」

「是這樣嗎?我……塞雷婭……你、我說你在扮家家酒,我不是……夠了,你為什麼偏偏在這裡演戲,我……」

「冷靜一點。說吧,還需要我做什麼嗎?」瓦伊凡識趣地問。

「你的……」她僵住了。塞雷婭意外安分的口吻太過狡猾,讓赫默甫經整頓的語句變得破碎了。她有幾個片刻像在隱忍,隨後,黎博利拿起盤裝的布丁,輕輕放在瓦伊凡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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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在僅僅一人的範圍裡顯得僵硬。忽然,她清了聲嗓。「吃吧。」赫默瞇起眼睛,為自己臨時編的藉口感到不自在。「羅德島的布丁幾乎是純乳製品。你不吃含糖的,對吧。」

塞雷婭順從地點點頭。她重新拿起餐具,將餐盤裡的碗各自排序。接著,她的眼神往身旁掃去,似乎不想被注意。

赫默環顧四周。沒多少人,除了那曾是記錄員的女孩──是叫卡達吧,往這裡探頭探腦地瞧了一眼──沒有人繼續把房間一角的熟人鬥嘴當一回事。但這根本是爭執,還是說,這在羅德島其實是家常便飯?一想到自己也沒有能視為世仇的對象,而瓦伊凡也只是令她排斥,那份宿醉似的苦澀又竄上喉頭。她知道,她對自我的剖析完全錯了。

「白面,還原這十分鐘內的對話,或預排刪除……」

「報告:白面鴞的記憶體,不提供進食狀態時的刪除服務。」

赫默呆住了。你加油吧,滿頭雪白的黎博利不做回應,而是往嘴裡又送了一口麥粥。像是將暗示化為行動,手中的湯匙也沒有絲毫停頓。就在這時,收拾餐盤的那雙大手停下了。赫默疑惑地瞪著她,而瓦伊凡的眼裡卻盈滿無奈──她隱約猜到塞雷婭為何如此,這是在給她空間。可以放任自己在有限度的環境下發話進攻,而位高、見識豐富的瓦伊凡則甘願屈居防守,道理不言而喻。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想說什麼?」赫默的聲音異常清響。她一度思考自己是在何時冷靜下來了,被接連刺激麻痺的思緒卻找不到答案。「誰知道呢,也許你根本聽不進去。」她逞強地喝了口果汁,朝各自成群的員工望了一眼。沒有人注意這裡,而這樣正好。被無法宣洩的不滿反制,獨自承受的羞愧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但這不是蠻橫,也不能是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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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意在半秒內成形。

它簡單得讓人起疑,同時也很露骨。但瓦伊凡無所謂的,她自己也是。那疑問只是某種詭異的借喻,或者成功讓瓦伊凡徹底誤會自己的一種方法。

「說說看吧。」

「這是你說的。」赫默穩住氣勢,深吸了一口氣。等她注意到的時候,話已經脫口而出。然而她沒注意到,自己是大方自然地豁出去了。

「我想不透的是,你確定不結婚嗎?」

「什麼?」

「明明有錢,有力,還有業內拔尖的學術成就。就算不在萊茵生命,也會有男孩子或女孩迷上你吧,」像是怕對方沒有聽清一般,赫默一股腦的解釋道,「就算這樣,你非要找自己麻煩?」

白面鴞抬起目光。片刻,追認衝動的羞恥感湧進腦門,化作不經修飾的疑惑直指而去,又迴盪在耳內。儘管赫默自己也嚇了一跳,然而塞雷婭看起來並不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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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她只是停了一下,隨後擺著坦然的神情,著手於處理布丁。與之相反,像是在瞬間被塞入大量的刺激,白面鴞那近似網路結構的神經一下子短路了。給她五分鐘調整吧。沒有理會捧起杯子,在噗嚕嚕似的啜飲聲中化作石像的助理,赫默仍僵著臉,卻又為瓦伊凡突然的笑容愣了幾秒。

「我想一個人有多少斤兩,和如何用之於人終歸是兩件事。再說,我也沒有把自己託付給人的打算。多餘的羈絆只是增加負擔,我沒有這個興致。」

「你認真過頭了。我只是想──」

「反過來問,現在這樣不好嗎?」瓦伊凡反問道。讓突如其來的發言打斷思考,嚥下食物的赫默,眼神在不算漫長的片刻裡軟化了。

黎博利嘆息一聲。「我就用你說的話回敬你吧。」她茫然地望著瓦伊凡。「既然你有答案,就不要為了確認而再問一次。」

「彼此彼此。」塞雷婭輕輕地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婚姻和理想,本質上是同一件事。與人約定,為了自認的美好而奔走──這不是件蠢事,儘管要如何達成它,還得仰賴實踐者的決斷。撇開這不談,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補給了。」

「……認真狂。」赫默的表情微微險惡起來。她瞪著瓦伊凡,眼裡的鋒芒卻轉瞬生了鏽。不知道為什麼萌生了愧疚,一邊祈求沒人聽見自己的疑問,赫默低下頭去,躲進名為早餐的義務裡。

好一段時間,三人不發一語。為了抹去那份尷尬,赫默草率地、一口口將麥片送入嘴裡。我只是想知道,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無法編纂成話語的思維變成了自問,隨著逐漸燥熱的肌膚勾起煩悶。

不,拐彎抹角是沒用的,但塞雷婭一定知道我想問什麼……還是就這麼直問了?無論如何,說點什麼都好,她想。瓦伊凡肯定不會懷疑她的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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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你真的有吃輔劑嗎?奶酒造成的宿醉可不好受。」過了一會兒,瓦伊凡回問道。這句話就像輕跳的拳手,像昨日那記灌入煌側腹的勾拳。赫默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嚼碎的麥片差點就嗆住喉頭。「當然。只有你會在這種地方死要面子。」她將果汁和慌亂一併嚥下,大言不慚道。

你又讓話語的腹腔暴露在拳頭下了,傻子。忘記昨天倔強的是誰了?她以為瓦伊凡會借力使力,但塞雷婭只是吃完甜點,再熟稔地擦了擦嘴。「那就是有了。」她淡淡地說。「好吧,我去收拾餐盤。」

「你終於清醒了。」赫默盯著她。

「你看來也不是真的宿醉。」塞雷婭望了回復神智的白面鴞一眼,決定起身去歸還餐具。同時醫療部的沃爾珀與朋友正好路經桌邊,順手打了招呼。

兩人都是日常的熟面孔,而帶著臂章的長耳女孩已經是受她矚目的後輩了。塞雷婭沒有和她們解釋太多,不過多尾的女孩倒是朝氣依舊。女孩沒被瓦伊凡高出兩顆頭的身高壓倒,與之相對,她翡翠色的眼眸綻放的只有鮮活。據說叫做鈴蘭的女孩因為年齡和活力,在員工間小有人氣,而大多數人都熟悉這種風景,也時常因為她而備感振奮。

但赫默只覺得清爽。她發現自己從多年的泥淖裡爬了起來。

瓦伊凡沿幾人的腳步去了流理臺,然後在連排的槽邊寒暄幾句。年長的新人,還有入行數年的女孩,看起來真是微妙的組合。赫默原本想自顧自吃完早餐,然後走人,但另一股衝動暗示她該待在原處。光是反覆思考,自入座以來的十分鐘就被無限放大。

也只有現在,她意識到塞雷婭成功了。這位前防衛科主任勾起她未曾注意的一種觀點:她將自己烙印在別人眼裡了。

然而自己卻想逃開。只有這樣,她才能用最消極的方式沉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當然,這也可能來自你自己的排斥,你的自我放逐,而對那頭蠢龍的遷怒則是副產物,她想道。這當然很難為情。不要把塞雷婭的到來當作壓力,繼續堅持下去,才能讓伊芙利特好過。

赫默忘記了周遭的事物,遠望著相談甚歡的幾道人影,某種重負倏地從她胸口脫落。在視線彼端的自助檯邊,尾巴膨軟的沃爾珀女孩踮起腳尖,吃力地彎著手臂,試圖觸碰洗碗槽的小手卻被瓦伊凡搶了工作。塞雷婭接過女孩手上的碗,不顧矜持地轉開水龍頭,像是要洗去防衛科主任的身分。另一邊的蘇蘇洛話音不絕,是對昨日手術的指導棋感到驚訝吧。

九條尾巴的女孩──鈴蘭,也是資深於自己的小小前輩。這個季節她不回家,原因除了顯而易見的身分問題外,也與身上的礦石病拖不了關係。瓦伊凡花了五分鐘洗完了碗,聽鈴蘭因為年輕而無所遁逃的結巴,還有對她的直觀感嘆。從鈴蘭的反應推論,應該有不少人都知道伊芙利特的事跡,每個人都對她的轉變感到訝異,但到目前為止,赫默只希望女孩再靜養一陣子。

數分鐘後她們離去,回到預定的日常,但瓦伊凡逕直走了回來。赫默望著她,起身去廁所洗手。隨後,她重新裝了杯紅茶後,回到座位。

但在這之後該做什麼?

瓦伊凡的社交和分寸無庸置疑。然後她也為自己的寧靜做出退讓。去做什麼?獨自為伊芙利特奪回什麼價值嗎──

喀噔。黎博利來不及得出答案。食堂的房門再一次退去,經過休養的菲林和薩卡茲男人,還有沒見過的老員工輕快地走進來,但夾雜其中的人影卻讓赫默一顫。一對馬尾,一條幾何邊角的尾巴。

是伊芙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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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不感意外,畢竟女孩向來不是典型的乖乖牌。可笑的是,當她還在為塞雷婭的舉動苦惱時,命運已經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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