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收到了一封來自教令院的信件。
「畢業典禮的出席通知……你終於寫完論文可以畢業了?」我驚訝道。
流浪者把信隨手扔進廢紙簍,睨我一眼,「妳覺得有可能嗎?」
「唔……確實不太可能,納西妲之所以給你這個學生身分,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方便執行任務,你要是真寫完論文順利畢業,反而會造成她的困擾吧。照這樣下去,我有信心你肯定能刷新教令院紀錄,成為那個『聽說念了五百年都還沒畢業的地縛靈大學長』。」
「妳到底在誇我還是損我?算了,別回答,我不想知道。小吉祥草王寫信來,是準備安排我去擔任畢業典禮的在校生代表。」
在校生代表……
伐護末那學院學者本就不多,大部分都選擇隱居埋首研究,很少有像流浪者這樣來去自如、又不在意拋頭露面的,在校生代表這人選落到他頭上並不是很意外的事。
「一年一度的教令院畢業典禮,要上臺致詞的對吧?」我扯住他的寬袖,「我可以去嗎?」
「哈?」
我嘻嘻一笑,「我想用留影機幫你把高光時刻記錄下來。」
「妳還真把我當學生了?」
「是啊,最初的賢者私下包養教令院男大學生……標題我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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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哪還有人記得妳是最初的賢者?」流浪者語帶嘲諷,眸光一沉,「真是麻煩,你們人類一生中究竟要安排多少無聊的儀式。」
「畢業典禮就跟結婚典禮一樣,是人生大事,怎麼會沒有意義?學位可以修很多個,婚也可以結很多次,但第一次完成這個目標時,那種心情總是不一樣的。」
「妳想結很多次婚?」
「你怎麼每次都能挑錯重點……其實呢,我並不想結婚。」看他表情微變,我說道,「直到遇見了你這個例外。」
我跟流浪者之間,難以用現世或提瓦特任何一種關係定義。結婚誓詞要雙方不離不棄患難與共,但我跟他之間反而是你追我跑、帶給彼此患難的煞星。
我把切好的水果湊到流浪者嘴邊,「張嘴,我特地挑了不甜的青蜜莓。」
「無事獻殷勤……裡面該不會下毒了?」
「我就不能是單純想討好你嗎?」
「討好我?如果是為了參加畢業典禮,可說是多此一舉。妳想來我還攔得住嗎?」
見他遲遲不領情,我只好張嘴吃掉水果,證明我沒有下毒,然後再叉另一塊果肉遞過去。流浪者看了我幾秒,輕呵一聲,啟唇咬下那塊淺白色果肉。
「妳就是想讓我給妳留一個位置是吧?」
「我去拜託納西妲也可以,她肯定不會拒絕這個要求的。」
「……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流浪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口袋摸出一顆摺紙藍心,啪地輕拍在我的額頭上。少年身上的蓮花淺香撲鼻而來,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__。」
我出聲喊他,流浪者一抬頭,便被我吻了上去,舌尖掠過他唇齒,品嘗到青蜜梅的果香,挑逗著他。吻一下不夠,又追吻一下。
少年嗓音微啞,「大白天的發什麼情?」
「誰教你長得這麼好看,禍國殃民。」
我這個人能被挑動的情緒不多,除了高天之外,一部分給了寫小黃文,一部分則給了流浪者。他作為容器而生,恰好能容納這些情感,一點一滴染上溫度與顏色。
流浪者按住我的肩膀壓在沙發上,一邊解開我背後的馬甲綁帶,一手探進裙擺,遊走在白皙大腿和腰腹上。我笑著啄吻少年眼角,扯開他的衣領和披肩, 回應他的需索。
「你到底同不同意呀?」
「依妳的表現而定。」
「什麼表現?」
「妳確定要明知故問?」
他的長指按在花核上,我輕喘一聲,合攏雙腿,體內的熱流逐漸淌出,手指便順勢滑了進來,抵著花徑開始抽插,他熟知我的敏感點,很快就去了一次。撤出時還牽著銀絲,他伸舌輕舔手指,目光魅惑,然後吻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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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以了,__、進來、呀啊!」
我呼喚著他的名字。
流浪者腰一沉,灼燙挺立的性器直接插入到底,沙發窄小,使我們兩人的結合更加密切,雙腿被壓在胸前,承受他的佔有侵略,身體發麻顫抖,喘息聲也越發急促。
「抖得比平常還要厲害,怎麼,這樣就受不住了?」
「啊、說好、要讓我表現的……」
我本以為流浪者說的表現是讓我替他服務,沒想到卻是對我予取予求、拆吃入腹。被他操到高潮兩次後,我已經喊不出聲音,雙腿也痠軟得甚至夾不住他,花穴中流出白濁液體。
「慢點、等等……」
流浪者把我翻過身,雙手握住我的纖腰,俯下身貼近我的耳垂,從後方深深撞進來。
「好好表現,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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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盛放群花上,暝彩鳥穿行於林葉間。
久違回到須彌城,說實話是有些感慨的,畢竟這裡曾是一切的起點。流浪者被納西妲當成羽毛一樣藏起、接著又引領我探索世界樹、後來在這邊接納了他的真名與命運。
原本生機蓬勃的智慧之城,氣氛比以往還要肅穆許多,教令院在高處平台均加裝了與人齊高的欄杆,柱子跟牆面也張貼了「注意高處、小心腳下」的標語。
?
難不成有人跳了?
「寫不出論文來的學者,跑去跳樓都還算輕微了。」流浪者道。
我確實有見過自願被盜寶團抓去關的學者,甚至有盜竊他人學術成果、或是利用實驗研究去報復社會的學者。這些人要是能好好做事,納西妲也不用這麼辛苦吧。
最近是教令院的期末考,畢業季,幾家歡樂幾家愁。同儕之間的相互比較,因為這樣心生怨妒或心情低落也是合情合理。
我們走進淨善宮,納西妲微笑,「你們來啦。」
簡單寒暄後,納西妲說透過安排流浪者擔任在校生致詞,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從去年花神誕祭結束之後,便陸續收到有學生自殘送醫的通報案例。
這跟我和流浪者猜測的相去不遠。
許多學生因為論文交不出來,壓力過大,從聖樹上方一躍而下。由於聖樹體積龐大又枝繁葉茂,加上傭兵團巡邏發現及時,多半是骨折或腦震盪等外傷,已經安排學院導師進行關心和輔導,目前還沒有出現死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陷於論文瓶頸的學生做出離經叛道的行為,平時這種狀況不少見,但當一個月內同一個地方發生三起墜樓案就有點異常了。
納西妲得知此事後,走遍須彌城,忙得足不點地,還召集艾爾海森、提納里等人研議對策。再加上她先前就有耳聞我在納塔、璃月和稻妻發生的一切,很快推敲出這些異相的原因--
原來,須彌的「地脈汙染」也開始了。
納塔與深淵一戰,提瓦特諸國的地脈都受到了影響,潛藏的邪祟或遺念,像是池水中被攪動的泥沙,汙染了純淨的源頭。
「智慧之國的學者,因追求知識不成而毀滅自我……真是可笑。」流浪者涼涼道。我看了他一眼,渴望擁有心的人偶,因為追求心而毀滅自我,他又想到了自己。
知識與心,或許都不該被他人定義。
「請稻妻的秋沙錢湯來須彌開分店如何?我對瑞希心理診療的技術很有信心。」我提議道,「在平常導入能提供學者紓壓的設施,結合去年花神誕祭時,以揪出夢境錯誤來導正認知的研究,也許會有不錯的效果。」
納西妲敲敲手指,「心理診療嗎?我明白了,不是等到蛀蟲找上門才給衰敗的花兒用藥,而是從源頭開始防範,確保花兒在健康的環境中成長。」
叩叩。
一名文官敲門入內,神色凝重,「草神大人……」他的目光落在我跟流浪者身上,有些遲疑,納西妲擺擺手,「沒關係的,這兩位是我找來的幫手,你可以信任他們。」
--刹訶伐羅學院的學生宿舍出現了自殘案件。
我跟流浪者趕往現場了解情形,傷者已經送去醫館救治。微風從敞開的窗戶吹入,刺鼻腥味擴散,浴缸的水溢出到地板,像一條鮮紅的小河,染血的腳印雜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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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就沉在浴缸底部。
根據舍監所說,由於導師屢次藉故不批准這位學生的論文口試申請,耽誤他將近十年的光陰,遲遲無法畢業,或許這就是學生在宿舍中輕生的原因。縱然須彌高處平台被嚴加看管,人們總能找到其他傷害自己的方式。
「……人類的抗壓性不過如此。」流浪者評論道。
「十年對普通人類來說,確實很長了。」
我向那池血水伸出手,闔上眼催動體內的星海之力,感應到與死氣相似的濁念,腦海浮現他自殘前的畫面。
--這名學生為了完善論文,引用早期瘋學者所留下的未完成手稿,卻被其中的遺恨影響理智,負面情緒增幅,進而失控自傷。
在納西妲即位前,不少瘋學者被放逐到阿如村。既然是放逐,想必生活條件不會優渥到哪去,運氣好一點的,接受守村人照顧安享晚年;運氣差一點的,則是半夜誤入沙漠被野獸撕碎。
「如何?」流浪者問。
我收回手,「跟稻妻三川花祭事件類似,瘋學者被送去阿如村後沒多久就過世了,殘留在手稿中的遺恨影響了這位學生。」
「手稿……」
流浪者翻看桌上的文件,上頭有許多凌亂筆跡和研究數據,卻都打了大大的叉字。
這位學生追隨著瘋學者的步伐,在研究如何透過外部裝置調節情緒,自從虛空系統被納西妲關閉後,他只能改變研究方向,改以藥物來控制情緒,試圖在感性與理性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在過去的須彌,人們透過虛空儲存並交換知識;或許有一天,人們也可以透過某一套系統或工具,去儲存多餘的情緒,等到未來需要的時候再取出來,甚至進行交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如果能夠透過外力調節,或許人們就不會被情緒左右行為,失控影響社會秩序。
但這個研究卻因遊走在六宗罪邊緣而屢遭導師打槍,因而延宕畢業進度。
宿舍門口拉起了封鎖線,有人送醫的消息不脛而走,我也不打算在此久留,跟流浪者勘查完現場後,便準備離開。
流浪者拉住我的手,目光一低,「鞋髒了,妳想就這樣回去?」
「哦?確實,這樣去見納西妲有些不妥,不然我先回塵歌壺……」
「去我那。」
「?」
流浪者牽著我繞道,走上宿舍二樓,進入他的房間。
還記得上次來流浪者的房間,是給花神誕祭造成的副作用脫敏。那時我因為3.6的心理陰影,對他出現了強烈的排斥反應,後來在充滿他氣息的宿舍房間內百般哄著,加上潤滑液的作用,才總算度過這一關。
半年過去,流浪者的房間依然保持乾淨,沒幾樣私人物品,大多是一些不常用的舊書或文具。
我有些不自在,但流浪者的態度很隨意,並不介意我染血的靴子踩髒地板。 他從浴室打了盆水來,單膝跪下,挽起袖子拿毛巾擦拭靴子上的污痕。
我盯著他的髮旋,喃喃道,「 __,你是不是足控?每回去海邊,腳底染了泥沙,你也是這樣幫我清潔,服務好得沒話說,正常男朋友不會做到這種程度吧?我有些過意不去,要不這樣,你開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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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握住我的小腿,漫不經心地一笑。
「妳要是敢打賞我小費,把我當擦鞋的,我就擰斷妳的腳踝,讓妳下不了床。」
嘩,這麼兇啊。他擦拭我腳踝的力道確實重了些,雖然也不是沒被黑主擰斷過,但我不想耽擱納西妲交辦的任務,便閉嘴乖乖任由他幫我清理鞋襪。
窗戶半敞,微風徐徐。流浪者的房間靠近林蔭,明明位處叢林之中,閉上眼卻能聽到耳畔傳來的枝葉婆娑聲響,產生置身海邊的錯覺。
「果然還是塵歌壺熱鬧一些。」我感嘆道。
「畢竟我可不像某人,什麼動物都要往壺里撿。」
「是啊,我還撿了你這隻小貓回去呢。」
「……」
我從背包裡掏了掏,翻出一盆向日葵--是那年容彩祭的紀念品之一。我親手安排每朵花的位置、裝飾物跟葉片,堪稱是得意之作,不需要澆水也能活。
流浪者接過盆花,神色複雜,「我並不常回來這裡,送這個做什麼?」
「在你偶爾需要回來宿舍過夜時,這盆花能陪著你就好了。」
--我希望流浪者在提瓦特的每個時刻,都有美好的事情點綴他的視野和生活。
「還是這麼多管閒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喜歡的話就扔了吧,不用告訴我。」我刻意學他的語氣說話。
「……」
流浪者淡淡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以為他要吐槽我或是擰斷腿時,他卻勾起一抹笑。
「還行吧,我挺喜歡的。」
?
怎麼突然打直球?
流浪者把花盆擺在窗台上,跟那株帕蒂莎蘭放在一起,剛好一藍紫一金黃。因為失去太多而對俗事不感興趣,如今卻願意在房間擺上跟戀人有關的物件,對於流浪者來說或許是一大進步,一成不變的生活自此有了點綴,在單調的日常景色中,多一些「無關緊要的閒事」也好。
我注意到流浪者桌上多了個小紙袋,包裝上寫著「忘憂藥」二字。
「這是什麼?吃下去當真就能忘記憂愁?」
「這類藥物可以暫時抑制負面情緒,幫助大腦思路清晰,令學術研究的進度更上一層樓。」
「你怎麼會有這個?」
「最近不是畢業季嗎?有些學者為了順利畢業,開始販售起這類藥物,我也收到了一些試用品,這樣看起來,那位學生八成就是源頭。」流浪者打開袋子,倒出來的藍色心形藥物像寶石一樣誘人。他推測道,「自傷者以學者居多,把這當成保健品活絡大腦思路吃的人不少,『地脈汙染』興許就是透過這顆忘憂藥散播出去,所以自傷者才會多半局限在學者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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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瘋學者的手稿中研究出忘憂藥,因為納塔一事,地脈被汙染導致瘋學者的遺恨增幅,本該抑制情緒活絡思緒的藥物,反而引人走上毀滅……」
我想這些情報已經足夠回去跟納西妲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