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長日(R)

2024年10月06日20:17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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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曾是須彌最長的一日。

  我喚醒納西妲,統合須彌的智慧擊敗正機之神,為這一日劃上句點。然後我看著少年墜下,在地上砸出大坑來。不只是我和納西妲,對「散兵」來說,都是生平經歷最漫長的花神誕祭。

  不知不覺間,兩年過去,一年一度的花神誕祭又要來了。

  我從阿圓那邊接過信箋,是納西妲寄來的,信中跟我閒聊日常,說最近須彌的大夥行徑鬼鬼祟祟、支支吾吾,似乎在瞞著她進行什麼活動。

  我看著就樂了,如今在須彌,怎麼可能有事情能瞞得過智慧之神呢?

  好在納西妲也很體貼,沒有戳破他們的藉口,不知情地抱著期待迎接「驚喜」。

  雖然不是直接邀我參加花神誕祭,但也相去不遠。畢竟前瞻都看到了,再過沒幾日,我會跟派蒙回到須彌,遇到幾位熟人,自告奮勇一起籌備花神誕祭……

  走回屋內,流浪者正在看看書,手邊擺著杯咖啡,影狼丸趴在他的腳邊搖著尾巴。

  我揚了揚手中的信,「須彌最近在籌備花神誕祭。」

  流浪者頭也沒抬,抿了口咖啡,「妳要是不想去也無妨。」

  「你能去,我為什麼不去?我可是最初的賢者,這回還要扮演花之騎士、陪著納西妲搭上花車,向孩子們灑雅爾達糖呢。」

  「……我以為妳會逃跑,沒想到妳這麼期待。」

  我回到餐桌旁,拿起吐司抹上果醬,咬了一口,「我戴著你送的項圈,能逃到哪去?再說了,我也不想讓你有藉口去深淵,把自己搞得破破爛爛,不管是要修好你,還是叫醒你,都是很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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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笑,「看來前幾次的教訓還算有用。」

  有用,當然有用了。

  其實我收到消息的第一瞬間,滿腦子都是逃跑的念頭,但流浪者在納塔的行為跟發言讓我有了顧慮。況且他還在項圈裡加上定位功能,只有他才能摘下來,要是有心想抓我,根本跑不了多遠。

  去年逃去稻妻,他連夜淋雨追過來讓我告白;今年逃去納塔,他冒著被捕風險把我從龍堆中揪出來。

  提瓦特就這麼大,能逃的地方有限,我再也做不出那般矯情的事來了。

  小人偶後來也將我餵得很飽,身心都相對滋潤,其實沒什麼可挑剔的。

  我現在是個成熟健康的旅行者了,不能總想著逃跑。

  「 __,陪我去須彌走走吧。」

  他闔上書,「又去釣魚?」

  「不,脫敏。」

  ……

  陽光落在樹葉上,我眼前是一片綠意盎然,無明密林中生機蓬勃,我深吸了一口蘊含充沛水氣的空氣。

  除了釣魚、採購砂糖跟海草等食材以外,其實我很久沒有花時間在須彌隨興踅逛了。久違地從正門踏入這座城,竟有點懷念。沿著街道經過攤販和平房,我跟流浪者隨口提起,這裡有個占卜師算命很準,想再去給她算算看。

  流浪者哼了一聲,「妳認為她有本事,能看穿妳我的命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兩年過去,經歷虛假之天、夢裡夢外的虛實變化,我很好奇她現在能在底層代碼限制下,讀取到什麼內容。」

  我走到占卜攤位前,娜比亞正在給哈魯特和瑪魯特兩隻貓咪餵小魚乾,見我來了,高興地打招呼。

  「……誘惑會引發愛意,而過分的愛則會引發災難。」

  聽到過分的愛會引發災難,使我心中抖了一下,「這話怎麼說?」

  「貓貓是會好奇的,雖然貓有很多優點,但好奇是他們的軟肋。因為牠們的好奇和喜愛,讓水中的魚被撈上岸邊,令天上的鳥被困在地面……幸好,牠們不是很喜歡妳,不會這樣對待妳。」

  ……原來是在講她養的貓啊。但這形容,卻讓我想起另一隻貓。

  「這種喜愛是來自食欲,而不是愛欲。」我說道。

  「是啊,但對貓貓來說,牠們並不需要分辨食欲跟愛欲,只有人類才需要。」娜比亞摸摸哈魯特的頭,「今天需要我指點什麼迷津呢?戀愛或是健康?」

  我看了流浪者一眼,他淡淡道,「看我做什麼?妳知道我向來不信這些。」

  我知道他只信自己,連我去鳴神大社求籤都能被他譏諷幾句,然後在我抽到凶時幫我把籤綁上御籤掛……雖然流浪者在占卜師面前拆人家臺,但幸好娜比亞並不在意。

  「那就健康運好了。」

  娜比亞閉上眼,聆聽神明的聲音,拿起筆在紙張上書寫我看不懂的文字,流浪者離我們有點距離,但我知道他的眼角餘光不時瞥過來。

  最後娜比亞放下筆,神色複雜地開口,「真奇怪,妳的壽命……無法以提瓦特的曆法計算,所以我也無法占卜出精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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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不意外,每位占卜師對旅行者占卜的結果差不多。

  「對了,兩年前妳來占卜過戀愛運,我曾在妳身上看到許多緣分,留下深刻印象,因此我方才順便占了一次,奇怪的是,如今緣分之線卻被外力生生斬斷,只剩下寥寥數人,建議妳注意一下,最近身邊互動密切之人,可能會為了得到妳的緣分,而做出不可預料之事。」

  聽到此話,我再度與流浪者四目相交。

  美麗的人偶少年偏了偏腦袋,像是一隻無辜的紫薯貓貓,唇角含笑,無聲詢問--是誰啊?這麼過份?

  我知道娜比亞口中所說的緣分,不過是被底層代碼寫進去的設定,讓我意外的是,兩年後被外力生生斬斷……這個答案,我跟他都心知肚明。

  但是,事實上應該反過來吧?是我想斬斷他身邊所有的緣分之線才對吧?

  我突然好奇了起來,指向流浪者。

  「那他呢?能否幫我看看他的健康運跟戀愛運……」

  我剛放下摩拉,就被流浪者拽住了手,「我可不想被人窺探命運。」

  「少年啊,你在害怕面對命運嗎?」娜比亞道。

  流浪者瞥她一眼,「一個區區的占卜師,也想觀測我的命運?」

  「__,你別這樣說話。」

  「如果不怕受到打擊的話,妳愛看就看吧。」

  娜比亞也有身為占卜師的自尊在,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開始觀測流浪者的命運,身後兩隻貓突然開始喵喵叫,跳上桌打斷娜比亞的占卜,甚至對流浪者展現出敵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娜比亞倒抽一口氣,露出比剛剛還要驚恐的表情。

  「……你……不是……」

  「不是什麼?」我問道。

  「如何?看見了什麼?」流浪者笑著問。

  娜比亞一手各抱起一隻貓,艱難地看著我,「我聆聽不到他的命運,他看著……應當是已死之人,但奇怪的是,緣分之線一端卻牢牢與星空之外相繫,我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占卜結果……」

  看來流浪者的命運,連須彌首屈一指的占卜師都無法觀測。

  我付了雙倍的錢給她,與流浪者一起離開前,隱約聽見娜比亞的喃喃自語--

  「說也奇怪,旅行者在提瓦特所剩不多的緣分,為何都是同一張面孔呢……?」

  流浪者即使半句話都不跟我說,手還是牽得老緊。

  我忍不住想笑。

  __、阿散、散寶、老婆、七夜寂照祕密主、七彩陽光咪咪豬,各種稱呼我都喊了一遍,直到我小聲喊了他一句老公,少年才終於願意回頭看我一眼。

  須彌午後的陽光穿過樹梢,灑在他身上,胸口的神之眼反射蒼翠的自由光芒,看著溫暖易近、恣意的少年感十足,我忍不住埋進他的懷裡。

  我笑著賠不是,「還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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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習慣了。」

  「……哎,我只是好奇嘛。」

  「妳高興了?自己綁著這麼多緣分,而我的緣分只有妳一人。」

  「她說的也不一定準確啊,你的緣分明明就不只我……」

  流浪者掐住我的後頸,森森一笑,「不只什麼?妳跟多少人結緣過、背包裡有多少好感度名片,妳自己心裡沒個數?好意思說我?」

  我輕咳一聲,「我之前身上的線,確實是多到數不清,現在只剩下幾條,而且根據她說的,還都是同一張面孔……那不就都是你了嗎?」

  「妳才剛說過,她說的不一定準確呢,誰曉得之後會不會又綁回來。」

  「綁不回來了。」

  我誠懇說道,「全身都被你綁住了,哪還有空位綁別人的。」

  少年抬起我的下巴,在斗笠陰影下輕輕啄咬我的唇。

  「妳最好說到做到。」

  我在市集進行了大採購,除了須彌才有的香料跟食材以外,還添購不少家具,毛毯、花瓶、盆栽……流浪者跟在我身邊,偶爾出些意見。

  我們沿著樓梯走上一個露臺,這裡看著有點眼熟……身旁流浪者掏出「圖萊杜拉的回憶」,我聽到鈴鐺輕響,想起他在去年花神誕祭時,對我做了什麼。

  隱密的水聲、喘息聲,還有五顆小鈴鐺。清透水痕從腿根牽絲滴落到他掌心,滿滿的旖旎回憶……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五顆鈴鐺,還收在床頭櫃,時不時就會被他拿出來助興。

  「剛才忘了問娜比亞,你下一次復刻是什麼時候,今年能不能將你滿精。」

  「妳在說什麼夢話?讓她占卜這種事,妳想害她早死?」

  「我手上石頭這麼多,到時忍不住,又手癢去給別人多抽幾命怎麼辦。」

  「反正我不急,要是沒個目標吊著妳,說不準妳連日常都懶得做。」

  ……他說得沒錯。

  雖然流浪者半年前剛復刻過,但我因不想再吃滿定軌,正在等須彌混池。現在武器池定軌數量下修,攢了七萬石的我可說是勝券在握。

  我有個壞習慣,當我達成某個目標後,熱度就會消褪極快。以前接觸過的其他遊戲,一但告白或結婚,就會對後續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失去興趣。

  流浪者是少數的例外。

  放著平凡日常不過,就這麼喜歡內耗?

  我也想啊,但天不從人願。

  當時的雜音遠沒有現在尖銳,也還沒有小杜林的出現,我可以寫下小杜林幫助他人實現願望的故事,但現實可沒有這麼美好。

  閉上眼就能看到,今年花神誕祭那一日,流浪者一大早就不在塵歌壺,我繼續賴床,假裝逃避現實--但凡遇到跟相關劇情,角色就會被占用,想見他就只能去參加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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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跟他回來須彌城,也是為了給即將到來的那一天打預防針。

  我們接著去了禪那園。

  蔥翠植物園讓人心曠神怡,帕蒂莎蘭、杯盞花在玻璃花房內靜靜綻放。那時為了砍木頭做家具,給他蓋空居,我在這裡當了好幾天的伐伐伐伐木工。

  小人偶拿著法器,敲不了木頭,在旁邊給我用普攻捎來涼爽微風,後來實裝了王樹瑞佑,總算能讓他自己敲蓋房子的木頭。

  流浪者掛著捕夢網似的道具認真工作,與我們在禪那園初次「交談」,高高在上的神明姿態相去甚遠。

  在這裡「散兵」第一次與我直接內心交流,屬於神明的威壓蠻橫、面對信徒的垂憐,在他身上融合得恰到好處。

  後來這份矛盾卻漸漸消失了,說實話,我是覺得有些可惜的。

  我止步在玻璃花房門口,沒有進去,流浪者看出我的躊躇,淡淡道,「把話藏在肚子裡,只有自己會難受,乾脆說出來,讓我一起難受吧。」

  「你確定?」

  「是妳自己說了要脫敏的。」

  「那……你曾在這裡碰觸我的內心直接交談,現在也還辦得到嗎?」

  「可以,如果妳不想讓人聽見的話,用那種方式溝通也行。」

  我苦笑,「倒也不是不想讓人聽見,反正這裡也沒別人,我只是怕自己說著說著就失態了。」

  「來,把手給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流浪者向我伸出手,就像以往每個我需要他的時刻一樣,接住了我的情緒。我知道接下來這些事情,用說的肯定哭得斷斷續續,乾脆換種方式談。

  我們坐在卡卡塔上,兩手相握,談了很多這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

  既然要脫敏,就要去直面內心疙瘩,直面那些十年後回想起來會想笑的離譜陰濕想法。

  趁現在我還能完整獨佔他,也趁我現在還有勇氣告訴他。

  

  

  --我很少回來須彌,是因為整個須彌到處都有你們的影子。

  --你從希穆蘭卡回來後,就跑來教令院跟納西妲回報進度。在智慧宮寫著納西妲交代的作業;淨善宮就更別說了,墜下後,她把你像羽毛一樣藏了起來。

  --至於禪那園,這裡是納西妲的EP取景地點,和你一樣都有團雀陪伴。而你的EP更是直接讓她在角落入鏡,是至今仍難以跨過的坎。

  --第一年生日信是她提醒你要寫信,第二年生日信,你雖然說是自己挑的,但知道你生日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明年的生日信,沒準還會扯上杜林……

  --我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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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聊得有些久,天色逐漸變暗,卡卡塔入夜後會在禪那園巡邏,它出去之後,我們席地坐在草地上。流浪者倚著背後的玻璃牆,點點螢光停在他的斗笠上。

  「還有呢?」

  「……沒了,暫時說完了。」

  我清了清喉嚨,心情意外地沒有太難受。直接用內心神交表達的好處,有些無法用文字敘明的糾結,可以用畫面呈現給他看。

  等於也讓他體會了一次我這兩年來起起落落落落落的感受。

  流浪者嗯了一聲,把我按在身下。

  「那輪到我說了。」

  禪那園植披茂密,月亮穿透玻璃灑下來,花蕾與葉莖被風拂過,交錯糾纏。

  我被流浪者抵在牆角,雙腳跨坐在他的腿上,我咬住自己的裙襬,將喘息聲掩住。就跟過往每次發作內耗一樣,最後總是會滾到床上。做一次沒有好,那就做兩次,簡單明瞭粗暴。

  「……希穆蘭卡的事,我都在眾人面前喊妳賴床鬼了,妳還想要多直白的稱呼來證明我們的關係?還是說,妳今年也想像去年一樣,被我塞入鈴鐺坐上花車,在眾人面前顛簸高潮?」

  「不要……」我搖頭,「……太危險了,今年又特別盛大,會被發現的……」

  「我瞧妳很期待當花之騎士不是嗎?」流浪者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擴張窄穴,「小吉祥草王的花之騎士,一邊拋著糖果,但身體卻無法控制地含著鈴鐺……」

  「嗚……啊、啊!不、不能放鈴鐺……」

  「我有時真想將妳一口口吃下肚,從耳朵開始,然後咬破頸動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流浪者咬著我的耳垂,眸光因為動情而發亮,性器前端蹭著我的窄穴入口,燙得要命,準備插入,我深呼吸讓自己放鬆,擺動腰肢迎合,但卻怎麼也吞納不了巨物。乾澀的肉與肉摩擦著,只有疼痛,沒有快意。

  進不來……這樣插入的話,恐怕會撕裂的……

  還會痛就表示還有感覺,如果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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