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非黑(R)

2024年12月08日15:3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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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開黑色的門,天空如鏡片般碎裂,場景轉換,周圍景色一片雪白,氣溫驟降,我冷得發抖,懷中的小黑貓喵喵叫舔舔我,試圖幫我暖手。

  我笑了笑,「平常你的體溫比我低,都是我在幫你暖床,現在倒好,終於有機會換你幫我暖手了。」

  休息片刻,等身體暖起來後,我們往前走了幾步路,由於流浪者意識與我交織,也反映出我印象中的畫面--傾奇者燒毀小屋後,獨自一人踏入風雪之中,白衣漸黑,迎向長達五百年的冬天。

  --妳又知道我對他們是什麼喜歡了?

  流浪者這句話不斷縈繞在心頭,我雖然短暫接觸過那段經歷,跟他意識之海中的國崩見過面上過床,卻從來沒有深入理解他過去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我被拽入他的夢裡,與正機之神共度花神誕祭後,一時半刻間還回不去真正的提瓦特。流浪者心結藏得很深,至今為止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春天化為奔馳原野的和風、夏天化作蒼翠蔚藍的大海、秋天浸染萬物七色之彩、冬天化為尋覓春意的飛鳥……

  在少年成為執行官散兵之前,經歷了什麼?現在終於是時候了解他的過去,我想逆著時序往前推進,去見見賭上未來與現實拮抗的少年。

  流浪者的嗓音在我腦中迴盪。

  「你確定要去見『國崩』?那時期的我執妄很深,妳可能真的會被他殺掉。」

  「我知道,但反正是夢嘛,總是有夢裡才能做到的事。」

  在驟雨之夢中,被黑衣少年折斷過的腿骨,天氣變冷後又開始隱隱作痛。明明那時發生的一切都是夢,部分影響卻殘留烙印在我的靈魂上,不時提醒我那名少年的危險性。

  就像上次花神誕祭活動我協助過的「夢境治療法」,透過夢境改變認知,也許真能起到正面療效,補正人的深層記憶--當然,一個沒操作好,也可能會加深陰影和黑歷史。

  「比起自己,我比較擔心你。」

  我跟他提出我的想法,流浪小貓舔舔我的手指,聲音繼續在我腦中響起。

  「我的黑歷史多不勝數,多一件少一件差別不大。況且,我是人偶,我不認為妳真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

  「__,不容易死,不代表身心不會受傷。你上回還想引導我掐死你,如果是人類,疼痛只是一瞬,心臟停止跳動後就能解脫,但你不一樣,人偶之身會讓疼痛感只會無止盡的蔓延。」

  「那不是更好了?」流浪者愉快道,「死不了更好,妳能一直傷害我。」

  「別把這種事說得這麼輕鬆啊。」

  我一直以為他是抖S,沒想到被我兩年PUA下來,竟然開發出了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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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想起先前的花神誕祭夢境,他以神明之姿囚禁我佔有我,卻又同時誘惑我褻瀆他侵犯他……這兩種矛盾的特質,在他身上卻不顯衝突。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__,我想再確認一件事情,我當時跟傾奇者、國崩、散兵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也能感受到對吧?」

  「那是自然,沒有我的允許,他們連見到妳都不可能。」

  「這樣啊,那我放心了。」

  小貓抬頭看我。

  「如果沒辦法徹底治好你的心結,要是能陪你走一段路也好。醒來之後,你的那段記憶裡會有我的存在,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就像苦果跟甜因那兩場夢一樣,有時候人的遺憾,來自於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或是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

  多一秒少一秒,都不可能成就完美。

  但誰又能定義「完美」?缺憾又何嘗不是一種美?像月亮有陰晴圓缺,每一種月相都有它值得欣賞的原因。

  「侘寂……」

  流浪者好奇問,「嗯?」

  「在我那邊,會把殘缺無常的美稱作侘寂,沒有什麼能長存,沒有什麼是完成的,沒有什麼是完美的。跟一期一會很相似,我挺喜歡這種概念。」

  「每個當下都是永恆,是吧?這個解釋,倒是很符合妳現在的行為。」

  所以,只要把握好當下就好。

  風雪越來越大,我在樹林間迷了路,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整個人跌進雪堆裡往前滾,我冷得四肢不聽使喚,把小貓抱進懷裡,拼命也要保護他。

  

  周圍不停顛簸搖晃。

  天旋地轉、日夜交替。

  世界逐漸變得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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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坐在一輛敞篷貨車上。視野昏暗,狹窄窗格外掠過雪花和樹林,身邊堆著十來口巨大麻布袋,袋身貼著新鮮蔬果的圖案,卻飄出了淡淡血腥味。

  我聽見外面傳來斥罵聲和鞭子聲,含糊說著「一個都不能少」、「要是失敗你就完了」……幾分鐘過後,車尾的簾子被掀開,一名紺髮少年跳了上車。

  少年身穿黑色雙排扣大衣,毛絨絨的帽兜將他映襯身形更加嬌小,胸口的別針很眼熟,這是將近五百年前的愚人眾制服款式。

  少年由外而內逐一打開麻布袋檢查,與角落的我四目相交--上挑的眼尾紅妝豔若罌粟、膚白勝雪,紫羅蘭色雙眸沉著冰一般的疏離感,果然不管什麼時空背景,他這張臉都能讓我一見鍾情。

  「妳怎麼在這?」

  有一瞬間,我還以為他認出我來了,但下一句話隨即打消這個猜想。

  「偷渡客小姐,倘若妳只是想搭便車,現在還來得及跳車,一旦這輛貨車出發後,後悔就來不及了。」

  「這輛馬車終點是哪?」

  少年不帶溫度地笑了笑。

  「地獄。」

  我懂了他的話中話。

  畢竟,會下地獄的生物只有人類--這輛貨車幹的是人口販賣的交易,麻布袋裡面裝的,八九不離十都是人類。

  如果前方是地獄,那他就是獄卒,負責看管運送「貨品」安然無恙抵達終點。

  愚人眾、人口販賣……還真是符合這個身分的工作內容。

  「我不是偷渡客,我哥哥幾個月前失蹤了,我正在找他,有人說看到他搭上了這輛馬車。」

  我含糊其辭地扯了個理由,少年看不出是否相信,只是冷冷道,「妳哥如果上了這輛馬車早就死了,不用浪費時間找他。」

  「就算是這樣,我也要找到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少年的目光打量我,輕笑一聲,「看來是個傻子啊,毀屍滅跡的方法有很多,至冬這麼大,妳恐怕找一輩子也找不到他的一根手指。」

  可我找到你了啊。我在心中說道。

  「距離馬車出發還有五分鐘,妳確定不逃?妳不在名單上,死了或逃了,上面都不會在意,也不會派人究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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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頭。

  「這可是妳自己選的,那就跟我一起去見地獄吧。」

  馬車駛動起來,我沒有選擇跳車,少年望著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看向貨車窗外,荒郊野嶺,景緻蕭瑟,樹木上的葉子都掉光了,而我身上只有一件單薄衣裙,冷得直哆嗦。

  「要怎麼稱呼你?」

  「不重要,反正妳待會就要死了。」

  啪、啪搭。木質地板上有幾滴鮮血,從他的袖管滴落。我看快沒命的是他吧?

  「你受傷了。」

  「有時間擔心我,不如先擔心自己。」

  馬車抵達目的地,少年跳下去,拉來一個推車,反覆上下車搬運麻布袋,再用推車將袋子送到屋裡。

  貨車逐漸變空,輪到我時,他拿了一口麻布袋過來,「自己進去,或是我把妳打暈後塞進去?」

  我選擇自己進去,然後他將袋口用力紮緊。推車輪子嘎吱作響,地面不怎麼平穩,我被震得屁股發麻。少年時而跟其他人交談,空氣漸漸溫暖起來,大概是進入了室內。

  「出來。」

  除了我以外,還有另外五名少年少女,都剛從麻布袋中出來,面露惶恐。車上的布袋沒這麼少,我想大概是根據商品的特性不同,會被送到不同的地方。

  至於那些打一開始就沒了呼吸的,被另一個人推去後面的暗房,我光聽那些機具切割骨肉的聲音,就不寒而慄。

  這間房間不大,但有毛毯、冷水跟幾袋沉甸甸的雜糧麵包,靠窗處擺了幾張陳舊沙發,椅面有可疑的污漬,顯然許多人用過,我不怎麼想坐下。

  「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就看妳們個人的造化了。」

  少年扔下這句話,看了我一眼,接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

  砰!

  眼前腦滿腸肥的富豪,被雷草元素激化反應麻痺四肢,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

  我冷靜地繞過他,打開門走出去,順手把門口的愚人眾士兵也撂倒。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這一排走廊有許多小房間,傳出了許多讓人不快的聲音。她們不像我一樣能夠自救,但畢竟這不是現實,我不想浪費多於的力氣,快步地走樓梯上去,尋找那名少年。

  流浪者心境深處的過往夢境,真實感遠出乎我的預期。幸好我還能夠使用元素力,否則真是地獄般的開局。

  這棟建築物一共有四層樓,根據裝潢和警衛人數判斷,樓上是給高官享樂的場所,令我沒想到的是,少年的身影卻出現在樓梯口。

  他送完貨後卻馬上沒有離開,留在這做什麼?

  「別上去。」

  我拽住少年的手,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我,就像人偶一樣。

  「妳能逃出來也算是有本事了,不去找妳哥哥,反倒管起我來?」

  「樓上不是什麼好地方。」

  「偷渡客小姐,妳沒資格命令我怎麼做。」

  「你真的知道上樓之後,會發生什麼嗎?你的目的是什麼?錢?權勢?」

  少年輕呵一聲,「我想在愚人眾之間往上爬,就得如實完成每一項任務。」

  是啊,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人。從來沒人教過他該怎麼珍惜自己。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身體都能當成武器。

  「我的工作是做傷天害理的事,妳這麼關心我這種人做什麼?」

  因為我愛你。這句話我說不出口。如今的他根本不認識我。突然被陌生人告白,別說是他,我都覺得自己有病。

  「給妳三秒時間放手,三、二--」

  「讓我幫你吧。」

  「幫我?」他仔細咀嚼這兩個字,眸光閃過一絲嘲弄,「好啊,讓我看看妳要怎麼幫我。」

  少年輕笑幾聲,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我以為他要擰斷我的手骨,沒想到他卻帶著我上樓,推開了厚重門扉,濃郁的酒氣和香水味撲鼻而來。

  裡面是空間寬廣的大型宴會廳,沙發座椅隔出了四五個區域,布置豪奢,在昏暗光線下映出了肢體交纏的形影,有男有女,有享受其中的愉悅喘息、也有被迫侵占的掙扎尖叫。

  「怎麼,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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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移視線,少年扯住我的手臂往懷裡帶,嗓音輕柔地在我耳邊響起。

  「--國崩,記好了,我就是把妳拽入地獄的人。」

  我被國崩帶到其中一桌,這一桌坐了三名男子,體格魁梧衣著華貴,胸口別著愚人眾高層的徽章。我想起之前看過的某些禁忌知識,對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有不好的聯想。

  坐在正中間的黑髮男子搖了搖酒杯,冰塊發出碰撞聲,「你就是剛來的國崩?這批貨品質不錯,活的夠乾淨,死的也夠新鮮,都能賣上不錯的價錢,第一次任務表現就這麼好,以後肯定少不了你的……嗯?怎麼還帶了個小妞來?」

  國崩淡淡道,「自己逃出來的,身手不錯,脾氣硬得很,帶她來見見世面。」

  一旁的褐髮男子笑了笑,「哈,我就好這口,越難馴的馬我越感興趣。」

  我和國崩坐在三人中間,他們的目光和肢體動作讓我作嘔,但國崩熟門熟路地坐上黑髮男子的大腿,接過對方用過的酒杯,準備喝下時,被我搶了過來一口氣喝乾,他冷冷看著我。

  黑髮男子拍著大腿,「哈哈!有意思!這小妞酒量不錯。」

  人偶喝不醉,但我不知道至冬國的愚人眾高官們會有多喪心病狂,既然是為了了解他的心結而來,那首先就是要先理解他的遭遇。

  五百年前後的他始終如一,對待工作認真盡責,使命必達,只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得到權勢和力量,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會因此背上罪名。

  如果能成為罪人或許更好,他就能更加肆無忌憚,抹滅自己的良心。

  彷彿在說,看啊,他本來就是被捨棄的殘缺品,他所孕育的願望都不會有好結果。

  沒有力量支持的願望,不過是執妄,只能任人宰割。

  耳畔淫靡的聲響不絕於耳,我替他擋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國崩繼續和黑髮男人談論這次的交易,有說有笑。

  這樣的他好陌生。

  少年明明是不喜歡與人交際應酬的,但現在的他還沒有解除雷神的封印,還沒有獲得力量,為了完成任務,他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我握緊拳頭,然後主動端起酒杯。

  每次這三人要對我們有更深入的接觸,就會被我勸酒餵菜的動作給打斷。

  「嘖,掃興。」黑髮男子看向國崩,「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老盯著你看。」

  國崩一笑,眼底但卻沒有笑意,「我看她是不甘被冷落,在爭取你們的注意。」

  「妳別光顧喝酒吃飯了,來跟我們做點開心的事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褐髮男子把我按在沙發上,另一名金髮男子開始解我的衣服。我下意識看向國崩,但他卻跟著剛才那名黑髮男人起身離開,完全沒有看我一眼。

  他還真的說到做到,把我放在這裡自生自滅,見證地獄。

  「慢點,這裡人好多。」

  我握住男人的手,讓他停下動作。眼角餘光掃過這個大廳,為了玩得盡興、避免節外生枝,這間宴會廳並沒有安排侍衛看管,中央還搭了一個香檳塔,不愁沒有水元素引發草種子。

  很好。

  我閉上眼,在手中匯聚元素力。

  時間慢了下來。

  溫柔的風撫過桌上的酒液,寒冬難以發芽的種子依附在燈泡上,引出電線中的電流,一次引爆--

  轟!

  ……

  處理完剩下的敗類,我踢開倒在腳邊的男子,往貴賓室走去。

  貴賓室顯然是用來專供特殊活動,隔音良好,門扉一闔上便聽不見外面的哀嚎慘叫,還分成起居室跟臥室內外兩層,裡面發出一陣啪啪聲響。

  我深呼吸,推開了門。

  國崩躺在床上,衣服半解,露出白皙胸膛,身上有許多鞭痕,血淋淋的新傷跟即將結痂的舊傷都有。一名中年男子手上拿著鞭子,往他身上一抽。

  啪!

  少年身上多了一條鞭痕。

  我腦袋一熱,抄起風元素捲起花瓶狠狠砸向男人的後腦勺,他還來不及反應,鮮血滴答落下,他身體頹然傾倒,被國崩一腳踹下床。

  「妳這是在做什麼?」

  「……他要侵犯你。」

  我的語氣發抖,握住自己不停發顫的手,說服自己冷靜下來。沒事的、沒事的,不過就是殺幾個路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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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我剛剛可都是把妳獨自扔在那種場合,妳還要來救我?」

  「……我知道,但那是我咎由自取,你提醒過我可以逃跑,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

  「那不足以構成妳來救我的動機吧。」

  「因為……你長得很好看,我不想看到你被糟蹋。」

  「妳這是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國崩靜默半晌笑出聲,「妳以為我會乖乖任人魚肉?多虧妳的干涉,這下我沒辦法從他口中套出女皇想要的情報了。」

  國崩秀出藏在袖套裡的小刀,割斷了繩索--原來他的目的是利用酒精和歡愉,讓愚人眾士官身心鬆懈進而套話。

  而我卻打亂了他的計畫。

  「那……這下怎麼辦?」

  「無所謂,我已經拿到了他背叛女皇的其他證據,我自有交差的方式。」

  他打量著我,「倒是妳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是怎麼連續逃過兩劫的?那些可都是訓練有素的愚人眾士兵。」

  「麵包袋裡面有幾把小刀,是你刻意放的吧?我把小刀藏在衣服裡,割斷繩子後才有辦法逃出來。」

  國崩哼了一聲,「既然要釣魚,自然不能只準備一個魚餌。」

  國崩雖然按照命令,把我們送來這裡,卻沒有完全將活路堵死。我當下就發現了,並且把刀子分給其他女孩。我不知道她們現在下場如何,但把握機會、靠自己的力量闖出一線生機,如果能製造衝突、混淆視聽,甚至還能幫助他取得證據,這種作法確實很有「黑主」的風格。

  他不會為了自己的選擇後悔,我也不是來餵他心靈雞湯、灌輸他美德常識的。就像先前他陪我一起在山間慢跑一樣,我只是想跟他同行一段路、一起迎向風雪而已。

  國崩道,「光憑一把刀子,不可能讓妳毫髮無傷地走進這裡,我猜外面的人都被妳撂倒了是吧?怎麼辦到的?」

  「……我會使用元素力。」

  「但我檢查過,妳身上沒有神之眼。」

  「世上凡事都有例外,有些人不需要神之眼,也能使用元素力。」

  國崩低哼一聲,不置可否。

  我撿起國崩的制服外套,想披在他遍布鞭痕的半裸身軀上,但少年卻把我扯過去跌在他身上。我聞到一股誘人幽香,彷彿淬了毒液的玫瑰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國崩在我頸窩處輕輕蹭了蹭,嗓音勾人,「既然都來了,那就幫我一下吧。」

  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讓我像是觸電般渾身發麻,耳朵酥酥麻麻的。

  或許是空氣中媚香對我也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充滿戒心的小貓突然軟化撒嬌的反差導致,我並沒有馬上推開他。

  「你是自願躺上床的,我幹麻幫你?想洩慾的話,樓下還有很多人。」

  「那妳為什麼不敢看我?心虛了?」

  「才不是。」

  被下藥導致發情,現在這局面明明是他咎由自取,關我什麼事?

  我與他四目相交,少年染上情欲的模樣既熟悉又陌生,與流浪者纏綿過這麼多次,主動的也好、被動的也好,他沉淪在情事中的反應我全都看過。

  陌生的是,如今國崩眼中雖然有著欲,卻沒有愛。

  國崩笑了笑,舔了舔我的耳垂,「很多人都用這種眼神看過我,妳的眼神也是在這麼說,好想弄髒我,我說中了吧?」

  我腦袋嗡地一響,流浪者確實說過,在他新生後的所有第一次,都是我的。那麼在這之前呢?散兵、國崩、傾奇者……我確實在意過,但後來就被他用愛充填得無暇去思考他過去經歷了什麼。

  想到他曾經被人碰過,喉頭就一陣酸澀。有妒恨、也有心疼。

  如今主動說要來見國崩的也是我,不能再逃避了。

  「你被多少人碰過?」

  他呵一聲,眸光微暗,「嫌我髒?」

  「不是嫌你髒,只是……好奇而已。」

  國崩一手搭在我的腰上,「我不隨便讓人碰的,就像剛剛那個士官一樣,失去利用價值後的骯髒螻蟻,在碰到我之前就會被我殺了。」

  「所以,這是你的第一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未來這種場合只會多不會少……第一次隨便找個人給了也無妨。」

  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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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在這個時間點,我還來得及。

  「為什麼要把第一次給我?你還沒殺掉我,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

  「差不多吧,而且妳長得還算順眼。」

  我有些受寵若驚,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被他正面肯定長相的部分。

  國崩脫去黑色緊身衣和短褲,這時候的他身體還保留著人偶般的關節,白皙如陶瓷般的肌膚上遍布鞭痕。

  那些腐敗的愚人眾士兵仗著權勢階級,對著菜鳥頤指氣使,不僅對國崩又打又罵,讓他護送貨品,最後甚至以功名要挾他賣身。

  國崩的眼神染上幾分欲色,引導我碰觸他的硬挺。性器紅嫩形狀漂亮,前端泌出液體,我握住他的陰莖上下套弄,才不過數十來下,他便顫著身子去了,

  射精的速度比我想得還快,發出的喘息聲像小貓叫一樣。

  好想再讓他更失控一點。

  「唔、嗯……」

  我擦拭著手上的液體,鬼使神差舔了一口,微腥。突然間,視野天旋地轉,國崩把我按倒在床上,從身後壓上來。

  原來如此,他見不得我舔他的精液啊……這點和流浪者倒是如出一轍。

  插入腿間的男根又燙又硬,他一手撩起白裙要我咬著,龜頭蹭開濕透的內褲布料,抵著花唇摩擦,好不容易撐開肉縫,吐露些許花液,因為角度不對始終插不進來,又退了出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我有些疼了,眼角泛出淚花。

  「啊、等等、國崩,別……慢點……啊嗯!」

  我被他撞得難受,明明國崩怎麼也不得要領,性器只是不停撞著腿根,陰唇和陰蒂受到刺激,愛液卻越流越多。一股酸麻感直逼尾椎,堆到極限,我到了高潮一次,雙手扯住枕頭,等待高潮緩下來。

  沒想到與國崩的第一次會是在這種場合之下。

  他的表情看起來也沒有多舒服。

  我想起以前曾看過,沒有經驗的貓咪發情後,抱著主人的手磨蹭衝刺……大概就是這種畫面,忍不住噗哧一笑。

  他皺眉,「妳笑什麼?」

  國崩的價值觀有些扭曲,但也比我想得還要純情,他甚至不知道怎麼讓自己高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國崩,做愛有很多種方式,細節也因人而異,但如果未來你想用身體當作籌碼、取悅別人,記得至少不要讓自己受傷。」

  前戲先接吻,愛撫對方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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