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之后,小欣像是刻意避开了张越的名字。她给我发消息时,语气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说高雄最近天气转凉,她在校园差点被风吹跑了课本。我回她:“小心点,别冻着。”她发了个笑脸,说:“有你在乎我,我不怕冷。”我看着屏幕,笑了一下,可心里的阴影没散。那晚她醉酒后的哭声还在我耳边回响,我知道她没说谎,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她没推开他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没再提那晚的事,我也没问。我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把那道裂缝藏在日常的甜言蜜语里。她会给我寄高雄的凤梨酥,我会给她拍台北101的夜景。她还是那个小欣,乖巧得让人心疼。可我总觉得,她的温柔里多了一丝小心翼翼,像在试探我会不会突然生气。
然后,张越又出现了。她说他在社团教室外找到她,低着头道歉。那天风有点大,她站在走廊上,听他说了一堆。她告诉我:“他说那天是他不对,不该让我喝那么多,还送我回去。”我问:“你怎么回他的?”她说:“我没说什么,就说没事了。”她的声音很轻,像在掩饰什么。我没追问,只是说:“他知道错了就好。”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高雄的秋末太漫长,小欣的生活里,张越的影子还是挥之不去。她说社团活动又多了起来,他总是带着大家到处跑。她语气里没有从前的兴奋,可也没拒绝他的邀请。我问她:“不想去可以不去啊。”她说:“没办法,他是负责人,我不去不好。”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早点回宿舍。
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她说张越带他们去过一家老茶肆,里面有浓浓的茶香,她还偷偷拍了张照片给我。她说他在课间帮她捡过掉在地上的笔记本,纸页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他却笑着说没事。她说这些时,语气平淡,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我听着,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我知道她在乎我,可我也知道,她没告诉我全部。
然后,那件事发生了。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她说社团有个重要项目,期限很紧,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她负责的部分出了问题,资料弄丢了,眼看着就要拖累整个小组。她说她急得想哭,躲在教室角落发呆。是张越发现了她的窘境。他没责怪她,反而熬夜帮她把资料重新整理好,还手写了一份备份给她。她说那天晚上,他坐在她旁边,耐心地教她怎么调整计划,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她说:“他忙到半夜,手都写酸了,可还笑着对我说‘没事的,有我在’。”
我听着,心跳得有点乱。我问:“那后来呢?”她说:“我感动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点颤,像在回味那时的温暖。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对你真好。”她嗯了一声,说:“是啊,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帮我。”
那之后,她的态度变了。她说张越第二天还特意找她,确认她没事,又陪她把项目重新跑了一遍流程。她说他在社团活动时总会多看她几眼,像在关心她有没有压力。她说这些时,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