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翻看了陈警司三年前前往玻利瓦尔度假的报告,里面有一些有趣的信息。”
“虽然,现在而言,我们对玻利瓦尔、哥伦比亚和萨尔贡的深层秘密尚且鞭长莫及,但吸收其中的积极因素也是有必要的。”
“我的想法是,虽然现在我们在一国基本上实现了我们的目标,但其势必遭受其他国一定程度上的围剿,为了突破这种不利局面,应该……”
“有在听吗,凯尔希?”
我在那双绿色的眼眸前招了招手。午后的阳光洒在玻璃制的茶几上,清澈而美丽。医生浅红色的嘴唇与搪瓷茶杯接吻,留下令人嫉妒的水渍。我拽了拽披在肩头的大衣,拉开蛋糕的盘子,向她展示那些未干的笔记。
“你的下午茶时间不应该成为为我所设的报告会,博士。”无视了茶几上新送来的精致蛋糕,而是叉起一块无糖点心慢慢咀嚼。在为数不多的赋闲时光里,她和她的一切坚持如一的严谨和苛责监视着我,也监视着她自己。我在快写满的本子上录下刚才临时所想到的东西,能感觉到她的目光随着笔尖,沙沙作响,记录时间曾在彼此脑海里走过的痕迹。
“你该令你的脑子休息一下。虽然我不愿对你的构想斥诸否定,但你更应该知道应如何安排自己的精力。”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招手,让送来蛋糕后一直在邻桌小坐的蓝毒来拿写好的一张纸条,送往相隔一层的中枢办公室。她嗔怪的目光随着安努拉女孩有些落寞的背影远去,直到不见。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想想看,凯尔希——三年前,如果我们不去想任何关乎未来的事,而是作为一个制药公司挣扎下去,那才是一种更痛苦的理想主义,不是么?”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加糖,苦得浓烈,苦得深邃。她的目光从铺在桌上的笔记本和文件旁挪开,被这些东西挤压到边角的是蓝毒的蛋糕,蓝白色的奶油呈精致的花瓣状向上翻着,下方渐变为凝血般的赭红,一朵盛开的海嗣。
“想象一下,凯尔希……我们救感染者,我们救一个人,一百人,一万人——然后,斗转星移,一切归于沉寂。一千年后,你同你的新伙伴路过罗德岛的残骸,你会怎么向他们介绍‘罗德岛’?”
她沉默。盘沿有一星无糖点心的渣子。我切开面前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蛋糕花,墨色与深红相间的胚子,离奇而寻常,如被残骸一层层铺出来的大地。
“‘罗德岛’啊,那只是一千年前的又一群理想主义者罢了。”我学着她的腔调说。
她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从我脸上划过。如果翡翠能够雕琢成杀人的利刃,那一定会有她这样的光泽。“总有很多自以为明智的人声称看透了大地的苦难,他们或者被感染者的痛苦冲昏头脑,或者在真相的冰山一角面前踟蹰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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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自己的搪瓷杯斟满茶。我从她手中接过茶壶,棕红色的色泽滋润着我们手指交错的地方。
“而你呢?你是否考虑过你的下一步棋又需要让多少生命为你的构想买单?这片大地的苦难再深重,也不是任何人以制造苦难为得意的借口。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种人很多,所以,文明步入近代社会后,在工业与源石引擎的喧嚣下,苦难愈来愈深。”
再一饮而尽,叉一块蛋糕,蓝色的奶油入口,被残茶润泽,很柔很滑。
“历史是唯物的,凯尔希。既然是你,应该能明白,无论在哪一时代回头,看到的都是向上的阶梯。”继续这场旷日持久的争辩,这是我们间再过好多年都不能达成一致的话题。但我们朝不同的方向前进,构成的合力却能让这艘舰艇沿着不冒进也不沉沦的路线推进,这便是很神妙的事了。人行路的时候,不能不看脚下,也不能不看前方。我知道,我知道她也知道。
再尝一口蛋糕,令人叫绝的手艺。如果没有淀粉、糖和油这些东西的保护,茶多酚又怎么去推销自己的苦涩呢?
“别吃太多糖。”她蹙眉,把那盘无糖点心朝我推了推。
手从边沿轻轻碰,稍微用力,散碎的粉末顺着指尖调皮地滑落。无糖的点心往往也无油。无油,易碎。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每次都能捡起无缺。她无视我的窘迫,自顾喝着缸中茶,对于她来说,品茶是种奢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啊,对了。”我拿起半块点心。“今晚有空么?”
“医疗部有个会,从晚饭后到八点。然后要手术。”失望爬上了我的心头,我左手轻托着腮,保持平静,然后发觉她眼中细微到不可查的灵动。“华法琳主刀。我要替她给A、B两区的病人配药。”
我的神情,真的有那么容易暴露么?或者说,也只有她,能如此细微地体察我了吧。配药时间不算久,晚上十点左右。我把点心送进嘴里,淀粉在舌尖散落,若有若无的甜味溢了出来。似有似无的离愁被我嚼在口中,同茶一起送入腹。
看着她的背影,我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住。把笔记本放到一边,抽出一封墨迹未干的信。落笔时蓝色的墨水在纸上舞着。墨在笔中本有无限的可能,落在尘寰般的白纸纤维里,干了,寂了。
我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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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不凉,我关掉了房间内的空调。热气吻我衣衫,脚踝,以及渐渐显露出来的躯体。打开热水,好一会儿才扭过头,被热蒸汽氤氲的镜子,里面是我模糊的弧度。如果擦净它,我的残破就会暴露。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披发站在蓬头下,水顺着伤痕往下流,到肋骨,到小腹。腹部那道疤更可怖,那里刺进过一只潮湿有鳞片的手。换一根头绳,浴缸的水面青粼粼的,它是清水还是浊水?踩进水中,纳入身体的一瞬,云在水里腾起来。
“凯尔希……”
我不止一次轻唤她的名字,想象着从氤氲的水雾中听到她的声音。我不止一次闭目任凭水浇淋没顶,只为了在意识中看到她的身形。如果长生成为一种无责任和义务的存续,我们或许尽可以站在岸堤上看文明在痛苦与黑暗中演化成型。而当她决定从医的那一刻起,漫长的寿命其实就糅杂入这浊世中了。纵使文明从未对我们斥诸任何的感情,但我们却最终决定去爱它,去恨它,去融入它。
依靠着浴缸壁,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又按捺不住飘飞的思绪。她现在应该开完会了吧?交代好手术的相关事宜,就会换回那件绿大褂走出无菌室。她配药的速度称不上快,但一定最准确也最严谨。哪一个病人病情有最微小的变化,她都能在配药时兼顾。那是她的战场呵,一毫克又一毫克。这片以千年和数万公顷以计算的苦难单位中,医生的战场是微观的战场,而我的战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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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凉得很慢很慢,我蜷缩在水里放空自己。每一次清空头脑,挤进来的东西都愈多,多到燃不起抵抗的脾气。我强迫自己起身,认真到每一寸地擦洗自己。仓皇地逃离有镜子的地方,我把裹着浴巾的自己扔到床上,好似能为自己松一口气。
虽然理性让我不要再拿起终端,但最后还是一把抄过。打开备忘录,里面的事情一件又一件。但愿我的干员们不会知道,罗德岛最精锐突击营的行动计划和最顶层的行政事务,是一个湿淋淋、衣不蔽体的家伙趴在床上制定并责成——知道了也无碍了吧,到那时候,我已身在千里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没有来。终端的光让我感到迷糊。我侧过身子,让被单吸走挂在身上的水珠,渐渐模糊的视线映着终端后立在床头的书架。在巴别塔的时候,我曾不着边际地构想过,如果阿米娅添了妹妹,我和凯尔希有了孩子,一定要在房间内摆满书——不求孩子小小年纪便去翻看,只求她在最小的时候就把书看做一样不可少的物事。当然,在凯尔希告知我我的身体同这个时代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后,这些思绪便被扔进垃圾堆,成为我在闲暇时无数思维的垃圾场里被压在最底层的那一部分了。
我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驳杂到我说不清它的内容。世界是个有漏斗的万花筒,一切事物都向下方漏去,新的事物又在眼前生成。最终一切晦暗下来,有人对我说,该走了。
意识从黑暗中慢慢浮现,视觉还未恢复,便感觉一份温暖和柔软依偎着我俯卧的身体。
“唔……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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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动弹着刚刚掌握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但手背被她的手轻柔地压制着,只能无力地握住床单。身体被她和被单阖在中间,很难说哪一边更柔软。我能用脊背感受到两朵红梅的挪动。我趴卧着的身体如鱼肉一般,在来自背后的攻势下,似乎未经大脑的思考,身子便悄然做好了绽放的准备。
肩头刺痒,微微痛楚,是她的牙齿在那里的肌肤上合拢,留下挂着星点唾液的凹印。
我闭上眼睛,一点点舒展开被压制的身体,伸平她正贴合着的裸背,浑身放松下来任她采摘。脸埋在柔软的枕巾上,我猜测着此时看不到的她的表情。她的手臂从我的腋下穿过,绕到身前,在胸口的软肉上留下凹坑。我感到寂寞的双腿间爱液拉成了丝,不由低声向她抗议。
“嗯……”
腹中本成型的句子,出口时仅剩简单的音节。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烧。意识的一半儿仍然浸没在黑暗里,一半儿被情与欲充斥着。我想翻过身子,用最热切的姿态回应她所有的美。但仍处于沉眠中的身体不肯回应。我被她完完全全地压制在身下,被子剥落,彼此一丝不挂的身体贴合在一处。我感受到她从身后把我的双手压制在枕上,另一只手顺着脊线向下,缓缓划入股沟,抚摸潮湿的密处。
现在,把我固定在床上的已经不是她,而是我欲说还休的梦。我感应到她青色的发梢从我脸颊蹭过,那是痒感;她带毛刺的舌儿从我的颈侧刷过,一直舔上耳垂,那是痛感;她的手蘸着我的液体,在光滑的大腿内侧绘画水痕,那是快感。抬不起的眼皮无法阻止泪花沾湿床褥,未醒来的身体没了平素思虑许多的愁,只知道单纯地渴求身上人赋予更多的爱。
我感到身前的枕头被掀起,露出其下压着的一截黑布。刚刚重获的视线在一秒钟后重新丧失。她把我翻了过来。就算看不见,我也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彼此身体的轮廓。古高卢的画家总把第一幅画画得事无巨细,如人眼观察到的一切至臻。而后第二张简化,第三张再简化,直到第十张,几根细细的线条,却极为灵动地体现出了事物的神韵。现在的我也是这般,感受她的头埋入我的颈窝,她胸口的弧度与我的弧线贴合,她的腿从中分开我的双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胸口的触觉是醒着的,敏锐到能感知空气里情欲的水珠。她的指尖很细,手法熟稔,轻轻掐住挺立起来的肉蔻。然后是温暖的口腔将那里包裹,温柔的占有又取代之以布满软刺的舌头。太多舒适和刺激不能从未清醒的嘴巴里漏出,于是便任凭脊髓指挥身体,抽搐着挺起胸脯任她摆布。
凯尔希的动作严厉中带着很难察觉的温柔,任何时候都带着医者所独具的一丝不苟。在吮吸与挑逗的同时她的手掌握住我的胸乳爱抚,上到乳尖,下到第五根肋骨的稍部。然后在欲火最旺的时候顺着腹线下滑。我感到自己已经火热到难以自持的下身被恒温的一指按住。她在最恰当的时刻抹上我水淋淋的会阴部。
没做太多的周留,她将手指探入我的下体,同时深深吻上嘴唇。我们的鼻尖在近处厮磨,她的气息喷在我不设防的每一处。她的手指坏心眼地在我的内壁按压。被液体包裹的手指在软肉中被来回裹吸,发出类似亲吻的声音。
“嗯……啊……哈……”
刚刚恢复的力气迅速流失出去,我感觉她揽住了我的发梢,上面或许残存了沐浴露的香气,但实际上同她自己用的是同一个牌子。她的气息绕着我的脸颊游走,掠过下颌、脖颈,又转到另一侧吻过耳垂。我扭过头去想要亲吻她,但她只是蹭了蹭我的鼻尖,又转而爱抚其他部位。在这期间,下体已经被手指弄得热浪迭起,她熟练地在软肉上打着圈儿,轻轻旋转而后反复,让指端和指甲不同的触觉反复蹂躏着最敏感处。
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这一次支撑得格外久,似乎是未醒的神经不情愿传递欢愉,又更像是潜意识里对离别的难割难舍在竭力延长着与她亲热的任何一秒。但随着她的速度稍稍加快,一切都迅速随着身体的抽搐喷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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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凯尔希啊!”感觉眼前的黑布松脱下来,一直处于恍惚的大脑此时才有片刻的清醒,随之又是她刚刚离开身体的手指在耻珠上的一按,想象中好似戳破包裹着细嫩果肉的皮,透明的液体从那里淌出来。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努力眨了眨眼睛,看到她直起上半身,揽住我的腰肢,不容置疑地分开双腿。
“凯尔希……让我休息一下……唔!”
花瓣研磨的感觉熟悉而火热,她看向我的眼神却并不是那么温情。她经常嘴硬说帮我解决生理需求不过是她身为医生和爱人的义务,但这无从解释她在每次开始后那存在于猞猁本能中的掠食性。我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揽开挡住视线的发丝,那上面尚有她的涎液留下的水渍。她胸前的一对玉碗在我的视线里随着腰部的每一次研磨上下轻颤,连带顶端可口的梅朵都似乎挂上了我们欢爱的露珠。再往下是她清瘦到微微可见肋骨轮廓的身体。源石的裂绺很浅,那是翠玉上的暗瑕。
她稍稍前倾身体,我的手被她牵住,十指相扣。
“博士。”
“凯尔希……”
稍微挪动着下身,同她古井不波的面色比起来,那不作伪的潮热是那么诱人。我阖上眼,专心下半身的亲吻。隐隐感觉彼此的液体交替在一起,每次大腿贴合又分离时拉出一股股滑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真是……唔……”她也在喘息着,不情愿的语气让我有些想笑。明明占据了主动的是她,明明只要她想就能拒绝让我唤她的名字,让我几乎不间断地溃退直到缴械。
博士,博士。她的声音那么悦耳。我或许曾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却已经在大地无数个冬天的寒冷里化为冰碎。虽然我热衷于在不同的地方给自己取各种各样的名字,但那终究是主观随意的虚假。比起来,反而“博士”这个她赋予我的代号更真实。它不像“棋手”那样来自无序蔓延的惶恐与谬传,它来自她对我的感知。来自这个最了解我的人,来自这个塑造了我第二次生命而又彻底掌控了它的人。
第二次高潮来得永远比第一次容易得多,身体熟悉了欢爱的韵律,按照既定的频次扭动鼓舞。我感觉到我的爱液喷洒到她的身上,在大腿与床单间的缝隙游走淌流。她的腰肢猛地抽搐,几乎弯成一个反弓形,在弧线的尽头紧紧吻着我的身体。少顷,一股暖流反涌到我的下身,似乎要灌入里面,完成一次根本不可能的受孕。我伸出双臂想要抱住她,但她似乎在释放后飞快地恢复了冷静,从容离开我的身体。将我无力的双臂压在床头,她碧绿的眸子俯瞰着我。
我从容地对她笑。她总会尝试从我的眼睛看透我的大脑。但实际上更多时候,她心底根本便知道答案,却又一次次从我这里做着无必要的求证。
“今晚别走,陪我。”我抬手轻抚她脸颊,银中带着淡青色的发丝从我指尖划过。彼此太近了,我能看到她眼中倒映的我。我也这样看着她的脸,就像是要把彼此烙印在脑袋里,永远不忘记。
手再度被她抓住,死死压制在颅侧。“下次再见面时,希望我还能认出你,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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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绝对会认出我的。哪怕几乎变成碎肉的我,你也见过,不是么?唔!”口无遮拦,然后受到了胸部或其他敏感点被捏的处罚,这可谓我们床上生活最普通不过的事。她放弃了对我的压制,起身坐在床沿。我也并没有催促她,只是自顾侧卧着,稍稍回味高潮的余韵。
“我会安排华法琳监管你的作息。”她说。
“比起我,你更应该安排一群人监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