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圣杯战争 第0天(戌) 回家

2021年07月17日22:5327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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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阿尔托莉雅试图劝说一个人结束她的战争,但哪怕是眼下,战争都仍在继续进行。

薇塔妮选择撤退,因为她对Saber的出现始料未及,而且担心被Saber、Archer、Lancer三骑围攻会迎来最糟的结局,但她突然发现今晚的麻烦不只是圣杯战争中所谓的“上三骑”。

从薇塔妮远离卫宫宅开始,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就扎在这个少女的脖子后面。她向Saboteur征询自己的直觉是否正确,而那个黑衣男人则表示他已经感到了敌意的气息。

“不可能是Assassin,气息太明显了……但是也不是那上三骑外加前任Lancer中的某个……是……新的从者。”

发觉自己从猎手的角色变成了猎物,薇塔妮并没有觉得太意外——这两个角色在局部冲突性质的战场上经常快速转。她冷静地用魔力通讯,不出声地命令Saboteur改变位置。

[保持灵体化和视觉隐蔽,朝敌人急速逼近50米。]

[遵命,我的女士。]

原本一直在隔壁街道和薇塔妮一起平行前进的Saboteur,一调头往跟踪过来的从者的方向一口气推进了半条街,但另一个灵体并没有因此改变速度,还是在用跟薇塔妮几乎同步的速度跟着她走。

就算这个敌方从者已经感应了Saboteur并将计就计装作没发现两者距离在逼近,薇塔妮也不担心Saboteur——学校和卫宫宅的几次短暂交锋证明了他惊人的生命力。要是那家伙想要趁着Saboteur“没有防备”一口气朝Saboteur杀过来,死的反而可能是TA。

[敌人是谁?]

灵体化的从者可以被从者清楚地看到,但Saboteur 等同于Assassin的“气息遮断”并不等于隐形。他在观察那个追踪者的同时需要避免自身被观察到,这也是薇塔妮特别强调“保持视觉隐蔽”的原因。

为了观察敌人的样貌,Saboteur如同一只夹在迁徙大象腿脚之间的土拨鼠一样,站在两栋旧式住宅的阴影里,在一辆送餐小车的掩护下只露出不超过半个身子。

男人的视线从仿佛要将他挤压致死的巷道中穿过,射向对面街的屋顶。很快追踪他御主的从者就会从那里经过——

“……?!”

那是一个女人,丰满但不失协调的身躯被贴身的漆黑紧裙包裹着,在屋顶之间跳跃的样子如同扭动着爬过沙丘的蛇。

Saboteur把她的样貌看的很清楚,身为从者获得的补正视力让他能像一台照相机一样描绘出敌人外观上的每个细节。看过那个女人一眼之后,他就可以立即回到御主身边同时进行报告了。

但是,黑衣男子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脚,也没有在魔力通讯里出声,只是看着那一头在月光下显出波浪般光泽的粉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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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仅仅是如此,他这一举动也不会招来什么麻烦,但是偏偏就是在那个屋顶落脚,即将朝下一个起跳的瞬间,那名女从者止住了动作。

毫无理由地,那张脸朝Saboteur转了过来,本该漂亮的双目被以黑紫色眼罩遮挡,但Saboteur可以肯定,如同掠食者一样的视线毫无疑问地捕捉到了自己。

本来不该被察觉的,但就是被察觉了,仿佛彼此的存在本身就是刺耳的噪音。

他好像是在这个瞬间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隐形的,而在他试图后退的那一刹那,一把短剑……不,更像是做工精细用来杀死吸血鬼的大银钉,朝他飞了过来。

“!”

右手被刺穿,连接着刺钉的锁链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挂到了屋顶,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声,Saboteur看上去沉重的身躯如同火箭般地被提了起来。

“嘭!”

Saboteur看上去无助地被甩向街中心,而另一条锁链在他落地之间就被另一根刺钉拖向空中,缠上他的身体,

像在独木桥上玩套马,黑色的女人根本不顾黑色的男人的死活,把被铁链五花大绑的他狠狠摔到街上,从黑袍下面发出了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

战斗似乎在一瞬间发生,然后一瞬间就分出了胜负,但那女人却歪着头,代替被掩藏住表情的脸表现出疑惑的样子。

“不是Assassin……是谁?Saber么?”

接着,出乎她意料地,狼狈地仰面朝天躺在街道上,右手鲜血淋漓,全身多处骨折的黑衣男人,竟然用平静的语气反问:“遇到陌生人二话不说就下死手打过来……Berserker么?”

“!”

像是被这话激怒的女从者像是拉动一个看不见的磨盘一样牵引手臂,让铁链挂上了路灯顶,让Saboteur如同吊死的人一样被提到半空。

“你想说,” 女人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就和怪物一样么?”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怪物。”Saboteur继续用事不关己的语气俯视着女人说,“问题是要不要把它给放出来……你的眼罩是否就是这个怪物的封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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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女人收起了笑容,虽然是以讽刺的用词,但语调相当平静地说:“被戴面具的人说这种话感觉还真是微妙……”

“啊,这个面具保护的并不只是一个人(It’s not just a flesh behind this mask)……”

Saboteur毫无痛感地摇晃着脑袋说——

“……在这面具后面还有一个理想(Beneath this mask there is an idea)……而理想,是杀不死的(You just can not kill an IDEA)。”

“……”

不知是听不懂这话还是拒绝理解,或是觉得男人的话太过幼稚和好笑,女人并无反应,直到Saboteur又追加一句:“那么,这位女士,你的面具后面又是什么?”

“如果你想看,”女人一边说着,左手一边伸向自己的侧颜,嘴角冒出残忍的笑意“我就给你看好了~~”

她将半个黑色的封印推向前额,露出背后瞳孔为方形的一只裸眼——

“!”

瞬间,男人的一切都被冻结了。

并不完全是因为女人眼睛独有的异质的美丽,而是因为这对眼眸的魔力……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女人很自信地预计到了Saboteur所面临的状况——在两人视线直接接触的那一刻,他无法闭眼,也无法阻止这只魔眼造成的“石化”。

这是她的魔性,也是她的诅咒。

这是以神域之力封印起来,是神代的魔兽、圣灵才能持有的恶魔之瞳。

这是她的宝具,但绝非唯一的法宝。

身为Rider职阶的好处就在于宝具的数量。Rider作为下三骑却能和上三骑正面冲突一大原因就在这里。

而被Rider的魔眼转化为纯固体的Saboteur,似乎是再也不会成为她的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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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必要继续用锁链捆着他了。Rider也不管是否会再折断多少根Saboteur的骨头,像扔垃圾一样把他重重摔到地上

就算这样黑衣男人也一动不动,除了石头和水泥相碰的响动之外,不发出任何声音。

Rider俯视着这个仰面朝天的男人,知道他还活着——她的魔眼等级足以靠注视杀死敌人,但她刚刚刻意在做到那样之前停止了对Saboteur面具的凝视。

“排除敌人”不是她今晚的任务……事实上,今晚的她没有被交付明确的任务。

召唤她来的御主在返回家中的瞬间感到了某种强烈的不安……像是被风刮起的刀子扎到心头一样。

御主将这份心事说给了她听,而手捏牵线的另外一人在今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Rider便践行了自己的自由。

她错过了爆发在卫宫宅的数次战斗,却捕捉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女性平民身影。本来没有在她身边发现从者,但Saboteur的出现证明了她的直觉。

可Rider不理解Saboteur的角色定位——下三骑的另外两人,潜伏在柳洞寺的魔女有Assassin作为保镖,第七骑Berserker的存在也已经被掌握……这个黑衣男人到底是谁?

没有立即杀他的原因也在这里,但不是全部……在这里杀死这个看上去和正统Assassin没什么两样的弱小从者并没有太大意义。他的御主趁着从者拖延时间的时候已经跑远了,再去追踪很困难。Rider打算把Saboteur就这么丢在这里,等那个御主回来试图解除他的“石化”……或者就让Saboteur躺在这里当吸引其他大鱼的饵料……

躲藏到了旁边的Rider并没有想到,在对Saboteur“石化”完成的瞬间,他的御主就和他有了一次对话——

[啊,御主,这是‘石化’的魔眼……等级相当高呢……]

[你没问题么?]

[没问题,要挣脱么?]

[不了,我快到会会合点了……除非她又奔着我过来,否则就顺她的心意看看她想干什么……她是什么职阶?]

[非Berserker也不是Assassin……不像Caster……那么就只剩下Rider了。]

[Rider么……如果被迫要挣脱的话,挣脱之后就尽量试探出她的宝具吧……这次算我的。]

[接下来的路还请一个人多加小心,我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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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别被到时候打成碎块就拼不回来了……]

[newpage]

卫宫宅里的众人对发生在西南方几个街区之外的事一无所知。凛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卫宫家女主人所说的话上——

“……您刚才说,圣杯已经受到污染,不可能达成愿望?……”

“是的,”阿尔托莉雅点点头,“虽然原因还不明,但那是无论如何都只会带来死亡的灾厄之杯,十年前我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便亲手毁了它,然而还是没有阻止它带来的灾难……”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厨房里准备食物的士郎突然脚步踉跄了一下,像是被一记重击砸中了脑袋。

“?!”

凛注意到了这个不谐的音符,但厨房里的男孩什么都没说,继续着手中的活,如同刚刚只是打破了一个看不见的盘子。

阿尔托莉雅确认自己养子无碍,便把视线转回到凛身上。

“……理解我刚才的话了么,远坂同学?”

“您是在说,10年前的那场火灾是您……是圣杯引起的么?”

“是的。”阿尔托莉雅没有否定凛改口前的那个说法,“在我破坏了作为控制器的小圣杯之后,从由大圣杯开出的天空的孔中,涌出的数以千吨计的‘黑泥’,本质是视觉化的诅咒,把冬木市民会馆以及周边的几个街区,给完全夷平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凛眯了一下眼,“且不论您说的情况真实与否,现在第五次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从者都已经到齐了……我们本质上依然是敌对方吧?您不会就这么打算靠三寸不烂之舌劝退我吧,伯母?”

“敌对方?”阿尔托莉雅做出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你还会认为我们是敌对方?把我当敌人的人会把自己的从者晾在院子里和我对谈么?”

“呃……”

凛有种被蜘蛛网越缠越紧的感觉。她不知道对面的妇人有没有发现自己内心可以说最深处的一个动机,但就算被发现了……那也没辙。

就算要和这个女人作为敌手重新厮杀,她也要把刚才学校里的误会解释清楚,凛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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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好了想,自己的这份执念已经换来了意外收获了——不谈圣杯战争的本质到底是否是阿尔托莉雅所说,后者所能提供的有关圣杯战争的情报将是无价的。

“呃……所以说,”凛尴尬地笑了一下,“您是打算结盟么?”

“这不是结盟请求,远坂同学。”阿尔托莉雅板起脸来,“这是我单方面的……要求。如果你拒绝接受,我也可以理解,但那之后,等你走出这个家门,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了。到时候我会用毕生所学和在上次战争中积攒的经验,彻底地击败你。你仔细考虑。”

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命令,而且凛怀疑要是自己真拒绝了,怕是根本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家门。她虽然对某个男孩的善念抱有信任,但对本来就是魔力编织成的杀戮机器的从者……凛没有幻想。

<该怎么办?>

虽然是主动要求对谈,但阿尔托莉雅表现出的强势让凛极为不习惯。正当她用手抓着桌子底下自己两膝的棉袜,思考着怎么把主动权拉回到自己这边时,士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请慢用。”

也许是考虑到出菜时间,他做了一份炸肉荚。餐盘被摆到了凛和阿尔托莉雅之间。

“谢谢,士郎……伤没有问题吧?”

“呃,”男孩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脖子后面还有点奇怪……但应该没问题了。”

本来凛还以为阿尔托莉雅会说“那么就到这里吧”然后让士郎去休息或者加入两人的对谈,但没想到阿尔托莉雅在胸前轻轻拍手,微笑着说:“那么再来一份炒菜如何~~?也要招待一下客人嘛~~”

<你这是对刚刚大伤初愈的人的态度么?!>

凛不知道阿尔托莉雅究竟是对士郎信任到了极点还是把这个儿子当成了随叫随到的佣人。少女好不容易忍住不露出像是看到了古代的苦役被鞭打的表情。

士郎不知道凛的想法,但他对阿尔托莉雅发出的指令毫无意见,实际上,士郎自己也没打算躺下——现在回屋去睡觉可能有性命之忧,不是自己就是母亲——凛是不用担心的,要担心的是那个从召唤阵里蹦出来的少女。

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了,在母亲这个自称“Saber”的少女之间,弥漫着微妙的敌意。Saber从一开始就有想要用那把剑把母亲的头斩下来的意图,而母亲对Saber也有明显的提防意识。

过去十多分钟里,凛和阿尔托莉雅把Sbaer当成不存在一样对谈,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显然让Saber怒火中烧。她从一开始的拼命挣扎,到后来就变成被困在笼中的野兽一样安静但不安分,锐利的视线在三个人之间来回扫着,像是在考虑一旦挣脱了令咒的束缚,要杀死目标的顺序。

然而就在士郎受不了这种视线转身回去做下一道菜没多久,充斥着客厅的沉重气氛,就被一阵毫无预警的咕噜声给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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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

正举着筷子的凛和阿尔托莉雅同时望向Saber,士郎也会回头看向客厅的远端,发现眼睛盯着那盘炸肉荚放精光的少女嘴角垂下了一柱黏液。

不过就在发觉三个人望向自己的视线之后,从Saber嘴角流出的口水“哧溜~~”一声被吸了回去,那一盏银色的头盔也“咔!”地在Saber脸上合拢,挡住了她的所有表情。

<从者也会饿么?>

凛怀疑今晚自己将不停地大开眼界,而阿尔托莉雅在默默凝视了Saber无表情的盔面数秒之后,并不看着厨房地对士郎说:“不好意思,士郎……再做三个菜,尽量多是荤菜……顺带……”

“什么?”

“给我腾点地方。”

“诶?老妈你要来做什么?”

“你不用管,做你的就行了。”

进了厨房的阿尔托莉雅拿出了食材和调料,士郎扫了一眼就意识到了母亲想做什么,但他试图询问的话语被一个只有彼此才理解的眼神堵在了嘴里。

士郎随即去关注自己的料理去了,不再关心母亲会怎么处理那个菜式。

而客厅的Saber还是无法移动位置,能让脖子以上的部分转动已是竭尽全力。在阿尔托莉雅走向厨房之后,她努力想要去看女人正在烹饪什么,但是后者总是巧妙地用身体挡住材料的样子,只让少女看到调味料瓶或者配菜在灶台附近来来去去。

这道菜准备得很快——阿尔托莉雅明明比士郎晚开始,却抢先一步把自己的作品舀到了盘里,但她没有直接把它端上桌,而是像在高级料理店里一样把它盖上,再端去餐厅。

<妈,你确定要用这个招待远坂么?>

但阿尔托莉雅没把那盘加着盖的菜放到桌中间,而是搁到了Saber面前。银色的头盔立即不解地抬了起来。

“把头盔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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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用冷淡的声音命令道,让士郎想起过去自己做错事时母亲的态度。

“……”

Saber不服从,只是挑衅般地抬头瞪着阿尔托莉雅,而阿尔托莉雅的对策是不动声色地用手稍微把盘上的盖子稍微抬起了一点……

“!”

Saber立即就开始猛抽鼻子——她闻到了加热过后的黄油、胡椒调味料的香味。就算是有头盔隔着,士郎和凛都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吞口水的声音。

“想吃的话,就把头盔降下来。”

“咔哒……!”

重新出现在三人视野里的Saber相当得不情不愿,但当阿尔托莉雅伸手将“天使之诗”编织而成的堵嘴巾收回时,Saber没有做出抵抗——

直到女人轻轻揭开保温盖,把料理的真面目展示在孩子面前。

“诶……?!”

不论Saber怎么看,这道菜的外观都给人一种可怕的熟悉感——在洁白如盐湖的瓷盘之上,是如同微缩景观模型一般的淡黄黏块,被切碎的葱花浑似野草,在荒漠升腾的热气中颤抖着。

对,荒漠……只有这个词能完美形容这道料理在莫德雷德记忆中的口味。

只是她不敢相信自己在这个时代还能看到同样的东西。

“呃,父王,”她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一旁的阿尔托莉雅,“这是你做的?”

“嗯。”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奶油拌葱土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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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当即试图关闭自己的头盔,但女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发出“咔哒咔哒”声正升起准备闭合的头盔部件给死死按住了。

随后士郎听见了来自客厅的怒吼……还是惨叫?

“我诅咒你啊,父王——!你忙活了半天结果就打算给我吃这个——?!”

“有什么不可以么?” 阿尔托莉雅一边淡然地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开始用勺子挖那座小山,“这可是我亲自给你做的。”

“那又有什么区别?!你的味蕾早就坏掉了吧?!不论口味和卖相多么糟糕的食物都能一声不吭地吃下去!别以为我忘了啊——!”

阿尔托莉雅已经挖了一勺:“所以你觉得这个难吃?”

“这个当然很难吃啊!你忘了我们以前吃过这个多少次啊?!”

“我同意你的观点,Saber,这个以前确实很难吃……”

阿尔托莉雅叹息了一声——

“……所以我这就算证明我的味蕾没坏吧?”

“呃……但是!”Saber像是盯着一只毒蛇的脑袋一样盯着阿尔托莉雅手里的勺子,“就算这样,你还是打算给我吃么?!”

“这个不一样,这个很好吃的。”

“你……你撒谎!你不可能尝得出来!你就是想害我啊,父王——!”

“我要是想害你,那我一定不会给你吃好吃的不是么?那么这道菜就一定难吃,但我知道这道菜难吃,所以这证明了我能吃出味道的好坏,不是么~~~?”

“你……你——!”

眼看着自己把自己绕进了这个逻辑陷阱里,女孩头上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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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宁可吃那个大猩猩做的土豆泥!也不愿吃你的——!要我吃你做的土豆泥……你还不如一枪捅死我好了——!”

对于凛和士郎来说,客厅里的这一幕如同某种诡异的拷问现场——虽然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但在凛眼里,和在士郎耳中,这个女人像是正一脸地狞笑着用名为“土豆泥”的刑具折磨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女……

“给我吃!”勺子凑近了Saber的脸,“不好吃的话就吐出来,我准了。”

“不要啊!不要啊——!御主快救我——!!!”

这个能提着巨剑一击打飞那个黑衣男人的少女都快哭喊着跟自己求救了,士郎也没办法继续装作没听见了,但就在他把火调小打算稍微提醒让母亲也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和凛的立场的时候,女人已经一只手捏着女孩的脸,另一只手就像之前一样把勺子塞进了女孩嘴里。

“唔……!”

她的尖叫停止了。

士郎一开始以为这道菜对Saber来说难吃到要死,于是她就真的昏死了过去……但随后他听见了咀嚼声,像是能把不锈钢勺子直接咬碎的那种。

“别急,别急……”

阿尔托莉雅一边将被舔得锃亮的小勺抽出来一边说——

“……还有很多,慢慢咽下去。”

“咕噜……嗷呜!……”

在呆立着的士郎眼中,母亲就这样弯着腰,一口一口地喂着那个女孩。盘中的土豆泥一大勺一大勺地消失,随着女孩明显越来越兴奋的咀嚼声,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半。

“士郎,你在干嘛?”母亲注意到了孩子的走神,“这边交给我,你继续弄你的!”

“哦……哦!”

看起来已经不需要自己干预了。这么想着的士郎转身回去继续处理的自己锅里的料理。

过了不到两分钟。一小盘大概相当于两个土豆的土豆泥被少女全部咽下了肚子,可她的反应和刚享受过美味的大部分人不同——在女人给她擦嘴拭去脸上的食物残渣的时候,少女的脸上是完完全全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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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尔托莉雅换回那身盔甲,Saber都像断了神经一样眼神呆滞。在Saber侧前方坐着沉默不语看完了全程的凛,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吃么?”

但Saber的反应是意义不明的碎碎念:“父王给我做饭吃……父王喂我饭吃……父王做的饭好吃……”

Saber这像中了邪一样的反应让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开始怀疑自己刚吃下去的炸肉荚被掺了魔药或者施了术式,不过很快又有一道青椒肉丝端上了桌。

“给,远坂,慢用。”

考虑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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