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圣杯战争 第0天(晨) 过去和未来

2021年07月17日21:2026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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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是不同的跨度。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十年一般只是三千六百多天日复一日的重复的学习和工作。

不论额外的事情有多少,人类的日常行为,通常都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命活动和神智正常。

但也有人是例外。

有些人的十年时间是颠倒过来——维持自身的生命活动成为了前提,而不是目的。这样的人或是想要创作出伟大的作品,或想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出瞩目的成就,各种各样的理想,各种各样的愿望。

一个少女也曾怀有愿望,十分得渺小,十分得微不足道——她只是想和爱着自己的父母还有兄长永远生活在一起,至于更复杂的事,以当时她对世界的认识,还无法进入她的脑子。

但她已经不再考虑那么天真的事了。二十年前,随着那记夺走了她双亲生命、兄长自由的爆炸,她的童年本质上就已结束了,尽管她的外表看上去依然是个孩子。

这个孩童的眼神不再闪烁纯真的光芒,只剩下一股冷彻的执念。她为这一天准备了十年,但就算完成这个仪式,真正的挑战也才刚刚开始。

而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它们所有。这少女身披附有魔力的法袍,在地下室里朝前平举着右手,念念有词。

她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两名男人站在他身后,较为年轻的那个神情担忧地望着她和她面前的法阵,年迈的老人则双手插兜,像是泰然自若地等待着她的成果。

这个地下室为了这天的仪式已经清空,只在中心的地板上画着一圈法阵。与一般会用到的材料不同的是,组成这个法阵的主要物质并非罕见的金属、矿石,或者生物体内抽出的血,而是历史超过四百年的一堆黑火药。

这些黑色的粉末曾被装在桶里,被秘密地堆放,被军队收缴,被天主教徒偷走,被潮气弄湿,被一个普通的家族一代又一代地传下来,几个世纪后被一位老人从朋友手里借走,被带到了此处保存了快十年。

这些粉末在这天被小心地重新捣碎,和少女自己剪下的头发磨成的粉混在一起,调制成魔药溶液,然后洒成了法阵的形状。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传达世间一切恶意之人……”

女孩庄重且吐字无比清晰地念出较年轻男子教给她的召唤语,几乎和他当年用过的那些一样,只是少了有关“疯狂”的两句——

“……使汝身缠绕三大言灵七天,自抑制之轮而来,天枰的守护者!……”

散发着浓烈气味的魔法阵,加速了风的涌动,闪烁出的光芒突然爆发——

“轰——!”

奔腾的魔力点燃了这个法阵,让那一圈一圈的溶液燃起鬼火一般的蓝焰。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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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着火焰当中逐渐由烟雾凝结而成的身影,嘴角洋溢起付出终有所获的笑容。

最终从法阵中顺应召唤而来的,是一个同样有着夜一样黑色的男人,穿着风衣,带着礼帽,而且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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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孔被一个乍一看可能会有些滑稽的白色面具遮住了——这个面具很拟人,摆出的表情仿佛是人间最为真诚的微笑,但一想到这个面具只是假象,其背后之人真正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又不禁让人感到胆寒……

“One volunteer’s voice visualized one veteran(一位自告奋勇之人召来了一位老兵)……”

黑色的面具英灵连珠炮般地吐出拗口的词句,同时像是视线丝毫不受黑暗阻挡地看着老者和女孩——

“……This valet valiantly asked - Who is his vendee(这位仆从斗胆问道,谁是他的恩主)?”

这已经是一周之前的事了。

而当一名黑发少女站在东京羽田机场的入境通道里,接受日本海关官员检查时,没人能看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除了脸之外全身上下一片漆黑的恐怖男人。

这个身影的存在一无所知的海关官员,正检查着一直微笑着的女孩的护照。

“木舞明美……”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念出少女护照上的名字,接着问道——

“……是在澳大利亚留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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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我是回来祖国度假顺带写我自己的小说的。”

“写小说?”中年男人盯着女孩的脸眯起眼来,“为什么要专程回国?”

“呃……因为澳洲这时候很热嘛,人头脑会不清楚的~~”

“哦……”

这名检查官今天心情不好。他打量着少女漆黑的眼睛和长发、幼稚的面庞和其护照写的“19岁”这个年龄,虽然不觉得这样的日本人有可能涉及不法行动,但还是觉得也许该跟她“找点麻烦”。

“你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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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把她列为可疑人士,交给同事进行进一步检查,耽误她的时间,来从心理上报复和她样貌相似的女儿因为看不起自己而在平日里做出的不敬之举。

然而,就在他的语气和眼神透露出他的真实想法之际,正受着检查的女孩焦急地问了一句:“请问!出了什么问题么?”

检查官不耐烦地抬起眼来:“我说了叫你等一……?!”

原本只是打算瞟一眼,然而这次两人的视线一对上,中年男人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在少女允许之前不行

[放我过去。]

一道命令通过她锐利的视线传入检查官的脑中。眼神一片茫然的中年男人随后缓缓点头说:“嗯,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嗯,谢谢!”

就这样,薇塔妮(Vitani)•辛克莱尔(Sinclair)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大大方方地进入了日本。

她不能允许被列为“可疑人物”进行调查——她入境用的护照虽然在程序上是真实的,但获得过程却是非法的。就算身为养父的男人向她保证这个身份经得起调查,但她也不愿冒险。

而“明美”和“薇塔妮”这两个名字都不是她的真名,不完全是。女孩出生时被母亲所取的“薇琪妮”才是她真正的名字,但这个名字只会存在于她位于南太平洋的故乡——她从不把这个名字代入自己的学习或者工作中。

而如今,薇塔妮以“木舞明美”这个身份进入日本,既不是为了学习也不是为了工作,更不是如其所说的在进行休假。

她是来比赛的——奖赏是她的愿望,赌注则是她的生命。

但这不是她来日本的全部目的。

她不是个舍近求远的人。就像每一个拥有灵活头脑的士兵一样,她相信“如果一个蠢办法有效,那么它就不是一个蠢办法”。

朝着自己惦记了十多年的仇敌,以及那片自己祖父曾经涉足过的极东战场,来自业火中的少女迈开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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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同样来自一片业火。

过去的他的时间静止在了那片火海中,把他的灵魂蒸腾,重塑,变为了别的面目。

在那之后,他的人生似乎走上了正轨,正如这个国家大部分的同龄人,只是日复一日地过着平淡无奇的和平生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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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入仓库的阳光温暖了他的脊背,但真正让他的神智回来的,是一个少女温和的呼唤。

“前辈?”

“呃……”

比起梳理自己的事,少年反而先对叫醒自己的少女做出回应——

“……早安啊,樱。”

仿佛已经对这个男孩在仓库睡着的事习以为常,女孩并没有担心地问他有没有着凉,只是微笑着点头致意。

“前辈,已经早上了喔。虽然还有点时间,不过要是又被发现在这里睡的话,伯母和藤村老师可是会生气的哦~~”

两天前,他在相同的地方几乎相同的时间被相同的少女叫醒……而把时间推得更久,同样的事似乎也发生过不下十次了。

早起的少年为了锻炼或者修理设备,而在仓库睡着,被他自己认为是常有的事。

“不好意思,樱,谢谢你来叫我……我老是这样。”

“没有那种事。因为前辈总是很早起,能叫前辈起来也是我的幸运嘛。”

两人的对话也和两天前的没什么两样,但少女似乎一直在享受,享受着和学长这样单独说话的快乐。

“是吗。我倒是蛮常被樱叫起来的。要是藤姐来的话我一定是被打……嗯,我下次会再努力的。”

“好,我知道了。不过如果学长能不努力的话,我会比较高兴的~~~”

名为“间桐樱”的少女轻轻地笑着,话语间似乎别有深意。而在少年看来,女孩的话听起来奇怪是因为自己首先说了奇怪的话。

“……等一下,我马上起来。”

“前辈不用着急,我去准备早餐。”

“啊,樱,只要稍微把菜洗一洗就好了。剩下的我来。”

“放心吧前辈,包在我身上~~~”

似乎没有要服从男孩的意思,少女哼着愉快的曲子朝主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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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寒冷的空气让人清醒得很快,但是,就在几分钟前,少年还记得,自己处于能把人从里到外都一齐烤焦的烈火中。

崩塌的房子和被烧死的人们。

无论何处都是红色或黑色的景象。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一般人避之不及,通常会想要全力忘掉的记忆。

然而少年总是会回去,在睡梦中“拥抱”这个地狱。

被抛弃在那场大火中的是他的过去,名字、双亲、还有七岁以前的梦想。

除了自己的遭遇,将一切抛在脑后,这就是名为“卫宫士郎”的人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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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样的梦中醒来,感觉像是胸口有铅块塞住一样。

士郎相信,这是樱所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没打算让她知道——要痛苦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好了。接受了自己的家远离人群的这个事实,恐怕也有这层心理因素吧。

卫宫家是冬木市深山町近郊的一间武道馆。不光有大得像神社一样的主屋,还有几间作为客房的别栋。

就士郎所致,当初买下这套房子的养父不是本地人,却和本地的藤村组关系很好。这座房子应该是养父凭以前在国外做生意的钱买下来养老的吧……

这么想确实很合逻辑,毕竟在五年前,也就是自己被收养的五年后,被自己叫作“老爹”的养父就去世了。

从那之后家中的氛围似乎就急转直下,原本和其他家人很要好的,老爹的亲生女儿,士郎的义姐,逐渐疏远了出去,回到了她母亲家族在郊外建立的别墅里住。

虽说是别墅,但要士郎形容,那根本就是一座城堡。

老爹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提到过冬木郊外的森林里存在有这样的东西,似乎是因为他和前妻的家族关系不好吧。

回想起来,时间过的真快。

一想到在又失去了父亲的这五年间,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士郎就不禁叹了口气。

为了继承养父的理想,一刻不停地修炼,男孩才会经常在仓库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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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能的锻炼倒是很充分,但在真正想要获得提升的地方,自己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不得不让人气馁。

但是,就算停滞不前也不能停止锻炼——这是不进则退的事。

趁着离早餐还有点时间,士郎走向了道场,打算进行体能锻炼。

目的地是在院落北面的道场。某种程度上,这间屋子是收入来源,只不过很不稳定就是了。

在玄关处脱下鞋只穿袜子的士郎,很自然地走了进去,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

毫无疑问,先在这里的人已经注意到他的进入了,但反过来士郎却没有。

因为,【她】实在是太安静了。

这个空间,除了摆在墙边的竹刀竹枪等武具外没有多余的东西,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训练来此的人们才搭建的。作为日式的武道场,此处的陈设没有任何的违和感——除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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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身着和已去世的男主人十分相似的灰蓝色浴衣,以日式的坐姿静静跪在那里,但她的头发是经过提纯的金子般的颜色,透过窗户轻洒在其身上的阳光更是加强了这种违和的西方印象。

“妈……?”

在男孩站在玄关处发声的同时,女人睁开了双眼,显出翡翠般的,来自异邦的色彩。

“早安,士郎。”

卫宫切嗣的第二任妻子,男孩的义母“阿德丽娅•亚瑟•卫宫”,就像往常一样的语调跟孩子打了一声招呼。

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和这冬日的空气一样冷淡,却不会给人以想要远离的寒意。不过,大部分人也不会轻易想要接近她吧。

那端正得比很多日本人还要凛然的坐姿,让她光是在这个道场里闭着眼静静地坐着就足以让来访者安分下来。这也包括了解她性格的儿子。

“嗯,早安,妈……”

用“老爹”称呼养父,是因为卫宫切嗣看上去确实比他的外表更像一个正迅速老去的男人

但是阿德丽娅不一样——这个女人有着和其气质不同的,看上去极为年轻的面孔,能显出其年龄的,只有那个肯定早已脱离了少女阶段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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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对此早已熟悉,知道在那件浴衣下面隐藏着怎样的力量。他对养父的憧憬到了义母这里,则多了几分敬畏。

原本是打算直接进来做俯卧撑来锻炼身体的男孩,在注意到女人的存在之后,却站在玄关不言一语。

他感觉她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而在片刻的沉默之后,正坐的女人再度挣开了眼睛。

“你又在仓库里睡着了,是么?”

“呃……”

他无法也不想反驳,但要是女人没有发现就好了——因为本来就是打算锻炼后再冲个澡,自己就穿着工作服进道场了。躯干一侧和袖口粘上的尘土表明他一定在仓库里睡过。

母亲是个眼睛很尖的人。这点士郎早就知道了。

“年轻是本钱,不好好爱惜自己身体的结果,切嗣已经教给过你了,不是么?”

士郎当然明白。切嗣生前也说过,他退休前太过专注于工作以至于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折损了寿命。他不止一次告诫过士郎正常休息和饮食的重要性,孩子也乐于遵从,只是……

“抱歉,”少年挠着后脑说,“我会注意的,妈。”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受到这样的告诫,但从结果来说都置若罔闻。也许就是日常的一部分,明明期待着事情有所改变,却最终似乎都被冥冥中的某种力量拉回原点。

“那么,”传达完自己的意见后,女人并不重复啰嗦,而是问道,“打算锻炼么?”

“嗯。”

少年点了点头。

“那么,”女人从容地起身走向墙边,“既然时间还早,就先和我对练吧。”

这不是士郎预想的发展,不过他也顺从地接受了——与阿德丽娅在道场里对打作为锻炼也不是没经历过,倒不如说还挺稀松平常的。

然而,在看清母亲从墙边的架子上取来的武器时,已经走到道场中间的男孩却愣住了。

“怎么了,士郎?改变主意了么?”

女人问完,将左手的竹剑“呼!”地一声扔给了儿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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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剑的柄被少年稳稳接住,但是他脸上的奇异之色并未消退,因为他手里的兵刃和女人所持的训练用武器不一样——女人递给他的是剑,可她自己右手提着的却是一杆长枪。

通常两人对练都是以剑对剑……士郎倒是也从义母这里学习过枪术,但作为日本人,不论是比赛还是实战中,形式上类似“剑”的武器或者可以用来当武器的日常工具都比“枪”容易获得得多。这也是士郎所认为的养父母过去主要教自己还有另一个邻家孩子剑术的原因。

然而今天,阿德丽娅却拿起了竹枪当自己的武装,并特地把竹剑丢给了孩子。这种罕见的发展让士郎怀疑此刻她心里是否比看上去更加生气。

“妈……?”

“不先攻过来么?”女人冷冷地问道,“好吧,那么我就拿下先手了!”

话音刚落,女人所穿的理论上并不方便活动的浴衣,却像是紧紧贴在其身上一样,丝毫没有影响其动作,让她攫住竹枪狠狠攻来。

“?!”

会被杀死——如果这把长矛的尖头是金属做的,而且母亲有意让它戳进自己的心脏的话……

女人在这一瞬间的动作,让士郎不得不这么想。

“嘿……”

在枪头抵达完全无法回避的距离的前一刹那,男孩移动双脚,向侧面闪避。

可竹木做成的枪身在刺空之后立即追着士郎的身体偏摆而来,他来不及闪避,让枪身的前段猛地撞上自己的胸膛。

“唔……!”

下意识地缩起肚子呼出气来,但那看上去能以刚才的气势打断自己几根肋骨的长枪,却在男孩胸膛靠下的位置轻轻停住了。

“没能躲开呢,士郎。”

女人用枪身轻轻碰了儿子胸口两下,仿佛工人试探材料的硬度。

“啊,又失败了……”

其实从刚才这一枪刺来时,士郎就怀疑自己根本不可能躲开。

自从养父去世,义母就辞去了正式的工作,在家照顾孩子,兼职不出门的武术教练。虽说会上门求教的冬木市民凤毛麟角,但见识过阿德丽娅技艺的人都会对这个女人印象无比深刻。

至少士郎知道,从十年前开始就天天来自己家里串门的藤村组的大小姐,靠着多年的学习,在剑术方面还能和义母抗衡一下,但若是两人举起竹枪对练,结果必然是义母压倒式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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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母的枪术是无敌的——从第一次对练开始,他就坚信着这一点。

不过身为在英国出生的,即便给人以贵妇印象但年龄也不可能超过40的女人,为何会有如此深厚的冷兵器战技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不论怎么嫉妒别人的才能也没用。差距要靠自身的努力弥补才真正有意义。

“那么,继续?”

“嗯。”

男孩点点头,把本来计划的单人练习转为了和母亲之间的对练。这并不容易,实际上,从来就不容易。

从六点半开始的整整半个小时里,士郎近乎于单方面地被“殴打”着。

切嗣和阿德丽娅老早就告诉过他,冷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在其他条件尽可能对等的情况下,武器的攻击范围会很大程度决定双方的输赢,进一步地说,就是生死。

持着较短武器和对手“交战”的士郎深有体会。

身着和战装几乎无缘的浴衣的女人,却如同和手持的竹枪融为一体,每一击都像是被其目光所引导着,精确地冲向或挥向孩子的薄弱处,强迫他做出防御,或是反击的动作,却又不伤到他的筋骨,不破坏交手的节奏。

而当长时间几乎没有停顿的对练开始让神经的麻感和肌肉的紧绷严重影响士郎的动作时,母亲如同自身的神经与孩子连在一起一般,毫无预兆地停止了动作。

“累了,是么?”

“呃……不,”满头是汗的士郎反而摇头,“还没有,还能……”

“该休息时就休息,该吃饭时就吃饭,切嗣不是这么……?!”

话说到这里,女人刚闭上眼,男孩却闷不吭声地把竹剑举起,由上至下地朝母亲的头挥了过来。

“呼……!”

这可以算作是一次偷袭,但士郎并非真的想要打上去,只是打算在剑刃即将触到阿德丽娅额头的前一刻就停手、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没有到极限,外加就最初母亲那让自己措不及防的一击送出回礼,来证明自己确实有所进步罢了。

但结果算是在预料之中——自己这样的年轻人怎么比得过仿佛拥有世界级竞赛选手水平的母亲呢?眼看着竹剑的刃就要碰到女人头顶非常显眼的那一撮毛发,这一击却被在她手中风车叶片般凶猛一转的枪身给挡开了。

“啪!”

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啊……男孩正要这么想,道场的地板上却响起一阵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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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哒!”

训练用的武器掉到了地上,但不是男孩手里尽管被挡开却还仅仅握着的竹剑,而是母亲本该握着的竹枪。长长的武器像被风吹掉了似地滚到了地上,弹跳着。

是刚才那一下转得太猛脱手了么?不……仅有一边皱起的眉头似乎显出了痛苦的感觉。本来握着枪的右手也抽动着,不自然的颤抖一路传到肩膀,让女人不自觉地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臂。

“妈……?!”

曾在日常的锻炼中无数次体验到类似感觉的孩子,扔掉了竹剑,往前踏了一步。

不过对面的状况很快就稳定了下来——肩膀的颤抖停止了,眉头也舒展开了了,那种像是被毒蛇咬了才会露出的恐惧眼神也转瞬而逝。

“呃,我没事,士郎。”

“抱……抱歉,”士郎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妈,我不是有意的……”

“嗯——?”

她一开始似乎没理解孩子为何要跟自己道歉,但好像也很快回想起了他刚刚做了什么。

“嗯,很不赖嘛,”女人冷笑了一声,“趁我松懈的时候对着我的头打……”

“非常抱歉!”少年的头猛地沉了下去,“我并没有真的要敲上去的意思,妈!”

“……”

道场寂静了下来,男孩不敢抬头去看女人的表情,但没过几秒,一阵仿佛被草原上春风带来的笑声扫清了他的不安。

“什么嘛,士郎……你以为只要你想,你就真的能成功把竹剑敲到我的脑门么?”

“呃……”

自己好像说了大言不惭的话呢。意识到这点的男孩不禁苦笑起来。

“好了,虽然偷袭也算是一种战术,但不经历系统性的训练也只是浪费体力而已……”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在男孩面前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武装——

“……改天我教你怎么出其不意的发起攻击吧,只不过可能会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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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男孩闷声闷气地附和着,俯视的目光却有些难以从义母的身上移开。

女人目前所着的浴衣是她常穿的居家服。这套灰蓝色的浴衣在刚才的对练中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坏,腰带也没有松动,然而,从目前士郎所处的角度,却能穿过女人已经尽量合拢的前襟,窥见那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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