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Vary Zero 第1部分 各自战争的起始

2021年07月17日00:041402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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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小心地踏入他所造就的业火。

男人脸上惊愕的表情已经证明,他对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并无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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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魔术师杀手”的身体依然忠实地发挥着功能——走入被变成一片地狱的婚礼会场,去查看目标是否已经被消灭。

结论是肯定的——自己一度放弃追索又意外重逢的目标,已经彻底死亡。

专门针对魔术师的魔弹再一次完成了它们的工作,只不过不明原因地造成了巨大的附带伤害。

切嗣并不觉得安心,但不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带来了超乎预计的死亡,而是因为委托的另一半内容没有完成。

他没有从目标的遗骸附近找到被他盗走的东西。那样东西是委托方要求回收的,然而他没有找到。

目标也许没有把它带到这个婚宴会场来,然而目标留下的残骸光是辨认其身份都很勉强,更不用说找到有关旅行轨迹、下榻地点之类的情报了。

要回收那个东西,切嗣必须从头开始,而且要快。

而就在切嗣试图转身离开这片自己造就的地狱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裤脚。

原本洁白圆润的脸上沾着烟灰,漂亮的小号连衣裙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如同易碎瓷器一般柔弱的少女,近乎是爬着来到他的身边。

“救救我们……!”

她的精神正在崩溃边缘,或者说已经崩溃只剩下远古人类第一次面对火山爆发时所练就的求生本能。她向魔术师杀手求救,而他再一次冷静地分析了状况。

看她面色、体表和爬过来的轨迹,她其实没有受伤,只是被围绕着自己的死亡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她并不需要拯救。

其他人也是——这场婚礼变成了堆满尸骸的群体葬礼,他们估计全部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但死亡就是死亡,无法逆转,不然会带来更大的灾难。切嗣相信着这点,所以不打算试图拯救其中的任何人。

这本来就是充满意外的一次行动,可以说是命运的拐点。

切嗣是在这偏僻的南国小镇停留,偶然发现了那个曾经追踪许久却骤然消失的目标,找准这上天丢来的机会才最终消灭他。准备时间和行动时间都很紧张,能在这个地方对准他发射子弹已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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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切嗣还要寻找被目标盗走的那样东西。在完成这项委托之后,他还要立即登上离开这个国家的航船,前往欧洲,去永远酷寒的深山中,拜访古老的魔术世家爱因兹贝仑了。他的时间表排得太满,容不得半点耽误。

于是切嗣抽开了腿,将发出细碎呜咽声的少女弃之原地,毫不迟疑地朝着远方离去。

“救救我们……”

在魔术师杀手离开后不久,另一个身影回应了这绝望的哭泣……

同时,还有一人正在赶来这座教堂的路上。

尽管估计已经赶不上开场了,握着方向盘的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依旧让自己脏兮兮的小轿车,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行进在粗糙的土路上。

<太失态了……>

名不见经传的魔术使拉瑟•埃尔古顿松开方向盘上的一只手,不安地拉着自己的领带,想象着自己到场之后会面临的尴尬气氛。

说起来,这简直就像是埃尔古顿家族的诅咒一样——他们每代人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论性格多么沉稳,多么注重时间,却还是会在关键的事上迟到。

今天他师弟的婚礼,虽然那家伙在魔术方面的造诣乏善可陈,但埃尔古顿从来没有鄙视过他——那个人努力的程度一直被他看在眼里,他知道那家伙比其他更有天资的旁人多付出了多少。

这纯粹是天赋的差异,是魔术血脉劣化所致。埃尔古顿自己的家族没有这个问题,但自己天赋秉异的女儿却不愿追随魔道,而是甘愿去小城当个管俗世治安的警察。

她也没给自己面子,邀请她来助阵的电话接都没接。埃尔古顿在来之前只好求助于自己的女徒弟,如同第二个女儿的人,塔丽•辛克莱尔。

然而,那个乖巧的法国女孩却要和丈夫仓木一起到日本去祭拜父方的父母,根本不可能及时赶回来。

当然,这对塔莉的偏爱甜食的小女儿薇琪妮来说,这可能是挺残酷的——蛋糕可是那4岁的聪明孩子的最爱,而她今天是吃不到了。

除非仓木改变主意,取消他们一年一度的忌日祭拜,或者走个形式就立即返回。

<真是的,为什么仓木那小子的父母偏偏死在了这个日子啊……巧合也要有个限度!……要是没有塔莉那孩子帮忙修改的话,我这别别扭扭的祝福致辞,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了……>

埃尔古顿懊恼地想着。自己这个重要人物“故意”迟到,再加上第一次完全由自己拟出的蹩脚的演讲,到时候周围人的目光和表情,实在是忍不了。

因为夏日的炎热而越发烦闷的中年人,对着横穿土路的一头貘狠狠按了几下喇叭,不减速地从那惊恐动物让出的位置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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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他的车把道路两侧茂密的树林抛在了后面,却发现前方的天空被一根漆黑的烟柱给割裂了。

“嗯……?”

老人同时闻到了被风带来的刺鼻味道,那是木材被火烤着才会散出的气息,其中还混有肉类的焦臭味。

“……?!”

那不是在郊外举行的欢快的烧烤大会……这里没人会在教堂附近搞味道这么刺鼻的烧烤大会,就算是婚宴也不行。

是有人把婚宴变成了一场烧烤——就在自己师弟举行婚礼的那座教堂里。

“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顿感惊恐的埃尔古顿立即猛踩油门,不顾比之前路上难受好几倍的颠簸,让这坏了修,修了坏不知道多少次的老式“保时捷”加速奔向那座浓烟滚滚的教堂。

<这一定是个玩笑……神啊拜托了,这一定是个因为我迟到就故意演给我看的大笑话!>

但这只是自欺欺人。越来越浓重的烟味不可能意味着别的可能性。随着距离的接近,埃尔古顿已经能看到洁白的教堂屋顶像个被怪物从体内爆开了的鲸鱼肚子一样,宴会场上所有本该同样洁白的布也在发疯般地烧着。

他把车绕过了教堂的下风区,总算摆脱了那绝对是有人被烧死所产生的恶心气味,可眼前目所能及的景象却让更为瞩目惊心。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爆炸。扭曲的尸体像是被翻斗卡车一边开一边往路上倾倒下来的煤炭一样散得到处都是。只是炸弹很难造出这种效果,除非是那种名为“轰炸机”的现代兵器,从天上丢下来的大尺寸航弹……又或者,是早就被人隐藏在了现场,埋伏在某张桌子底下的炸弹。

“喂——!有人听得见么——?!”

除了各种东西燃烧着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现场鸦雀无声到了令埃尔古顿绝望的程度。中年人瞪着眼睛跨过已经断气了的焦尸,寻找着自己的同门,结果更为绝望地发现,现场大多数人的死状似乎连辨认身份的条件都达不到了。

“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男人挠着自己虽然浓密却已经花白了的头发,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像研究课题一样,不能漫无目的地乱转,而是要先建立一个牢靠的出发点,以此为基础……

不过就在几秒之后,一个“出发点”便自己唤起了他的注意。

“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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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稚嫩的声音道出的不是英语,而是日语。在埃尔古顿认识的人中,会用日语和自己交流的人并不多。

没什么困难地,他立即就辨认出那个声音属于谁了。埃尔古顿快步绕过一个遮阳伞被烧得只剩框架了的桌子,看到了两个幼小的身影。

“薇儿,莱昂……?”

塔莉曾为了应对仇家的追杀,而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暂托到他这里。这两个孩子都在他的膝头度过了对大家都相当快活的一个春秋。

说实话,埃尔古顿没料到他们会在这儿……他们一家根本都不该在这儿!他们难道不该是为了悼念亡者而前往日本,至少要一天后才会回来才对么?!

可呈现在眼前的不是幻觉,不该有这么残酷的幻觉——黑发少女像是被人扔进了垃圾堆的洋娃娃,原本漂亮的头发散开了,沾满了带着可怕味道的烟灰,黏在衣服和皮肤上的红色斑迹怎么看都不是番茄汁或者草莓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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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

她用一种正被碾碎的人才会发出的悲惨声调叫着,她看着老人的目光,如同在注视着自己的神,而曾经被她视作神的那个人,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就如她的母亲一样。

但是老人并没有立即朝这两个孩子奔过去,因为在他们身边还有别人。

这是一场婚礼,所有人都该穿得正式又喜气,可跪坐于薇琪妮身边且正搂着她的一个女人,却笼罩着乌鸦般的黑,连脸庞都被厚重的黑纱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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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女子让埃尔古顿一开始无法动弹,他一时半会分辨不出这个女人到底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还是跟那两个孩子一样的幸存者。

而她似乎看穿了他犹豫背后的心理。女子透过那层面纱对老人投来锐利的视线,使用中性的音色开口道:“我已经稳定住了这孩子的体征。”

说着让埃尔古顿意外感到安心的话,女人同时又抓住薇琪妮的腕子,把她的一只手展示给埃尔古顿看:“但是诅咒已经烙下,她注定无法活到成年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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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在说“水与火无法相容”一样自然却又不讲情面的诊断,让埃尔古顿继失去挚爱之后,再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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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盯着薇琪妮手上那个弯弯曲曲如蛇身般的伤口,朝女人发出质问,而怀抱着薇琪妮的女人则在面纱后露出模糊的诡笑。

“不是我造成了这一切。”她用事不关己的语气为自己辩解,“要怪就怪某个男人(one man)或者说男人们(Men 人类)幼稚的梦想吧~~”

他还想向她询问更多,那黑衣女人的形象却在他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士……?”

女孩也茫然地观望四周寻找着她的身影,而埃尔古顿没有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

“没事儿了……薇儿……有我在……”

老人走过来,将自己女徒的两个孩子纳入怀抱——

“……有我在,没事儿了……”

于是,他成为了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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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做了一个不太舒爽的梦。

身为魔术师杀手的男人,将以“爱因兹贝伦家的鹰犬”参战的男人,从保养精神的小睡中醒来,略微回味起刚刚的梦境。

其实,那不算是梦,而是回忆。

那是在失去了一位重要之人之后,在和爱因兹贝伦家扯上关系之前,他在地图上很难找到的南国小城,偶然发现了一个长期委托所指向的目标。

不知那家伙是哪根筋不对,在长时间的隐匿之后,突然间打算跟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起去一次宴会。

就算不现场看,凭借偷来检查的请柬也会知道那是一场婚礼,是属于一对眷侣的神圣仪式。

但对于切嗣来说,这场宴会,只不过是一个场合罢了。不论那群人是因为婚礼还是葬礼聚在一起,不论当中有多少罪人,有多少善者,他都会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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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切嗣追捕的那个目标,手上的血债数量,远远超过那次宴会到场者的总和,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在那个人离开婚宴,再度遁入阴影之后,因其而死的人的数量不会翻倍。

错过这个机会就可能再也没有下次了。切嗣当时这么想着,便做出了抉择,正如他很多次做出同样的抉择一样,他迎来了尚能接受的结果。

他没有得到全额的报酬,因为委托方让他回收的那样遭窃之物,他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要么那样东西被目标随身带进了会场然后在那场莫名其妙的爆炸中被摧毁,要么目标在赴会之前把它藏了起来,而且藏在了只有其一个人可能找到的地方。

但切嗣不在乎自己的报酬减少。

自从离开曾和父亲栖身的那座岛屿,切嗣就一直试着用较少的死亡换取更多人的幸存……这是这位魔术师杀手从踏入这行以来的信条。

不论是不是他人的委托,不论个人的收益如何,只要结果跟他的信条不违背,他便会将之认作成功。

但是,为什么坚信着自己所行道路之正确的人,会在回忆起那次伤亡颇多的暗杀之后,不悦地弯下嘴角呢?

为了造就一个没有杀戮的世界,他的两手也和他过去猎杀的那些目标一样沾满了鲜血。他对此尚能接受,这在过去并不会困扰他。

而之所以现在痛苦会轻掸他的神经,是因为这条要靠低效率的行动也未必能拯救世界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接受了爱因兹贝伦家招募之后,他得知了一个实现那看似遥不可及的理想的方法,从而踏上了新的道路,而这条道路,也即将迎来终点。

很快,充满痛苦的旅途很快就要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人无谓地去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因为自己不能做到必要之事而哀叹了……

卫宫切嗣,正踏上自己最后的战场。如果事情顺利的话,那也将是整个人类的,最后的战场。

“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望着丈夫在地上描绘魔术阵的样子,爱因兹贝伦的公主,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有些不安地问道。

为爱因兹贝伦家参战的两个人对很多事情都已经做过了讨论和确认,包括一度让切嗣不满的圣遗物的事儿,但有关法术阵的布置,爱丽丝菲尔却忘记了要和切嗣商量。

爱因兹贝伦家的长项是炼金术,在制作召唤阵的材料方面不会有所缺乏,然而,被切嗣小心翼翼地洒在礼拜堂地面上的溶液,却是便宜的水银。

“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仪式也无所谓吗?”

“也许你要失望了,不过从者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的降灵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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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跟妻子商量过,切嗣自己倒是在事前做过了不少功课。他有充分的时间来在理论上检验自己看法的正确,而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他也没有丝毫的迷茫。

“这其中,材料只是作用很小的一方面。关键还是法阵的形状。召唤从者的不是我们魔术师的力量,而是已经搭建好的圣杯的力量。我们作为御主,只需要搭建出能让英灵安全‘降落’的‘机场’罢了——对于机场来说,跑道的平整程度比设施装饰的华丽程度要重要得多。”

在检查完魔术阵的完备程度之后,切嗣望向了被放在祭坛上的圣遗物。

爱因兹贝伦为切嗣准备的圣遗物有两个,一个是他们辛苦搜索得来的,一个则是被不知哪位贵人匿名馈赠而来。

现在,他必须做出选择。

离战争正式开幕还有一段时间,大部分从者应该还没有就位,能靠圣遗物或咒语指定来选择的空余职阶应该不少于四个。

综合能力优秀且相对无短板的Saber。

以敏捷见长的Lancer。

宝具强大善于狙击的Archr。

宝具众多且不可能没有机动性的Rider。

能轻易构筑阵地打持久战的Caster。

隐匿行动且不需要圣遗物便能指定召唤自同一个古老群体的Assassin。

就算初始属性不佳也能靠职阶获得全面加成的Berserker……

每一个职阶都有优势,但也有缺点。即便是同一个英灵,职阶的不同也可能会严重影响到其现界后的战力。

而摆在切嗣眼前的两个圣遗物,都明确指向了同一个英灵,问题是两个圣遗物锁定的职阶截然不同。

Saber或是Lancer,互不相容的二选一。

若是这两个职阶被别人捷足先登,这两个圣遗物也都有可能召唤出其他的职阶。

Caster?不,切嗣不认为有这种可能……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事迹,除非命运发生严重的倒错,而且要倒错到人理毁灭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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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召唤咒语中加上一小段,符合条件的英灵就能以疯狂的Berserker现界,弱者变强,强者更强,但即便不考虑圣遗物指向的英灵在传说中并没有太多的狂者元素,切嗣也不希望自己的从者是个听不进人话的疯子。

当然,切嗣也可以无视既有的圣遗物,直接召唤Assassin。这个职阶以及跟职阶绑定的那个英灵群体其实是他梦寐以求的选择,可爱因兹贝伦已经借着这两个圣遗物明说了他们想召唤谁,违背他们的意志擅自行动……还不到时候。

也就是说,若是走运,切嗣能选择召唤出来的英灵将是Saber或Lancer,若是不走运,那个人也有可能以Archr或者Rider现界……

四个职阶有三个是三大骑士职阶,剩下的Rider也有与之匹敌的潜力。

在借着最后的机会再度仔细梳理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切嗣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爱丽……”

切嗣一指摆在祭坛右边的黄金剑鞘——

“……把它拿走。”

“好的。”

不需要解释,妻子按照丈夫的意志从召唤仪式中剔除了被放弃的选项。

比起另一个圣遗物,这个剑鞘会造成更多的不确定性——考虑其指定的职阶带有的对魔力,这个从者甚至有可能违抗御主意志的能力。

切嗣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性,所以放弃了强大的全能,转而选择了为强侵略性铺路的敏捷。

等召唤阵附近只剩下一个圣遗物之后,切嗣对着召唤阵举起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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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念到这里的时候,切嗣感觉自己好像遭了报应。

他刚刚把英灵的降灵仪式比喻为了引导飞机降落,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化为一条跑道,承受着一架喷气机引擎所喷出的炙热气流……

这和理论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事到如今没有退缩的理由,还没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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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用这句话作为结尾的同时,切嗣感到体内魔力的奔涌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如同要撕裂自己般的猛烈程度。

最初他以为卷在脸上的风压只是错觉,但大气的扰动是围绕着他的真实。水银做成的法阵和自身的魔力回路产生浪涛般的共鸣,璀璨的光芒从礼拜堂的地板上亮起。

不过,正如这股激流的到来,它的退去也十分迅速。在一阵如同干冰升华的雾气卷过室内之后,失去光芒的黯淡法阵中间,出现了一位全副铠甲,却两手空空的骑士。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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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

姿态凛冽的英灵用切嗣意料之外的声音问话了——

“……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就算从召唤阵里冒出来的人是那个在剑栏伤痕累累的亚瑟王,也不至于让切嗣如此震惊了。

<女人……?>

从轮廓优美的面容、以贵妇式发型扎起来的一头金发,最后到那充满中气却无法掩饰柔和声线的语音,大量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怀疑。

见切嗣不言语,被召唤而来的英灵又转向了站在自己左侧的爱丽斯菲尔,但是,被盯住的银发女人在四目相对的时候只是微微一颤,似乎也没有成为自己御主的觉悟。

而且从魔力的流向来看,召唤自己而来,向自己提供魔力的御主,只能位于正面,那个一脸错愕的男人了。

<啊,看起来那家伙的幻术已经完全失效了……>

骑士从某种程度上也预料到了这种发展,于是接下来做了个正式的自我介绍——

“Lanc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回应召唤而来。从此我的枪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我再度询问——你是我的御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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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依旧没有回答,但是那种如同看到鬼一样的表情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安的凝重。

阿尔托莉雅没有催他,但她在心中已经开始怀疑引起对方迟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她望向他的手背,确认了他确实有着圣杯所承认的,既像剑又像天秤的令咒。

所以他不可能不是自己的御主,至于用来召唤自己的圣遗物……

阿尔托莉雅转头望向自己的身后,然后便为这个男人或者说他后盾的实力感到小小的震撼。

<真亏你们能找到这东西啊……>

但是,明明是用圣枪作为圣遗物完成了正确的召唤,他为何要是这副表情?难道这个时代的人对历史背后的真相没有一丁点的察觉么?

而等切嗣终于面无表情地开口之后,阿尔托莉雅所听见的,是一记平淡到冷酷的命令——

“爱丽,带Lancer带外面去,等着。”

“但是……”

“去吧。”

银发的女子对这男人似乎相当顺从。阿尔托莉雅看着她走过来,一脸赔笑地对自己说:“Lancer,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位是我的丈夫,卫宫切嗣,也是你的御主……先跟我来一下好么?”

“……”

阿尔托莉雅在疑惑之余,也还是朝爱丽斯菲尔礼貌地点了点头。至少不太像是某种针对自己的陷阱,那不妨顺应这个男人的愿望,让他单独待会儿吧。

而当两个女人消失在关闭的大门外后面,切嗣背对着圣遗物所倚靠的祭坛,坐了下来。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男人一脸苦闷地取出一根香烟,在本来不允许这样做的礼堂里抽了起来。

在接受爱因兹贝伦家辛苦搜寻而来的两件圣遗物,“远离尘世的理想乡”阿瓦隆和“耀于至远之枪”隆格米尼亚德时,卫宫切嗣的心头便被不祥的预感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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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觉得这圣遗物会召唤出很弱的英灵,相反,以这东西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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