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清晨,柏林的天空依然阴沉,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薄雾,像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这座城市。我坐在《国防军时报》编辑部的办公桌前,手里翻着一份刚送来的文件,表面上校对稿件,实则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海因里希推门而入,他的脚步急促,脸上带着一种掩不住的兴奋。他走到我桌前,手里拿着一份任务单,直接拍在我的桌上,声音洪亮得几乎震耳:“海伦娜,你和汉斯今天去布痕瓦尔德集中营采访。一个纳粹高官的儿子参与了刺杀元首的阴谋,现在他幡然悔悟,要公开悔罪。我们得把这个故事写出来,让读者看到这些叛徒的下场——彻底洗心革面!”
我抬头看着他,强压下内心的震动,挤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明白,社长,我会处理好的。”我的声音平稳得像是例行公事,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桌角。布痕瓦尔德——那个名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海中炸开。卡尔就在那儿,我几天前从沃尔夫嘴里套出的消息还历历在目。我的心跳猛地加速,可脸上不敢露出一丝异样。海因里希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几分钟后,我和汉斯坐上了前往布痕瓦尔德的车。汉斯开着车一言不发。经过轰炸的摧残,最近他脸上总带着一种麻木的表情,失去了春天时的活跃,像个机械般执行任务的工具。车子在颠簸的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城市的废墟变成荒凉的田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和硝烟混杂的味道。我靠在车窗边,手指轻轻敲着玻璃,表面上平静,内心却像被无数只手揪着,既期待又恐惧。
我有没有可能见到卡尔了,可他现在的处境让我不敢想象。如果他还活着,那这是唯一的安慰,可如果采访对象是他,他是否真的悔罪了?如果他悔罪,我怕他从此变成另一个人;如果他不悔罪,他可能会被枪毙。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可那股煎熬却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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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纳粹德国,道路比苏联要好很多,我进出柏林经常通过德国人引以为傲的高速公路,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能开到时速100km以上。不过现在随着战争深入,这条路也没那么好走。车子开了四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停在了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的大门口。
高耸的铁丝网和瞭望塔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空气里飘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像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卫兵核对了我们的证件,放我们进去。一名党卫军少尉带着我们穿过营地,靴子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冷冷地说:“那家伙是卡尔·穆勒,曾经是个少校,现在是个叛徒。他父亲是党内的老家伙,元首特意留他一命,要他公开悔罪。你们的任务是把他拍得好看点,别丢了帝国的脸。”
听到“卡尔·穆勒”这个名字,我的心猛地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笔记本。我低头掩饰住眼中的波澜,跟着少尉走进一间简陋的审讯室。房间里光线昏暗,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水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血腥混合的味道。卡尔坐在一张木椅上,手腕被铁链锁住,低着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几乎没认出来——他瘦得脱了形,军装破烂不堪,满是污渍和血迹,脸上、手臂上遍布鞭痕和淤青,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曾经挺拔的身躯如今佝偻着,像一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的心像被刀剜了一下,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可我不能流露半点情绪,汉斯在旁边架起了相机,少尉站在门口盯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卡尔面前坐下,声音平稳地说:“卡尔·穆勒,我是《国防军时报》的记者海伦娜·冯·莱岑施泰因,来采访你关于刺杀元首的事件。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卡尔慢慢抬起头,那双曾经温柔而坚定的眼睛如今布满血丝,可当他看到我时,瞳孔微微一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闪过。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嘴角突然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低声说:“海伦娜……你还真是无处不在。”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嘲讽,可我却听出了一丝隐藏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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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眼眶的酸涩,假装公事公办地翻开笔记本,低声问:“听说你已经悔罪,想要公开澄清。你能详细说说吗?”我的语气冷淡而职业,可手指却在笔上微微颤抖。我怕他真的悔罪,怕他为了活命放弃了信念;可我也怕他不悔罪,怕他下一秒就会被拖出去枪毙。我的心像被撕成了两半,既想他活着,又想他还是那个我深爱的卡尔。
卡尔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变了。他的眼神从疲惫转为愤怒,像一团压抑已久的火焰猛地燃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铁链哗啦作响,声音陡然提高,大骂道:“悔罪?我呸!希特勒那个疯子毁了德国,把我们都拖进地狱!我为我的祖国战斗,可他却让我们屠杀无辜!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他的声音嘶哑而激烈,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刺向空气。
我愣住了,心跳几乎停滞。汉斯手中的相机停了一下,少尉皱起眉,快步走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卡尔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决绝的冷笑,继续吼道:“还有你,海伦娜!你这个纳粹的肉喇叭,帮着他们粉饰太平!你以为你能洗白这些罪行吗?你不过是个婊子,靠着身体爬上来的婊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的话像一记重拳砸在我心上,我感到一阵刺痛,像是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可我立刻明白了——他在演戏。他故意翻供,故意骂我,是为了让我和他划清界限,保护我。
我的眼眶瞬间湿了,可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流泪。我低头假装记录,声音冷硬地说:“你的态度我记下了。看来你还没悔悟。”
少尉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抓住卡尔的胳膊,低吼道:“够了!把他带下去!”两个卫兵冲进来,拖起卡尔。他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我,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和温柔,像是在无声地说:别管我,走。我的心像被撕裂,可我只能低头假装翻笔记,掩饰住眼中的泪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卡尔被拖出去时,我听到他被拳头击打的声音,低沉的闷哼夹杂着卫兵的咒骂,从走廊尽头传来。我的手猛地攥紧笔,指节泛白,几乎要捏断。汉斯收拾好相机,低声说:“这家伙疯了,咱们走吧。”我点点头,起身跟在他身后,步伐机械而僵硬。我不能回头,不能哭,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和卡尔的关系。
离开集中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冷风吹过铁丝网,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为卡尔哭泣。车子开出大门,我靠在窗边,望着远处渐渐模糊的营地,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卡尔还活着,这是唯一的安慰,可他遍体鳞伤,还要继续受刑。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翻供,可这让我更痛苦——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连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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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编辑部前,汉斯去停车,我一个人站在大楼门口,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捂住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我强迫自己咽回去。卡尔的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骂声还在耳边回荡——“纳粹的肉喇叭”“婊子”。他用最狠的话保护我,可每字每句都像刀子刺进我心里。
我靠着墙,缓缓蹲下来,双手抱住膝盖,内心像被烈火炙烤。为什么我要变成海伦娜?为什么我要来到德国?我曾经是阿列克谢,一个为祖国浴血奋战的红军侦察兵,可现在,我却深陷在这肮脏的伪装里,爱上了一个我无法救赎的男人。
我恨自己,恨这具身体,恨这场战争把我变成了这样。我想冲回布痕瓦尔德,把卡尔带走,可我知道,我救不了他,至少现在救不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风吹过我的脸,冷得刺骨,可我感觉不到。我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卡尔的模样——他遍体鳞伤却依然坚定的眼神,他为了我翻供的决绝。
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倒。我得活下去,得为他活下去。我缓缓站起身,擦掉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编辑部。我是海伦娜,也是阿列克谢,我要继续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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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刚回到公寓,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我打开门,看到一个国防军的卫兵站在门口,脸上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库彻勒将军召你去陪他,今晚。”他的语气像是在传递一道命令,不容置疑。我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股疲惫和厌恶涌上心头。
白天刚从布痕瓦尔德回来,卡尔的遍体鳞伤还刺痛着我的心,现在却又要面对库彻勒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可我没有选择,只能点头,低声说:“我知道了。”
我换上一件深蓝色丝绸睡裙,薄得几乎透明,裙摆短到大腿根,蕾丝边勾勒出胸口的曲线。我对着镜子简单地抹了点口红,掩盖住脸上的憔悴,然后披上一件外套,跟随卫兵前往库彻勒的住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路上,冷风钻进衣领,我缩着肩膀,心里一片冰冷。前线的战况明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库彻勒却还要我去陪寝,这让我既愤怒又疑惑。他到底在想什么?
抵达库彻勒的宅邸时,夜色已经深沉,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像一双贪婪的眼睛盯着我。卫兵把我带到卧室门口就转身离开,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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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雪茄味和古龙水的混合气息,库彻勒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军装敞开,露出结实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