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花】Maybe Man

2024年02月01日11:5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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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阳介很烦人,阳介喜欢男人,阳介老是哭,阳介总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等等等等。

[chapter:Chapter 1]

什么也没有。

糟糕,阳介感觉眼泪流出来了。

悠什么都没留下来。

只有耳机里嗡嗡的白噪音,让阳介想到朱尼斯库房里的风扇声,以前住在城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时的空旷,还有在电视里面永恒不断的喃喃嗡鸣。这提醒他:你是孤独一人,你只有靠自己了,落得这个地步都是你的错,你要不解决问题,要不问题解决你。

他第一反应是去擦眼泪。

房间里没开灯,他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努力试图睁大眼睛,但那只是把眼泪抹到他眼前的布上——然后,他想起来了,没必要这么麻烦,悠把他的眼睛蒙得死死的,他的眼泪刚夺眶就被布料安静地吸收了,那倒是挺贴心的,他乐观地想,但是眼泪接二连三地掉出来。

他试着活动酸痛的手腕,但只是杯水车薪,他的小臂被绑在身后,毫无回旋之地,他身上没有一个大关节不在跳着痛,悠做得很决绝,把他的大腿和手腕对位绑在了一起,牛皮的卡扣硌进他的皮肤,他只能稍微地移动膝盖,但那会让他把腿夹得更紧。

他身体里的假阴茎又再次开始振动起来。

悠有这种癖好,他早就知道了,从他第一次在阳介上课睡着的时候把他的鞋带系在桌腿上开始,他就知道悠和绳子放在一个句子里准没好事。阳介从那天开始就没有穿过有鞋带的运动鞋。

阳介见过悠的最本真的人格——伊邪那岐半张脸都消失在严丝合缝的面具之下,肩带交叉在他身后,他每次抬肩挥刀都让人喘不过气来。以至于阳介最后见到伊邪那美时,大笑的冲动胜过了恐惧——伊邪那美那华丽的裙撑看起来像拘束衣的延伸,好一对眷侣!

阳介也没资格说吧,悠抱怨。自来也穿连体紧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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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们两个都没资格说,尤其是阳介。

阳介张开嘴,抑制住一声抽泣。他感到插在身后那块硅胶的振动逐渐加快了,他的心浮了起来,但他不敢大声呻吟,他想象着在楼下的客厅里,悠正和特搜队聚在一起,交换最近的消息,菜菜子也许刚从钢琴课回来,一路跑过玄关,扑进她大哥的怀里,众人笑成一片。

但阳介却被丢在这里,蒙住眼睛,全身赤裸,屁股上插着下流的假阴茎,颤抖不已。

“嗯……”他受不了了,但也只敢小声用鼻音呻吟,耳机的音量被调得太大了,让他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又来了。

他想象悠是怎么一边在楼下对大家温柔地微笑,扮演他的好队长和好大哥角色,一边把手伸进裤子口袋,轻松地调整遥控器。

“啊……不行、不行,慢一点……”阳介扭动着身子,把脸埋进悠的被窝里,上面只有一股冷漠的味道——悠刚刚从东京回来,他们已经高三了,他们分开太久,悠甚至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对悠来说也什么都不是。

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让他的身体更加敏感。快感开始涨潮,一波又一波地拍到他的身体上,他试图像虾一样蜷缩起来,但那只会让假阴茎紧紧压到他的前列腺上,他的小腹被自己射得一塌糊涂,阳介已经摸索出规律,悠会让他休息十分钟,接着慢慢调高档位,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直到调到最顶的一档,他一个人玩从来不会去碰的那一档,然后让那硅胶无情地肏阳介三分钟,不管阳介是不是已经痉挛着射了一次又一次——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根本不在这里,不知道阳介是怎么提心吊胆地苦苦哀求,咬着床单吞咽呻吟。

悠又调高了一档。

阳介射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阴茎颤颤巍巍地又站了起来。他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他自己的错,他信任这个人,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悠都一直把他当朋友,所以他把什么都给他看了,让悠把他绑起来,让悠揉他的后穴,让悠把阳介自己的玩具插到那个地方……因为悠是他特别的人,是他怀有不可能实现的恋情的人,如果这样做可以满足悠的癖好,又满足了他的幻想,那有何不可呢…?

他咬着牙用肩膀把自己撑起来,期间不得不停下来喘气,悠唯一的仁慈是让假阴茎避开了他的前列腺,悠让阳介的玩具顶在他的正中沟上面,这样硅胶阴茎的弧度只是刚好蹭在他的腺体上,不然阳介难以想象自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悠知道阳介的前列腺很浅,这也是阳介轻易地对肛门自慰上瘾的原因。

阳介小心地移动大腿,把膝盖撑在被罩上,他的活动幅度过大了,他腿上的皮带和手腕上的绳子同时收紧,勒得他生疼,眼泪又流出来了,他趴在铺盖上抽泣,因为无法用双手支撑自己,他的胸膛被紧紧压在地上,耳机里的白噪音混着他自己的耳鸣,这样一来他更是有种窒息的感觉。悠又调高一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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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他叫着不在这里的人的名字,绝望地把鼻子蹭进悠的枕头里,让口水流得到处都是,阳介已经后悔了,体位的变化让他体内的硅胶阴茎的位置变了,尽管他不熟悉这种变化,但这绝对不是好的变化,刺激更强烈了,阳介能感觉到自己的睾丸收缩着,前液不断从他的阴茎里冒出来,给他一种失禁的错觉。

——这不是第一次。

阳介强迫自己想起来。他尽量放松脊背,在能活动的范围内分开双腿,迎接又一次极度快感的到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趴在悠的床上。

悠总是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就是天生的主人公。阳介一直从旁边看着,看着悠把手伸进电视里,看着悠成为人群的中心,看着悠一路过关斩将,这个人不会犹豫,不会软弱,总是说他想说的,做他想做的,改变规则,乘胜追击……所以阳介有什么资格去拒绝他?当他说——

“我想要阳介。”

阳介立马为他折腰了。

“我想要阳介。”悠说,头顶着他的胸膛。

阳介张开嘴,又合上了,人在极度的惊愕中原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是也有这种事吧,他随即想,这与悠的意志无关,只是情况太特殊、太特殊了,冬天如此荒芜,而悠只有他了。悠又不是固执己见的小孩子,他只是提出一个合理的要求,只要阳介愿意随时能满足他,像从口袋里取出一颗糖。悠不是像阳介想要悠那样想要他,只是他习惯了这样表述,对于阳介来说,“想要”总是等于“得不到”,但对悠来说,“想要”可以同时意味着好几件事:掠夺、施舍和理所当然。阳介有什么资格去拒绝他?况且他也不想。

所以当悠把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裤子时,阳介闭上眼睛,感到自己的心在胸膛里碰得像滚筒洗衣机一样,把你的脏鞋丢进来吧,搭档,我会为你洗干净的。

他们第一次是后背位。阳介看不见悠的表情,悠也看不见他的。阳介在悠插进来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呻吟,事后证明这是一步错棋,尽管悠灵巧的手指已经把他的括约肌充分反复地扩张,涂抹上了湿冷的润滑油,但悠插入的时候仍有种错位感,阳介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悠除了他们交合的地方没碰过别的,也许这就是悠想要的,只是一个渴望着他的湿洞——可以是任何人的。

“好厉害……阳介,全部进去了…”他感到悠在身后稍稍挺起胯部,髂骨紧贴在他的屁股上,悠的手指着了迷似的嵌进他的臀大肌里去。阳介抓紧被褥,觉得后穴又胀又酸,悠的阴茎像直接顶在他的胃上一样让他紧张,但这可以忍耐,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他可以为悠忍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然后悠教给他了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几个月之后,阳介已经完全学会了怎么用前列腺获得快感。悠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要”过他,可能是因为阳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不方便他幻想别人,这倒没什么,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觉得他吵了,阳介有种在自己喜欢的人周围容易得意忘形的坏习惯,说实话他知道自己很烦人。他私下在偷偷列一张清单,如果这一年教会了他什么,那就是接受自己这件事不是一朝而就的,对吧?每天晚上,他都接受一件关于自己的事。

“我真的很烦人。”有天晚上,他大声对自己说。

衣柜的门开了,小熊从里面翻出来,零食洒得一地都是。阳介都忘了他在那里,现在他大多数时候都在电视里的森林中游荡,说什么野外对熊有好处,但他总是为阳介的零食回来。

“不要那么大声!阳介,吓死我了熊熊——”小熊挣扎着坐起来。

“好吧,好吧,”阳介笑着同意,“但你这个熊,谁说你可以吃我的零食了?”

瞧?现在阳介变得更好的了,更谦虚,更不烦人,更柔声细语。悠已经回到东京了,但要和每个人都保持联系,分到阳介就没那么多时间了,阳介把悠当作特别的人,不想麻烦他,而且现在他要去冲奈上补习班,为了朱尼斯的事情去青年会,还要去照顾悠留下来的几只猫,他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像电视上放了几千遍的广告,讲给任何人听都是一种折磨。

“阳介呢?”悠问他,“你最近不怎么和我打电话了。”

“胡说,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阳介把参考书合上放在一边,不忘控制音量。

悠在电话另一边发出不以为然的哼声。“如果你把三天打一次算一直的话。”

悠在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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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阳介打着哈哈就过去了,他抓过笔,把“烦人”从清单上划掉了,然后打量着剩下的内容,“那我明天再给你打,等着我来烦你吧,搭档。”

然后他去浴室自慰,脑子里想着悠。

“我喜欢男人。”一切结束后他对自己说。

清单越来越长,阳介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给悠打电话给他勇气承认一些艰难的事情。他喜欢男人,他在浴室里安静地自慰时总是想象着一双男人的手包住他的阴茎,修长手指上满是粗硬的茧。他上网买了一根能代替悠肏弄他的假阴茎(因为他就是忘不掉那天,不像悠),然后在整个等待的过程中每天焦虑不安地想吐,但到那个盒子放在他床上的时候,阳介心里只剩下一种超然的平静,所以他拉过清单,把那一条划去了。

他就把盒子放在书桌上——小熊不屑于去看,而即使他妈妈发现了,也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他也愿意接纳一些关于自己的好事情(“我是个好朋友”),但更多时候是这样的——“我老是哭”。有些晚上他和悠打着电话,眼泪就会自做主张违背他的意愿,他喉咙发干,只能匆匆挂掉电话。那些参考书、朱尼斯的事情压在他心上,他却累得张不开眼睛,但好在他现在安静多了,不然这在他自慰或是坐在卫生间哭的时候会是一种不方便。悠在那一年里是不是也这样哭过?他想,但这让他眼泪流得更凶,如果阳介能多为他分担一点就好了,如果阳介是更好的人就好了,如果阳介是个更配得上悠的搭档就好了。

他们压力都很大,“他们”指的是阳介、千枝和雪子,悠还是依旧游刃有余。有一天,千枝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眼眶是红的,雪子的眼睛里则燃烧着一种阳介熟悉的嫉妒——期中考试之后,一条选择告白了。阳介收回目光,千枝不希望他去同情她,就像阳介不希望千枝这样同情自己一样。阳介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成绩,突然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想要什么,千枝想要考警校,雪子想要追着千枝走,阳介想要到东京去上大学,想要变得特别,想要悠——而想要是个狡猾的词,让你痛苦,让你煎熬,却不一定回报。

当晚,他和悠通了一会儿电话,听着他的声音,然后接受了“我总是得不到我想要的”。

也许有一天吧,在很久很久以后,在阳介变成一个更好的人之后。

又过了大概一周,一封情书出现在阳介的柜子里。一开始,阳介还以为搞错了,习惯性地想塞到悠的柜子里,然后他才想起那个柜子已经和悠没关系了,他把信封翻过来,上面是他的名字。

“我该怎么办?”他茫然地问,仿佛悠还跟他一起放学一样,“我觉得这是什么恶作剧。”他抬起头来,没人回答他,他回到家,把“我习惯依赖悠”加到清单上。

悠最终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但他打电话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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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了。”阳介说。

“你拒绝了?”悠问,阳介屏住呼吸,但从悠的声音里面根本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是的。”阳介心不在焉地看着信纸,奇迹般地,这不是一场恶作剧,而且告白的那一方坚持要让他留着这封信。

“你在开玩笑吧。”

“才没有。”

“但是……阳介,你一直想要这个。”悠说。

你又知道我想要什么,阳介想,然后,突然,一个毁灭性的想法砸到他的脑袋上。

悠一直都知道吗?

悠一直都知道。

他想停下来想但是就是做不到——

悠一直都知道阳介想要他知道阳介拼了命地想要变得特别悠比阳介自己都更了解他自己知道阳介很烦人知道阳介喜欢男人知道阳介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知道阳介悲哀地像餐桌下的小狗一样盯着他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所以,他才——

阳介笑起来,眼泪打湿了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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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完全是这样的。”他小声说,没等到悠回答,他就结束了通话。

他走到浴室里,不敢看镜子,只是洗了把脸,擦干净手,然后又把信纸拿出来看了一遍。写信的人提到了他的改变,阳介试着读出来,一开始他的声音又哑又细,他慢慢读着,直到声音平稳起来,读完的时候他感到一种没由来的自豪,他回到书桌旁边,把信纸和清单夹在一起——是因为一个人,他是为了一个人想变得更好,他是为了一个人在改变自己,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拿起笔来,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爱上悠了。”

他又看了一遍,是“我爱上悠了”,不是我想要悠,不是我喜欢悠,这之间是有差别的,他又把整张清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阳介划掉那些关于自己的事实,不是为了否定而是为了接纳,如果自来也或是须佐之男还在他脑子里的某个地方,那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的吧。他的目光移回清单末尾:我爱上悠了。

“我爱上悠了。”阳介大声说,等着小熊从衣柜里翻出来,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把笔合上,他不想划掉这句话,不是他不接受这个事实,相反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不能像相信这件事一样更相信另一个真理了,他只是不想划掉这句话。

他把那一行字撕下来,夹在钱包里。

“我爱上悠了。”晚上睡觉之前他又说了一遍,说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平又稳,完全没有哭,说的时候没有。

阳介很高兴。

真的,如果悠和他一样,那他嘴里就只有阳介爱听的话,只会顺着阳介的意去行事,那就做错事了,阳介就永远弄不清楚关于自己的事,永远是个差劲的人。但阳介希望无论他成为什么样,悠都想要他,不用到“爱上”的程度,想要就够了。

对于他爱上悠这件事,阳介什么都没做。

阳介重新出发,开始做两手准备,如果——如果他不能到东京去上大学,他也可以去横滨和琦玉,他看了几所那里的大学,他可以偶尔像他现在打电话的频率一样,去东京看看悠,那也很好,对吧?朋友之间就是这样,而且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无聊。有了这个备选方案阳介轻松多了,但他更是加倍努力,连直斗都说他太用功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谁?我吗?”阳介莫名其妙地问。

“呆瓜,还有谁啊,”千枝锤他,“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有力过猛了,老是心不在焉的。”

“才没有。”阳介心不在焉地回答,想着之后打工的安排。

“阳介最近收到情书了熊熊。”小熊添乱,众人露出了然的神情,“连师傅都说阳介现在太受欢迎了,说阳介现在是-现在是,鱿鱼王子?”

“是忧郁王子啦,听清楚啊!”完二吐槽,大伙都笑了,阳介也跟着笑了。

他环顾每个人的脸,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悠帮助过的人,都是悠重视的人,悠会为他们做任何事,就像悠为阳介做的那样,悠是阳介特别的人,但是反过来……显然感觉就不对,阳介也不希望悠特别地对待他,他希望悠对阳介和对其他人一样,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这样就够了,能被这样对待就已经付出阳介最大的努力了。

“阳介笑得很傻熊熊。”阳介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

“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雪子问。

“才没有。”阳介笑道。

然后理世说悠会在暑假回来,说的时候她探寻地看向阳介,好像要他确认一样。但阳介完全不知道,现在关于悠的很多事他都是通过别人听说的。

这样就好了,阳介想,这才是做正确的事的苦涩感,朋友不会分享一切,朋友也不会了解彼此的一切,这才是正常,阳介以前就是因为不理解这一点才讨人厌,好早现在他终于长大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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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世说了什么,大家笑起来,阳介跟着大家一直笑,一直笑,直到脸都笑痛了。

暑假前最后一天,他回到家,悠在他卧室里。

“搭档?你怎么就回来了?欢迎回来,其他人知道了吗?。”

阳介打开灯,悠从床上抬起头来看着他,满脸苍白,他的两只手痛苦地握在一起。

“……怎么了?”

悠仔细地看着他,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阳介一样,阳介这才有机会看看现在的悠,对方还穿着城里的制服,打着领带,单肩挎着背包,跟他在稻羽的打扮完全不一样,但还是让阳介心跳加速,阳介低头看看自己,想看看悠从自己身上看见了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这就是阳介最近发现的。

“怎么了,悠?”阳介又问了一遍,悠吓了一跳,突然回过神来,他从床上站起来,走近阳介,阳介长高了三厘米,但显然悠也长高了,阳介抬头看他。

“没,还没有,刚放学我就回来了,今天舅舅有工作,我坐出租车从车站来的,我也还没告诉其他人。”

“那我现在打电话告诉大家?小熊应该还在电视里,但应该还是有办法的,你等我换个衣服,我们可以一起去朱尼斯吃饭,大家都很想你——”他把斜挎包取下来,挂在墙上,开始翻找手机。

“不要,我之后会自己跟他们说的,明天或者后天,”悠抓住他的手臂,阳介扭过头去,悠看起来心烦意乱,阳介停下手上的动作,悠就把手收走了,“我——我——”他几次开口,然后又沉默,什么能让悠变成这样?阳介纳闷。

“我……我要道歉,阳介,我看了你桌子上东西。”

“那有什么的,”阳介悬着的心放下来一点,“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啊,我还以为怎么了,我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你的事,你都知道,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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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那两张纸。

哦。

好吧,这确实有点尴尬,但是……

“阳介,你告诉我,你是为了被人喜欢在做这些事情吗?”

悠挥舞着那两张纸,把自己的刘海揉得乱七八糟,像站不稳一样在房间里转了几圈,阳介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移动,他心里先是有点愤怒,然后是扑灭一切的平静。

“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但我见了之后我就停不下来,我看了之后我很难受,我很生气,我很——我很——”悠气得像是要把那张清单撕碎,阳介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控,“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阳介?你在干嘛?我很烦人?我让人失望?你这是在说自己吗?我知道我看了之后是什么感受吗?”

“……失望?”阳介笑了一下,这些东西现在伤害不了他了,因为他已经接受了。也许有一天,他会在联谊中讲这个笑话,这会让他非常受欢迎。

悠的眼睛彻底开始喷火。

“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阳介?”悠冷笑,那起那封情书,“这是写给你的吗?”他把信纸翻来翻去,阳介有点受伤,尽管对悠来说可能很好笑,但是这是阳介第一次收到情书,“不是这样的吧?这是写给一个又安静又忧郁的人的情书,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如果有人喜欢你是因为你拿自己开玩笑,你应该把情书丢回那个人脸上!告诉我,求你了,阳介,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件事拒绝了。”

“呃,嗯,其实那部分让我挺高兴的,这是就是我,不是吗?我希望我就是我自己,我希望有人喜欢我是因为接受了我就是这样的人。”阳介轻轻地笑着,用一只手的掌心包另一只手,他已经接受了,但是他的手怎么会这么冷……?

悠的脸全白了,阳介怀疑他连午饭都没吃,如果悠允许,阳介应该能下楼给他泡点面,等他把悠喂饱了,他们就能各回各家,然后一切都好。

“我不知道……”悠空洞地说,头晕目眩似地后退一步才站稳,“这些阳介的事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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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拿每件事来烦你,但我们依旧是朋友,对吧?朋友之间就是这样吧?”阳介把手插进裤兜里,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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