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SP開始做夢。
夢里總是有SEKI，她的指尖，她唇間的煙味，她靠在窗邊時T恤滑落的肩線。醒來時，KSP的掌心還殘留著夢里的觸感，仿佛真的觸碰過她。
但自從那個夜晚之後，SEKI開始躲她。
淩晨3:17，SEKI不再出現在她房門口；飯桌上，她不再故意用腳尖蹭KSP的小腿；走廊擦肩而過時，她連眼神都不再停留。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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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P盯著手機屏幕，指尖懸停在和SEKI的聊天界面上。最後一條消息還停留在兩周前。
KSP咬緊下唇，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又刪除，最終只發了一個簡單的問句。
"你在哪？"
消息旁邊很快顯示已讀，但SEKI沒有回覆。
淩晨1:37，KSP站在SEKI的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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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手想敲門，卻在碰到門板的瞬間停住。門縫底下透出一線光，里面傳來模糊的音樂聲和玻璃碰撞的輕響。
KSP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SEKI的房間一片昏暗，只有床頭一盞暗紅色的燈亮著。她靠坐在床上，手里握著一杯琥珀色的酒，身旁散落著幾個空瓶。她擡頭看向門口，眼神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即又恢覆成那種漫不經心的笑。
「喲，稀客。」
她拖長音調，晃了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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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了？」
KSP沒動，只是盯著她。
SEKI的妝容比平時濃，眼線暈開了一點，唇膏蹭在杯沿，像一抹幹涸的血跡。
「為什麼不回消息？」
SEKI嗤笑一聲，仰頭喝光杯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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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呢。」
她懶洋洋地說，
「有事？」
KSP的指甲掐進掌心。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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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歪頭看她，忽然笑了。她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KSP面前，酒氣混著她身上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怎麼？」
她伸手，指尖輕輕劃過KSP的下巴，
「想我了？」
KSP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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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
「別哪樣？」
SEKI挑眉，
「這樣？」
她突然貼近，鼻尖幾乎碰到KSP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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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樣？」
她的呼吸帶著酒精的灼熱，指尖順著KSP的頸線滑下，卻在即將觸到鎖骨時被猛地攥住。
KSP的力道很大，SEKI皺了皺眉，卻沒掙脫。
「你到底想幹什麼？」
KSP的聲音很低，像是壓抑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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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玩啊。」
她輕飄飄地說，
「不然呢？」
KSP的瞳孔微微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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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你知道喜歡你的。」
聲音輕得像是嘆息。
她抽回手，轉身走回床邊，背對著KSP重新倒了一杯酒。
KSP站在走廊上，SEKI的房門在身後關上，鎖芯轉動的聲響格外清晰。
她的指尖還殘留著SEKI手腕的溫度，但胸腔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冷風呼嘯著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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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蹲下，額頭抵在膝蓋上，呼吸顫抖。
SEKI的香水味還縈繞在鼻尖，混合著酒精和煙草的氣息，像是某種慢性毒藥，一點點侵蝕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