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轻轻关上自己公寓的门,把背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公寓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运作的嗡嗡声。他的爪子按在开关上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打开了客厅的小夜灯,让柔和的橙黄色光线填满房间的一角。
开灯的那一刻,所有的力气似乎都从身体里被抽走了。他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购物袋被抢走的失落感,被白霄怒吼的恐惧感,还有那种深深的愚蠢感一起涌上来,让他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呜..."金阳把脸埋进爪子里,喉咙里发出小狗般的呜咽声。他的尾巴无力地耷拉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脑袋。
金阳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他站在玄关处,白霄愤怒的话语还在他耳边回荡:"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金阳慢慢走向客厅,爪子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刚才被鬣狗碰过的地方仿佛还在燃烧。他没有开大灯,借着夜灯的光线走到沙发上坐下,再次把脸埋进爪子里。
"我搞砸了..."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
金阳很清楚自己做了件蠢事。他本应该直接回家,而不是鬼迷心窍地跑去那家gay吧。但他不觉得自己追求白霄有什么错,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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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低沉嗡嗡声和偶尔传来的楼上邻居的脚步声。他走向书桌。椅子被他拖着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城市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金阳没有开灯,他喜欢这种半明半暗的状态——就像他现在的思绪,既不是全然的黑暗,也不够明亮清晰。
他机械地打开台灯,暖黄色的灯光在书桌上画出一个圆形光圈。金阳盯着那个光圈发呆,爪子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的木纹。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闪回——下课后兴冲冲地去超市买材料,满心欢喜地想准备和白霄共进晚餐;经过酒吧街时鬼使神差地走进那家gay吧,天真地想"学习"一些同性恋知识;被那群鬣狗尾随时的恐惧;还有...白霄愤怒的红眼睛和冰冷的话语。
"操!"金阳突然用爪子捶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这个粗鲁的字眼从他嘴里蹦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从来不说脏话的,但现在这种憋闷的感觉让他实在忍不住。
为什么白霄要那么生气?金阳委屈地想着。他知道自己不该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但他只是...只是想多了解白霄的世界而已。这有什么错?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想了解对方的喜好有错吗?
明明网上的图片里那个"野蔷薇"酒吧看起来挺正常的啊。网上评价说那里环境不错,适合初次接触同性恋文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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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的爪子在桌面上划出几道痕迹。他回想起自己走进酒吧时的场景——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浓重香水的气息。他刚进门就后悔了,那里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刚在吧台坐下,因为不敢喝酒,点了一杯果汁饮料,就有好几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没有友善的交流,没有温暖的指导,只有贪婪的目光和露骨的搭讪。
"第一次来?"酒保——一只上了年纪的狐狸兽人笑眯眯地问他。
金阳点点头,耳朵因为紧张而微微抖动:"我...我想请教一些事情..."
狐狸了然一笑,擦着玻璃杯说:"看你这纯情样,是来'学习'的吧?"
金阳的脸瞬间红了:"您、您怎么知道?"
"你这种大学生我见多了。"狐狸把果汁推给他,"别坐吧台,去角落的卡座。有人搭讪就说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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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乖乖照做,但卡座也没能保护他多久。他刚翻开新买的《同性恋爱指南》看了几页,就有几只兽人过来"打招呼"。第一只是只花豹,说话时爪子不停地在金阳肩膀上摩挲;第二只是只棕熊,直接问他"多少钱一晚";最后就是那群鬣狗,从开始就对他动手动脚...
"嘿,小狗狗,第一次来?"
"一个人?要不要哥哥们陪你玩?"
那些鬣狗看他的眼神让他毛骨悚然,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他紧张得尾巴都夹紧了,爪子死死攥着背包带子,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只是来...来喝杯饮料。
他逃出了酒吧后,完全没想到那几只鬣狗已经盯上了自己。他们把他堵在角落里,说着下流话,爪子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呜..."金阳发出一声小狗般的呜咽,把脸更深地埋进爪子里。他当时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从小到大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说应付这种场面了。那些兽人说的话,做的事,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想逃跑,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想呼救,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然后白霄就出现了——白色的毛发在夜色中像幽灵一样显眼,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锋利的虎牙在路灯下闪着寒光。那一刻,金阳既害怕又安心。害怕是因为从未见过白霄如此愤怒的样子,安心是因为...白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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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白霄及时出现...金阳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想到白霄,胸口又是一阵刺痛。白先生那么生气,一定是觉得他太蠢了。但更让金阳难过的是白霄那句话——"我对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没兴趣。"
这句话比那群鬣狗的爪子更伤人。
他从来没想过白霄会冲出来救他,更没想过白霄会那么生气。金阳以为自己会被安慰,会被温柔地询问情况,结果等来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装什么纯情?"
"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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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金阳心上。他知道白霄是在担心他,但那股怒火来得太突然,太强烈,让他完全不知所措。
金阳叹了口气,把脸埋进爪子里。他其实明白白霄为什么那么生气——那种地方确实很危险,他这种毫无经验的小白兔进去就是羊入虎口。但他就是...就是不服气。他只是想尽力缩短和白霄之间的距离而已。这有什么错?
金阳抬起头,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他慢慢走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镜中的自己看起来糟糕透了——金色的毛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脖子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红痕,可能是被鬣狗的指甲刮的。
他脱掉上衣,检查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还好,除了脖子上那几道,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但那种被陌生人触碰的恶心感却挥之不去。金阳打开花洒,把水温调到最热,让滚烫的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被碰过的地方。
热水打在皮肤上,烫得发红,但金阳不在乎。他使劲搓洗着脖子和肩膀,直到那片皮肤通红一片。洗着洗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混合着热水滑落在地板上。
"笨蛋..."他骂自己,"白痴...蠢货..."
洗完后,金阳擦干身体,换了套干净的睡衣。他走回卧室,但没有立刻上床,而是又在书桌前发呆。桌上还摊着园艺设计的课本和笔记,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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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色的线。金阳望着那道光线,想起白霄白色的毛发在月光下会是什么样子——一定像雪一样闪闪发光吧?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窗帘轻轻飘动。金阳抬起头,看向窗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白霄家的一小部分窗户,灯还亮着。白霄还没睡吗?还在生气吗?
金阳的爪子无意识地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条消息:"对不起白先生,让您担心了...我回家了...,我真的很抱歉让您生气了。我知道自己很蠢,但我真的只是想多了解您...如果您不想再见到我,我理解...晚安..."
发完这条消息,金阳立刻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不敢看回复。他怕白霄会说"别再联系我了",也怕...怕白霄根本不回复。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金阳的心跳瞬间加速。他颤抖着爪子拿起手机,发现只是一条垃圾短信。不知为何,这个小小的失望让他眼眶又湿润了。
"呜..."金阳把手机扔到床上,用力揉了揉眼睛。他不想又哭的,这太丢人了。但那种委屈和挫败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床上很软,但金阳躺上去却感觉浑身僵硬。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思绪乱成一团。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白霄时的场景——那只慵懒的白虎穿着敞开的睡袍,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玩味;想起白霄打游戏时专注的侧脸;想起昨晚白霄揉他脑袋时爪子温暖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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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白霄救他时的样子——白色的毛发因为奔跑而凌乱,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和愤怒,燃烧着纯粹的怒火。爪子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那一刻的白霄像只真正的猛兽一样把那群鬣狗吓跑,危险却莫名地令人安心,金阳既害怕又...莫名地心动。
金阳不得不承认,被白霄那样护着的感觉...很好。虽然对方暴怒的样子很可怕,但那种"被在意"的感觉让他胸口暖暖的。从小到大,除了父母,还没有谁这样明显地表现出对他的关心和保护。
想到这里,金阳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也许白霄的愤怒恰恰证明他在乎?如果完全不关心,何必大动肝火?白霄是在担心他吗?所以才那么生气?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又要说那么伤人的话?为什么不肯听他解释?
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但答案却一个都没有。金阳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仅没能成功"学习"到追求同性恋的技巧,还差点被人占便宜,最后把白霄也惹怒了。
枕头渐渐被泪水浸湿,金阳却没有察觉。他的思绪飘回白霄愤怒的表情,那种怒火中烧的样子...现在想想,好像不只是对他愚蠢行为的愤怒,更像是...担心?害怕?
这个念头让金阳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白霄真的只是生气,完全可以不管他,为什么还要冲出来救他?为什么赶走鬣狗后第一句话是责备他不反抗?
"他是在乎我的..."金阳小声对自己说,但这个认知只让他更难受。因为他辜负了白霄的在乎,用最愚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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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想起那个被白霄拿走的购物袋,其他东西到没什么,本来就是给白霄买的食材。但想到那本《同性恋爱指南》,他的心里一阵懊恼。现在连这本书都没了,还怎么"学习"怎么追求同性恋啊?想到这里,金阳突然觉得自己傻得可笑——他居然真的相信一本随便从书店买的指南能教会他怎么追求白霄?那只神秘又复杂的白虎兽人怎么可能被这种肤浅的"技巧"打动?
金阳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尾巴不安地摇晃着,时不时碰到床沿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他需要想想明天该怎么面对白霄,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而不显得更蠢。
"我.我只是想知道该怎么追求你.."金阳对着空气练习道,然后又立刻摇头,“不行,太直白了。"
"我对同性恋的世界一无所知,所以。"他又试着换一种说法,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听起来像是在找借口。""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句话脱口而出,金阳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捂住发烫的脸颊,尾巴疯狂地摇晃着。不行不行,这种话怎么能当面说?白霄一定会觉得他更蠢了。
金阳挫败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也许他应该直接道歉?承认自己做了蠢事,保证再也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然后...然后就顺其自然?床头的时钟显示已经十一点多了。金阳打了个哈欠,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今天经历了太多情绪波动,从早上兴高采烈准备便当,到下午在gay吧的惊吓,再到晚上白霄的怒火...他的精神已经透支了。
金阳慢吞吞地爬起来,重新去浴室洗漱自己哭花的脸。冷水扑在脸上的感觉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金色的毛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狼狈不堪。"金阳啊金阳..."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你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
他用毛巾擦干脸,走回卧室。手机依然安静地躺着,没有新消息提醒。金阳犹豫了一下,又发了一条:"...您还愿意和我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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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这条消息,他立刻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像是怕看到回复一样。现在不是继续纠缠的时候,白霄需要时间冷静,他也需要。
金阳关上台灯,房间里只剩下窗外的月光和偶尔闪过的车灯。他钻进被窝,把脸埋进枕头里。被子柔软地包裹着他,床头的小夜灯散发出温暖的黄光,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怕黑。
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可能是楼下的野猫。金阳竖起耳朵,下意识地希望是白霄来找他了,但很快又嘲笑自己的妄想。白霄现在肯定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怎么可能主动来找他?
金阳翻了个身,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一点十五分。他应该睡觉了,明天早上还有课,下午还要去奶茶店打工。但他毫无睡意,眼睛干涩发疼,却怎么都闭不上。
闭上眼睛,今天的场景又在脑海中闪回。白霄愤怒的红眼睛,捏着他手腕的力道,还有那句"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想起白霄说"我对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没兴趣"时的表情——那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一丝...失望?像是在说"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金阳突然意识到,也许白霄的愤怒背后藏着更深的东西。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白霄是不是...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才会对地下gay吧那么了解,对危险那么敏感?
这个猜想让金阳的心揪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今晚的行为简直就是往白霄伤口上撒盐。难怪白霄会那么失控...白霄骂他的时候,眼睛里不仅有愤怒,还有...恐惧?像是害怕他真的会出事一样。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暖。白霄在乎他,但也许白霄比他想象中的更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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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爪子紧紧攥着被单。他应该道歉,应该好好解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