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2023年09月24日22: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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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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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十一月十二,宜开光,出火;异卦,柔上刚下,交相感应,有利可图。

我不确定我能否取胜,所以我没有约林语冰在牌局结束后一起过平安夜。那天没有太阳,整个上海和欧洲房子都笼罩在一片绵密的灰雾之中。上午麦克白将他最终梳理出来的他认为最有含金量的特征重点讲了一遍,我专心地听完然后把它们死记硬背下来。麦克白胸有成竹,他认为此战必胜,因为伯爵根本没有我的信息或数据库,但他自己却非常赤裸地暴露在我和麦克白的视野里——按照麦克白的说法,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所能做到的极限。林语冰没有出门帮她父亲办事,她给我买了份早餐后就坐在沙发上小声地和秦月聊着天,时不时看我一眼,我非常想知道她们俩到底在聊什么,会不会聊起我,但我必须跟麦克白一起巩固这些天的学习成果和总结要点,无暇顾及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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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江左、韩萧和宋雨涵一起到了奇点工作室,没过多久他们点的外卖就送到公寓,我们几个人在曾经那张我和林语冰当过无数次荷官的德州扑克牌桌上大快朵颐。江左十分罕见地聊起他和韩萧以前的事迹,包括如何认识然后混熟,在朱老大的手下做过哪些生意,慢慢靠着父母的关系、朱丰年的培养和兄弟们的支持一步步做大做强,一直到现在。我发现江左其实没比我大多少,他是九零年出生,我是九九年出生,但他看上去非常显老,沧桑老练的气质完全不像一个三十五岁不到的人。

吃过饭,我没有像之前几天那样和江左韩萧他们一起提前去欧洲房子,江左说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韩萧会过来接我过去,由于是直播,所以需要提前到场化妆和做一些准备。麦克白见缝插针地问他能不能去现场的贵宾席,江左爽快的同意了,他当然也同意了林语冰和秦月同样的请求。距离赌局开始还有不到八个小时,在听完江左的安排后我紧张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我反复提醒自己,那五百万就算输光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回成都,把欧洲房子的股份全部退出来,就当自己没有来过上海,没有认识奇点工作室的人。但越这样想,我反而越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不仅仅是他人对我的期待或者好奇,还有我对我自己的要求和预期,难道我真的比那些顶级牌手差么?难道我真的就只是一个平庸的人?难道我不能创造一个大多数人眼里所谓的奇迹?我没有否定自己的习惯,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虽然盘口的赔率告诉我几乎没有人看好我,但是理性地说,德州扑克本质上确实是一个运气游戏,在江左能够保证这场牌局绝对没有任何猫腻的情况下,我和伯爵谁赢得多主要取决于今天谁的运气比较好一点,这个其实是完全说不准的事情,虽然在此之前,伯爵在欧洲房子已经豪取九连胜,一共盈利了近一千万美元,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今天晚上他的运气会一如既往的好,按照广东那边的说法,我要做的就是“斩龙”,而所有押注伯爵的人则是在“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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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我回到卧室午休,其实我没有午休的习惯,只不过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现在的状态已经饱和了,六天高强度的学习和训练让我的脑子有一种吃撑的感觉,我闭着眼躺着床上,什么都不想,试图清空所有的思绪。没过多久,有人进了我的卧室,我闻到香水味的一瞬间,那个人贴住我的身体,我不用睁眼也知道这是林语冰,她故意不说话,我不明白为何这个时间点她要来跟我做爱。在这几天的压抑铺垫之下,我们俩如同干柴烈火,在发生大面积的带有明显情色意味的肢体接触后熊熊燃烧起来。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我细心感受着她那年轻湿润充满活力的胴体,轻车熟路地完成每一个步骤,在一挺一扭之中,在她诱人堕落的喘息声中,在她的身体里完成积蓄已久的射出。她温顺地倒在一旁,没有再向我索取。

在射精后,我罕见地睡了个午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林语冰已经不在我身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洗了个澡,换上那套韩萧和江左为我选定的深蓝色修身西服。每次穿上这种正装的时候,我就会进入到一种不说人话的状态——一切的道德和底线都离我远远而去,我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说谎,浑然天成地在众人面前表演,玩弄各种手段——这种被视为文明和绅士的行头会无限放大我压抑已久的本能和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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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好手表后我走出了卧室,宋雨涵、林语冰和秦月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得火热,她们也都换了一身装扮——林语冰换上了一条黑色高开衩的长裙,高跟鞋和宝石吊坠闪亮刺眼;秦月则是长靴包臀裙和一件薄薄的高领毛衣,宋雨涵换上了那次她和韩萧来成都见我时的那身小西服七分裤高跟鞋。她们看到我之后都露出了大吃一惊的表情,这其实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长相虽然远不如盖茨比,但是稍微收拾一下还算有个人样,至少穿西装的时候不会被人当作是销售或者卖保险的业务员。林语冰兴奋地“哒哒哒”跑过来围着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帮我捋了捋那些衣服上微不可见的褶皱,轻轻地抱着我,在抱的时候她先用鼻子重重地嗅了嗅,然后用气声说道:“今天你很帅。”我笑了一下,轻轻揉了揉林语冰的头,她穿上高跟鞋之后,和我的身高相差不到三厘米,这个高度让我可以很舒服地抱着她,感受到她柔软的胸部和四肢。

我们坐上韩萧的林肯加长,穿着羽绒服运动鞋的麦克白和盖茨比看上去跟我们格格不入,不过他们向来就是这种风格,谁都没有去多管闲事。在去欧洲房子的路上,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她们的香水、化妆品、护肤品和保养计划,韩萧、麦克白和我都很安静,谁都没有去聊七点半要开始的赌局和德州扑克,中途麦克白有几次欲言又止,我想他应该是想要提醒我那些他总结出来的伯爵的打牌习惯,其实我对他讲过的东西都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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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欧洲房子的正门已经排起了长龙,全上海的俊男靓女都汇聚于此,跑车的品牌丰富程度堪比车展,它们源源不断地送来一批批男人女人。我们在工作人员的接引下进入欧洲房子的VIP停车区,然后从侧门的电梯直达这座城堡的顶楼。林语冰挽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出了电梯,时隔多年,我还是感觉这种挽手并肩而行的姿态僵硬且易疲劳,不过我不可能任性地放下我的手臂,解除这个动作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五楼的赌场热闹非凡,对我而言大多都是生面孔,但是对于宋林秦三人来说貌似里面很多都是熟人,于是她们很快就离开了我们,从服务生那里要来一杯香槟开始进行她们的社交。盖茨比和麦克白早早地找到贵宾席和餐厅,一转眼也不见踪影。韩萧领着我穿过混乱的人群,在一扇大门背后找到了忙得不可开交的江左,他让韩萧带我先去吃点东西,我吃了几块巧克力和饼干,喝完一瓶红牛。到化妆间后,我在那里看到了正在化妆的伯爵、毒王、老实人和秃鹫,这些网络和新闻上红极一时的德州扑克牌手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时,那种失真的感觉又一次袭来。我坐在镜子前,闭上双眼任由化妆师摆弄我的脸,很快妆就化完了,镜子中的我剑眉星目,皮肤白皙,连脖子都被很好地美白了一遍。其他的座位已经空了,手表上显示现在是七点一刻,距离直播开始还有五分钟。江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化妆室,他对我的造型十分满意,微笑地看着我,他替我理了理衣服,然后带我去那个即将要直播的牌桌,国外的四位牌手已经就位,除了我们五人之外,还有知名币圈大佬廖刀,诨名“57哥”。此外,一个颇有人气的日本美女牌手要上桌,今天这个七点半到十一点半的session是七人局,除非有人输光了不再补码。

灯光明亮刺眼,我坐在荷官左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伯爵安德尔森坐在我的正对面,荷官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我上桌后,他便一直观察我,眼神锐利,表情严肃。直播已经开始,主持人和解说嘉宾有条不紊地介绍着欧洲房子和桌上的选手,另一侧,两位英文流的德州扑克主播则没有那么官方,他们聊着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谈起安德尔森在前面几天里的神勇表现和惊人操作,谈起我的来历神秘,不知道我到底能打出什么样的操作,他们跟直播间的观众频繁互动,说了所有能说的东西,除了那个人尽皆知的对赌。七点半,牌局正式开始,我们通过抽扑克牌的方式快速定好庄位,这套扑克牌是Faded Spade的RFID版本,比我平时用的扑克牌要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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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桌以后,我身上紧绷的感觉悄然消失了,也许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我是一个“大赛型选手”。我对金钱并不十分看重或者说渴望,当然,这不是在说我不喜欢钱,我喜欢用钱,但是又本能地抗拒浪费,于是我反感那些高溢价的商品和服务,这样的消费习惯使我用不了太多的钱,所以几千万和几千亿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因为都是我用不到的东西,正因如此,当我看着面前这堆花花绿绿的筹码时,我很难将它们跟五百万美元或者近四千万人民币联系到一起,用德州扑克的语言,它们就是250BB,上桌的每个人都是250BB的起始筹码,这个session没有ante,也没有straddle。

无所谓的心态让我成为了桌上看上去最放松的人——在五年前我就产生过自杀的想法,世界无趣,生活无聊,那时的我认为自己已经寻找到了人生的终极,只有死亡这种全然未知的事物能够让我觉得有意思一些。从逻辑上说,没有人知道死亡之后的体验究竟是什么,是比活着的时候好还是比活着的时候坏,所以我并不抗拒死亡,甚至跃跃欲试。一个不排斥死亡的人在很多时候是无解的,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自由,我可以自若地游离于所有的价值体系和意识形态之间,轻描淡写地做出人们认为需要莫大勇气的事情,保持近乎非人的理性,如果能够脱离所有的物质,把自己变作一种纯粹的理念,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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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小时我和伯爵没有什么交手,他和我各自在另外五个人身上找点了便宜,我水上三十万美元,他水上五万美元。在第二十七手牌,我们才进入到同一个底池,他在翻前枪口+1的位置Raise到2.5BB,我在庄位用♣J♣10跟注,其他人弃牌。Flop的三张牌分别是♦10,♥Q和♥K,我的牌力变成了带对听顺,伯爵在前位check,我略一思索,下注50%底池,他想了一会儿后选择跟注,底池来到13bb。Turn上荷官发出一张♠2,算是一张无关牌,伯爵check,这里我的选择很多,最后我选择下注75%底池的重注,伯爵很快的call住,底池来到32.5BB。River是一张♦3,依然是一张无关牌,我听顺失败,但是有一对10。伯爵在前位check,将主动权交到了我的手上。这个底池已经不小,按钱算已经是一个超过五十万美元的底池,我思考着伯爵的行动路线和麦克白的大数据特征分析,整个line伯爵的操作很简单,就是一打一call,由于我的手牌花色是草花,他的手牌是两张红桃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他的表现当然也很像听花,我只需要思考如果他是听花破产,会不会在最后一轮这样轻松地放弃bluff,放弃整个底池。伯爵当然也可能是强成牌,比如AK这样的顶对,甚至KQ这样的顶两对,我不认为他的手牌是带对听花,因为我手里已经有一张10,同时手里的这张J让我阻断了一些他的J9天顺或者AJ天顺,而且我不认为伯爵是顺子这样的顶级牌力,如果他是,在Flop的时候他没有理由只是call而不raise我。

“一百万。”我对荷官平静地说出这个数字,将一摞整理好的筹码缓缓推出去。荷官点清筹码之后按下了计时器,示意安德尔森行动。伯爵的表情没有变化,和以前他在电视直播里的那样,抿着嘴低头看着自己的牌和筹码,他没有看我,他没有那种盯着对手看的习惯。安德尔森的表情肃穆庄严如一尊雕像,在高亮的灯光下,我仔细端详着这个传奇的德州扑克职业牌手,深眼眶,鹰钩鼻,眉毛像一座微微拱起的土丘,贴近鼻子的部分深一些,远离鼻子的那一侧眉毛浅一些。当他陷入思考时,我就明白他的真实牌力一定大过我,他需要考虑的是在如此潮湿的牌面下,我到底是在用中高强度的牌榨取他的极限价值,还是在用没有摊牌价值的牌bluff他。这是个困难的选择,尤其是当我在河牌下注了一个接近满池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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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l.”在时间快要耗尽前,他淡淡地说出这个我最不想听到的单词。于是我们摊牌,我是对10,他的手牌是♦K♦J,牌力为对K,顶对,这个三百多万美元的底池被他收入囊中。这时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才有了笑意,他瞟了我一眼,将堆在一起筹码的一枚枚按颜色整理好,没有多说话。

场外的观众们爆发出一阵骚动,主持人和英文直播流也热烈地讨论起这手牌。这是今天晚上第一个大底池,我损失了接近一百二十万美元,而伯爵赚了一百二十万美元,我和他差距一下拉开了两百多万,这对于押注了伯爵的人来说肯定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只要后面我没有和别人撞牌,伯爵不要浪,这些追龙的人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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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个抓诈对于伯爵的手牌来说确实有些极限,他阻断了后门花和听顺破产,在所有能有这个行动线的诈唬手牌中,他只能去寻找一些听前门花破产和奇怪的小对中对成牌转bluff,而要面对大量的两对和set,我想他最终应该是相信了他这几天的运气,在面对我这个他根本没有任何交手记录的牌手时,选择了一个最冒险也是他最喜欢的action,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笑了,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当成了和他同一层级的对手看待,并没有认为我是那种不入流的牌手而随心所欲的操作,只要明确这一点,我就还有跟他博弈的空间。

我瞥了一眼人头攒动的人群,并没有看到林语冰和麦克白,我忽然想到,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麦克白,他在river会如何操作,也许他会觉得一对10还算是有点摊牌价值而放弃操作?也许他会选择一个更为激进的all in来吓退伯爵除了set之外的所有牌力?或者跟我一样,打一个满池来考验伯爵,同时给自己还留有一点余地?我无法给我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或许这就是德州扑克的本质,不同的行动之间有着不同的频率分配,很少有完全error的bet尺寸,对手也是如此,只是有的时候两个错位的行动频率刚好被分配到了一起,造成一方损失一方盈利。我想起英雄联盟里面在技能施放时选择走位还是不走位,高考的填报志愿,人生中的无数次决策,历史上军事行动中的种种选择,国家政治上的重大抉择,这些概率和频率贯穿了世界上的风起云涌,按照曹无伤的说法,从博弈论来看,只要按照计算出的频率去足够多的执行这些行动,EV就会是正的,但是谁又能说自己真的能够在生活中像线上德州扑克牌手那样动辄进行数十万次上百万次的行动和选择呢?我想这就是博弈论最难令人接受的地方,它在偶然行为上的表现不能达到模型里的计算预期,而在人类极其有限的寿命里,绝大部分行为就是偶然和不可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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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天命所归,这个session的第二个大底池的主角依然是我和伯爵安德尔森。这一次我是枪口位,他是关煞位,我用♠9♥9翻前raise到2.5BB,一路弃牌到伯爵,他用♦8♦9对我3-bet到10BB,其他人都弃牌,我在不利位置call了他的10BB。Flop是♦Q,♣10和♥6,比较干燥的牌面,我的对9有两顶帽子。很快我说了声check,伯爵在后置位打了三分之一底池,我call。从GTO理论看,这是一个不太合适的call,由于是翻前3-bet的底池,在这个翻牌圈,我的手牌并没有很好的发展的空间,伯爵手里有所有的AA,KK,QQ,JJ,TT和Aks,KQs,KJs,JQs等强成牌,其中大多数手牌都遥遥领先我,而且就算turn给我发到一张9,他的这些牌也依然有逆转的空间或者仍然领先我。但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虽然我的翻前行动让我的牌力比较受限,但是那些怪兽牌我也可能有,所以我在flop就决定这个底池要操作。Turn是一张♠8,四张牌构成♦Q,♣10,♥6和♠8是彩虹面,这张8让我决定操作到底,这是一张对我较为有利的牌,伯爵面不改色,我下注50%底池即18BB,伯爵看了看他的底牌,选择raise到50BB,这个极大尺度的raise让我猝不及防,我一下想到他手里会不会是QQ或者TT?又或者是莫名其妙的QTs?但我不能思考太久,大约十秒钟之后,我说了声call,然后慢慢点着筹码。伯爵的这个raise让我对他的牌力评估飘忽不定,如果他真的是set,那我在他视野会是什么牌才能支付这50BB呢?难道他就笃定是我88 的set,然后他拿着QQ的set对我做极限下注?我渐渐觉得他不太可能是set,在turn上这样一个彩虹面,任何听花牌都已经宣告听花破产不可能再跟注,强成牌会比较害怕听顺的牌,但是这张♣8也让J9这样两头摇顺的牌形成了顺子,他就算是set或者顺子也不应该如此激进地raise我的半池下注,我不明白他是什么牌可以这样下注。转眼间,river发出一张♠A,这张牌对我极其不利,因为从翻前来看,伯爵的手里有大量的A,不过我对他的手牌范围理解充满混乱,我想不出有任何的Ax可以在turn上对我进行raise。这个底池已经膨胀到了136BB,近三百万美元,而我认为手里的对9是没有任何摊牌价值的,在不算太久地思考以后,我在座位上说出那句人们期待已久的“All in”,整个楼层的人群被我点燃,数十名安保人员奋力将人流阻挡在直播区域之外,聚光头打在我都头上,我没有多余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安德尔森,他还是老样子,低头凝视着他那盖好摆正的两张牌,面色凝重。荷官点清了我的筹码,报出“All in全押,两百七十万,two million and seven hundred thousand.”然后按下计时器,看着一言不发的安德尔森。伯爵先丢出了他所有的加时卡,荷官每过三十秒就自动收走一张。

在最后一张加时卡被收走之前,他说出了那句足以让我绝望的“Call.”不只是桌上的筹码,我感到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在那一瞬间都离我而去了,美丽迷人的未来化作一触即破的泡影,父母长辈的期待青睐,朋友的相信和期许,我那些不为人知的野心,一切都随着这声“call”灰飞烟灭。我沮丧地想到了林语冰,奇点工作室,欧洲房子,上海……但我不能将这种情绪流露出来,我不可能在这些陌生人的面前,在无数看直播的人面前表现出痛苦和失落,我微笑着彬彬有礼地翻开了我的99,好奇地看着伯爵翻开他的底牌,他皱了下眉头,翻开他那鲜红欲滴的♦8和♦9,人们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骂声和疑问,我和他都笑了,他的牌力是一对8,我的牌力是一对9,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说了声“Nice hand”,我回了句“You too”,然后将底池里堆成小山的筹码一把揽了过来,同时侧过身看向贵宾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兴奋得面色潮红的林语冰,她向我挥着手,看着她那光洁白嫩的手臂,露出大半的双腿,充满媚意的眼神和嘴唇,我瞬间起了生理反应,甚至想立刻下桌把她按在地上强奸,但幸运币的冰冷金属触感又把我从遐想中拉回,我看到了欢呼雀跃的麦克白和盖茨比,他们看到我在看他们后伸出食指和中指先指向他们自己的眼睛,再指向我,往复几次。摄像头蜂拥而至,给我的面部做特写,我自如地收拾筹码,将那两张扑克牌重叠在一起,轻轻地飞给荷官,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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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筹码量来到了六百七十六万,水上一百七十六万美元,而安德尔森的码量骤降到三百三十二万美元,水下一百七十八万美元,我领先他三百五十四万美元之多,而这个session还剩下两个小时,这意味着只要我将打法调整为极致的紧,而其他人不要和安德尔森发生灾难性的撞牌,桌下的赌局押注我的人赢面非常大。我回味着这个美妙的底池,其实我能够理解伯爵的想法,在他的视野里,我一定不可能是在river中了一对A就直接all in,哪怕他没有关于我的数据库,他也不应认为一个完全陌生的牌手会做出这样激进的行为,其次我也不可能是一对Q或者一对10,因为river的A完全击中他自己的手牌范围,我没必要拿着这种摊牌价值极好的牌来跟他玩波动。又由于前面turn的时候是四种花色的彩虹面,所以我不大可能是听花破产,而且绝大多数的听花破产在面对他的那个大尺度raise时都会选择放弃。所以在他看来,我的手牌要么是trash,要么就是set或者在turn上完成了听顺,即我的手牌是J9,但他自己有一张9和8,而如果我是set,我不太可能是Q的set,因为不利位置的QQ他认为我一定会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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