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島崎亮從蜜月套房的大床上醒來,發覺臂彎裡空無一物,身旁的位置僅剩下一縷飄渺的果香,是昨夜灑向被單的月光露水。難以言喻的清甜闖入鼻腔,猶如天底下最美好的晨鐘;若非因為如此,他肯定會以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幻想花澤輝氣造訪他的浴室,幻想自己得以躁動不安的嘴唇和猶疑反覆的手掌加冕他,把他推向崇高的聖壇。
陽台上沒有他的蹤影,飯廳裡也沒有。島崎亮開始猶豫該不該使用超能力追蹤他,但這念頭才剛浮現便作罷。如果花澤想逃,早在調味市時就該躲得遠遠的。
門外傳來了沉重且粗魯的敲門聲,島崎亮不必應門也知道,是約瑟夫。他剛吃完早餐,準備和亞歷山大踏上本日的第一波勘查行動,這時找過來則是想見花澤一面。
「花澤呢?」他劈頭就問。
「出門了。」
約瑟夫打了個噴嚏,因為纏繞在島崎身上的信息素。他用指尖撓撓鼻子,態度冷淡地問:「哦?那他在哪,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詫異地揚了下眉,擺出一副興致盎然的表情,「你不知道?」復述的口氣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怎麼會?只要他沒離開費奧多西亞,你應該知道才對。」
島崎亮懶得和他解釋自己的想法,就只淡淡地說了句:「人之所以長嘴就是為了判別什麼是別人願意說出口的話……要是他不想告訴我,我為什麼非得要查清楚不可?」
他的回答讓約瑟夫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全世界都曉得你是他的獄卒。」約瑟夫瞇了瞇眼,「昨天晚上,我約了花澤到旅館坡道下方的雜貨店,我們有過一小段氛圍很不錯的談話。我猜這件事他也沒說,對吧?」
「的確是沒有。」
「即使如此你也沒想質問半句?」
「沒有。」
「真是奇了。」他這句話帶有很重的諷刺意味,「這是在玩什麼假裝聖人的遊戲嗎?我還以為你最大的優點是誠實呢。」
島崎亮也跟著扯了下嘴角,一張平實的臉上分明笑意全無,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你見過飛蛾撲燈嗎?」
「什麼?」
「在我還雙目健全的時候,最喜歡觀察冬天飛蛾奮不顧身地撞擊燈泡的外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時的燈還不是發光二極體,表面很燙。在我看來,即便知道燈泡的高熱溫度會讓自己灼傷,卻仍舊改不了勇往直前的本性的飛蛾是最美的。」
約瑟夫環起胸,表情相當不耐地,用腳尖點了兩下地板。「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島崎亮的嘴角忽然朝上一彎。
「後來我把飛蛾裝在一個玻璃罐裡,用黑布蓋住牠。我看著牠在黑暗裡掙扎,有時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他說到這裡甚至還頓了頓,「有天冬夜下雪,我把牠從罐子裡放出來,經過了那麼久時間,我確信牠一定清楚,待在黑暗裡即使了無生趣,至少能保住一條命。但是,牠還是飛向了火爐,我就這麼眼睜睜旁觀牠沾滿鱗粉的翅膀被火舌撕碎,身軀逐漸被火光吞噬,那畫面真教人難忘。」
約瑟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那戰慄的寒毛,每一根都像刮人的芒草,因受人脅迫而緊張倒豎。他想退後一步,把背貼到牆上,好阻斷島崎亮可能的攻擊軌跡,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忽然間,一雙腳踏上了鋪設在走廊間的天鵝絨地毯,是花澤輝氣回來了。他一看見約瑟夫站在門口,就滿臉意外地挑起眉,「你們都站在門口幹嘛?」
「聊天。」島崎亮仗著自己看不見就開始說瞎話。
「喔。那你讓開點,我要進門。」
「約瑟夫是來找你的。」他「好心」提點他。
「是嗎?」花澤輝氣扭過頭,這時約瑟夫才注意到他手裡提了個黑塑膠袋,「有什麼事?」
約瑟夫看了眼島崎,又撇下頭,觀察花澤輝氣臉上的神色,最後,他咬了咬牙,倉促地扔下一句「沒事,下午別遲到」,就離開走廊,往旅館前的車道去了。
「什麼啊。」花澤輝氣不解地挑起眉,「你對他做了什麼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什麼都沒有啊。」島崎溫和地說,「就是聊了幾句小時候的興趣。」
他走進套房,把塑膠袋放在桌上,自己替自己倒了杯熱水。當他從袋中拿出紙盒裝的成藥,準備撕開包裝服用時,一隻手臂忽然橫過他肩膀上方的空氣,抓起了藥盒。
「這是抑制劑?」島崎亮問。
「是避孕藥。」
島崎亮放下紙盒,修長的手指沿著桌面一滑,捉住花澤輝氣握水杯的手。「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吃藥的。」花澤輝氣抬起頭,這一動作使他和他的臉近在咫尺,只要稍微用力一點呼吸就會忍不住親吻對方。他略帶嘲弄意味地笑了聲,「為什麼,難道因為你會對我負責嗎?」
「倒不是那個層面的問題。」
「不然是什麼?」
「讓我們這麼說吧。」島崎亮鬆開他,往後退了一步,長褲底下的膝蓋靠到床沿,順勢就坐下,「我很討厭麻煩。隨心所欲的生活方式難免伴隨著一些風險,要是本就不打算惹禍上身,自己做一些預防措施十分合理……」
「你的意思是說你──」花澤輝氣打了個手勢,臉上寫滿了驚訝。他把避孕藥塞回袋子裡,自己走上前,坐到島崎的大腿上,「那你幹嘛還總是糾結有套無套之類的問題。」
他握住他的腰,手指探入他襯衫的下襬,捏住他昨晚因他挑逗而充血挺立的乳頭。花澤輝氣吻著他的側頸,忽然間,他感覺到自己被掀翻到床上,島崎亮俯身下來,咬住他的耳垂。
「我只是希望你一直都有選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浪漫主義者。」花澤嘲笑了聲。
他托起他的腳,替他褪去鞋襪,湊到嘴前,親吻他貝殼色的腳趾頭,「如果你願意問我意見的話,我倒自詡是花澤輝氣至上主義者。」
花澤輝氣揚起腳,腳尖輕踢了踢他的下巴,「騙子。」他背過身去,把枕頭抓起來蓋住自己的腦袋,閉眼就睡。
這一覺醒來就到了傍晚,花澤輝氣下樓來到大廳,發覺亞歷山大早已驅車帶著約瑟夫、米歇爾和島崎出門。島崎亮刻意不喚醒他,表面上的理由是要讓他「多休息一會」,實際上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花澤輝氣坐在飯廳外的迴廊中喝咖啡,一方面享受秋季的第一場雨和半島向晚的涼風,一方面等待著那輛白色廂型車,一路顛簸地爬上山來。這場雨下得突然,幾乎淋濕了擺放在迴廊上的大半數桌椅,以及島崎亮遞過來的花束。
「好紅。」花澤輝氣低頭看了一眼,「怎麼又送花?」
「在路上碰見就摘了,活到這個季節的罌粟很少見。」
他帶來的是一枝色澤極為艷麗的罌粟花,花心紅到發黑,是聖母瑪利亞產子時所流下的淤血。花澤輝氣捏著外層的包裝紙,擰在指尖之間轉了轉,「有毒嗎?」他揚起頭問島崎。
「果實才有,花的話,倒是可以入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真了解。」
「碰巧在書上讀過而已。」
他折下花萼,把花別到島崎亮的耳鬢上,然後直起身,輕吻他平淡無奇的嘴。他用右手拉住他精緻漂亮的食指,將他帶上了樓,關起房門,又是一吻。「所以,下午有發生什麼事嗎?」
「你是在問我和索柯洛夫先生有沒有吵架嗎?」
索柯洛夫是亞歷山大的姓。
「我哪在乎那個。」花澤輝氣說,「不過你們沒吵吧?」
「沒什麼事。山道很長,有快十公里,我們必須沿著山路開車,直到我能充分感應研究所建築外型的距離為止。索柯洛夫先生忙著應付米歇爾,約瑟夫因為沒有你在,從頭到尾都顯得百無聊賴。」
花澤輝氣把他趕去浴室裡洗澡,自己則把罌粟花放到旅館房內的玻璃菸灰缸裡。他在缸子內注滿水,從特定一個角度看,罌粟花的紅會化作血色的細圈,如同羅盤上的指針,不安定地四處飄蕩旋轉。
島崎亮從浴室裡出來時,花澤輝氣正穿著他換洗用的襯衫等他。
他故作鎮定地坐到一旁的梳妝台前,拿毛巾擦乾自己的頭髮。這時花澤輝氣忽然走上前來,兩手穿過他的腰側,從背後抱著他,在他耳邊咕噥一句:「我真搞不懂你。」他的指尖沿著橫過他腹部的一條傷疤輕走,彷彿樹葉在沙地上繪圖,「之前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現在倒是很沒定力。」
他的眼神在島崎亮浴巾隆起的山丘上來回梭巡,顯然在他看來,這層尼龍製的粗布已經形同虛設。島崎亮吻了吻他的掌心,告訴他:「對一個從來不曉得陽光有多溫暖的人來說,黑暗本來就會是易於忍受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花澤輝氣嗤了一聲,手順勢扳過他的臉,舌葉溜入由人齒建成的大關,在他的口腔裡遨遊一圈才回來。他疑心這一切有詐,倒不是說島崎對他不真誠,只是他的好感裡總帶有那麼點算計的成分,讓人覺得他這是在將計就計,意圖利用這個情況促成些什麼。
「我倒覺得你裝得像是被我所迷,實際上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哦?那麼是什麼目的呢?」島崎亮客氣地問。
「還不知道。我會查出來。」
他讓花澤坐在自己腿上,兩手分開他的臀瓣,早上他出門買藥的時候似乎也順便買了潤滑液和保險套,此刻後穴柔軟潮濕,隨著他扳開臀肉的動作滲出一股入夜的潮水。花澤輝氣聽見他低嘆一聲,一股強大的拉力不由分說,將他往下一拽,粗硬的異物緊接著遞補上來,填滿了他。
「啊……!」他剛開口喊出一聲破碎的呻吟,咽喉就立刻被人咬住,剛被強行拓開的穴肉還在痙攣,下半身就已經顛簸起來,被侵入他甬道的陰莖給頂得差點摔到地上。
「嗯!嗚……等一下、啊……!」
花澤輝氣猛地攀住他的肩膀,五指掐得死緊,幾乎把他肩上的皮膚掐出了血痕。然而島崎亮只是若無其事地繼續著下身的動作,像感覺不到痛似的把他推到鏡子裡,任憑熾熱的後頸腺體貼上冰涼的鏡面。
「真沒想到。」島崎亮抓住他的兩腿,就著這個姿勢把他轉過身,扣住手腕,壓到梳妝台前,「這麼粗魯的方式你也喜歡。」
他意有所指地拍打了下花澤的臀肉,手指向下一探,狠狠蹭過會陰挑動他的兩球。花澤輝氣蹬著腿,本來大概是想把他踹開,卻被島崎輕而易舉地摁住,下身使勁地抽送了幾下。
「突然之間發什麼瘋……唔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身後的動作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彷彿剛才的強硬都只是花澤自己的幻想。島崎亮握著他的十指,下身緩慢地向前挺動,磨蹭隱藏在穴肉之間的敏感腺體。他像捏土那般地把玩著花澤輝氣臀部的肌肉,讓他後庭的嫩肉嚴絲合縫地貼緊他陽具的表皮,就連青筋的形狀也描繪得清清楚楚。花澤輝氣乾瞪著近在眼前的梳妝鏡,雖說看不見兩人交媾的部位,但卻能將昨夜島崎亮在他身上留下的記號一覽無遺。「我不喜歡後入……」花澤輝氣說。島崎亮很快地親了親他的臉頰,「但我喜歡。麻煩你稍微配合我一下?」
他再次頂弄花澤後穴深處的軟肉,這一次,他動得既快又狠,一雙手宛如鐐銬,牢牢地把花澤輝氣釘在梳妝台的桌面上。花澤輝氣顫抖地撇過頭,嘴裡咬著寬鬆襯衫的長袖,直到一次深頂讓布料從他的齒間滑開,這才終於忍不住趴到桌上,循著梳妝台桌腳搖晃的頻率發出一聲聲令人著迷的低吟。
「混帳……啊……啊!」
島崎亮抓起他的長髮,迫使他直起上半身,動脈緊貼著島崎的山根,在他的一吐一息間興奮地鼓動。「花澤……你真美。」他低聲嘆道,胯下巨物猛地突入到最深處,頂端攘開他生殖腔的細縫。
一場性愛結束後他們雙雙回到浴室,往浴缸裡放滿了水。島崎亮替花澤輝氣清理遺留在穴裡的前液,清潔時手指刻意摩擦過他的敏感點,顯然是想再做一回。外頭雨下得很大,花澤輝氣開始擔心那傳說中的山道會不會坍塌。當他坐上島崎亮的胯間,主動將他再次勃發的分身吞吃入腹的瞬間,他靈光一閃,想通了島崎的目的。
「……你該不會是想,乾脆做愛做到我下不了床,然後明天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蹺掉工作了吧?」
「你現在才看出來嗎?」島崎朗笑一聲,竟是直接了當地承認了。
「怪不得。」花澤輝氣忍無可忍地抽了抽嘴角,伸手用力一抓,揪住他的前髮。「其他人怎麼辦?」他逼問道。
「我不在意他們。」島崎亮的回答十分理直氣壯。
他早該知道島崎就是這副德性,除了自己(或許的確還有他)以外,誰也不在乎。花澤輝氣霍地從熱水中起身,「我洗好了。」然後忿忿地甩手走開,只是人還沒跨出浴缸,島崎亮就握住了他的手。
「為什麼這麼生氣?」他這是明知故問。「至少這些都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
只見眼前景象一晃,花澤輝氣又被他傳送到了臥房。島崎亮抬起他的膝蓋,下身緊貼著他的兩股,受到念動力操縱而飄浮在空中的潤滑液一股腦地湧進花澤被磨得紅腫的小穴,那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驚喘一聲。
「讓我給你一次更好的……」他蠱惑的呢喃緊逼在後,如同他挺立的性器輕抵在他闟動的玉門之前。花澤輝氣緊蹙著眉,閉上眼睛,默許他夾住他的大腿,從側後方進入他的後庭。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習慣了與島崎的肌膚相親,初夜時撕裂的痛楚如今早已離他遠去,只剩下如潮水般源源不絕的快意,將他推上一個又一個從無到無的高峰……
他依稀記得自己後半夜幾乎是縱情呻吟,被人揉進床第裡渾然忘我。套子直到最後也沒戴,島崎說他把尺寸買小了,他本來不信,嘗試替他套過才發現的確如此。過程中似乎有人來拍了門,他猜是峯岸。因為對方即便是斥責他們「自私到不管其他人的睡眠品質」,口氣也夾帶著一股大義凜然、冷漠疏離的感覺。第二天下床時他的雙腿確實是不聽使喚,但島崎亮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他的皮膚本來就白,現在由於沐浴在費奧多西亞早晨銀灰色的陽光中,變得更加面有菜色了。
「早安。什麼時候發喜帖通知一下,我絕對集資送你們一張鈦合金打造的床。」
早餐時刻,約瑟夫兩眼底下掛著一圈失眠的夜,語氣極其不善地,打響了本團怨言轟炸的第一炮。
「我真的覺得很抱歉……」花澤輝氣摀著臉說。
「年輕真好啊。」米歇爾感嘆道,「年輕也真吵啊。」
大概只有像島崎這種完全我行我素的人才能真的對同行夥伴的冷嘲熱諷無動於衷。時間在眾人的嬉笑怒罵中匆匆流去,轉眼間,到了該出發的時刻。臨行前伍德還打趣他們:「不然把行動再往後延一天?看花澤的腿抖成那樣。」
「別開玩笑了,再給他們一天他們也只會多騷擾大家一天。」峯岸稔樹繼續冷漠地說。
花澤輝氣只好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鑽進車廂裡等待亞歷山大把車駛向山道入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研究所的通風口本是一條廢棄的礦道,大約一、兩百年前,蘇聯人開始在這裡開採鐵礦,或許是用於建設他們聯邦的軍防,也或許是用於與其他物產豐饒的國家交換糧食。如今這條礦道已經無人使用了,傾圮的出口堆積著腐朽的櫸木,稍不留神,旅客便呼嘯而過,有誰會記得它過往的榮光,那礦工汗流浹背時所唱的歌謠?
島崎和花澤一起下了車,米歇爾搖下車窗,在車輪揚起的風塵中,他揮手吶喊:「記得,十點整一定得進到研究所裏頭!」花澤輝氣看了眼錶,慎重地點點頭。
這條山道就闢在研究所的正後方,連接著建築物鑲嵌在山壁裡的蛋形牆面,長度足有十公里,越到接近研究所就越狹窄。花澤輝氣扶著牆走,沿路好奇地打量四周,石縫間偶爾能看見蔓生的青苔與雜草,一朵紅花突兀地開落在其中,定睛一看,原來是罌粟。
「啊。」花澤輝氣眨眨眼,「又是罌粟花。」
他蹲下身,指尖輕觸花瓣的白邊,本來似乎是打算採,但到頭來卻改變主意,只往花下抓了把土塞進口袋裡。
「前天晚上你和約瑟夫出去了?」島崎亮突然來這麼一句。
「是沒錯。怎麼,你又跟蹤我?」
「約瑟夫自己說的。」
花澤輝氣挑了挑眉,模樣看上去倒是不怎麼相信。經過第七分部的事件之後,他已經懶得向島崎亮隱瞞任何他反抗組織的意圖了。「你應該不是因為吃醋才問的吧?」
「再怎麼說,他畢竟是間諜。」只見島崎語調緩緩地說,口吻彷彿盆火前的預言,女巫不祥的警告,「你應該小心他。」
「這樣聽起來,好像我最不必小心的就是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