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 a.m./罗德岛
“该死的,我们被包围了,四周全是特雷西斯的军队……”
“A防线与B防线都奔溃了,巴别塔的支援起码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赶到,我们这次死定了!”
“博士,就算这样,也只能争取十分钟左右……”
“这是……你在干什么?!”
“特雷西娅,不要这样!”
“博士,这是最后的办法……虽然十分对不住您,但是,阿米娅就托付给你了……”
“特雷西娅,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博士,我相信阿米娅,她会成长为一个救世主的,就算是‘魔王’,也可以给这片土地带来希望。在她成长以前,博士……我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家……”
“特雷西娅!”
博士从噩梦中惊醒,他面前的显示屏发着惨白的光芒,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早上好,博士,您的睡眠时间为:4小时3分,其中深度睡眠时间仅有1个小时,请您注意您的作息时间。”PRTS用它一如既往呆板的语调对他打着招呼。
“嗯……说不定可以改一下你的语音系统,换成美少女的声音……”
“博士,这个要求您已经提了四次了,不过每一次请求都被凯尔希医生拒绝了。”
“啊,对,我忘了,她似乎对‘美少女叫醒服务’这个概念有着天生的厌恶……”
“博士,需要我向您汇报罗德岛的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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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请吧。”
“罗德岛现在正处于伦蒂尼姆的入关口岸,可露希尔正在负责口岸的对接程序。预计还有半小时,我们就能进入伦蒂尼姆内部。”
“终于到了吗?”博士伸了伸懒腰,把办公室的百叶窗撑开了一道缝。果不其然,那两艘陆地战舰依旧在他们的旁边。
“博士,凯尔希医生找你。”
“嗯,知道了,告诉她,我五分钟后就去会议室找她。”
“博士,凯尔希医生回复,让您尽快。”
博士叹了一口气,稍微洗漱一番,就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可以感受到凝重和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不论是正在吃早饭的,还是相互聊天的干员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这也难怪,毕竟,伦蒂尼姆是他盘踞的地方。博士来到会议室的门前,输入了密码,比对了指纹和虹膜,会议室的大门总算打开了。
“十分钟……看来博士你的时间观念依旧是那么糟糕啊。“凯尔希冷冰冰地说道。
会议室内除了凯尔希以外,还有各个部门的主管,以及几个行动小组的组长,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沉默不语。
“看来大家都来齐了,那么,凯尔希,你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来是什么原因呢?“
“什么原因?博士,你还不清楚吗?我们已经到了特雷西斯的地盘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随时都可以把罗德岛撕成碎片,难道我们不应该想一下对策吗?”
听到这话,博士忽然笑了起来。
“博士,你笑什么?”
“凯尔希,如果特雷斯西真的想要毁灭罗德岛的话,在那两艘陆地战舰把我们包夹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大可不必等到现在。特雷西斯之所以这么‘声势浩大’的请我们来伦蒂尼姆,想必是有求于我们。”
“有求于我们?博士,你可别忘了,一年前,我们还在卡兹戴尔的战场上同他的军队厮杀呢。他有什么可以求过去的敌人的?”
“凯尔希,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就算是势同水火的两方,必要时也是可以合作的。我现在关心的是,特雷西斯究竟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以及我们如何可以利用好这次机会,发展罗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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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的意思莫非是想‘虎口拔牙’不成?”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与狼共舞’更加合适一点。”
凯尔希叹了一口气,随后摊了摊手。“既然这样,博士,就请你发出指令吧。”
“凯尔希,你负责和伦蒂尼姆当地的医疗机构对接,同他们进行源石病研究合作方面的谈判,我想伦蒂尼姆当地的大学和医疗机构对你应该十分熟悉。可露希尔,你可以趁我们停泊期间做一下罗德岛舰船的全面检查。杜宾,你作为总教官,可以尝试在伦蒂尼姆当地招募合适的干员。最后,行动组们提高戒备,防止可能的攻击和偷袭,最近的伦蒂尼姆,可不太平啊。”
其余人纷纷点头,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会议室,只有博士和凯尔希留在了会议室中。
“怎么,凯尔希,你还有问题?”
“博士,关于阿米娅……”
“哦,她怎么了?”
“她的血液中的源石含量正在逐步上升,精神状况似乎也不太稳定,戒指的压制效果似乎越来越弱了……”
“……凯尔希,你的建议是?”
“博士,有空多陪陪她吧。我观察到,似乎在你的身边,阿米娅的情况会更加的稳定。”凯尔希说着,缓步走到博士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她已经把阿米娅托付给了你,你就要担负起监护她的责任。”
博士点了点头。
“你还是不肯说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凯尔希……我不想说,也不能说。我只能说,这是一场谁都不愿意见到的悲剧。”
“那么,你费尽心机,保存她的尸体,究竟要干什么?”
“凯尔希,这我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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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后说:“博士,我跟随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单单就这件事上不肯和我透露只字片语?或许,那时候把你排除出调查名单,是一个错误……”
凯尔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博士一人孤单的坐在原地。
10:00 a.m./伦蒂尼姆东区
“罗德岛医药公司是一家崭新的公司,该公司以源石病治疗为主业,和泰拉大陆的多家医学机构都有源石病研究方面的合作。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罗德岛的舰船,这艘舰船看上去相当古老,不过里面据说有着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现在,就让我们采访一下罗德岛医药公司的主管,凯尔希医生。凯尔希医生,你们这次来到维多利亚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罗德岛的宗旨就是治病救人,没有其他的目的。我们这次到伦蒂尼姆,一来是想和本地的大学和医疗机构达成合作关系。二来,是想在维多利亚推广我们的业务。据我们所知,在维多利亚,源石病的流行十分严重,我们对此表示十分痛心。我们罗德岛有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一批负责任的医疗专家,我们希望用我们的力量帮助维多利亚战胜肆虐的源石病。”
“凯尔希医生,你们罗德岛的理想真是伟大。那么,你们具体想怎么做呢?”
“首先,就是同伦蒂尼姆当地的大学和医疗机构谈判,目前伦蒂尼姆理工大学,伦蒂尼姆皇家医学院,伦蒂尼姆圣约翰医院等多家研究机构已经和我们联系,希望同我们建立合作关系。其次,我们和莱茵科技合作的一项研究成果,源石含量快速检测仪,已经进入了量产阶段。只要能获得维多利亚卫生部的批准,我们就能在源石病比较严重的地区进行源石病患者的筛查,并收治严重的患者。第三,我们希望能在伦蒂尼姆建立公司的分部,以及招募相对应的工作人员运转这一机构。”
“喔,这么多事情。凯尔希医生,你忙的过来吗?”
“记者小姐,请你放心,我们罗德岛全体目前干劲十足,尤其是,还有一个工作狂在,解决这些问题虽然需要时间,却也不是问题。”
“好的,那么我们就衷心地祝愿罗德岛能在伦蒂尼姆有好的发展,能拯救更多的源石病患者了。我是帕尔马,这里是‘新闻速递’,广告后我们不见不散!”
“嗯,你怎么看?”葛洛丽亚指了指挂在墙角的电视机。
“什么怎么看?”贝斯喝了一口咖啡,不解地问。
“那个罗德岛啊,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它有什么可疑的,不就是一家普通的医疗机构吗?要说可疑的话,我们这样在巡逻期间偷偷溜去喝咖啡的行为才叫可疑呢。”贝斯搅了搅杯中的咖啡,今天的咖啡似乎糖加的太多了。
“你还真是迟钝诶,你难道没发现之前的转播画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是吗?你倒是说说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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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记者在采访那个叫‘凯尔希’的家伙时,背后有一些人在搬东西?”
“嗯……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
“嘿嘿,本小姐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啦。那些木箱子里装的都是铳枪和火药!”
“啊?不会吧。”贝斯稍微坐直了一点。
“这是真的啊,不相信的话,我们回去看一下这个节目的录播就知道了。”
“但是,一家医疗机构,要那么多铳枪和火药干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父亲和我透过一点底。你想听听嘛?”
“什么啊,装的神神秘秘的,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诶,隔墙有耳,在公共场合不是得谨慎一点吗?来,你凑过来,我悄悄和你说。”
贝斯无奈,只能附耳过去。听完葛洛丽亚的话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不会吧,罗德岛以前居然是军事组织吗?!”
“嘘,你小点声!”葛洛丽亚急忙按住了贝斯,四下张望,好在她们周围没什么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我父亲曾是驻卡兹戴尔的大使,在卡兹戴尔期间,见过他们的前身——‘巴别塔’一面。据我父亲说,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他们……他们太理想化了。”
“这是什么意思?”
“具体的情况父亲也没有和我说了。我知道的只有,目前的摄政王,曾经下达过对‘巴别塔’的剿灭指令。之后,这个组织就销声匿迹了。现在,他们改头换面,以医疗组织为伪装,来到了这里。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葛洛丽亚,我都听糊涂了。照你这么说,摄政王和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会允许他们踏上维多利亚的土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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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洛丽亚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政治和利益的交换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我们要多个心眼,罗德岛对我们不一定怀着善意。”
贝斯刚想再喝一口,却发现咖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给她喝完了。
“好了,废话了这么多,我们也遇不到罗德岛的人啊。还是恢复巡逻吧。”
“你还真是迟钝呢,难怪当初希尔曼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向你表白成功。”
“这……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系吧!”贝斯红着脸回答道。
“怎么样了,你和希尔曼?”葛洛丽亚脸上带着坏笑。
“什么怎么样,学校现在管的这么严,我和他除了上课碰面以外,就没有其他见面的机会了。”贝斯急急忙忙地说道。
“真的吗?我可是几次看到你在晚上偷偷溜出校园哦……”
贝斯的脸变得更加红了,她沉默了一会才说:“葛洛丽亚,拜托你,这件事情别和任何人说。”
“哈,你放心好了,本小姐可不是什么大喇叭。看在我们当了三年战友的份上,这件事我不会去同任何人说的。”
“嗯,那就好。”
“好了,巡逻巡逻!”葛洛丽亚站了起来,和贝斯两人走出了咖啡店,开始了日常的巡逻。
10:15 a.m./罗德岛
“博士,你在哪里?”
阿米娅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身边的源石含量监测仪正在发着“滴滴”的响声,心电图和脑电图呈现规律的曲线。她喊着博士的名字,但是无人应答。
或许,博士去忙了?阿米娅这么想着,走出了她的病房。一般情况下,一旦阿米娅走出这间房间,就会有干员前来看护她,但是今天,走廊里却是空旷无比。怎么回事?大家都去哪里了?阿米娅呼唤着她熟悉的几个干员的名字,但是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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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娅沿着空荡荡的走廊走着,忽然,她看到走廊的尽头闪烁着光芒。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束光芒,发现一座繁华的城市就在她的眼前。
好棒啊!这里是哪里?阿米娅呆呆地望着天空中飞行的汽艇,高耸入云的大楼,碧波粼粼的塔莱斯河,以及行驶其上的游船,高兴地叫出了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而又美好的景象。
多看几眼也无妨吧,反正罗德岛那么大,哪里都能看得到的。只要早点回去,就不会被博士和凯尔希骂了。阿米娅想到这里,偷偷翻过了栏杆,从舰船的舷梯爬了下去……
10:30 a.m./黑龙宫
博士和凯尔希坐在出租车上,欣赏着伦蒂尼姆的街景。就在罗德岛入港后不久,博士就收到了来自摄政王特雷西斯的讯息,请他去黑龙宫一叙。虽然明知是鸿门宴,但是博士和凯尔希还是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两位客人,你们去哪里啊?”司机礼貌地问着他们。
“去黑龙宫。”
“嚯,看来二位身份不简单哪,能载你们是我的荣幸。”
那个菲林司机说着,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
“二位是第一次来伦蒂尼姆吗?”
“嗯。”博士点了点头。
“好嘞,就让我和你说说伦蒂尼姆的一些景点吧。”那个司机说着,就自顾自地介绍起来。
他们沿着风光秀丽的塔莱斯河一路行驶,那个司机倒是业务纯熟,把附近的景点一一介绍了一圈。忽然,前方出现了拥堵。他们只能像蜗牛一般,慢慢地往前挪动。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这么堵?”
“不知道啊,平常这时间应该不会这么堵……”司机也是摸不着头绪。
恰在此时,一队游行队伍从人行道上走过,看他们的模样都是大学生。他们举着各式各样的标语,有“反对出卖北方领土”的,也有“打倒贵族专权集团”的,还有“改善贫富差距”的,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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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这群学生。他们最近真是闹得越来越频繁了。”司机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之前就看到新闻,说是伦蒂尼姆的学生运动愈发活跃,没想到竟活跃到这种地步。”凯尔希脸上带着些许惊讶。
“学生嘛,社会阅历有限,精力倒是无限充沛,看待问题并不全面,最容易被人煽动了,这倒不足为奇。”博士冷冷地说道。
“博士,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责备那些学生?”
“我可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年轻是好事,公开表达改革的愿景更是勇气可嘉。我只是惋惜,他们的热血一旦洒错了地方,就会阴谋家利用的利刃。”
“哦?那如果是你的话,又该如何规劝这些学生呢?”
博士摊了摊手。“这种情况,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就只能先让他们闹了。我想,与其在学生身上找原因,不妨去想想,是什么导致了学生们上街游行。如果不挖出深层的病灶,是难以根治社会的顽疾的。”
过了半个小时,堵车总算结束了,出租车停在了黑龙宫门口。几个菲林守卫把他们拦了下来,博士出示了特雷西斯的邀请函,守卫确认过后就放他们进去了。终于,经过一番周折,博士和凯尔希站在了黑龙宫大殿的门前。
“前方就是龙潭虎穴了,博士。“凯尔希平静地说道。
“凯尔希,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就连地狱都去过几回了,还怕这里吗?”博士同样平静地回答道。
“待会你可别像对付刚才那个记者一样,又拿我当挡箭牌。”
“放心吧,凯尔希,之后由我全程出面,你安静地呆在旁边就好。”
博士和凯尔希走入了黑龙宫的大殿,这座雄伟空旷的大殿带着几分肃穆,又带着几分威压。从泰拉大陆收集的各类奇珍异宝摆在大殿的四周,向走入其中的人们无声地诉说着维多利亚过去的荣光。在大殿的中央,是一座雄伟的王座。王座由龙骨制成,据传是狮心王用他剿灭的德拉克叛军的骸骨制成的。凯尔希和博士离这王座几米远,就已经能感受到这王座散发的阴森的死亡气息。在王座上端坐的,正是特雷西斯。而他最信任的谋士,赦罪师,正恭敬地站在他的旁边。
“罗德岛的博士,凯尔希医生,欢迎你们来到伦蒂尼姆。不知你们是否还习惯这里?”特雷西斯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做出了问候的礼仪。
“尊敬的摄政王陛下,我们来这里的途中就已经见识到了伦蒂尼姆的美景,这的确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我们十分适应这里。“博士彬彬有礼地搭话。
“二位,见到我们至高无上的特雷西斯大人,怎么不跪下行礼啊?是不是太没礼数了一点?”赦罪师面带不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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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礼节,我记得卡兹戴尔没有跪拜的礼节吧,摄政王陛下贵为维多利亚和卡兹戴尔的共主,为什么要偏偏选择维多利亚的礼节呢?还是说,摄政王陛下已经入乡随俗了?”凯尔希出声反讽道。
“你!不得在大殿上如此无礼!”赦罪师提高了嗓门。
“行了!赦罪师,不必如此。”特雷西斯制止了赦罪师,而博士也对凯尔希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把头一别,也不再说话。
“不好意思,属下有点暴躁,让你们见笑了。”特雷西斯不失风度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博士,寒暄就到这里吧。我请你们来,是有要事商量。我记得我的邀请函里,是让您一人前来。”
“没错,但是我们的凯尔希医生不放心我一人前来,所以就跟着我一起来了。”
“博士,我不知道你是否足够信任这位凯尔希医生……”
“摄政王陛下,我绝对信任她,你有什么事情,同我说和同她说都是一样的。”
但是,摄政王摇了摇头。“我恐怕得请这位凯尔希医生先回避一下。”
“请凯尔希医生回避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相对应的请求,就是请摄政王陛下也让赦罪师大人回避一下。”
赦罪师的脸上阴晴不定。“博士,你没资格命令摄政王陛下这么做。”
但是,摄政王抬了抬手。“赦罪师,你先退下吧。”
“特雷斯西大人,我……”
“赦罪师,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吗?”
“是。”赦罪师只能讪讪地退了下去。博士也对凯尔希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也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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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博士,现在就你我二人,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请你们来,主要有两个目的……“
“我想,用‘请’这个字可能不太恰当,在我们从哥伦比亚驶往拉特兰的途中派两艘陆地战舰拦截,像押送犯人那样的把我们带到这里,这样的邀请还真是盛情难却。“
“哈哈,博士,你还真是幽默。不过,玩笑归玩笑,我的确需要你们帮我们做点事情。”
“什么事情?”
“我想,你大概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吧。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伦蒂尼姆的那群源石病患者。现在,不瞒你说,伦蒂尼姆的各个隔离区都已经人满为患,如果你们罗德岛能帮忙分担一点病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件事情当然不成问题,我们罗德岛本来的使命就是救助这些源石病患者,就算不用您开口,我们也会这么做。不过,相对应的,摄政王陛下要答应我们罗德岛能在维多利亚开展正常的学术和商业上的交流活动,不然我们也很难在维多利亚开展手脚。”
“这个条件很合理,但是,前提是这些活动需要在我们的监管下进行。”
“没问题。”
“那么,第二件事情,就是‘她’——特雷西娅的尸体,什么时候能转交给我?”
“摄政王陛下,我能理解你的急迫心情,特雷西娅毕竟是您唯一的亲人,虽然你们政见不同,但是血脉之情尚存,想要亲自安葬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为了罗德岛的安全起见,我不会过早转交遗体。等我们离开伦蒂尼姆之时,我会派小队专人护送,您意下如何?”
“博士,你要知道,如果我想要对你们动手的话,我早就动手了。你们的罗德岛,在我的眼里,连一盘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才要想尽一切办法,保证自己存活下去。我当然相信摄政王陛下有能力把罗德岛灭的灰都不剩,但是也请您相信,我也有能力在你得到那具遗体前,完全摧毁它。”
特雷西斯沉默了片刻,再度哈哈大笑起来。“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你冷血。博士,说不定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都把所有人视作自己的棋子。博士,我不知道特雷西娅在你心中是什么分量,但是就我对她的认识,她对你绝对是有着超越常人的好感的。博士,告诉我,你曾经爱过她吗?”
博士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那你果然和我一样,就连爱人的尸体都能利用,你真是骨子里的冷血动物啊。”
“特雷西斯,我和你还是有着不一样的地方的,我虽然作为棋手,但也有着变成棋子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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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西斯不再微笑,转而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博士,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摄政王陛下难道不是最清楚了吗?你派军队偷袭了我们的运输船,随后特雷西娅就死在了这次的袭击中,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博士,你别想糊弄我。一支五百人的部队,在沙漠中全军覆没,部队得到的指令,是活捉特雷西娅。三艘陆地战舰以及一艘运输船全部严重损毁。现场生还的人员,只有你和一个卡特斯小女孩。博士,不论怎么想,我都不觉得特雷西娅真正的死因,会是那一场袭击。你到底施展了什么战术,摧毁了将近十倍与你的军队?一艘运输船,又怎么可能一次性击沉三艘陆地战舰?博士,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博士沉默了片刻,随后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