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异端神祇

2022年01月01日18:0029412
  • 简介
  • 祝各位P站的朋友们2022新年快乐!新年第一篇,给大家带来克苏鲁神话 X 明日方舟的一篇同人力作。这篇文章以陈晖洁为第一视角,讲述了陈晖洁和对感染者特殊小队介入一场与神秘宗教有关的案件,最终卷入了一场同外神有关的阴谋。本文参考了多篇克苏鲁神话的内容,有《阿撒托斯》,《奈亚拉托提普》,《梦寻秘境卡达斯》,《敦威治恐怖事件》,《埃里奇·赞之曲》,《印斯茅斯的阴霾》,《银钥匙》,《穿越银匙之门》,《皮克曼的模特》等等,希望各位喜欢。这个系列到这里,基本上番外部分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几乎都是主线的内容,这也意味着,这个系列即将迎来最后的高潮和结尾的部分,想来甚是激动。下一章,将会是推进之王的个人章,大家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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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下这段话时,我发誓我正处于绝对的理智和清醒的状态。可能我接下来记述的故事,会让各位感觉不适,亦或是哄堂大笑,但是请你们相信,这绝对是我的亲身经历。我,陈晖洁,只不过是万千世界之中一颗最不起眼的沙子,但就是这颗沙子,却在无意之间见证了宇宙的痴愚和恐怖。那爬行蠕动在混沌之间的众神对我们毫不在意,而他们的无心之举往往会招致我们的灭顶之灾。当我们仰望星空,我们会为瑰丽的宇宙而赞叹,殊不知在那点点星光的背后,那无尽漆黑的背景之中,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盯着我们,时刻寻觅它们的猎物。

这件事发生在三月份。我身处的“对感染者特殊小队”突然接到任务,追踪一批维多利亚军营丢失的源石制品。这批制品据说是被哥伦布帮的人所盗,而他们似乎陆续把这批制品转移到了一个叫敦威治的小镇之中。敦威治位于维多利亚和伊比利亚边境,坐落在巍峨的圣女峰脚下,周围皆是连绵的山脉和贫瘠的山区。除了少数登山客以外,几乎不会有其他人关顾这座小镇。虽然我们对于甘比诺帮的行为感到不解,但是正值春假,学校刚好有一周的假期,于是我就带领“对感染者特殊小队”的其他成员:风笛,硕鼠,忒提斯,百里香和厄俄斯前往敦威治进行调查。

从伦蒂尼姆到敦威治需要不少的周折,我们一行人起码换了三辆列车,从舒适的特快列车换到了条件简陋的老式蒸汽机车,中间花了将近一天的功夫。最后,当我们抵达离敦威治最近的一个小镇时,我们这才得知,还需要乘坐肮脏的巴士整整三个小时,才能到达那边。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我们小组的几个成员都没有丝毫的抱怨,相反的,他们还在苦中作乐,不过,身为队长的我已经对这次调查的前途感到了一丝担忧。

我们来到巴士站,售票员听说我们要去敦威治,立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你们去哪里不好,为什么要去敦威治?”

“怎么?那边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吗?”

“也说不上什么不好。不过,我可提醒你们,那边可是一个十分闭塞的地方,本地人对于外地来的人十分防备。从肃教运动以后,那边的人就已经不欢迎外人了。他们的样貌也和我们有很大的差别,仿佛退化成了原始人一般。总之,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话,我是不建议你们去那边。”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们是有任务在身,还是请你把车票给我们备好吧。”

那个售票员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之前我认识的一个年轻小伙,就是为了到敦威治推广电信业务,在那边住了一个晚上,结果回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希望你们别像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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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坐上了那辆肮脏的巴士,与我们同车的,除了一副倦怠模样的司机以外,还有一个学者模样的人。他约莫三十来岁,菲林种族,带着一副老式的圆框眼镜,手中拿着一个小的黑色公文包,一套黑色的长袖套装披在他略显消瘦的身体上,锐利而削瘦的脸上镶嵌着一对深邃的黑色眼眸。鉴于车上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乘客,我们就同他攀谈起来。他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从他的介绍中,我们了解到他的名字叫伦道夫·卡特,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神秘学博士。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伦蒂尼姆口音,谈吐风趣而又幽默,有了他的存在,我们的无聊旅程就多了些许的乐趣。

“卡特先生,你为什么要去敦威治呢?”

“这个嘛,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我是为了一项宗教学的研究才去敦威治的。你们恐怕不知道敦威治的历史吧。”

“哦?卡特先生,你要不同我们说说吧。”

卡特先生欣然答应了。“敦威治从格里芬王国时期以来,其实是圣母教从伊比利亚传到维多利亚的重要节点。圣母教在当地的发展欣欣向荣,不同派别的教会和教堂枝繁叶茂。但是,自从威廉五世发动肃教运动后,这里就被这场运动所波及,从伊比利亚来的教士和教会被驱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秘的新兴宗教。他们既非伊比利亚原有的圣母教,也非威廉五世推崇的圣母教新教,而是结合了这两种信仰,崇拜异端神祇的宗教。他们声称,神明在人类未诞生时就已经来到了这里,现在正沉眠在海底,静静地等待着归来。他们这些教徒的使命就是唤醒他们的神明,从而让世界重归于他们的统治。他们的宗教名字就叫’深海教’,而调查他们的历史以及习俗也是我这次来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敦威治居然有这么悠久的历史。”我不由得感叹。

“对了,你们又是为何从伦蒂尼姆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来呢?”

于是,我就把我们追踪哥伦布帮,以及失踪的源石制品的事情简单同卡特先生讲了一下。卡特听后,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说不定,我们调查的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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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先生,你为何如此认为呢?”

卡特拿出了他的资料夹,上面是一些文献的照片。“我在出发之前,查阅了所有关于敦威治的神秘宗教的文献,它们都提到了,敦威治的神秘宗教有一种特殊的献祭仪式,这一过程需要大量的源石制品。哥伦布帮的情况我也略有耳闻,他们和新月教的关系十分密切,而新月教本身其实也是圣母教的一个分支。也就是说,新月教是有可能和圣母教的异端——深海教合作的。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这批源石制品的用途,就是为了这个神秘的献祭仪式。只要弄清楚深海教献祭仪式的目的,或许就能完成你们的任务了。”

“原来如此,卡特先生,你的判断很有道理。”

“对了,卡特先生,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要不和我们一起调查吧。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多一份人手就多一份力量,不是吗?”坐在我们身后的风笛从座椅的缝隙中探头过来,对卡特先生发出了邀请。

“好啊,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没问题。”卡特先生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

于是,我们一行人和伦道夫·卡特结成了临时的伙伴,一起去敦威治调查“深海教”的真相。

肮脏而又颠簸的巴士历经三个小时候,终于颤颤巍巍地驶到了它的终点站——敦威治。我在这一路上见到的风景——除了荒芜的平原和崎岖的山路外——几乎没有一点生机。而敦威治更加显得荒无人烟,若不是我们亲眼见到一些头戴面纱,形迹可疑的居民在大街上行走,我们几乎都会把这里当成一座废镇。敦威治是以镇广场为圆心,向外发散而发展而成的小镇。镇上的大部分建筑都保持了格里芬王国时期的特色,既古老又破旧。镇广场的钟楼就是全镇最高的建筑,此时的它正在奏响诡异而又骇人的鸣声。整座敦威治不见任何现代的气息,就连一盏电灯都没有。整个镇子仿佛都困在了过去,保持着古老而又封闭的习俗。

我和其他人一下车,就感受到了周围不怀好意的视线。镇上的人仿佛躲避瘟疫一般,离我们敬而远之。不出一会,原本还有一些稀疏行人的大街已经变得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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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镇子怎么回事,也太诡异了。”硕鼠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说啊,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忒提斯也赞同道。作为伦蒂尼姆的大小姐,她可从没来过如此落后而又闭塞的地方。

“这就是敦威治,二位不必感到奇怪。当地的居民死活也不愿意和外界有一丝一毫的接触。据我了解,这样的习惯恐怕也和‘深海教’有关。”卡特倒是一脸的满不在乎。

“卡特先生,既然这里如此闭塞,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旅馆了,我们应当驻扎在哪里呢?”

“陈小姐,不必犯难。鄙人恰好认识这里的一个居民,他恐怕是敦威治这些居民之中唯一一个愿意与外界接触的人了,你们和我过来就是。”卡特说着,轻车熟路地朝着敦威治的深处走去。我们一行人只得跟上他的脚步,在敦威治阴暗而又潮湿的小巷中穿行,绕过了一个又一个堆满垃圾的犄角旮旯,终于来到了一处小屋的门口。卡特敲了敲门,一位满眼血丝,形如枯槁的白发老人就打开了门。见到门口站着的卡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但是,他见到了卡特身后的我们后,立马露出了警惕的眼神。

“不用如此警惕,皮克曼,这些人是我认识的新的朋友,不是他们一伙的,你可以放心。”

“是吗?卡特,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自从你上次拜访以后,奈亚就不止一次地来到我这里,死了心的想要找到我和外界勾连的证据,他的鼻子可是比猎狗还要灵光。”

“皮克曼,你放心吧。这次我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以后,你就不用担心奈亚的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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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希望如此。”皮克曼说着,把门大开,示意我们进入他的房间。等到我们走入了他的房间,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外面压抑而又寂静的氛围都快把我们逼疯了。

“卡特,这是怎么回事?你之前就来过这里?那个‘奈亚’又是谁?”我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冒了出来。

“陈小姐,不用担心,我都会把这些问题解释清楚。不过,在此之前,各位想必已经舟车劳顿,饥肠辘辘了吧。不妨先尝尝皮克曼的蔬菜汤吧,我一直都很喜欢里面的番茄酱。”

于是,我们接受了卡特的提议,在享用皮克曼的蔬菜汤加上黑面包后,卡特这才对我们娓娓道来。“我和皮克曼是在伦蒂尼姆的一次艺术展上认识的,他当时绘画的食尸鬼简直是惟妙惟肖,以至于我至今都难以忘记。出于对他艺术创作的好奇,我结识了他,并了解到他是来自遥远而偏僻的敦威治,通过一路打工和替人绘画,才来到了伦蒂尼姆。我很好奇,他当时绘画的食尸鬼的艺术来源究竟是什么,但是皮克曼却一直不愿意告诉我,只是说他的灵感来源是敦威治。于是,我提议让他带我去敦威治一趟,去见识见识他所说的来源。”

“皮克曼当然是极力反对,不过当我给了他一笔不小的酬金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于是,我就跟着皮克曼来到了敦威治,并且在‘深海教’的地下祭坛内见到了他的灵感来源——一只活灵活现的食尸鬼。说实话,我见到它的第一秒,还以为是我的幻想。但是,当我们惊动‘深海教’的大祭司以后,我这才确信我所见的是真实的,那些仅存在于神话传说和怪谈志异中的食尸鬼真的存在!这也是我为什么再度回到敦威治的原因:那就是阻止深海教的计划。无论他们准备做什么,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顺带一提,之前我和皮克曼提到的奈亚,就是‘深海教’的大祭司,据说他身高修长,容貌艳丽,但是从没有人看到过他面具下的真正面容。虽然有些唐突,但是陈小姐,我希望你们小队能助我一臂之力。光靠我一个人,恐怕很难阻止‘深海教’的计划,只有联合起来,我们才有一丝胜机。”

皮克曼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说到“奈亚”后,他的脸色明显的发白,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

“原来如此,卡特先生,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可疑的宗教的确需要调查。我们‘对感染特殊小队’愿意为你提供必要的协助。”我一板一眼地说道。

“已经来不及调查了……”皮克曼轻声细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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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已经来不及了啊!就在今晚,奈亚就准备实施他的献祭仪式了。有了合适的时辰,合适的灵魂,合适的祭品,‘深海教’所崇拜的那位神灵就将再度降临人间!没有谁能再阻止他们了!”皮克曼突然发疯一般的站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

“是吗?皮克曼,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不这么确定。”卡特立刻抓住了皮克曼的双肩,给他看了一下装在他公文包里的一样事物,皮克曼就突然冷静了下来,随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新坐回了椅子里。

“卡特先生,皮克曼先生说的是真的吗?献祭仪式真的会在今晚进行?”

“他说的一点没错,不过我对此也早有准备。趁着现在离半夜还有几个小时,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今晚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卡特说着,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现在时针正指着“八点”的位置。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我们还是接受了卡特的提议。那时的我们认为,‘深海教’不过是个可疑的宗教而已,他们再怎么恐怖,也不可能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恐怖分子来的恐怖,解决他们不在话下。事后想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那次任务的难度。我们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感觉仿佛没过多久,我们就被卡特叫了起来。此时,一轮满月正高悬头上,镇上弥漫着阴森可怖的雾气,卡特小声告诉我们——献祭的时候马上要到了。

我们“对感染者特殊小队”跟着卡特来到了敦威治的钟楼底下,据卡特所说,这里的地下室是“深海教”的一个秘密教堂。一路上,百里香都在低着头查看源石检测仪的数据。等我们到了钟楼底下,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小声对我们说:“这里真的很奇怪!明明附近没有源石矿,源石辐射含量居然这么高!不论是什么原因,我觉得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卡特接话道,“时候快到了,献祭仪式随时都会开始,我们要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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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推门而入,卡特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穿过一条条暗道,我们随着螺旋的阶梯一直往下,仿佛走向地狱,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许多画风荒诞诡异的绘画和饰品,静谧的通道里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以外,就只有从黑暗的深渊中吹出的阵阵呼啸的风声。

“这里真是太诡异了,本小姐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忒提斯抱怨道。

“嘘,学姐,你轻一点,要是把他们给引来可不好了!”厄俄斯小声提醒。

“就是说啊,我尊贵的大小姐,你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好。”硕鼠也跟着帮腔。

“切,硕鼠,要你多嘴!”

“嘘,你们都别出声!”卡特突然急切地吼了一声,于是,所有的交谈声都停了下来。

我屏息聆听着风声,虽然十分小声,但是我仍然听见了,在这风声之中夹杂着的,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似乎是某种吟唱……

突然,卡特像疯了一般地往台阶底下冲去。我们不明所以,也只能迅速跟着他往下冲。仿佛就在一瞬之间,我们就来到了台阶的尽头。在我见到地下室的那一瞬间,一股无法名状的恐惧和不适顿时爬满了我的心头。我敢发誓,那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怪异,也是最恶心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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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小的地下室内,一群赤身裸体的信徒正呈圆形跪倒在祭坛周围,他们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在祭坛的中央,摆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的底下堆砌着如小山一般的源石制品。几具山羊的尸体丢弃在地下室的一角,它们圆睁着双眼,依旧保持着临死前的恐惧,它们的血液全部被抽了出来,浇灌在事先已经刻好的法术阵式内部,那阵式的样子就好像一只血红的眼睛。而在祭坛中央,十字架旁边的,就是戴着面具的奈亚。此时的他正张开双臂,高声念读着古老的咒语。

“诸神在上,请聆听我们的呼唤!彼等诞生于宇宙之初,彼等穿行于次元之间,彼等无视世间法则,彼等必将统领万物!旧日支配者今在,旧日支配者昔在,旧日支配者亦将永在!来自次元外的诸神啊,请静静聆听奈亚·拉托提普的呼唤。大门即将打开,伟大的犹格·索托斯即将降临于世。唯有犹格·索托斯知晓大门所在,它既是门,也是门钥匙,它将为汝等打开尘封依旧的那扇大门。星辰已经就位,我们将献上我们纯洁的灵魂,大门现在就将打开!咿呀……咿呀……耶格尼拉……耶格尼拉……斯夫斯齐拉……弗塔更……斯夫斯齐拉……弗塔更……”

信徒们齐声应和奈亚的呼唤,重复着这段只有单音节构成的咒语,原本无风的地下室也突然刮起了旋风。

“糟了,仪式已经开始了,那个东西已经发现我们了!“卡特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斥着绝望。

“卡特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卡特扫视周围,看到了那个用山羊血构筑的法术阵式,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

“卡特先生?”

“陈小姐,我需要你们帮我打开一条道路,只有抵达祭坛中央,我才有办法中断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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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对感染者特殊小队’,出动!”

我们几个人一拥而上,我召唤出赤霄,击飞了几名仍在祈祷之中的信徒;风笛则是利用她的身体优势,撞飞了几个信徒;忒提斯用自己的源石技艺,在房间内制造了迷雾,而百里香,硕鼠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利用他们的格斗技巧放倒了两三个信徒;厄俄斯则是利用自己的传送技艺把一个又一个的信徒传送出了地下室。奈亚意识到他的仪式有被人打断的风险,于是指挥剩余的信徒,朝我们几个人直扑而来。我们虽然是皇家近卫学校的优秀学生,但是面对人数如此众多的信徒,依旧寡不敌众。

不过,我们已经为卡特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就见卡特趁着迷雾和混乱,从另一侧摸上了祭坛,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奈亚见到卡特手中的钥匙,显得十分惊讶,想要去抢夺它,但是为时已晚。就见卡特高举钥匙,仿佛把它插入了一个并不存在的锁孔,凭空旋转了一个角度,我们周围的一切顿时开始疯狂旋转起来。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自己仿佛正坐在一辆疯狂行驶的过山车上,穿越了山川,河流,荒漠,平原,星球,宇宙,时间和空间完全的错乱,我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等我再度恢复意识,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围都是茂密的森林,一眼望不到尽头。小队的其他成员也躺在周围,此时他们也都东张西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卡特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见到我们醒了,他轻轻呼了一口气。

“卡特先生,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里?”

“欢迎来到梦境之地。虽然旅途不是那么的顺利,但我们还是成功了。”

“卡特先生,请你详细解释一下,我现在还是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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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你不用完全理解。你只要知道,这里不是你的世界,而是另外的世界,你可以看作是你自己的梦境。刚才在地下室,我用银之匙逆转了法阵,原本那个法阵是要把‘它们’从这里带到你的世界的,但是现在,它把包括你在内的地下室内的所有人都传送到了这里。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嗯,我大概知道了。那么,卡特先生,你说的‘它们’到底是谁?还有你,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学者吗?”我突然召唤出了赤霄,抵在了卡特的喉头。

“陈小姐,不必激动,我会解答你全部的疑惑。首先,对于把你和你的小队成员扯进来这件事,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是当时情况十分紧急,我想到的办法就只有那个。接下来,就是‘它们’了。它们是不存在于我们世界的事物,你可以称它们为神明,也可以说它们是怪物。不管是哪种说法,它们都不应该跨越次元,来到我们的世界,‘它们’的出现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极为深重的灾难。‘它们’就是‘深海教’崇拜的神明,而那个在海底沉眠的,不过是这群神明之中的一个。最后关于我的身份——我不过是众多的伦道夫·卡特中的一个,有的卡特是植物学家,有的卡特是动物学家,有的卡特写了一本无人问津的小说,有的卡特则是一条狗。只不过,这个世界的卡特,恰好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神秘学博士,不知道你有没有理解我的说法。”

虽然我依旧听的云里雾里,但是我能从卡特的眼神中看出他并没有撒谎。于是,我撤下了赤霄,对他说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的说辞。既然我们已经帮你阻止了‘深海教’的计划,就请你现在用你的银钥匙把我们送回去吧。”

但是,卡特却摇了摇头。“陈小姐,银钥匙虽然可以跨越时空和次元传送事物,但是一般情况下,只限于我的灵魂。你们能来到这里,纯粹是法阵和银钥匙结合作用而产生的意外。而且,‘深海教’并不会善罢甘休。奈亚知道这里,并且一定会想办法,把它的主人——虚空之王——阿撒托斯传送到你的世界。因此,我们仍然需要阻止他。并且,这对你们是有好处的,因为你们可以通过它的法阵回归你们的世界,不知道你们怎么想?”

我和其他队员听到卡特这么说,私底下商量了一下,现在除了相信卡特,也别无办法。于是,我们答应了卡特,会再度帮他阻止奈亚的计划,但是条件是一定让我们回归原来的世界。

“没问题,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愉快。”卡特说着,伸出了手。

我同他握了握手,算是缔结了简单的盟约,随后问道:“卡特先生,我们该去哪里找到奈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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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托斯位于恐怖的虚空之中,就算是奈亚,也无法轻易靠近。因此,他一定会前往恶魔之城——撒拉伦寻求拉西的帮助。我们就去那里找他。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不能手无寸铁地去往那个危险的地方,而且我们也需要有人带我们过去。所以,我们的第一站,是繁华的都市——狄拉斯·琳。”

我们穿越了浓密的树林,在此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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