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絕世的美少女英雄 第二十話:木馬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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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己經來到了黃昏時分。西方天空中,比火球更紅的太陽即將西沈。
穿著盔甲的士兵們,正忙著清理城牆上的屍體和補強城門的防禦,居民們也正忙著照顧傷員。
守城的戰役打得非常激烈,城牆有如被鮮血洗刷過般被染成了血紅色,城外更是一片屍山血海的慘狀。除了撲鼻的血腥味之外,空氣還混入一絲焦臭的黑煙,周圍籠罩著喧囂。
特洛伊城內覆蓋著一股不安穩的氣息。
在目睹了太陽的消失與在黑暗中出現的巨獸,這兩個極度令人不安的詭異光景後,城內的士兵與居民似乎陷入了恐慌。
衆人竊竊私語談論著剛所發生的事情,不安的表情充滿緊張。
這是超乎了他們理解能力的自然環境變化,同時希臘軍的圍城戰也讓特洛伊軍的士氣降到谷底,這種情況下確實很難要他們冷靜下來。
古希臘人往往都會把無法解釋的現象形容爲神話傳說。藏身于黑暗的巨獸,就這麽忽然出現在森林中。如果說它是幻覺反而還比較好能令人接受。到底是它吞噬了太陽,還是連太陽也畏懼它的存在而躲了起來,各種沒有憑據的猜測四下傳出。
沒有人可以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止是城內的士兵與居民,就連特洛伊王與部下將領的內心充滿了焦慮與不安,連忙召開了將士會議。
在場的衆人們各自浮現恐懼、死心、憤怒、哀求等各種表情。他們的態度完全無法形容爲從容,一副坐立不安的態度,偶爾會朝帕裡斯投以忿恨的視線,大堂內洋溢著令人窒息的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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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並不打算沈默,只是面對問題的語塞而形成了這股靜谧。
單是希臘聯合遠征軍的攻勢,已經讓特洛伊的將領們抱頭苦思。如今還要面對突如其來的日蝕,與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更是令他們快抓破了腦袋,使得衆人更有種陷入絕境的感覺。
一個年邁的長者打破沈默站出來說道,[自從赫克托耳被阿喀琉斯殺死後,就連來自阿瑪宗的強力援軍也被希臘軍給打敗了。不止是敵人連戰連勝,現在更要面對巨獸這個怪物在特洛伊的領地裏出沒的問題。所以我們現在得考慮是否應該放棄這座不幸的城市,乾脆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坐在玉座上用手托著腮苦思中的特洛伊王皺起了眉頭說道,[特洛伊是先代們歷盡艱辛才建立的城市,我們不能就這麽就把它遺棄。現在我們必須想辦法如何在戰場上打敗敵人。至于黑暗中的巨獸一事,還得待調查結果才另作打算。]
[國王陛下。說實話,現在的戰況對我們來說真是十分不利。我軍失去了赫克托耳,而戰無不勝的阿喀琉斯依然健在。我擔心希臘軍下一次的進軍會使我們陷入更大的困境。當然,我也不同意離開我們世世代代生活過的國土。雖說為時已晚,但我覺得這個仍不失為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把戰爭的禍首-海倫交還給希臘人,並與他們簽下停戰條約。]一位將領站出來用審慎的語言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這提議的結果令場中的人們不斷竊竊私語,貴族將領及文官參謀都低聲和周圍的同伴交談,各人的音量都小到聽不出對話內容,但集合起來難免成爲騷動的氣氛。
特洛伊城內已謠言滿天,說巨獸是協助希臘軍的神祗所派出來摧毀特洛伊的使者,或是爲大地帶來死亡的象征。然而圍繞在謠言中心,總是沒離開過帕裡斯所帶回來的那位人物,希臘絕世美女的海倫。
另一位將領也附議說道,[我也贊成這個提議,國王陛下。城下已有不少人謠傳說,黑暗的巨獸是雅典的女神所派來要回海倫的使者。如果交出海倫能平息女神的怒火和停止這場戰爭,我們也沒理由否決這一舉兩得的提議。]
所有的特洛伊人心裡都同意這個主張,只由于海倫是特洛伊王子帕裡斯的所有物,所以其他人都不敢當面向特洛伊王陳述。然而這個提議被提出來後,全員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會作出這種提議的,一定會是第一個在戰鬥中臨陣逃跑的人。愚蠢也應該要有一定的程度啊。現在我終于明白,爲何我們特洛伊軍在失去赫克托耳就一敗塗地了。如果太陽的消失與黑暗中的巨獸是希臘人搞的鬼,那麽他們就不會在黑暗中驚慌失措地退軍。]一把輕蔑的聲音從人群中冒出,然而膽敢說出這種話的人,就是被指摘的當事者-帕裡斯。
帕裡斯寧願部隊嘩變,寧願自己成爲全員的公敵,也不會放棄海倫這希臘最高的戰利品。他反對交還海倫這個提議,並指責贊成這個提議的人都是懦夫。
不過帕裡斯的話也很有道理,可見他真是有冷靜分析過這次的狀況。被反論指成懦夫的特洛伊將領受到指責而結巴,其他贊成提議的特洛伊人頓時也變得沈默無言,氣氛再一次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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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陷入沈思,卻想不出良策,使得這場會議完全成爲僵局。現場氣氛已完全凝固了,就連最具發言力的特洛伊王也無法在這股冷軒的氣氛發言。
[我們在黑暗中所見的並不是什麽巨大的怪物,那是希臘軍的兵器。]忽然傳出的一把女聲打破了這次的沈默,而這聲音的主人,就是色雷斯的援軍首領-阿卡瑪斯。
[妳有何證據那巨獸就是希臘軍的東西?]帕裡斯帶有恨意的眼神,藐視著這位膽敢與他所對的女性。
阿卡瑪斯作爲特洛伊援軍的身份在這裏有一席之地,所以她不需要在意帕裡斯的身份,更毫無顧忌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報,[在作爲特洛伊王的護衛潛入希臘軍的營地時,偶然在那裏聽到關于巨大兵器的消息。「那一位」說了,希臘軍只要有這個兵器,只要少數的兵力就可以攻陷特洛伊城。]
自從在希臘軍的營地見到皮奧托裏斯後,阿卡瑪斯就一直陷入左右爲難的情況。無論自己協助哪一方都有違忠義的行爲。然而這次卻像是被會議過程的推動中誤闖入了議論的中心,就這麽半推半就地把埋藏在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
[單靠一個兵器就要攻陷我特洛伊城?這怎麽可能?]特洛伊王在聽到這個情報後表示驚訝,其他的官臣們也議論起來。
[如果這是由希臘人想出來的戰術,我也覺得是不可能。但想出這個計劃的人,可是那位希臘軍的智將-奧德修斯。相信特洛伊王應該對這名字不陌生才是。]在阿卡瑪斯把話給說出後,場內衆人又再響起議論的聲音。
那是因爲在場的人並不知道奧德修斯這個人物,可是特洛伊王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卻變了臉色。
那個洞悉了所有事態的眼神再次在特洛伊王的腦海裏浮現。已年邁的特洛伊王閱人無數,但就不曾遇過像奧德修斯那樣深不可測的的人。
與其他那些只懂得在敵人面前裝腔作勢的人物不一樣,那講話方式並不是在自吹自擂,是擁有絕對的信心才會放出的言辭。
[奧德修斯...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如果是那個男人想出來的作戰,也沒有什麽不可思議的...或許就如他的計劃一樣...特洛伊就可能會被那個「兵器」給摧毀...]感到絕望的特洛伊王仿佛如虛脫了一樣靠到椅背上。
[雖然還不懂那個「兵器」是怎麽運作。據說這「兵器」如果反被敵人使用,希臘軍就只有敗退一途。]這時候的阿卡瑪斯還不知道,之前皮奧托裏斯所設下的陷阱,就在她說出這句話時給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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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麽只要把這個「兵器」給搶過來就好了。我們今晚就帶軍去夜襲,我猜希臘人怎樣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主動出擊的。]特洛伊人不知道阿卡瑪斯中了敵人的反間計,帕裡斯更是竊笑著,打算更爲自己虛榮的履曆再添上光榮的一筆,卻沒想到這次他要奪取的「戰利品」將會給特洛伊帶來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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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大地,人們都已熟睡。
不過萬籁俱寂這種說法,在今晚的月色下並不通用。除了一些夜間出來啄食的野獸之外,還有一些借用夜幕躲藏在陰影之中的人們,都在不停的各自進行著不可掉以輕心的偵察和活動。
耳邊只有海風的呼嘯,還有死一般的沈寂和凝滯的空氣。被深夜的寂靜所籠罩的希臘軍營地中,只有篝火的火焰隨風微微舞動。篝火的明亮所不能傳達的範圍被黑暗籠罩。
由于在午間發生的日蝕目睹了巨獸的身影,所以士兵警備的焦點都放在了黑暗的巨獸上,所以沒人注意到營地旁的森林裏所暗藏的危機。
在昏暗夜空下,數千名的士兵正靜靜地等待進軍。
爲了夜襲而從特洛伊城帶兵出來後,帕裡斯與其他特洛伊將士正以索敵爲目的,站在視野最好的高處尋找著巨獸的身影。
同時也爲了能暗藏在夜中隱秘行軍,士兵們放棄了沈重的盔甲,全員都身披黑色的長袍,只以輕裝上陣。然而在沒有被敵方發現的情況下,他們一直接近到靠近敵陣的一座小山丘旁。
在遠離希臘軍營地那雜木林深處的空地,使得兩軍人心惶惶的巨獸就正隱蔽在這個地方。
豎立在黑暗中的巨獸被黑色的帆布給遮蓋了身影,使其在夜色中變得不顯眼。希臘軍的士兵們正圍在它的周圍,用力推動地盤木頭的滾輪,令巨獸慢慢地朝特洛伊城的方向移動。而在這支隊伍的前方,全副武裝的阿喀琉斯高高地站在戰車上帶領著隊伍前進。
駿馬的外形卻有如巨象一樣的體積,不止在全身沾了細密的絨毛,還在頸上裝上了精緻的馬鬃,從遠處望過去根本就與活馬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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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巨獸的底盤裝有木制的滾輪。這頭利用人力推動的巨獸,當然不是人們口中所謠傳的那種神話怪物,也不是什麽女神所派來的使者。然而,這頭巨獸的真面目其實就是皮奧托裏斯所建造的「特洛伊木馬」。
由于希臘軍圍攻特洛伊城,久久不能得手。皮奧托裏斯曾多次提出夜襲潛入的議案,卻被那些充滿了大無畏精神的將士們給否定。
希臘將士們渴望戰鬥,不想使用詭計或不光明磊落的方法贏得勝利。對于抱有這種想法的希臘人,這就連皮奧托裏斯不得不佩服他的高尚和正直的品質。
然而在今天午時日蝕之後再攻城的谏言也被否決後,皮奧托裏斯決定不再依仗希臘聯合遠征軍,更打算脫離他們,依照自己的方式來行動。
皮奧托裏斯打算利用這頭曆史神話記載的「特洛伊木馬」,來盡快結束這場漫長的戰爭。
在這裏的士兵全都是僅隸屬阿喀琉斯的少數部隊。由于這次的計劃是違反了阿伽門農的命令,所以這項秘密作戰並沒有任何遠征軍的士兵參與。
在這裏的士兵們本來該是與上戰場無緣的人,自從在希臘遇到皮奧托裏斯以後卻改變了這個命運。
不止是借出裝備讓他們得到上戰場的機會,而且皮奧托裏斯不曾待薄過他們,分配戰利品時出手總是很大方。雖然曾對被禁止上戰場的事而感到不滿,但也所幸這才讓讓他們避免了無謂的戰鬥與犧牲。
即使在阿伽門農以財寶誘惑部隊去面對赫克托爾時,也只有皮奧托裏斯冷靜看待這件事,並沒把他們當成棋子來使用。
比起其他那些只會把部下從上前線,而自己卻在後頭坐享榮華富貴的將領不一樣。皮奧托裏斯總會先考量到部隊的存亡和犧牲來做決定,不曾讓部下的士兵們面對過任何危險的事情,這一點得到了大夥們的認同。
所以在公布這次的計劃和危險性時,就算知道是違反了軍令,但部下的士兵們也義不容辭地參加這次的行動。
這次的作戰,將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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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就是趁著夜裏把這「特洛伊木馬」運送到特洛伊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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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傳來凶鳥不祥的鳴叫,這鳥鳴聲使人不寒而慄。
在夜晚的黑暗之中,月光使得樹影的漆黑浮現在夜晚的森林中。
走在黑暗之中,如殺意般凜冽的夜風讓人感到不安,無法言喻的不安與恐懼感湧上心頭,更煽動起不安的情緒。
月光映在進路上的樹影忽然不正常晃動。從森林深處傳出了劃破大氣的呼嘯聲,以驚人的速度飛來的箭矢,在刹那間精確地擊中了站在馬車上的阿喀琉斯。不過箭矢無法穿透阿喀琉斯身上的鐵盔,就這麽斷成兩載後掉落到地上。
因主將被箭矢擊中,使得部下士兵們每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這才發現到這森林在全員還不知情之下已成爲了戰場。
在各種騷動之中,部下的士兵們也在這瞬間拿起武器以備戰之勢警戒著周圍。
在陰暗的樹林裏浮現出的模糊輪廓。那些躲藏在樹木間,把身影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如同找到獵物的野獸般接近他們。
被暗影染黑的夜晚森林裏,許多氣息在蠢蠢欲動,無法想像在這片黑暗中有多少敵人。
就如皮奧托裏斯事先所說的一樣,這次的行動會有很大的危險性,很高機率會受到友軍或敵軍的阻擾。
不知道現在的對手是希臘軍或是特洛伊軍,不過卻可以輕易判斷出這一點,那就是希臘軍並不需要把身影藏在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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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枝葉和樹木陰影裏的敵人漸漸走了出來,把身影表露在月光下。
看來是連潛藏在黑暗中的敵軍都一起采取了行動,木馬周圍瞬間就被敵軍給包圍,使得阿喀琉斯的部隊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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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追潮到夜幕開始籠罩大地的這個時分。
對于統率部隊的特洛伊將領來說,今晚將是特洛伊軍要逆轉這個不利戰況的最後機會。
由特洛伊王子-帕裡斯擔任這次夜襲行動的主將。不知道自己落入了敵人圈套的特洛伊軍,分別組成了幾個作戰隊伍,趁著夜幕降臨的這段時間,滿懷信心地衝出城門,奔向廣闊的戰場開始尋找巨獸的身影。
其實要推測出巨獸的所在位置並不是很困難。只要以下午目擊巨獸出現的方向和位置加以推斷,再讓士兵在那附近一帶的地區展開搜索,大致就可以找到巨獸正確的所在地。
同時爲了要隱蔽巨獸那龐大的體積,在其周圍會有一定的遮蔽物。而在特洛伊地區可以符合這個條件的地方,也只有希臘軍營外不遠處的雜木林。
那雜木林是希臘軍采集木材的地方。不但有足夠的地方可藏得下那頭龐然大物,而且建造兵器所需要的材料也可以從那邊取得,所以巨獸躲藏在那是不會錯的。
由于這次行動的目標只有巨獸,而不是要夜襲敵人的軍營,所以帕裡斯完全沒有把部隊投身于戰鬥當中的打算。如何避開敵軍的視線變成了這次行動的問題所在。
就算夜幕已把敵人守望的視線減弱,但今晚的月色很明亮,直接向雜木林進軍會把部隊暴露在希臘軍營前的荒地。
即使能幸運不被守望的士兵給發現,遭遇夜巡士兵的機率也很高。同時也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帕裡斯帶領部隊從雜木林的另一則方向進入。雖然花費的行軍時間會比較長,卻可以減低與希臘軍接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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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裡斯一邊翻滾著沸騰的鬥志,一邊帶領著部隊向著雜木林的深處前進。
白天曾出現巨獸身影的這個雜木林,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星光朦胧的黑暗中。看向林中深處早早變得陰暗的地帶,正是適合巨獸隱藏身影的地方。
然而帕裡斯並沒有猜錯,派出去偵察的斥候回到了部隊中。聽到敵人的部隊在前方不遠處,沒有絲毫警覺的帶領著巨獸往特洛伊城的方向前進的這個消息時,立于部隊最前方的帕裡斯不可一世地笑了出來。
帕裡斯先將部隊埋伏在敵人前方的進路上,而自己則帶著十數人的小批人馬,隨著斥候來到了發現巨獸的地方。
躲在樹林裏撥開遮住視野的草叢,一行人終于目睹了他們一直在尋找的目標。
巨獸那駿馬的外形卻有如巨象一樣的體積,眼前矗立的巨獸充滿了壓迫的存在感。而那位讓特洛伊士兵畏懼的阿喀琉斯,則威風凜凜站在前方的戰車上帶領著隊伍前進,更爲這只部隊添增了幾分威嚴和恐懼。
或許是沒預料到特洛伊軍會在此進行夜襲,在前方率領部隊前進的阿喀琉斯全身都是破綻,正處于毫無防備的狀態。
急于求成的帕裡斯認爲這是殺死阿喀琉斯的絕妙機會。沒能等到運送巨獸的部隊來到部隊埋伏的地點,就已將箭搭在弓弦之上向著馬車上的目標射出,結果不止是上演了這失敗的一幕,還破壞了整個埋伏計劃。
[敵襲!]雖然箭矢確實擊中了站在馬車上的阿喀琉斯,但卻無法貫穿其起盔甲,並斷成兩載掉落到地上,巨獸的運輸部隊也因此而發現了他們的所在。
看得見偷偷摸摸的敵軍被月光拉長的影子,全員馬上拿起武器警戒起來。
雙方人馬又展開了激烈的爭奪,互相廝殺起來,樹林內頓時響起劍戟的交戰聲。
劍與盾相互重擊,槍矛伺機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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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負責運送巨獸的士兵僅只有隸屬阿喀琉斯的少數部隊,可是特洛伊方面的人馬更是寥寥可數。
由于特洛伊的其他部隊都依照帕裡斯的命令埋伏在前方的樹林裏,所以現在在他身邊的也不過只有十數人的小批人馬。
不止是士兵的數量不如敵人,而且對方還有阿喀琉斯在場。在各種不利的要素之下,帕裡斯的部隊不一會就被阿喀琉斯屬下的士兵們給壓制了。
特洛伊軍見形勢不好,打算轉身逃跑與其他埋伏在附近的部隊合流,卻被乘在馬車上的阿喀琉斯如同風捲殘雲一般隨後追殺,不一會就追到來帕裡斯身後。
眼睜睜的看著馬車的巨鐮逼近自己,情急之下什麽也沒能做成的帕裡斯口中只能冒出一句話,[糟了!]
在埋伏地點等待的特洛伊士兵們察覺到周圍空氣的異樣,而在知道奇襲失敗後連忙趕過來救援。
在看到背對敵人逃跑的帕裡斯快被戰車給軋到時,情急之下的特洛伊兵爲了把他們的王子從巨鐮的危機下解救出來,都紛紛把手上的武器朝著戰車上的阿喀琉斯投擲了過去。
儘管攻擊如雨點般撒落的槍林箭雨向著阿喀琉斯飛去,都沒有任何一把武器能傷及到其身體,阿喀琉斯依然有如戰神般鼎立在戰車上。
夜幕中噴出多道在黑暗中依然鮮紅的血柱。
噴出鮮血的人不是阿喀琉斯,也不是帕裡斯,而是跑在前面拉著戰車的馬匹。即使阿喀琉斯擁有刀槍不入的身體,可惜他的戰馬與負責駕馭馬匹的隨從卻不如他那樣堅不可摧。
在旁負責駕馭馬匹的隨從,在見敵人的攻擊朝自己飛過來時,已機靈地蹲了下來躲在馬車的禦者座輿裏,而在前方拖著戰車的馬匹則被箭矢射中後擊斃,就這麽在奔跑中倒了下來。
失去平均又沒能停得下來的二輪戰車,就這麽撞上馬匹的屍體,淩空反轉了過來翻倒在地上。原本威風凜凜站在車上的阿喀琉斯,就這麽在翻到的過程中被壓在馬車下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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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的士兵們在看見自己的將領阿喀琉斯就這麽被馬車給壓斃後,都紛紛丟下自己手上的武器逃跑。而乘坐在馬車上那位身形嬌小的隨從,因躲在禦者座裏而沒受到多大的傷害,在反倒而變成了殘骸的馬車隙縫裏爬出來後,便趕緊加入到了逃兵的行列中。
令特洛伊人恐懼的阿喀琉斯陣亡,其部下的希臘兵也敗逃了。
特洛伊軍享受到這難得的勝利滋味,頓時士氣大增,而當他們正想對敗逃的部隊展開追擊時,帕裡斯的怒喊截止了他們的行動,[別追了!快把巨獸給搶過來搬回城裏!]
在漆黑的樹林中追擊逃離的敵兵,很可能會造成敵人情急下的反撲而造成自己部隊的損失。帕裡斯很清楚窮寇莫追的道理。同時也由于這地方過于接近希臘軍的營地,沒有足夠的距離展開有效的追擊戰。
而且相信剛才那場戰鬥的吵鬧聲已經讓守備在陣營裏的希臘軍起疑,相信不多久的時間就會派出部隊前來樹林偵察。所以當前應該做的事,是趕緊把這次夜襲目標的巨獸給運回成裏。
帕裡斯的膽小又一次解救了部下的性命。雖然在樹林中逃亡的士兵們不斷在逃跑期間丟盔棄甲,可是他們並不像是打敗仗落荒而逃的士兵。
在這場撤退中,阿喀琉斯的部隊並沒抛下任何一人。沒受傷的人扶持著受傷的同伴不疾不徐的撤退,無論是逃亡的方向和路線都安排得非常巧妙。無法想象這是主將被殺後,敗逃的士兵能做出的事情。
那位負責駕馭馬匹的隨從,則有如飛燕一般疾跑在隊伍的最前面。
嬌小玲珑的身影在躍過樹林的間隙時,一頭柔軟的金黃色長隨著脫掉的頭盔散落在夜空中飄揚,那肮髒的衣著下更是隱藏著吹彈可破的褐色肌膚。
除去那覆蓋在身上那隨從扮裝的衣物後,虎皮下微微凸起的胸部,水蛇般纖柔的柳腰盡現于他人眼裏。
沒有一絲積肉的身材曲線帶出了曼妙的身姿,肌膚上的紋身圖像,在薄雲飄蕩朦胧月色照亮下之下隱約可見,展現出一種莫名的美豔。
解衣卸甲的隨從露出了少女該有的動人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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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度被皮奧托裏斯捉去的阿瑪宗的首領-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