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章五:枕侧卿

2015年02月01日21:3715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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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路绕着几株老树弯弯曲曲,朝阳半映金土半掩翠芽,将倚在树干上的红袍银甲耀成浅淡的暖。日头本已软糯,又有凉风习习,燥热在升起之前便被丝缕拂去,清爽而惬意。

  可惜沐浴在亮金之下的容颜既冷且沉,不见清爽惟余沉郁。

  这也是自然,心怀挂碍怎能清爽惬意,就像因早归而轻快的脚步,最终只能在隔了层布的声声细语间悄然泯灭。

  那是刻意说给他听的挑拔,不乏事实,却必然未竟。但无论是千觞已有人在等着,还是千觞并非没了他不行,都足够让他嫉恨成狂。

  他险些为怨愤冲昏头脑,当真将千觞逼入绝境。可他呆站良久,终究没舍得掀帘直入,便只能选择寻人求助。好在候于此处的裴清秋虽不愿再与他多说半句,却是一见他便率先回转。

  攥枪的手暴起青色筋络,那时尚辨不清源头的怔忡再次攫住了他。

  他确实是藉了裴清秋的遮掩,才能不惊动千觞地潜回营帐,才能用他自己的眼睛,好好看清了千觞的辛酸苦楚。但他也知道,裴清秋对他殷长空并不认同,由始至终!

  可为着所求所愿,殷长空只能于此静候。

  裴清秋来得不慢。

  诸事齐备,他本就无需再把时间耗在些许闲话上。滚边黑袍一路衣袂当风,脚下虽急却是未显苍促,见着殷长空拦在半途更是连喜怒都不现,只瞟了眼连续两日都有人半倚其上的老树,略一挑眉:

  “哦——这不是殷统领嘛,真巧。”

  本就上挑的桃花眼被这一带更显迷离,哪怕唇角全无笑纹,也自有几分要笑不笑的邪气随着眼波流转,却再无半分殷长空见惯了的温文儒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殷长空全不意外。浩气与恶人已有半分肖似军队,而要被推为哪怕一支小队的统领,需要的许是智略、许是武力、也或许是旁的一些什么。但这一些什么里,绝对不会包括医术出众与性情温雅。

  更何况据他所知,不过短短半载,恶人谷已有大半探子归属此人掌控。

  “裴大夫,关于千觞所中之毒,我可否求个详解?”

  但此时殷长空最在意的,也是裴清秋始终语焉未详的,是那伙娼妇究竟还在那具强悍又美丽的身体上,留了些什么他无法得见的毒素。在厘清这些之前,莫说是多少恶人换了归属,即便是裴清秋会否带走千觞,他都可以暂时不去在意——待到此间事了,他总归能找到机会自去寻人。

  “所中之毒?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他服过的那些东西可不是毒药。”裴清秋淡嘲一声,小臂稍抬墨笔凌空旋舞,“那是补药。”

  “阳气旺盛源自滋补过多。但补药吃再多,身体吸收的也有限。多得过了,便会有一直在补的错觉,所以停不下来,所以一定程度后耗的是自己的底子。”

  “可那是自耗,不是毒,运气排不出,也没办法用药化去,只能靠他自己硬熬。”

  “托你的福,他险些没熬过去。”

  墨气升腾复又泯灭,每句话都是一次轮回,次次诛心。

  殷长空默然,长枪倒转插入土路。他其实有许多话可堪分说,像是许多无奈,像是裴清秋也在后面推了一把,而且是相当致命的一把。可那又如何?他确实这般想过,也确实这般做过,这一点无可辨驳——便也无需辨驳。

  “难道视障听障也是因为补药?我观他似还有幻视,躁狂也需时时自抑……且阳气过盛,怎会后面发痒?”

  “又错了,他不可能只有后面发痒。确实,为了让妄念集中在性欲上,他服的东西里应有少量春药做引子——可你难道不知,春药这种东西碰上了才会发痒吗。”

  裴清秋轻甩墨气,染黑了数枝新芽,这心神一分,回腔自也涂抹散漫。此时日头早已撕尽柔情袒露禀性,煌炎之下的容颜却仍是严霜覆盖冻土。殷长空忆及救下千觞时他下身带着的东西,冰冷中再添干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要熬到几时?可还会损耗身子?”

  “谁知道呢,这世上应无不变之物。便是有,性欲强些也算不得事。他底子上佳,我配的药不差,好好养着问题不大。至于旁的,这些时日我也看了些红衣的尸首,她们身上的气味……呵,也许配上些东西是能控人心神。这我倒是能解,以毒攻毒即可,就是不知殷统领你意下如何?”

  墨气散尽,裴清秋拎起笔杆回插腰后,问得似乎很是轻忽。殷长空却是不假思索地摇了头,裴清秋既然始终未解,这以毒攻毒必定极之伤身,不到迫不得已绝计不能如此行事。不过——

  抹了药的器物、药粥……春药为引?囿于淫欲应是幌子,为的是不让人注意那些能迷人心神的……薰香之流?身上的气味必定是她们掌控药人的……手段?不,应还是引子,气味要起效似乎需要相当一段时日,掌控则需更久,这些时日里她们的手段是……言行引导?对,这便齐了。

  不过摇一次头的功夫殷长空便已串起他需要的,眼神闪烁不休。他的疑惑已解,剩下便是所求,虽然他也明白单靠言论很可能得到的只是回绝,但人沦于世,总有些事既不能施以小道,也无法轻言放弃。屏气敛息片刻,殷长空仍是选择单刀直入:

  “我明白了。不知裴大夫可否多留几日?”

  “你问的是我,还是我那三师弟?”

  “这并无区别。”

  “很清楚嘛!真不知裴统领在我们附近布了多少探子。”

  “我想你并未打算瞒我。”

  即便不算探子的回报,裴清秋数次像是拖延时间的敷衍也过于刻意,刻意到几近挑衅。

  “呵……没有价值之事,裴某确实全无做的兴趣。”直至此刻裴清秋才终于挑唇浅笑,那眉那眼分明还是与此前每日所见一般无二,却已只剩下恶人谷中人特有的,带着些许邪意的凛冽煞气,“殷统领虽治军有方,但我们要从这儿带个人走,却是不难。”

  恶人谷的这些探子皆是战力一流,殷长空手上人马有限,又多是普通士卒,即便强行发难,约莫也只能让他们折损几个。何况在军中双方皆为同僚,殷长空若敢率先动手,军法难容。对此,殷长空近段时日着实做了许多布置,可事过境迁,此时的这番挽留并非只为私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以裴大夫此时的处境,带千觞离开也不好护持,何不先让他留下?”

  若无罅隙,哪里有探子先行,本队竟被别的任务绊住的道理。

  “你在威胁我?”

  “不,是请求。”殷长空摇头,他确实打算过以此为筹,只是已无此必要,“我已撤了探子,你们可以自由来去。只是若还有异状,还望为了千觞三思。”

  “殷统领,正是为了我那师弟,我才觉得带他走更好。还是你想告诉我,他最近几日越发严重不是因为与你在一起?”裴清秋哼笑出声,再不用那温文的假面掩饰嘲弄,“你也无需在意,我对你的期望本只是让他养好身体。至于心神,我倒是觉得只要他离你远些,自然不药而愈。”

  “那是昨日之前。”殷长空直视裴清秋双眼,没有半点动摇。他的愧疚他的软弱都只属于千觞独有,至于旁人,只要他自觉道义无损,便绝不退避,“裴大夫可否告诉我今日的诊疗结果?可还与昨日一样?”

  “只有一日,我能信你几分?”

  “重要的是千觞能信我几分。”

  “你难不成真觉得我师弟已然无碍?”

  “但剩下的那一分,这世上只有我才能帮他又不至伤了他。”

  “呵,嘴皮子是挺利索。那么你可知道——”清亮的水瞳,黢黑的眸子,须眉一挑已然入鬓,傲慢亦显邪佞,“我在你身上做了什么?”

  医毒不分家,专于医哪能不精于毒,万花墨笔是救还是伤,向来存系一念。

  殷长空顶上雉尾随风轻拂,钢枪就柱于手边,一路下来却是连作势碰触都未曾。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现在不会杀我,那便只是吓吓我。”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是裴清秋做了什么,而是殷长空觉着会遭受什么,前者是双方心知肚明的必然,后者却是他必须这么相信,也必须这么回答。

  其实只要不取性命,再怎样也只是皮肉之苦。无论裴清秋目的为何,前事种种又劳烦点醒,受点皮肉煎熬殷长空只会觉得该当有这一遭——能就这般揭过,实在已算幸事。但殷长空也知道,裴清秋不可能轻易让他如愿。

  裴清秋未置可否,只瞟了一眼殷长空,眉弯似月,唇如弓刀:“之前我问了我那三师弟,问他需不需要我——帮他带你回去,你猜他怎么说?药住一个人可不是红衣教的专属。”

  “我猜的想必与裴大夫所料差上不多,千觞他……不会要没心的壳子。”

  殷长空不由漏了浅笑,冷静尽化柔和,只是一闪便收。相对的,裴清秋眼下便现了阴鹜,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你很了解他,真的很了解。又是这等性子,我不信你。”

  千觞并不愚鲁,可对挂在心上的人素来疼宠,而对最上心的这个……显然已是纵到没边。但这却是个不讲究手段的,若是再起恶心,只怕他连搭一把手都鞭长莫及。只是这情爱一道,再是亲近敏慧也不能够代为处事。

  “但如你所说,那不重要。只要我师弟是清醒的,并且选择相信你,那就只是你们之间的事。”裴清秋拂了拂未沾几缕尘埃的衣裾,转身便走,“跟我过来拿药,我待会还要去找人谈谈内部不和这种无趣至极的琐事。”

  他可以给他的师弟们治伤,却不会事事替他们做主。

  他可以给他的师弟们提供帮助,却绝不会在他们做了决定后再挡着前路。

  师门只是后盾,从来不是路标。

  所以他即便不信,也绝计不会行事阻扰,甚至只是稍做试探,便按着千觞的请求,让殷长空所有盘算尽数得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只是他也定会始终留着后手,远远观望。

  身为大师兄的,每一个师弟都是一份责任,这已是他为了这份责任所能做到的全部。

  至于殷长空之后要怎么对待千觞,千觞要再有个什么万一他又要怎么对付殷长空——

  前者,殷长空无需给千觞之外的人任何交待。

  而后者,他裴清秋也无需给千觞之外的人任何交待。

  裴清秋留下的是一份成药,与及固本培元专用的补药药方。

  “若你不打算戒色,这补药我师弟每七日便得喝一次。哦,其实不用软玉之后便无需禁欲了,这段时间……我逗你玩儿呢。”

  方才几记特意改良过的清心诀还能保他整个白昼安于忙碌,绝计不会因为突得解禁而收不住势,尤其是下半身。

  这却已无需再说,裴清秋目不斜视地越过眼前陡然一黑的殷长空,走得极之潇洒。殷长空调匀气息时都有些佩服自己竟没直接动手,实在养气有成。但那丝火气很快又成了自嘲,终至一笑消散。

  以数日前的他们,若没个限制怕是真会做得过了,无事也要做出伤来。千觞那处方才养好,稳妥自然远胜胡来。

  裴清秋初时许为稳妥探看,却必定越看火气越重,只这般施为而非痛下狠手,约莫已看了千觞的份。

  罢了,因心有挂牵而遭人惩戒实是个不错的经验,经此一事,他也算有了长进,下回更加小心仔细便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遥遥看了眼恶人谷一众都已渺无影踪的营地大门,殷长空干脆的转了身。已经过去的事多想亦是无益,还不如将这闲暇全数用在即将去做的事情之上。

  便是今日,他要将红衣教刺在千觞身上的屈辱悉数除去——

  不过在硬得起来之前,他最好先把最近几日的杂事安排妥当。

  单只摘几个环确非难事,难处在那些刺伤直至千觞被他救回都未曾收口,即使这段时日天天用药养着,那些环也仍然粘死肉上,稍有拉扯便神思迷乱。稳妥起见本应继续将养,总归有隐伤全愈的一日,但千觞已不愿再等下去,扫了眼殷长空直接翻出浴桶:

  “怎么这么久,爷都快泡烂了。”千觞眼神游移,只一霎便复又坚定得看不出软弱,“你直接扯下去吧,掉不了几滴血。”

  生死一线的重伤都不知受过几多,摘几个环算什么事,这般心慌难定真有出息。

  殷长空心知这伤的症结并不在身体上,便只是默然环住千觞,细细为他擦拭身体,未置可否。反正动手的是他,具体怎么做——这等千觞只是见着都隐现苦涩的伤口,他自是不愿再添上哪怕微不足道的一道,硬扯绝无可能。殷长空瞪着千觞胸上只比食指稍宽的铁环,认真得堪比当年替他取下那根捅穿了身体的长剑之时。

  千觞抬手啪地一声拍在殷长空额头,没用内劲却也没有留手,殷长空偏又生得面色白皙,只一下便印出大片红痕。

  “别想太多!那帮娼妇已经死绝,这便是我赢了,多几道伤算什么。赶紧的,你要不行过两天爷自己动手。”

  那一服药下去千觞便已内气尽复,再调息个几日足以精细如初,许多事诸如摘环等都不再需要殷长空代劳。只是殷长空坚持,千觞又被磨得心烦,这才不甚痛快的松了口风。

  此时听得千觞有意反口,殷长空一把将千觞右手按回额上,从掌心下沿直舔吻至脉门,流连不去。千觞身上尚有隐约水气未消,润得连有些粗糙的肌理都柔软起来,略深些的印记不多时便被啜得腕上遍是。

  千觞虽已不再刻意沉湎欲望,但毕竟身体敏感得紧,脉门又是武人重点防护的要害之一,一但放下警戒那敏锐便全数成了快慰,一时被舔吻得周身阵阵酥麻,舒爽得眼眸都眯了起来。殷长空直弄到千觞腕上几近找不出原色才舍得将他压到枕上十指交缠,而后整个人都覆了上去,俯首啃咬柔软得不像话的耳垂,不时刻意吮舔出淫靡水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千觞,你觉得……我行不行?”

  “行了,摘完你什么时候下得了手,我都掰开了随你操。”

  对这套全不买帐,千觞嗤笑一声,揪起殷长空脑后发丝将他拖住。虽是拖住千觞却没加几成劲,殷长空便只是放开那块嫩生生的软肉,依然埋首千觞颈间依依磨蹭,压得原本清朗的声线都闷了下去:

  “你会分清的,对吧?”

  分得清是痛苦还是快感,或是分得清是来自这环的痛,还是来自于他的快感。

  这却已无关理性,而只是单纯得近似祈愿的撒娇了,换了数日甚至数年之前,殷长空都绝无可能说出口。初识之时虽非刻意,但千觞做惯了师兄,又长了殷长空一岁,行事间不免多有照拂。殷长空虽被纵得不由生出几分依赖,只是到底身为男子,总免不了忍着端着,直至日前心绪清宁,又明知千觞会吃这套,竟是刻意找回了几分软糯。

  千觞没有立时回答,食指勾在殷长空颔下逗狗般摩挲几下,将殷长空磨得仰了头四目相对:

  “怎么着?光想着使唤爷做事?”

  这却是已经允了尽力,但没有把握又不愿让殷长空太过得意,便由着性子逗他几句。可殷长空已非一逗就炸的少年郎,又不至于再鲁钝到辨不清真意,于是咬了饵便随棍直上,欣然将千觞揽入怀中:“一桩换一桩,我做得到的随你提。”

  千觞何尝不知这软糯中水份甚多,可惜男子总是喜爱被心上人依赖需要,而且就算有上那么几分刻意,也总归是出自真心,因此千觞指尖依然搭在殷长空颔下撩着,懒懒散散地拖长声音:

  “哦——那改天在外面陪我玩玩?这里、太暗了。”

  千觞虽已刻意说得轻快,但仍是漏了几分黯淡,这些时日,实已让他受创极深。所幸殷长空接得及时,没让那些阴晦寻到机会浮上:

  “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殷长空嘴上不慢,手下自然更不会慢。他趁着千觞恍神轻提铁环,舌尖自下往上舔过甚至没有机会彻底软下去的乳粒。本还要说些什么的千觞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只记着咬紧牙关尖锐地大口大口吸气,绷得死紧的身体许久才慢慢地软下去,却又因殷长空轻轻拧动铁环而再次绷到极限,显然是在竭力克制上拱的冲动。

  蹩了眉,殷长空用混着伤药的水轻轻抹拭乳珠,试图让那些水渗到咬死铁环的伤口中去。本被泡得软了些的肉粒被他拭得越来越硬,不多时便复又如石子一般坚硬地挺着。

  千觞的吐息愈发甜腻。他的乳头自初次落于殷长空手上便识得趣味,此时一边被扯着环,一边被这样温柔细腻地撩着,哪里还分得清这快感源自何方,单只将那燃的凶猛的欲火压下去便已倾尽全力。

  “等——再等等!”自牙缝间挤出声音,千觞扣住殷长空手腕,唇角轻抽,勉强的笑颜镌着无能为力的苦涩:“这身子……”

  “千觞。”殷长空被浸得清凉的指掌抚上千觞侧脸,吻也跟着印了上去,勾住千觞微颤的唇舌极之轻柔地逗弄纠缠,“只要不会伤到你,我并不在意你在性事上怎么得趣。”

  稍加些力粗暴啃吮薄削的下唇,舔过齿列,肆意地勾绘上颚,再深深探入喉口,再不见柔和只余掠夺。

  “何况男人天生便偏好粗暴掠夺,我……我不是不爱这些手段,……我只是有些……妒忌,不愿你因他人留下的东西得趣。我知你对这些实也不算在意,只不过是觉得我会在意罢了。”

  八年相处让他们多少有了些意会便可无须多说的惯性,只是经过这么一阵,殷长空已明白有些事还是得好好说个通透,否则无论他们再怎么投契,也总归会有些许偏差。

  “要不,你也给我穿个?”

  “我……”殷长空掬着大片药液抹到千觞沉稳鼓动的胸膛之上,那清冷复又温热的质感透了皮肉渗了肌理直往更深的层面落去,“只要这里刻着我的印记,便够了。”

  只要你心里有过我的存在,我又怎会舍得在你身上留下永远的疤痕。

  “小兔崽子。别耍嘴皮子了,快动手!”

  千觞照殷长空头顶轻拍一记,而后五指一屈,攥着发丝将人扯至面前,任全部释然化为火气投入唇舌,不留余地的辗着同样火热的濡湿与柔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种时候你该叫我的名字。”

  唇被吮到微肿,殷长空有些含糊地抱住千觞低语撒娇。千觞默然数息,捏着殷长空下颔将他扯过来又亲了下去,却是未曾开口。

  殷长空也知千觞仍有心结未解,此时故意提起并非想要逼迫,而是为了转移注意。他捏着环一个使力,掐去一段早便弄松了的,留下两道光滑圆融的断口,而后使个巧劲一带,已然松脱许多的铁环便彻底失去了撕咬许久的乳粒。千觞闷哼半响,一旋身压到殷长空身上,如负了伤的野兽一般粗暴啃吮,唇齿间隐约泛起铁绣的腥。

  殷长空勉强分些心思绵软无力地应和着,时时偷眼瞥向脱了桎梏反倒更加硬挺的肉粒,沾着药液的粗糙指腹对着溢了些脓液但好歹没有见血的伤口细心擦拭。

  千觞越吻越是无力,不得不停下唇舌时喘得连气都有些匀不过来,缓了好一会才将殷长空推开。

  “够了,你再只弄那些我真要分不清了。”千觞直接靠后一倒,扳开自己膝弯高举胸上,露出终于还是有了硬度的肉棍,很是桀骜地仰起下巴,微勾唇角,“这次不把爷操得昏过去,你也莫做别的了。”

  扛了太久,坚强如他亦已身心俱疲。他并非不能继续撑下去,只是此时此境,面对这个似乎待他复又如初的男人,他不想也不愿再独自背负。

  “即便你昏过去了,等你醒来,不会再见到这些。”

  殷长空半跪千觞腿间,轻吻自膝弯而起,湿漉漉地延绵辗转着于大腿内侧不住徘徊,突地隔着冰冷的铁环舔了下烧得火热的会阴。

  呻吟溢了半声又被强自掐去,千觞简直被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连那濡湿着染上热度的铁环都在随着他的呼吸颤动。殷长空没有丝毫停顿,细致地一寸不留地将那一小块一次又一次舔遍。千觞全身的感知瞬间都被那环锁住,单只被舔吻,胯下那物便已硬梆梆地哭个不休。

  “别忍着,千觞,我想听你的声音。”

  “……想……就继续努……哈啊——”

  略高了些的惊喘在唇舌落在已张合个不停的穴口上时毫无顾忌地流泻,殷长空却并未满足于此,灵巧的舌尖勾绘着穴口的每一道皱褶,直想将那些都舔得光滑无比地越探越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千觞之前也不知下了多少功夫清洗,肠内到此时还留着清水的气息。殷长空舌尖用力刮过逐渐滑腻起来的肠壁,那柔软又濡湿的软肉反正是再如何用力也弄不出伤来的,因此娇嫩又敏感得不像话的肉膜只能被粗糙的舌苔刮挠到头皮都在发炸,叹息一般的呻吟更是止也止不住了。

  “够——你……墨迹什么——要插就……快啊啊舔唔——!”

  “舔到了吗?”

  磨得艳红的舌尖划过下唇,而后还有些微肿的薄唇化成笑,将火热的气息全拂在被舔得软了的肉穴之上。千觞被那笑勾得呼吸一滞,于是殷长空就这么笑着又吻了下去,舌尖轻车熟路地直直探入能够到达的最深之处。

  实质却是离那处还有些距离的,只是最脆弱的地方被似有若无地撩着边沿的酥麻,便已足够千觞爽到指尖。而殷长空又对千觞的敏感之处极为熟悉,直舔得他连连惊叫一般尖锐吸气,脑中剩的也尽是粘粘糊糊,哪里还能收住声音——他也不愿再对着这个人强自克制。

  “哈啊——舔、舔到了!再——好……舒服——再嗯——”

  指尖挑起穿在会阴中心的铁环,极尽轻柔地摇晃。唇舌却与此相反,粗暴地叼起皱褶开拓成光滑的肉壁,又放开了,转而用力擦着肠肉直逼最敏感的那处。千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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