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玛丽与其他异常物的晚上八点多,斯宾塞破天荒地让自己保镖跟着,在酒店走廊慢跑。意大利手工皮鞋在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走廊水晶吊灯微微晃动。
"先生!现在不是运动时间!"512房间冲出来一个穿着睡衣的老教授。
斯宾塞充耳不闻,直到718房门前突然停下。他整理着阿玛尼西装的袖口,示意保镖敲门。
"谁啊?"亚历克斯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你亲爱的父亲大人。"斯宾塞对着门口露出标志性的商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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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时扑克牌撒了一地。亚历克斯的金发乱糟糟的,衬衫皱得像梅干菜:"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几天不是总装不认识我们吗?"
"宝贝女儿,爸爸有很多孩子要照顾。"斯宾塞耸耸肩,两个保镖已经挤进房间。
亚历克斯的红酒杯停在半空:"什么?"
莫里森淡定地洗着牌,光着的脚丫在床上晃来晃去——他脱下的牛津鞋整齐地摆在床边。主教抬了抬眼皮,脖子上挂着罗塞塔公司特制的白金十字架项链,手却悄悄去摸亚历克斯的底牌。
"让让。"斯宾塞一屁股坐在床边,震得床垫上的筹码跳了起来,"老朋友,这几天都没能和你好好叙旧。"他冲主教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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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啦,很多项目不能陪你们玩。"主教摆弄着十字架,上面刻着"罗塞塔生物科技成立20周年"。
莫里森夹起一张黑桃K:"哟,稀客啊。"
亚历克斯刚要发作,为首的保镖恭敬地递上一份《华尔街日报》。头版赫然印着:《商业巨鳄斯宾塞承认第二十个孩子——安布雷拉研发主管亚历克斯》。
"我是来通知你的。"斯宾塞抢在女儿开口前说道,"不过显然我的媒体关注度比你高得多,亲爱的。"他点了点报纸上自己占据四分之三版面的照片,"记者只对顶级流量感兴趣,谁让你整天泡实验室?"
"这是重点吗?!"亚历克斯把报纸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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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当然是重点。"斯宾塞从冰桶里拿出香槟,"威斯克计划里就属你和阿尔伯特最没意思。"他突然转向莫里森,"顺便说,这可不是什么优生学实验,是我和马斯克打的赌。"
主教扶额:"又来了..."
"代孕多没挑战性!"斯宾塞用拇指弹开瓶塞,"我亲自和二十个国家的优秀女性组建家庭。'威斯克'就是个编号,多时髦!"
香槟泡沫溅到莫里森的袜子上。亚历克斯的下巴都要掉了:"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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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说要生养众多。"主教机械地背诵,手指悄悄翻开一张底牌。
斯宾塞突然握住女儿的手:"原谅爸爸这几天太忙。"还没等亚历克斯感动,他话锋一转,"但谁让你和阿尔伯特整天板着脸?事业要有娱乐精神!明天我导师米兰达要开灵性课——"
"那个研究真菌的活了很久的米兰达?"亚历克斯脱口而出。
"胡说八道!她只比我大六岁!"斯宾塞甩出烫金请柬砸在牌堆上,"来冰岛参加我婚礼,第二十一任太太是泰国最大橡胶园的继承人。所以我早就告诉你要叫人打扫好冰岛别墅的卫生。"
亚历克斯盯着请柬上新娘年轻的脸:"你刚说和二十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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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合法!"斯宾塞拍开主教偷牌的手,"阿尔伯特那个呆子居然敢拒绝邀请。你其他兄弟姐妹可都是行业精英..."他突然压低声音,"知道吗?你在瑞士的那个弟弟研发的抗衰老面膜卖疯了。"
莫里森吹了个口哨:"扎心了啊老铁。"
当斯宾塞带着保镖继续在走廊跑步时,整层楼都回荡着投诉声。亚历克斯呆若木鸡,听见父亲理直气壮地回应:"我每年缴税上亿!"
莫里森亮出偷看的牌:"原来红桃A藏在你袜子里,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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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灯下聚集着各国代表。曼海姆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西装口袋插着一支蓝玫瑰,笑容灿烂得像是要融化北极冰川。
"女士们先生们!"他拍手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让我们待会欢迎灵性大使——米兰达女士!"
聚光灯突然转向入口,却只照到一个正在打哈欠的服务生推着餐车。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在此之前,"曼海姆突然拽住主教的胳膊,"请我们尊敬的主教大人先回房休息。"
主教的白金十字架在晨光中闪烁:"搞什么?我和米兰达在里约热内卢一起跳过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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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海姆凑近主教耳边低语,手指悄悄比了个钞票的手势。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嘘声,日本代表达洪迟松子立刻捂住自己的爱马仕钱包。
"肃静!"斯宾塞突然踹翻一个盆栽,陶片碎裂声让全场安静,"这是你们公司董事会的决定!"他指着台下西装革履的代表们,"上周在苏黎世办公室,你们这群木头,连去总裁女儿的演唱会甩荧光棒都不会甩!"
亚历克斯在角落里压低声音:"听着,这个米兰达在这个平行世界是个——"
"神棍。"布鲁斯推着眼镜接话,塞巴斯蒂安正用手机偷拍台上。
"诈骗犯。"莫里森掰断了一块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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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菌爱好者。"崔肯闻了闻自己的手掌。
韩国代表金云盛突然合上《存在与时间》,书本砸在茶几上的声响让凯文差点跳起来。"西八,"他盯着台上正在拉扯的两人,"罗塞塔的快乐工作精神就是骗钱?"
台上曼海姆终于把主教推进电梯,转身时领带都歪了:"让我们再次欢迎——"
"安布雷拉的新思维!"斯宾塞抢过话筒,唾沫星子喷到第一排代表脸上,"昨天蕾哈娜的品牌与我们直播互动,我们合作的抗衰老面膜销量涨了300%!这就是娱乐化经营!"
达洪迟松子突然举手:"请问能用比特币支付灵性课程费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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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亚历克斯的团队交换着眼神。塞巴斯蒂安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搜索页面:《米兰达:从真菌学家到灵性导师的奇幻人生》。
电梯突然"叮"的一声,所有人的头都转向那个方向——却还只是客房服务推着香槟塔出来。曼海姆的额头开始冒汗。
电梯门再次"叮"地开启时,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只见四位当红巨星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身着夸张宗教风格长袍的女性缓步而出。
"米兰达女士来了!"曼海姆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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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踩着15厘米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像在走T台;史宾斯的花色棒棒糖墨镜反射着吊灯的光芒,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时尚异装癖潮流女皇 高姐的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罗塞塔logo纹身引人注目;克莱尔则一边走一边对着手机直播:"家人们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性导师!"
被围在中间的米兰达身着一件融合了主教法衣与街头潮牌的"宗教大炮"外套,衣摆上绣着的DNA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