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二 请您写信给苏丹王
第四幕间 罗曼诺夫的诅咒
她的第一位丈夫风流倜傥、激进热血,和她许诺改革的伟业与作为礼物的领土:
他结婚十天后就曝尸市井,尸体被人从墓穴里刨出来烧成灰,做进炮弹里,然后向她的家乡炮击;
她的第二位丈夫粗鄙不堪、庸碌畏缩,和她在破帐篷里结合,诞下一个不幸的儿子:
他整日饮酒作乐,终于证明自己是个十足的废物,最后被他忍无可忍的鞑靼臣子开枪射杀,砍下脑袋;
她的第三位丈夫野心勃勃、孔武有力,和她一同抱着她三岁的儿子,眼睛里却充满着令人恐惧的灼热:
他和他英武的哥萨克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穷途末路被捕后在莫斯科的木桩上被钉死。
1614年冬,俄罗斯,科洛姆纳克里姆林宫,马林卡塔楼。
风,像被激怒的幽灵,裹挟着西伯利亚的铁灰色雪片尖叫着扑打在塔楼窄小的石窗上。上面的窗棂早已被钉死,只留下几道被灰色污秽和尘土包裹着的缝隙,能够让这刺骨的寒气和外面世界的死亡气息,一丝丝渗进她的鼻腔。
一个女人蜷缩在这个冰冷石屋的角落里,裹着一件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厚重毛皮斗篷,同时靠单薄身子的不断发抖来取暖。但她肌肉和牙齿的颤抖,显然不只是为了保护她自己。她紧紧抱着一个熟睡着的婴儿,三岁有余,在母亲摇晃的怀抱中睡得正香。
那孩子鼓起来的圆脸蛋上被冻得通红,和他的母亲一样浓密的睫毛随女人的心跳微微颤动着。
她看向襁褓中的婴儿,若有若无的血脉相连感是这个寒冷夜晚的唯一慰藉。可恍惚间,她又从儿子的面容中看到他的父亲、也就是她第二个丈夫样貌。
铁门外旋梯边上的烛火摇晃了一下后骤然熄灭,似乎是也畏惧这个夜晚的寒冷。刺骨的黑暗中,只有墙角一盏油脂灯投下摇曳不定的昏黄光晕,将她和儿子的影子巨大而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两只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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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 她低喃着,用冻得发僵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开儿子额前柔软的卷发。灯火明灭之间,婴儿的身形突然消失,变成怀中一团毫无温度的亚麻布卷。
她的儿子,在不远的莫斯科,在她的第三个丈夫被杀时和她分开。
术士最后一次用以欺骗的术法终于在此刻失效,这位身世波折的波兰贵妇从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哀伤低嚎,慢慢地弯下腰,抽搐着鼻子恸哭起来。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更是个骄傲的术士,于是她只哭了一会,就把脸从胀起水泡的手掌中抬起来。她的眼睛里浸透了水波,在飘摇入暗来的风雪中呈现出银如皎月的光芒。
女术士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手里还捧着那卷破烂不堪的亚麻布。她走向封锁住希望的石窗,伸手去触碰自由。
这座内城塔楼曾被科洛姆纳的主教祝圣过,却终究不能完全限制住她这位“女巫”或术士。据后世的传说,只要她想,随时可以变成一只乌鸦、喜鹊甚至是一只狐狸逃脱而出。
不过代价是无法返回这座塔,也无法再变成女人。
信奉这个传说的后人为此找了可供信服的理由,从那时起,一直有很多乌鸦飞过这座塔。 由于某种原因,没有人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这个可怕的女巫还要回到这处监狱?
存活,但是无法再以人的姿态祸乱俄罗斯大地——这是无上的天主对她这位路德教虔信徒最后的仁慈。
编造这个传说的科洛姆纳人可能不知道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之间不可调和的敌意,也可能对他们来说,所有非东正教的人都是“一样的”。
几天前,乌拉尔河畔的溃败像一场冰冷的噩梦。她的第三个丈夫、哥萨克人的首领,像一头困兽般被拖走,死亡在等待着他。他扑倒在她的脚下,最后一次仰望她的容貌,她依然是那么娇俏可人,那么富有平静与热烈诡异共存着的魅力。
看着她最后的保护者奔向死亡,她那张美丽尊贵的脸上却依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她被粗鲁的士兵推进囚车,血迹和灰泥污浊了她的裙摆。她的手被人强硬地掰开,怀中的婴儿被人夺走。而她只能用那双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他们,像一头墓地边的母狼。
他们向她许诺:“不会发生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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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欺骗了我。
俄罗斯的第一位皇后静默地站在窗前,记忆的碎片,如同窗外呼啸的雪片,猛烈地撞击着她:
那个强壮的哥萨克,她的第三位丈夫,其实是她第二位丈夫手下的忠诚将领,他参加了他所有的战斗,尽管他的前任原是个怯懦之辈。也因此,他相信他不会重蹈旧主的覆辙。他的眼睛里燃烧着对权力的强烈渴望,似乎也燃烧着对她——这个落难却依然高贵的皇后——的迷恋。他们结合了,更像是一场孤注一掷的军事同盟。
他挥舞着马刀,高喊着为她儿子夺回皇位。他们转战南北,像风暴中的孤舟,甚至不惜向鞑靼人和波斯人求援。
她劝说过她的第三位丈夫,当莫斯科提出休战,罪行一笔勾销时。可他,第三次地没有听从她这个“已经吓破了胆”的女人。
当他在莫斯科被钉死时,这位博雅尔是否会想起她和他的旧主,还是这座他一直觊觎的城池。
图申诺的泥沼,她的第二位丈夫,一个受过教育的犹太人,向她伸出手,要与她卷土重来。那时,他像极了那个她曾倾心的修士,于是她与他相认,再赴这片泥泞与血、肮脏与腥臭交媾着的战场。
她的父亲野心勃勃,在经历过一次失败后也没有放弃成为沙皇岳父的计划,于是她被她同样野心勃勃的父亲强行送来图申诺。但她看到她这位确乎酷似前任的丈夫,觉得这也并非没有可能。她可是个术士,一位超凡者。
成千上万的哥萨克人、波兰人和莫斯科人也加入了他的行列。
那流淌在他们血液里的欲望随血液一起洒在地上。术士的血脉之力在二世伪帝的军队的阴影里蛰伏,新牧首的神力在雅罗斯拉夫尔、科斯特罗马、沃洛格达和卡申的城市上空飘扬。
他和她有了一个儿子。但她很快发现,这个犹太人完全没有成为雄主的任何要素,而他和他的前任,除了长得稍像和都是“叛乱者”以外没有任何相似点。
他的昏聩杀死了他自己。他被鞑靼人背叛的那天,当他喝得大醉还要披上毛皮斗篷出去打猎的时候,女术士已经有了预感。
但她没有作出任何预警,就像第三位丈夫临死前在她脚边哭泣时她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一样。
那时候,她看着那张醉醺醺,但却有几分相似的面孔,是否想起了她的第一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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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辉煌的莫斯科,她,一位波兰贵族,一位天主教徒,一位拥有着需要比她的信仰隐藏的更深的身份——「术士」——的女人,到来了这座伟大的城市。
尽管内心仍念着天主,她还是坚定地一步步踏上圣母升天大教堂的圣坛。脚下是跪拜的贵族,耳边是宏大的圣咏。金冠压在她的发髻上,沉重却甜蜜。
那是权力的重量,是她用青春和一场惊世骇俗的赌注换来的巅峰。
伪德米特里一世(格里什卡·奥特列皮耶夫,她心底知道他是谁,但谁在乎?他是她的“沙皇”)在她身边,眼神炽热而充满占有欲。她成了俄罗斯第一位正式加冕的皇后。
她的丈夫谈吐优雅,志向远大。他激进地改革,连受益者也惊惶不堪,大贵族们的心中孕育着怒火和阴谋,批判他的轻浮。他的个人作风也招致了许多大臣的不满,作为沙皇,他对待普通民众太过温和,不遵守戒律和禁令,不相信民间的迷信。甚至,他吃饭前不做祈祷,还在进餐期间听音乐!
在那次依然记忆犹新的婚礼上,他穿着波兰翼骑兵的盔甲,闪闪发亮。
在他还未成为皇帝时,他们就在波兰的宫廷中相爱。他向她的父亲求婚,筹码是登基后的数十个城镇。
而在他登基后的十一个月后,两千名波兰贵族护送着她来到莫斯科,和爱人履行婚约。他们无视了心有怨怼的臣子,以为,这便是幸福和荣耀的开始。
她婚礼后的仅仅十天,莫斯科燃起叛乱的火焰。贵族和平民冲进了克里姆林宫,杀死他们的皇帝。他的尸体被砍成碎片,被焚烧,然后灰烬从大炮中射向波兰。
时至今日,这位在反对者口中“拥有恐怖魔力”的术士仍在想,是否当时她也应该和他一起死在那场政变之中,而不是拒绝了她的王室头衔后得以保全性命,然后魂不守舍地回到波兰,等待被野心未泯的父亲送往图申诺。
这便是她可笑的一生,从追逐爱情到追逐权力的旅程,最后落得一个统统失败的结果。
她倾尽一生、赌上一切追逐的权力之梦的残影,真的是一开始的梦想吗?
前几天,莫斯科河畔的谢尔普霍夫门,他们公开绞死了她不到四岁的儿子。
这样违背传统的绞刑震惊了所有莫斯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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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值得信赖的人都看到了这个孩子是如何被蒙着头抬着到刑场的。由于当时正值暴风雪,雪打在男孩的脸上,他几次哭着问: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但是那些抱着孩子的人还并没有伤害他,他们用语言让他平静下来,直到他们把他像待宰的羔羊般地带到绞架下。
在一根用海绵编织的粗绳子上,她未成年的儿子像一个偷窃者一样被吊在上面。她的儿子又小又轻,绳子栓在孩子的脖子上,却根本没有办法拉紧,于是这半死不活的孩子就被扔在绞刑架上等死了。
这场折磨甚至持续了几个小时。
这份幻影终于借着超凡的血脉浮现在风雪中,浮现在她的眼中。
她闭上眼睛,不忍看那在风中摇曳的小小黑影,只有那脖子上仿佛置身处地的处刑感顺着血脉如滚烫的油浆刺激她的灵魂。
于是她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幕代表残忍和死亡的幻影。
她要把这牢牢地记在心里。
她要唤起她的仇恨。
年少时,她害怕她的超凡血脉,曾在天主像下由衷地忏悔过。在虚度的年华里,她当然也为术士超越凡尘的能力骄傲过。可这时候,她只希望她所有的力量汇聚起来足够强大。
如果不够,那便付诸上她的生命,让那残酷的命运之神稍作开恩。
油脂灯的火苗猛地跳动了一下,挣扎着,最终还是被涌入的寒风吹灭了。塔楼陷入彻底的黑暗,只剩下窗外风雪永恒的呼啸。
充斥着不安和恨意的阴影里,术士的力量几近疯狂地汇聚着,它掀起一阵阵狂风,卷起一片片落雪。属于雪的旋风呼号着盘旋在她的身侧,将她愈发变得干枯的长发染成月下的银芒。若有人能见魔女此番的落幕,必然会心惊胆战,视之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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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牙齿打着颤,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格外稳定。
俄罗斯的皇后玛丽娜·姆尼舍克,在黑夜里向这片天地说:
“你以一个孩子的死亡开始你的统治,以无辜儿童的死亡结束你的统治。”
“以我全部的力量,以我的全部生命,以我在天主像下二十六年的祈祷和虔诚,以我旅途中的全部欢乐和痛苦,我深切憎恨地诅咒你,罗曼诺夫们。”
“妻子会杀死丈夫,儿子会杀死父亲,这一切都会以这个家庭的灭亡而告终。”
“我诅咒你,永永远远,直至你们的末路!”
……
据说,玛丽娜出生的城堡在一战时期仍在波兰矗立,当一队俄罗斯士兵驻扎在当地时,他们知晓了它的渊源,于是还朝它开枪,刮下它的墙皮。
或许就因为这一切的故事,当三百年后,罗曼诺夫王朝的末代皇储阿列克谢、阿纳斯塔西娅和他们的父亲沙皇尼古拉二世一起在叶卡捷琳堡被布尔什维克枪杀时,俄罗斯人不再会感到吃惊。
“妈妈,我想死。我不怕死。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非常可怕。”
还记得我们讲过的那个传说吗?科洛姆纳的那个传说。
那个传说还有另外一个看起来更合理的版本,法力高强的女巫玛丽娜·姆尼舍克最终选择变成了乌鸦逃脱了那座塔,又变成狐狸一路跑回她的家乡。
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再变回那个倾国倾城的美妇,但沙俄土地上的人们都愿意畏惧和相信,皇后玛丽娜的恨意与血脉仍将永远传承下去。
直至大地上的寒雪蜕尽她们的银装素裹,罪与罚终才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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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从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连带柔软的被褥上也留下一团人形的湿痕,像是占星学中躲在茶杯底的未来。
正好有女仆从外面走进来,点亮了小夜灯。奥科萨娜看到女主人恍惚地坐在床上,银发散乱,恰如游荡的鬼魂。幸好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叶夫根尼娅如此。
昏暗温暖的橙黄光中,奥科萨娜端着一杯热茶走近床边,在叶夫根尼娅的视线中从一团高大模糊的黑影变成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样貌。
“夫人,是又做梦了吗?”
奥科萨娜将热饮递给懵懵懂懂的叶夫根尼娅,用清晰而有力的声音温柔地问道。
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夫人低下头啜饮茶水,温度恰恰好,为她心头带来了一丝清明。她看向奥科萨娜,后者的红褐色短卷发正在昏黄的光影之间微微颤动。
“是。”叶夫根尼娅叹了口气,上半身往后靠在床头上。
奥科萨娜握上叶夫根尼娅垂放在被子上的冰凉左手,她顿了顿:“我陪你一会,安心睡吧。”
“谢谢你,克秀莎。”那双在蓝色和银色之间交替波动的眼睛宽慰地注视着奥科萨娜,随后闭上,让丝缕光线顺着银发妇人依然姣好柔和的面庞如织物般滑落。
奥科萨娜的手被女主人紧握着,也并不着急离去,她静静地拉过一个凳子坐下,朝叶夫根尼娅的脸庞凝视起来。
虽说叶夫根尼娅比奥科萨娜的实际年纪要大上十几岁,但是她的容貌上却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夫人的皮肤依然白皙紧绷,嘴唇始终红艳欲滴。一颦一笑,都还保留着萨哈洛夫家贵族小姐那娇美动人的神采。
若是将叶夫根尼娅和她的女仆比起来,眼角已经有了一两处皱纹的女仆奥科萨娜反倒更像是那个老家伙。奥科萨娜看着面前这位似乎永葆青春的女主人,眼神中渐渐透露出来一丝幽远和难以宽解的遗憾。
她沉默地坐在她的床前,直到她和她都闭上眼睛。那一刻,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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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数个传说里,梦是连接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人的纽带。它精彩瑰丽,惊悚可怖,没有人是梦真正的主人,哪怕梦境由你创造。
有人在梦里射获珍奇异兽,定夺天下;有人在梦里群芳簇拥,夜夜笙歌;有人用梦来发泄欲望,拥自己之梦;有人用梦实现目标,入他人之梦。
还有些时候,梦会让你与另外一段命运连接。有时依赖共同的神秘,有时借助相承的血脉。精神分析学体系建立之后,人们把那些连接起意志、情绪和命运的梦叫做「灵觉复现」。
楚岚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一片荒凉的雪原孤身行走,身上只有一片片单薄的布料,正迎着冬日的寒风飘舞。但此刻他却不觉得有半分寒冷,即便遍体鳞伤。
他的血液和神力从伤口处一点点流失,只有一种强烈的意志萦绕在他的心头,使他能够顽强地走下去,奔向死亡。
楚岚醒来。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楚岚是被下身黏黏糊糊的触感唤醒的。这份黏糊之中还带了一丝清凉,与之相伴的,微微的愉悦使他从睡梦中脱离。
他的意识完全恢复之后,立马明白了这份触感来自何处。同床共寝的两名少女,正在为他口交。
斯维塔兰娜和蕾娜塔都比他醒得要早,这对胞姐妹醒来之后却也不急着起床,而是互相撺掇着对楚岚蠢蠢欲动。两个银色的小脑袋凑在他的私处,手口并用地玩弄他的肉棒。
为什么说是玩弄呢?因为这两个家伙压根就没有好好口交的觉悟,只是在他身上到处乱摸之余像小动物一样时不时舔上一口,然后紧张而兴奋地观察楚岚是否有什么反应。事实上,除了让阳具被少女的唾液弄得湿漉漉的以外,这次口交毫无效果。
蕾娜塔见到楚岚终于睁开眼睛幽幽地盯着她们,立马推了推身边的姐姐。
“姐姐,他醒啦……”
斯维塔兰娜刚刚舔过那根阳具,她抿着嘴唇似乎还在回想男人的味道。她嗯了一声,下意识地说道:“那是我输了吧。”
看来她们在玩什么游戏。楚岚哼了一声,扒拉开笑嘻嘻贴在他胸膛上的蕾娜塔,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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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有些糊涂的斯维塔兰娜回过神来,自顾自地红了小脸。她可从还没给楚岚舔过那东西呢。蕾娜塔靠在楚岚肩头,亲密地耳语起来:“楚岚,我和姐姐打赌,一人一下,谁把你弄醒就算谁输掉。”
“你们可真无聊。”
他这样说着,一边的斯维塔兰娜却已经乖乖骑跨上楚岚的腰部,那道粉嫩嫩的肉缝温柔地欺负着他刚有勃起征兆的肉棒。
“赌注就是谁先和你做啊。”妹妹蕾娜塔在他耳边笑意晏晏地讲,呼出来的气息有些热,让楚岚有些心烦意乱。
他瞥了一眼蕾娜塔,又看向非常主动地用手指扒开自己小穴的姐姐斯维塔兰娜:“我还以为这会是胜者奖励。”
蕾娜塔后知后觉:“噢,可能对姐姐来说是奖励。”于是他们两人一起看着斯维塔兰娜扶正已经被她的小手撸硬的性器,顶着一张粉白夹杂的俏脸坐了下去。
将男人熟悉的坚硬肉棒容纳进自己紧致的小穴依旧费了些功夫,哪怕斯维塔的蜜道里已经湿意绵绵。斯维塔小姐双手掐住楚岚的腰窝,吸气呼气好生吐纳了一番后才作好准备,将肉棒前后耸动着全部吞进她那正迫切渴望着的嫩穴里。
楚岚立即感受到那令人愉悦的压力与紧迫,而斯维塔兰娜的身体也为他的到来愈加兴奋。
和爸爸的黏膜彼此摩擦着……被肉棒挤开屄肉顶过来了……
斯维塔兰娜飞快地进入了状态,她先是轻轻地晃动了一下,白花花的平整阴阜在他的小腹上前后扭动。她的阴道被几乎完全进入的肉棒充实地塞满,直观看上去就像女孩那两瓣肥厚白嫩的大阴唇把楚岚下体的男性性征完全吃掉了一样。他们的性器紧紧地嵌合在一起,熟络异常。斯维塔兰娜和楚岚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带着情欲的、声音有点发卷的鼻哼。
蕾娜塔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的变化,她刚还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楚岚突然拉过来搂在怀里。男人的力道不算强硬,但她却只觉得没法反抗。
“捧一下胸,瑞娜。”
蕾娜塔疑惑着照做,把自己胸前两团柔软肉厚的乳房用手轻轻抬起来,就在楚岚下巴下面一点。
“为什……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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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低头,不由分说地咬住她雪白的胸脯,那上面还带着一股香气,从无形的毛孔了里逸散出的少女体香和皮肤上各种保养品日积月累下的植物香气混合在了一起,让正含吮着她本就诱人的乳尖的楚岚忍不住兴奋。
他张开口,却是把蕾娜塔的奶子咬进嘴里更多了些。蕾娜塔支支吾吾地想劝阻楚岚不要再这样,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连嫩屄都给姐姐的这位小男友肏了好几遍,让他吸一下奶子又怎么了?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蕾娜塔也稀里糊涂地觉得不应该阻止他对着自己的奶头贪婪地吮吸舔咬,但柔软的乳房被成年男人用嘴巴扯动的背德意味和神经感受器极度富集的奶头上传来的唇舌齿的刺激依然让她感到十分的“奇怪”。
这种带着情欲的兴奋不知不觉地就掳获了蕾娜塔的心神。她甚至将捧着奶子的双手抬高几分,把细腻柔滑的乳肉往专心致志的楚岚嘴里送了送。
“嗯…哼…轻点吸……大笨蛋。”
蕾娜塔舔了舔嘴唇,像小狐狸一样地眯着眼睛轻哼着愉悦的曲调,柔弱的身子不住地往他身上蹭。
而在两人进行着完全不符合年龄和身份的母乳哺育活动时,她的姐姐也还在楚岚的肉棒上努力。
斯维塔兰娜抬起白臀儿,让深藏在她湿滑小穴里的肉棒露出了狰狞的半截,随后便又是双腿发软地落下来,对男根对紧窄蜜径的光顾表示夹道欢迎。
她的大腿根和屁股一次次撞在他的身上,如同下身体内龟头痛而爽地一次次结结实实地冲撞少女的花心。行刑人大小姐的女上位套弄楚岚肉棒的力道太过用力直接,以至于交合处原本欺霜赛雪的皮肤也被啪啪撞得粉红,像是楚岚掌掴过她的屁股后的模样。
“啪啪…”
“咿…爸爸…咿啊…哈…好厉害…嗯哼…嗯…斯维塔…把爸爸的肉棒全部吞…爸爸的…肉棒…好厉害……太硬了……刮着坏女儿的淫荡小穴……”
不过这次斯维塔大小姐的穴口倒缩得很紧很紧,没让黏稠的淫液被楚岚的阳具给泵出来。
咕湫咕湫的声音从斯维塔的小穴里不断地发出来,而三个人却都已习以为常。蕾娜塔觉得这总有些可怕,于是不自觉地用手指尖挠了挠楚岚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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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松开蕾娜塔已经被他嗦得红嫩滴水的乳头,问她:“怎么了?”
蕾娜塔嘟了嘟嘴:“还没吃够呀,都疼了。”
“那我换另外一边。”
“诶呀你……”蕾娜塔急了,连连摇头,银头发和白乳球一起甩动。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