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过去,醉仙楼的招牌在晨光暮色中渐渐褪色,而三春的名字却始终高悬其上,朱砂勾勒的笔迹依旧鲜艳如初。
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倔强生涩的少女,如今的她,眉目间多了几分从容,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但她的规矩,却从未变过。
“何姑娘的规矩,诸位都清楚——” 管事站在厅中,高声宣读着那份早已被熟记于心的条款,“一不接粗鄙之人,二不接酗酒之徒,三不接强横之辈。若点她侍寝,需得温言细语,不得强求,不得……”
底下的客人非但不恼,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就冲这份傲气,我也得点她一回!” 有富商抚掌而笑。
“你懂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风月场中极品” 身旁的同伴摇头晃脑,“越是难摘的花,越让人心痒。”
“话说这柳老板不是说这楼里不养清倌人吗,那何姑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话虽这么说,但这楼里的规矩不是一切遵照姑娘们的意愿嘛......”
........
三春倚在二楼栏杆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白玉簪,听着底下人的议论,唇角微扬。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早已学会,如何在这泥沼中,活得体面。
她的接客频率从每月两次翻了一倍,变成四次。但即便如此,点她的牌子还是日日高挂,甚至有人提前半月预约,只为等她一席。
“何姑娘,赵员外已候了您三日了。” 管事恭敬地递上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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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扫了一眼,淡淡道:“让他再等两日。”
“这……” 管事面露难色,“他说愿再加三成银钱……”
“规矩就是规矩。” 三春将名帖推回去,“我每月只接四次,多一次都不行。”
管事叹了口气,却不敢多言——毕竟,这是柳老板默许的规矩。
琉璃阁内
烛火摇曳,熏香袅袅。
三春为眼前的客人斟了一杯酒,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滑:“大人请。”
那客人接过酒杯,却不急着饮,反而细细打量她:“何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他笑道,“这般气度,难怪连柳长烟都对你另眼相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三春微微一笑:“大人说笑了,柳老板对楼里每位姑娘都一视同仁。”
“是吗?” 客人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那为何唯独你的规矩,他从不干涉?”
三春垂眸,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那里藏着一枚变形的铜钱,是某夜柳长烟遗落在她房中的。
“因为……” 她抬眼,笑意清浅,“我给的价钱,值得他破例。”
客人哈哈大笑,终于仰头饮尽杯中酒。
夜渐深,三春的琉璃阁内从未传出过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出的却是盛曲流觞,但奇怪的是,每一个从三春房里出来的客人,都面带餍足,仿佛经历了一场极致的风月。
——她早已精通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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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如何用最少的付出,换取最大的利益。
廊下,柳长烟抱臂而立,听着里面隐约的谈笑声,忽然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经过后院时,他看见霜儿正带着翠儿和红袖喂猫,三个小丫头笑闹成一团,丝毫不见当年的阴霾。
——这一切,都是三春挣来的。
——用她的倔强,她的智慧,和那些看似苛刻的规矩。
柳长烟抬头,望向二楼那扇亮着灯的窗——
“何三春……”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倒是……活得比谁都明白。”
夜风拂过,吹散了他的低语。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楼上的三春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窗外,却只见到一片飘落的树叶,在月光下打着旋儿,最终落入尘埃。
她笑了笑,收回目光——
这世道依旧肮脏。
但她已学会,如何在这泥沼中,开出一朵干净的花。
随着时间推移,醉仙楼的规矩越发细致,而三春的名字也越发响亮。
她每月只接四客,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即便被她条条框框的规矩约束,也依旧趋之若鹜——毕竟,能得她一夜相伴,虽不得行事,但已是风月场中的雅事。
而更让醉仙楼名声大噪的,是那天翠儿接的一位书生留下的“鱼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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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洁净的鱼鳔,轻薄柔韧,用前以温水浸泡,事后只需取出丢弃,既免了清孕之苦,又大大降低了女子怀孕的风险。
柳长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立刻嗅到了其中的价值。他命人大量收购上等鱼鳔,反复清洗晾晒,制成薄如蝉翼的“避子套”。
“用此物者,价钱可减三成。” 他敲着算盘,对管事道,“若不用,则按原价收费。”
消息一出,醉仙楼的生意更盛。
那些惜命的富商权贵,自然乐意多花些银子保个安稳;而那些囊中羞涩却又贪恋风月的,则欣然接受鱼鳔的折扣。
——无论如何,姑娘们的身子总算少受些罪。
三春第一次见到那鱼鳔时,也曾怔愣片刻。
“倒是比清孕汤温和多了。” 她指尖轻捻那薄如蝉翼的物事,唇角微扬。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霜儿好奇地凑过来,却被三春一把按回去:“小孩子别乱碰。”
“我才不是小孩子!” 霜儿嘟囔着,却还是乖乖缩回角落,继续教翠儿和红袖绣花。
楼里的姑娘们起初对这新鲜物事半信半疑,但用过几次后,发现确实省去了许多麻烦,便也渐渐接受了。
“何姐姐,您说这鱼鳔……真的管用吗?” 红袖小声问道,脸颊微红。
三春揉了揉她的脑袋:“总比喝那些伤身的汤药强。”
翠儿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就是!上次我喝那苦汤,吐了整整一天!”
三春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模样,忽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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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或许依旧艰难,但至少,她们都在努力活得更好。
破瓜半月后的初夜,醉仙楼格外安静。
翠儿和红袖的房门紧闭,烛火透过窗纱,映出两道纤细的影子。三春站在廊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铜钱——那是柳长烟某夜遗落的,如今成了她的习惯。
“姐姐别担心。” 霜儿端来热茶,小声道,“柳老板亲自挑的客人,都是斯文人。”
三春接过茶盏,热气氤氲中,她的眉眼依旧紧绷。
“再斯文的男子,到了榻上也是禽兽。” 她声音很低,却字字锋利。
屋内突然传来红袖一声低呼,三春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霜儿连忙按住她的手:“是笑声!红袖在笑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果然,紧接着是翠儿清脆的嗓音:“大人别挠我痒痒!”
紧绷的弦稍稍松了松。三春闭了闭眼,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柳长烟拎着一壶酒走来,衣袍松散,像是刚从宴席上抽身。
“守在这儿当门神?” 他嗤笑,“我挑的人,你还信不过?”
三春没接话,只是盯着那扇门。
柳长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道:“第一个是城南绸缎庄的少东家,十九岁,连妾室都没有;第二个是书院讲学的先生,至今未娶。” 他晃了晃酒壶,“这样的客人若还不满意,何三春,你不如把她们拴在裤腰带上。”
三春终于转头看他,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柳长烟。”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若她们今夜掉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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