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的脚步在一间偏室前停住。门半开着,隐约可见里面整齐摆放着数十个精巧的白瓷小瓶,每个瓶身上都用朱砂写着名字,有些还系着褪色的红绸。
“这些是……?” 她蹙眉问道。
霜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耳尖瞬间红了,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是、是姑娘们破瓜时……” 她声音越来越小,“流的血……柳老板说可以自行收集,留个念想。”
见三春脸色骤变,霜儿急忙补充:
“若觉得耻辱,不必勉强的!而且楼规写明,未满十六不可破瓜……”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忽然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那日……是去年腊八,柳老板亲自在门外守着呢。” 霜儿抚了抚腕上的银镯,“虽然疼得厉害,可比听其他姐妹说的遭遇好多了——至少用了麻沸散,事后还有太医敷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三春盯着她天真懵懂的表情,喉头发紧。那些瓷瓶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釉色,像一排排被风干的蝴蝶标本。
“你……自愿的?” 三春声音沙哑。
霜儿怔了怔,忽然噗嗤一笑:
“姐姐说什么呀,我们这样的罪籍女子,能体体面面地开苞,已经是福分了。” 她踮脚指向某个系着红绸的瓷瓶,“您看,那是我特意挑了石榴红的绸子,多喜庆——”
话音未落,三春突然转身疾走,绣鞋踩得木质回廊咚咚作响。霜儿慌忙追上去时,看见她扶着朱漆柱子干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远处传来姑娘们练习琵琶的乐声,欢快得像在庆贺什么喜事。
霜儿看着三春苍白的脸色,咬了咬唇,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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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知道您觉得恶心。”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银镯,那镯子已经有些发暗,却仍被她擦得锃亮。
“我也知道何为羞耻。”
霜儿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姐姐,您知道吗?对于我们这些罪籍女子来说……能体体面面地‘破瓜’,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柳老板从没强迫过谁,全凭自愿。我那日……确实害怕极了。”
霜儿的指尖微微发抖,像是又回到了那个雪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个人四十多岁,身上有股油腻的熏香味,我吓得浑身发抖……真的很痛,比我想象的还要痛。”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却又很快稳住:
“可是我知道,柳老板就在门外。只要我喊一声,他就会进来。”
“但我没喊。”
霜儿抬起头,直视三春的眼睛,眼神清澈而坚定:
“因为我知道,这一步,必须自己迈出去。”
她轻轻拉起三春的手,放在自己的银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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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柳老板用行动告诉我们——”
“凭自己劳动换来的,永远都是最干净的。”
三春的手心触到那冰凉的银镯,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她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明明该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已经学会了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述最残酷的成长。
远处的琵琶声不知何时停了,醉仙楼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回廊,带起一阵细碎的风铃声。
霜儿松开手,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姐姐,我带您去看看绣房吧?我绣的梅花可好了,柳老板还夸过呢!”
她转身向前走去,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腕上的银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像是淤泥里,开出的最干净的花。
霜儿的问题刚脱口而出,就后悔了。她看到三春的眼神骤然暗了下去,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姐姐的第一次呢?”
这句话在空气中悬着,霜儿手足无措地绞着手指,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某个不该触碰的伤口。
三春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喉咙发紧。那三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木驴上冰冷的长木楔。
——满街刺耳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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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淌,染红了囚衣。
霜儿见她脸色惨白,慌忙摆手:“对不起姐姐!我不该问的!我——”
“我的第一次……” 三春突然开口,声音低哑得不像自己,“比你想象的……难受多了。”
她顿了顿,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那些腐烂的回忆硬生生从血肉里剜出来。
三春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一字一句剐着自己的血肉:
“第一日,骑木驴游街。”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烈日灼烧的午后。
“木驴背上的长楔,就这样……当众破开了我的身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小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硬生生撑开的剧痛。
“血顺着木楔往下淌,浸透了裤子,滴在青石板上。”
街边的哄笑声、咒骂声、下流的点评声,至今仍在耳边回荡。
“夜里,他们用木棒撑开我那里……逼我站着,站了一整晚。”
“第二日……”
三春的呼吸开始急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百人,轮流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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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机械而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灌进去,挤出来,再灌进去……像对待一个装酒的皮囊。”
“第三日……”
嘴角扯出一丝扭曲的笑。
“他们让我自己戴上肛楔,然后继续骑木驴游街。”
“结束后,说我怀了孽种,强行灌药催乳。”
三春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癫狂:
“可笑的是……我根本没怀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可那药灌下去后,竟然真的泌乳了。”
“说明那时……我已经被搞大了肚子,怀上了不知是谁的野种。”
她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他们当众榨取我的乳汁,直到一滴不剩。”
长久的沉默后,三春抬起头,眼底一片死寂:
“不过那个何三春已经死了。”
“现在的三春……不过是个妓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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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早已泪流满面,却不敢出声,只能死死捂住嘴。
“姐姐……”
霜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决堤般涌出。她扑进三春怀里,瘦小的肩膀颤抖着,哭得像个孩子。
三春怔了怔,随即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没事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