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妖女?

2025年04月21日15:142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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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昏暗,檀香缭绕,一盏红灯幽幽摇曳,映出床榻上一男一女的交叠身影。

女子身材曼妙,乌发披肩,身披一袭半褪罗裳,正盘坐在男人身上,玉腿箍腰,腰胯起伏如波涛荡漾。她眼尾微挑,红唇半张,喘息间媚意横生。

男子仰卧榻上,面容俊逸,双手按着她的纤腰,不断迎合着她如浪般的动作。

“哈……哈……”他大口喘息,面露沉醉。

“真紧……你这技术也太棒了……”他咧嘴一笑,声音发颤,带着陶醉,“我的宝贝……你是不是……玩得太花了啊?”

女子却不答,只抬起媚眼,缓缓俯身,唇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你知道……”她轻声问,声音酥腻却带着一丝阴凉,“什么是——地狱之吻嘛~?”

男子一愣,睁开眼,满脸迷糊又兴奋:

“地狱之吻?哈哈,你还会玩花活啊?”

“我的宝贝,你是要给我点特别的惊喜么?”

女子笑了,笑意如猫,如蛇,如夜色中蓄势待发的毒花。

“没错。”

她缓缓坐直,眼神幽深阴险。

“这个……就是地狱之吻。”

下一瞬——

“啊——!!!”

男人瞳孔猛缩,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他的身体猛然僵直,剧烈颤抖,仿佛整根阳脉被生生撕裂!

女子眉眼不动,体内真气悄然运转,汇于阴窍深处。

一层森冷灵光在她体内盘旋——

那本柔嫩湿滑的阴穴,竟在一息之间布满“倒刺状肉针”,刺如鱼钩、针似刀锋,逆刮而出!

“撕啦——!!”

男人的阳根在那一瞬,被成百上千细如芒刃的倒刺撕碎、绞裂、剐割成血肉!

鲜血喷溅,如柱冲天!

不到数息,男人浑身阳气如洪水崩塌,被那地狱之吻强行吸干——

榻上再无呻吟,再无喘息。

女子缓缓起身,玉体无尘,宛若未曾沾染半分血腥。

而那男子——

已然干枯如柴,双目凸出、肌肤皱缩,一副彻头彻尾的“干尸”。

她理了理发丝,披上纱衣,轻巧转身,悄然离去。榻上尸骸冰冷,香烟未散,红灯犹摇。

床边留下一抹血迹斑驳的痕迹——

一朵暗红的“鬼莲印记”,在干尸胸口悄然浮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四年前,赵阳身死于桑若兰的铁阴之下,便“理所应当”背下了那段时间江湖上所有诡异案件的黑锅。

人死,口也死,是非真假,反倒没人再追问了。

可尽管赵阳死得干净利落,江湖却并未因此清净——

这四年里,原本沉寂的江湖再起暗涌。

据传,几大门派接连有人失踪,少则一二,多则成批,查无踪影、杳无音信,既无尸首,也无凶手,仿佛被人连根抹去。

而更大的风波,出在京豫商道上。

天剑山庄与嵩山门为争夺这一要道的护镖权爆发了一场惊世火并,血溅黄河两岸,震动朝堂江湖。

最终虽由万法道宗宗主无尘子出面调停才得以收场,但两派皆不服调令,转而暗中积怨——这也让“天下第一宗”之名开始动摇。

与此同时,神霄教依旧掌控着京城禁军的控制权,但万法道宗的弟子逐年渗入各衙门、道院,势力愈发强盛。

神霄教虽未言明,却已有不满之意,京中流言四起,皆称“神霄压不住了”。

至于铁阴教,更非坐看风云。

几年来,悄无声息中,皇后寝宫内的侍女几乎已换作教中弟子,内廷门户,早已深植暗线。

再无人敢轻言“妓门”,却人人避谈“香宫”。

京豫之外,其余各地的商道路也纷纷陷入乱局,镖局之间火并不断,门派之间为争地盘、争人手、争名声,不惜以命搏命。

而今,随着朝廷主办的新一届“江湖大评”即将开场,各大势力虽都表面维稳,实则暗战连连。

十年的表面太平,如今不过一层纸,轻轻一戳,就要裂出血来。

这年,是幽宁五十四年。

风雨,将至。

朝廷已经下诏,秋初,新一届“江湖大评”终于确定在京外金阙台召开。这是一次关乎武道排名、门派气运、地盘划分与新星晋升的盛会,更是五年一度、牵动朝野的权力博弈。

最终比试将依次评出——

天下第一新锐

天下第一人(天尊)

天下第一宗

以及最令江湖瞩目的:“谁有资格晋升天极?”

而所谓“晋升天极”,并非虚名。

据旧例,每届江湖大评的最后一道考关,乃是破“神霄大阵”。

不仅江湖大评的年轻俊杰磨拳擦掌,连一些隐世宗门的散修、流派外弟子也纷纷现身,只为搏那“天极之门”一线之名。

而关于阵中“天极坐镇者”,江湖间的议论也比往年更加激烈。有人说:近二十年来,坐镇神霄大阵最终关的八阶高手,皆为正道诸宗的男修。

但今年不同——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铁阴教主桑若兰,怎么还不出山?”

阵开之日,若能以一人之力破之,即被视为——迈入天极境。

然二十年来,无一新人破阵,江湖亦二十年未出新晋天极高手。

但今年,不知为何,诸多老辈修士皆隐有感应,皆言:

“此届大评……当有天极新星现。”

不仅如此——

更重要的是,无尘子老矣。

这位连任三届“天下第一宗主”的万法道宗掌教,已年逾古稀,早有让位之意。

他是否会于比武后公开退位、册封新宗主?

万法道宗的位置能否守住,还是被神霄教、铁阴教、天剑山庄夺走?

这些,都是江湖之人、朝廷权贵,乃至暗中各方势力关注的最大看点。

而比试之中,最现实、最直接的影响是——

根据比武结果,将重新划分:

各大门派在地方衙门、朝廷内院的任职比例;

以及最关键的——各条商道水路的“护镖权”归属。

京豫、江吴、岭南、西陲、塞外五大货运命脉,皆将依据江湖大评之排名重新定夺。

谁得路权,谁掌人脉,谁便能在接下来的十年中,占尽先机。

一场大战,未必在兵戎之间——

或许,便是在这一场江湖大评之上,悄然落子开局。

初夏刚临,院墙外的榆树已绿荫成行。

绣春楼的后院,此刻却没有丝毫艳态。

院中只见两个女子立于青砖地上,皆着练衣、束发而立,手持紫竹短棍,目光交锋,气机微动。

那少女眉目清丽,唇色嫣红,五官初显凌厉之意。

原本稚气未脱的阿瑶,早已脱去孩童形态——

她身段窈窕、肌肤胜雪,胸前微隆、腰肢已束,早早发育开来的身体在那身淡灰练衣下也藏不住轮廓,如一株初绽的花骨朵,带着春意盎然的紧张张力。

然而,她眼中却没有半点青涩与羞怯。

阿瑶双手持棍,气息收束,目光如水中寒星。

而她对面的,是白衣执杖的铁阴教主·桑若兰。

她懒懒地站着,棍尖一点地面,身姿依旧雍容得近乎懒散,

可气息却如冰封雾霜,压得整片后院都沉了几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采术虽为本门正统,”桑若兰轻声道,声音带着不变的冷淡,“但真正踏入江湖,不动手的机会不多。”

“要会诱、会藏、会逃——更要会打。”

她手中紫竹轻轻一挑,横扫而出,风声未起,阿瑶已本能地侧身后撤。

“呼——!”

棍风如割,落在阿瑶方才站立之处。

阿瑶咬唇,双臂一震,提棍上架,迎面撞上桑若兰第二击。

“咚!”

两棍交击,阿瑶只觉手腕一震,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

“再稳一点。”

“一个姿势不稳,就会被破身、断命、榨尽——”

她棍式再变,一转、一挑、一斜劈——竟将原本的八卦掌步法融入短棍攻势之中,招式贴身而灵,绵中藏杀,杀中带香。

阿瑶眼神一凛,也开始追随其脚步,身形回绕成圈,一击横扫棍影破风而出!

她打得越来越快,额前发丝微乱,练衣被汗湿贴在身上,胸线与腰线清晰可见——少女之身,女战之形。

桑若兰见状,轻轻点头,却并未放水。

“记住,你的身段是武器,但你的棍法,是藏在香里的杀招。”

阿瑶牙一咬,双腿贴地,猛然一棍斜挑桑若兰膝侧——

那一击,终于带出了实战中的狠意。

桑若兰轻笑一声,眼中有赞许,也有审视。

“不错。你终于不是只会装可怜的小东西了。”

桑若兰缓缓收棍,目光淡然落在阿瑶的眼中,声音低缓而不容置疑:

“记住,棍法的真正杀招,不是砍,不是劈。”

她一字一顿:

“是——捅。”

“棍子没有刃,你若学刀剑之人那般挥来挥去,只是浪费气力。棍是一寸长一寸强,用的是力、准、狠。”

她抬手轻轻一点阿瑶的额头:

“你现在穴位记熟了吗?”

阿瑶轻轻擦了擦汗,练衣贴在胸前,少女身段因喘息而微微起伏,眉目间却带着认真与肃杀。

“我记得,”她答得干脆,“后脑、脖颈、下阴——”

“若对手是女人,还要加上双乳之侧、肋下第七肋缝——这里最容易断气。”

“这些地方,我要能捅进去,也要守得住。”

桑若兰唇角一挑,淡淡点头,目光终于浮现一丝认同。

“不错,算你没白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微一侧身,单手一举棍,棍端斜挑护体,另一只手轻敲自己肩头,眼神似笑非笑:

“来,尝试点我。”

阿瑶握紧紫竹棍,一时却有些犹豫:

“师傅……万一伤着你……”

桑若兰冷淡一笑,眼中透出绝对的自信与压迫:

“你现在连力都还不成形,还伤不了我。”

“来——”

“真把我当你那师姐,纸扎的么?”

阿瑶咬了咬唇,忽然眼神一凝,娇叱一声,脚下踏八卦步,棍尖如电,直刺——下阴!

桑若兰身形一偏,棍子旋即拦下,竹身与竹身“啪”的一声交错!

“快,但不够狠。”

“你捅的是穴,不是人,记得你捅进去的那一刻,对方不是说‘痛’,而是‘该死’。”

阿瑶神色一肃,第二棍已然刺出!

这次方向一偏,竟直指右侧乳根,她出棍极快,甚至夹带微微旋劲,若捅实,肋骨必断!

桑若兰眼神微动,迅速架棍斜压,将阿瑶身形一带,顺势反缠其后背:

“很好,这一下要是你再老练一点,我的衣襟都要被你挑破了。”

“但你的腰太死,肘太高,这点不改,你要是对上男人,被他一翻身就能压住你——那你棍在哪都没用。”

阿瑶重整气息,额前发丝湿润贴颊,却没有丝毫退意,身形一翻,竟故意从地面滑行而上,一记下盘撩击,直捅对方尾骨下阴之间!

桑若兰轻叱一声,后腿猛然一收,反棍回扫,“咚”地一声将阿瑶震出两步!

但她面色却浮现出一点笑意。

“很好。”

“你这一棍若不是我,换个聚气期男子,已经倒地哀嚎了。”

“——教人断子绝孙的本事,必须练在骨子里。”

桑若兰将阿瑶震退后,并未立刻收手。

她缓缓走上前,目光淡淡落在阿瑶额前,声音低冷却没有一丝羞赧:

“你若只敢打穿练衣,那这根棍子一辈子都别想沾血。”

她伸手,竟当着阿瑶的面,褪去练衣外袍,只留一件贴身中衣。

随后,连那层中衣也缓缓拉下,雪白的香肩与胸线一寸寸裸露在空气中。

那是天极高手的身躯——曲线无瑕,肌肤如瓷,胸前饱满圆润,却看不出半分柔弱之意,反而因其中蕴含的极阴气机,令人生出一股压迫感。

“你不是记得穴位吗?”她目光平静,手掌伸向自己胸侧,食指轻轻点下:“这里——乳下三寸,横向一点三分,名为‘膻中’,再深三分,便是死。”

她目光盯着阿瑶,“捅中此处,连我都得避让。”

阿瑶张着嘴,一时竟没作声,只觉那片雪肤近在眼前,杀意却比任何男人的刀都要锋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桑若兰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棍尖被她直接带至自己胸下,轻轻压入。

“来,试试,点我。”

阿瑶呼吸一滞,额头竟隐隐出汗。

“你……你不怕我真刺下去?”

桑若兰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冷意与挑衅:

“你若真能刺进去,我便认你真的长大了。”

她将棍子往自己胸侧微推了半分,雪白软肉轻轻起伏,与紫竹交触处泛起一抹压痕,却仍未挤出半点慌乱。

“别抖手,”她低声说,“捅进去,用腕、用腿、用腰根。”

“我告诉过你——铁阴的女人,从不靠男人的命根子活着,而是靠自己!”

阿瑶咬紧牙关,气息一点点集中,这一刻,她不是个少女,而是个准杀手。

她的手一点点压下去,紫竹棍尖越过那曲线起伏的乳下,直指桑若兰所示的“膻中死穴”——

紫竹棍尖越过乳下轻肉,缓缓下压,阿瑶的手指在发抖,虎口发麻,呼吸几乎停顿。

她感觉到——

那不是柔软,而是寒冷的杀意。

桑若兰的身体虽袒露在前,但体内真气已悄然运转。若她这一棍真刺入死穴,不等扎到底,反震之力足以将她整条手臂反断。

这是“教她”,也是“试她”。

棍尖一点点压入香肌,皮肤轻陷,一线白痕从乳下划出,像要写下一道生死判词。

阿瑶眼神一变,忽然一声娇喝,真气鼓荡,腰马合一——

“喝!”

棍尖陡然加力,直刺死穴!

就在触及三分深处那一刻——

“啪!”

一只素白的手如鬼魅般探出,拦住了她的棍子。

桑若兰抬眼,凤眸微眯,淡声道:

“够狠了。”

“你若真敢再进一寸,我这口真气就会自穴而发,把你震个丹田碎裂。”

阿瑶浑身汗出如浆,手中棍还维持着进击姿态,但全身气机已被压得丝毫动弹不得。

她抬眼看桑若兰,只见对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雪肩香胸如旧,肌肤上却浮起一层细密的薄汗,可见那一瞬,她也非全然无防。

“很好,”桑若兰淡淡道,“你有了杀人的胆子。”

“记住,这世上最怕的不是男人的刀,而是女人的软。”

“你若连这个木头棍子都不敢捅我,将来怎敢去捅别人?”

她松开手,拍了拍阿瑶的肩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学功夫是要杀人的。”

阿瑶站在原地,手持紫竹,久久未语。

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远处的游廊下,两道倩影倚柱而立。

是曼珠与林姐。

曼珠一身碧罗衫,娇艳中透着几分不服气,望着院中那师徒二人轻声咕哝:

“啧……桑姨竟然亲自教她功夫?”

“你可知道,咱们这些人,她一向觉得太柔,不肯教拳脚。除了红绡能跟着学上几招,哪一个不是连门都摸不着?”

她眼神略带嫉妒,又含几分惶惑,轻哼一声:

“这小瑶,年纪不大,学得倒是快得很。绣春楼……不会真要出个练武奇才了吧?”

林姐闻言,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别看了,各有各的命。”

“她不学采术,学点看家护院的本领,对我们也是好事。”

曼珠撇嘴,却没再说话,目光却仍没移开半分。

——

院中,桑若兰已收了棍,将满头香汗未干的阿瑶轻轻揽入怀中,坐于石凳之上。

她目中不再有方才练武时的冷意与凌厉,而是化作一抹温柔的打量,指尖轻抚阿瑶的鬓角,语气带着母人般的细腻:

“瑶儿,累不累啊?”

“方才我那一下……被震得疼不疼?”

阿瑶喘着气,脸颊微红,却摇头:

“回桑妈妈,不疼。谢谢您教我。”

桑若兰眼角泛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傻孩子,别逞强。真疼就得说,师傅才知道要用多大力才合适。”

阿瑶认真地抿了抿唇,声音柔却坚定:

“真不疼。”

桑若兰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轻轻一笑,眼中笑意加深,却并不全是慈爱,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欣慰:

“真的啊?那你……可真有练‘铁阴’的潜质了。”

她将阿瑶搂得更紧了一分,低头轻轻靠在她额前:

“乖徒儿……你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阿瑶轻轻依偎在桑若兰的怀中,侧脸贴着那胸前隆起的温热柔软,鼻尖蹭了蹭,忽然抬眼,带着几分少女才有的淘气笑意说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桑姨,你这奶……又软又大,好舒服。”

她笑嘻嘻地仰头看她: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成你这样啊?”

桑若兰一愣,随即失笑,低头瞥了她一眼,眼中有点责怪又有些宠溺:

“哎呀,才多大,就敢调戏师傅了?”

她轻轻拍了拍阿瑶的额头,随后语气放缓了些:

“不过啊,要是真想练武——胸,是养不大的。”

“练得越狠,气血越沉,胸就越扁。因为它在打斗时,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除非你像我一样,走一条极苦之路——”

“以极阴之气淬骨,以采补之术固形,用的是天地阴气去养这副身子。”

她低下头,望着阿瑶那稚嫩的面孔,忽然语气沉了些:

“这不是看起来香就能练出来的。”

“是每一根骨头都被冻过,每一寸肉都被痛过……从里到外,要熬成铁。”

阿瑶听得怔了怔,抬头望着她,眼里满是天真的好奇:

“真的有那么苦啊?”

“那桑妈妈你以前,是吃了多少苦啊……”

她问得认真,语气却还是软软的,像是捧着一杯热汤在问。

桑若兰没立刻答话。

她看着她,眼角忽然微微一颤。

良久,她才低下头,轻轻将阿瑶抱得更紧了一些。

声音很轻,却沉在骨子里:

“……太苦了。”

“你这么漂亮,我不想让你受那些苦。”

她话未说完,眼眶却已经有些发红。

阿瑶也没再调皮,只是静静地贴着她,感受着那份突如其来的柔软与哀伤。

一时无声,只有院外风过竹梢,发出簌簌响动。

桑若兰搂着阿瑶,指尖轻轻拂过她因练功而发红的手腕,眼神怜惜,语气却冷得几乎在颤:

“阿瑶,你别看你跟我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再往后,若真要走极阴之路,不光是棍下见血,更是骨里养毒、身里养寒。”

她顿了顿,低声道:

“那种苦……连我都差点熬不过来。你要是走这条路,我怕你会恨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阿瑶靠在她怀里,脸上有一丝疲惫,但眼神却清亮。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想了片刻,才慢慢开口:

“桑妈妈说的,我都记着。”

“可对我来说……也许那不一定是苦。”

她抬头看着她,眼神带着一种十二岁少女少有的认真与倔强:

“我不是为了变强才练功的。”

“我只是……想像您一样。”

“所以有些事,我知道不能不做。”

“那些痛,也许对我来说……只是我成为‘您的徒弟’该付的代价。”

桑若兰望着她看了许久,眼底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最终只低声道:

“……你要是真想走这条路,你先试试能不能扛过这样的苦。”

“但你给我记住——第一步,就是进寒香炼骨池。”

“明天午时,来后院地窖。”

“若你能忍满一刻钟不出池,我就认你是真想练。”

夜已深,绣春楼后院的风一阵阵吹着,花灯摇曳,寂静无声。

阿瑶坐在井边的石板上,怀里抱着还未晒干的被褥,衣襟湿了一半,发丝贴着脸颊。

林姐从厨房那头走来,见她还坐在风里,忍不住皱眉:

“怎么又在这儿?别人说你什么你就真来洗被子?你是未来头牌的人,还跟那些下三路的较真?”

阿瑶没说话,只低头继续拧着被子,手上青筋微微鼓起,指关节已经被冰得泛白。

林姐站了一会,终究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低声问:

“你图什么呢?她们嫉妒你,你就更该待着,越骄傲越好。别说你是铁阴教接班人,哪怕你只是桑姨的小徒儿,也没人敢真动你。”

阿瑶这才抬起头,睫毛湿着,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跟林姐说,也像是跟自己说:

“我没爹没娘,能走到今天,是桑妈妈救了我。”

“她从来没打过我,也没让我去接客……我知道她是想护着我。”

“所以我要变强,不是为了踩别人,是因为……”

她停了一下,像在努力把心里的话慢慢捧出来。

“我要变成像她那样的人。”

林姐怔住了。

“你知道吗?”阿瑶低声说,“我小时候每天都数着日子,想着:要是我哪天也能穿她那样,站在最高的楼上,是不是别人就不会再说我脏,说我低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们不喜欢我,觉得我怪、我冷、我不会采补……可我不是不肯,我是知道自己想走的路——不一样。”

“我不想一辈子靠桑妈妈护着活着,我想有一天……我能护她。”

林姐望着她的侧脸,霎时间有些出神。

这个才十二岁的姑娘,抱着一床还带着水的被子,坐在井边冷风里,眼里却映出比任何头牌都坚定的光。

她不是不怕痛。

她是早就下定决心:哪怕痛,也要走到底。

第二日,正午。

烈日当空,天光正盛,绣春楼后院却阴影森森,一处密闭的石室在地砖下缓缓开启,一缕幽香冷气自暗道中逸出,令人闻之欲颤。

阿瑶赤足立于入口前,身着薄纱练衣,额角微汗未干,眉目沉静。

桑若兰立在阶前,一身素白教衣,衣摆轻拂石阶,语气淡得近乎无情:

“进去。”

“坐入池中,不动、不喊、不逃。”

“若你能撑过三炷香,我便认你可练。”

她说完,袖中取出一枚香芯,点燃,插入池边香炉之中。

阿瑶没有问任何一句话,只是轻轻点头,步下石阶。

池水不深,才至小腿,却泛着淡淡寒雾;它并不冰彻骨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刺感”,像是无数细针在皮肤上轻轻扎着、刮着、转着。

阿瑶缓缓坐下,水面漫过腰腹,呼吸渐紧,直到她闭上眼,一点点让身体没入水中。

一炷香过去。

她全身已经红透,像是被水中的香毒一点点激出血脉,皮肤仿佛被细火炙烤,骨缝中生出细碎寒意,忽冷忽热,若有刀刮。

她咬着牙,不动。

——

两炷香。

胸口开始泛麻,腹脉抽紧,眼角溢出生理泪水。

她的双腿在水中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仍不逃。

池边的桑若兰低头看着,目光沉静,似乎回忆起多年以前,那个被人从寒香池捞出来时,已冻得唇紫指青、却死咬不放衣角的小女孩。

三炷香尽,炉中最后一缕青烟悠悠散开。

桑若兰本已抬手,欲开口唤她出池。

她站在寒香池前,望着那静静浮在水面的小小身影,心中一紧。

那一刻——她突然不舍了。

不知为何。

阿瑶安静地靠着池壁,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可她知道,那不是安详,是在死线边缘挣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该出声的,她知道。

可她却迟迟没有开口。

那一刻,她的胸口忽然浮上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既是自责,又是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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