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极阴之骨初现,江湖杀机暗藏

2025年04月06日16:229175
  • 简介
  • 第三章基本是背景交代,情节铺垫,故事较平,无爽点,权当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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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斜照进柴房,微微的光斑落在一张小小的脸庞上。

七岁的阿瑶蜷缩在稻草铺成的简陋小床上,刚睁开眼,还未来得及迷茫,就已习惯性地坐起身、穿衣、拢发,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孩子。

她昨夜才被送入绣春楼,今天,是她在这座花楼的第一天。

无父无母,被人贩子从贫民窟卖来妓院,这在乱世中并不稀奇。

她很小就明白这个世道讲不得公理,讲不得怜悯,能吃一口饱饭,能不被打死,就算是走运。

绣春楼不是好地方,但——至少这里不饿死人。

“起来啦?看着还算利索。”

说话的是林姐,四十多岁,满脸凶相,是绣春楼的杂役领班。她不负责接客,也不负责收银,却在花楼里有种特殊地位——她掌管底层丫头们的生死冷暖,是所有“入门下奴”的第一关卡。

她丢给阿瑶一只破布包:“以后你就是绣春楼的‘杂役’之一,打扫、倒水、熏香、更衣,脏的活你干,没人想干的活你也干。”

阿瑶默默接过。

林姐目光一冷:“记着,绣春楼不是只靠姿色吃饭的地方。你还要学会‘记事’。”

“每间房你打扫之后,记好客人姓名、进出时间、姑娘是否犯病、月事是否临近;

哪个花魁近来气色不好,哪个姑娘腰腿发虚,这些都要报给贺姨,不能漏一个细节。”

她顿了顿,目光深了几分:

“你是下奴不假,可你也是‘眼睛’——你若眼瞎,迟早被人拔了舌头。”

阿瑶没吭声。

她的眼睛清澈发亮,一点不像流落风尘的孩子,却也没有一丝天真。

她只是点头,然后走上属于她的第一天“杂役之路”。

门吱呀一响,阳光照在阿瑶细瘦的背影上。

她身形纤小,提着一只小小的铜壶和破水桶,艰难地走在花楼曲折回廊之间,衣角擦过雕花栏杆,显得格外安静。

她今日的任务——竟然是去打扫几间头牌花魁专用的闺房,其中一间,正是昨夜风波之地:鸳鸯阁。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分配房间的林姐亲口说:“你长得干净,看着乖巧,那几间不好安排的,就让你去。”

阿瑶不懂打扫房间和“好看”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水壶重得提不动、香灰烫手、换洗床褥时总是拽不过来——可这些都不是理由。

她必须做。

鸳鸯阁的门半掩着,檀香未散,帘子随着风轻轻晃动,红缎微抖,像昨夜残梦未醒。

阿瑶站在门前,捧着水壶,依照林姐教的规矩,先不敲门,也不直接闯入,而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侧耳贴门,听屋内有无水声、人语、翻身声;

二、用指节轻弹门缝三下,等三息,再敲门;

三、若无人回应,再轻唤一句:“阿瑶打扫,是否方便?”

她做完流程,却没有等来半点回应。

于是她缓缓推开那扇半掩的门,踮脚步入。

屋内,乱如战场。

床帘散落,锦被滑在地上,碎木板四处散落,香炉倾倒,檀香浓郁得呛人。

床榻已塌,脚柱断裂,塌边还有血迹未干,混着一些看不出名目的粉末和汤水。

她站在门槛内,吓得不敢进。

——这是超出她职责范围的混乱局面。

按照林姐的训诫:若遇房内狼藉、残破难以整理,不可擅入,应第一时间向楼头禀报,由执事处理。

她正想转身离开,却在地板一角,看到了那抹异常醒目的存在——

床塌中央,横卧着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女子。

那女子身上盖着半截绣帛,但遮不住起伏有致的曲线。

她双目紧闭,气息匀净,仿佛在熟睡。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是月光下雕琢出的玉石。

阿瑶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美”,不是花魁们的脂粉堆砌,不是男子们口中的尤物,而是一种——连空气都安静下来的宁静与锋锐并存的存在。

她没看清这就是昨夜镇压白长卿、让江湖噤声的铁阴教主·桑若兰。

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体……好像和周围的寒意一样,让她觉得很安心。

“冷不冷啊?”她轻声嘀咕一句。

她不怕冷,但这间房显然比别处要阴得多,寒气逼人。

可她却觉得,自己在这里比柴房还舒服一点。

就那么站了一小会儿,她的疲惫仿佛褪去了些,连手脚都轻快起来。

她没有动那具身体。

她没有看到,身后那女子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见到桑若兰。

不打斗,不言语,甚至不自知地……完成了第一次共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阿瑶正准备转身去向林姐禀报这间房“房榻破裂、床帐未整”,刚迈出一步,

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柔如絮、酥媚入骨的女音:

“等等——你告诉小林,给我拿套新衣服。”

那声音柔中带力,如拂风过梅枝,听得人骨头都酥一半。

阿瑶惊了一下,转过头去,就见那破塌的床榻上,那位沉睡的女子竟已醒来,正半倚床边,懒懒地看着自己。

她只着一缕半落红纱,顺肩垂腰,未及整理衣裳。

晨光洒在她身上,肌肤泛着淡淡莹光,

胸前饱满曲线若隐若现,却偏偏遮而不掩,仿佛是刻意留下的视觉陷阱。

那是一种连阿瑶这种年纪尚幼的女孩都能感受到的——“诱与御”的双重气息。

阿瑶怔住了,眼睛不知不觉瞪圆,竟盯着那人看了好几息。

桑若兰早已注意到小姑娘的目光,嘴角一挑,心下轻哼:

“这姑娘,倒也不怕生……不过,不懂规矩。”

她抬眸淡淡开口:“新来的?”

阿瑶这才猛然回神,面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连声道:“是的,是奴儿,昨晚才进绣春楼的。”

“抬起头来。”女人的声音依旧懒散,“我看看你。”

阿瑶小心翼翼抬起头。

那一瞬,桑若兰的眼睛微微一凝——

她的容貌尚属稚嫩,却五官清澈,眼瞳水润,在晨曦中有种阴寒之气轻绕周身,如同冰雪初凝,却不结霜。

更重要的是——靠得近了,桑若兰能感受到一缕缕淡淡的寒息,从她皮肤中渗出。

“咦……”她心头一动,笑意柔软,“好水灵的姑娘啊……将来可是个头牌的好苗子。”

她伸手将阿瑶一把揽过,手臂搭在她肩头,

那手掌温润,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从容。

阿瑶一动不动,被搂在这位半裸女子怀中,

却没有恐惧,只觉得身旁传来的香气微微冰冷,带着花香,却不甜腻——反而让她安心。

她贪婪地吸了一口,竟觉得体内微微暖了一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桑若兰低头看着这小姑娘的头伏蹭了蹭自己乳房,心中竟然有些喜欢:

“这孩子——果然初出牛犊啊。”

桑若兰拍了拍她瘦瘦的后背,语气带着几分懒懒的笑意:

“叫什么名字?几岁啦?在哪儿长大的?”

阿瑶低着头,嗓音轻轻的,却出奇清晰:

“我叫阿瑶,今年七岁……我爹说过,我生在北城,原来是卖豆花的。”

她说着,说得很平淡,仿佛只是在念别人的故事。

“后来我爹打了我娘,又砸了摊子。我们搬了三回家,最后住在城南河边,一家挤一间棚子。娘病了,没人治,过年前走了。我爹去当脚夫没回来,后来就没人管我了。”

桑若兰静静听着,没有插话,只是眼神微微沉了沉。

“有一天,有个婆婆说给我找活干,就把我带走了,走了三天,就到了这里。林婆子说我卖得不贵,还说我眼睛干净。”

她说完,就不说了。

也不哭,也不求。只是安静地低着头,把手放在腿上,仿佛那段故事不是她的,是谁路边听来的罢了。

桑若兰没有说话,过了一息,才轻轻叹了口气。

她指尖在阿瑶肩上轻轻点了一下,像是随手拨开一缕发丝,也像是在查探什么经络气息的微妙脉象。

桑若兰忽然觉得有趣。

这么小的孩子,被卖被弃被吞噬了所有温情,竟连哭都不会哭,只知道“听话”和“做事”。

她低头看着她那双眼睛,清澈得不像风尘中出来的孩子。

“嗯……命硬,骨清,是个好苗子。”

阿瑶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答,桑姨已经转身,懒洋洋地扯过半缕薄被盖住身子,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微微皱眉:“叫你的林姐过来吧,这房子也是碎得够厉害的。”

她挥挥手:“我得去洗个澡,这帮姑娘长时间不管教,越来越放肆了……”

阿瑶听不太懂,但听得出桑姨语气里有点不高兴。

她连忙应了声,悄悄退出房门,小步跑向前院去找林姐报房。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鸳鸯阁的大门已经紧闭,门内隐隐传来水声香雾,她便识趣地转身去收拾其他房间了。

这时候,天光已全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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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日出约在辰初(约清晨五点半),此时已是辰末时分,约莫七点,

是绣春楼惯例的“点卯时间”——早会开始前的集合时刻。

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绣春楼”,每日至此时辰,皆要举行一场例行早会。

后院石台之下,院人齐列。今日格外肃静。

十二位顶级佳丽,皆着轻纱短袖,坐于最前排素椅之上;她们是绣春楼真正的台柱,个个容貌不同、风情迥异,

却都有一个共同点:从不随便开口,开口必有人听。

二十余位中品女伎则列于左侧廊下,着规制服,姿态恭谨,有些昨日接客未眠,眼下仍微泛倦意。

她们或才艺见长,或姿色过人,但尚未跻身“头牌之列”,个个心怀戒备。

另一侧,则是最末位的杂役与下奴二十余人,年纪参差不齐,最小不过七八,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

分管房务、香具、净室、账薄、备菜等琐碎杂事,仿佛青楼庞大机器的齿轮之一。

此时众人尽数按班而立。

平日,这类早会由花魁芙蓉娘子主持,点卯训话、调派差事,管得井井有条。

但今日不同。

所有人都知道,——桑姨回楼了。

晨光已完全照亮整座绣春楼。

虽是冬月,但今早并未下雪。京城天气回暖几日,带着些微的潮气,虽冷却不刺骨。

但毕竟是正月,风吹在檐角,仍让人不自觉收紧了衣领。

前廊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铃声。

不同于青楼常用的铜铃迎客,那是极细极尖的一种声响,仿佛玉珠撞簪,脆得令人心惊。

还未看清人影,众人竟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不是出于畏惧,而是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与威仪——

仿佛她未曾发力,却已令周身气场如波涛般向前铺开。

这股气息没有杀意,却冷得叫人骨缝发紧。

桑若兰踏入后院,一袭紫金流纹长衣,身姿修长,脚下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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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着并不厚,袍袖飘逸,颈上未缠围物,唯胸前垂着一串玉珮,微微随步作响。

在这等天寒之时,她身上却看不出半分寒意侵体,

仿佛四季在她身边都失了准头。

她未开口,只缓缓踱步而来,

她未施香粉,所过之处却自有幽幽清香浮动,既非脂粉味,也非熏香气,而是一种仿佛从肌肤骨骼渗出的幽冷之息。

众人下意识低头,连前排十二位佳丽都悄然收起目光,不敢与她对视太久。

而在人群边缘,一道小小的身影——那名初到不久的小杂役阿瑶——却与众人不同。

她穿着一身薄旧布衣,单衣之下只藏着一层棉里,脚下是绣春楼发下的麻底鞋,风一吹,连耳垂都泛红。

但她不动,也不怕。

不知为何,她并未感觉冷,甚至觉得舒坦。

当这位步步生寒的大人物走来时,她不是惊惧,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安心,就像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感觉。

桑姨站定台前,全场无一人敢动。气息带着一种压人心神的真气穿透力,

连站在最远角落的老妈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下一刻,她眉头一沉,语气微冷:

“小林。”

林姐立刻出列:“奴在。”

“你怎么照看人的?这新来的小姑娘穿得这么单薄也不管?你不怕她冻出病来?去后房给她拿两件暖衣来。”

林姐脸色一白,连连称是。

却在这时,小姑娘忽然清声开口:

“没事的,大姐姐,我不冷。”

声音脆生生、干干净净,竟在人群之中清晰地传了出去。

众人一惊,纷纷侧目。

桑若兰却没有动怒,只静静看着她那双眼睛,

目光中多了一分意味深长的审视。

她没有再吩咐。

而林姐也像听懂了什么,行了一礼,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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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前排几位头牌,也忍不住偷偷望了过去——竟是那新来的杂役小姑娘,说了句话不但没惹恼桑姨,反倒叫她目光一变。

桑若兰略微偏头,又看了那孩子一眼。

目光里先是惊讶,随后转为柔和,嘴角微弯,露出几分仿佛慈母般的笑意。

她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林姐,淡淡道: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根骨不错。你可不能怠慢了。”

她语气不疾不徐,却字字落地有声:

“别再睡柴房了,阴气太重,伤身。去后院东角,给她生个单间。”

这话一出,台下哗然虽不敢发作,却明显眼神交错,暗流翻滚。

后院东角那几间屋,可是给“艺伎候补”准备的清居。

哪怕是中品女伎,也得熬过几载、献艺三巡,才有资格搬去。

如今这才入楼一晚的杂役女童,就因一句“我不冷”,得了如此破格礼遇?

——多少姑娘含笑作陪,仍换不来她桑姨多看一眼。

林姐愣了一下,眼神一滞,随即立刻低头应道:

“奴明白,我这就去给她换件厚衣裳,再安排房间。”

她行了一礼,悄然退下。

桑若兰收回视线,眉目重新敛起,眼神淡淡扫过人群。

下一句,语气忽然转冷,宛如冰水倾盆:

“——芙蓉,出来。”

这声音不高,却穿透每一个人的骨缝。

人群末列,一个衣着华贵、妆面略散的女人悄悄颤了颤。

她不是别人,正是昨夜房事中落败的芙蓉娘子。

她一向骄傲,稳坐绣春楼头牌之首,

可昨夜在“鸳鸯阁”输得难堪,至今都未敢抬头。

此刻被点名,芙蓉只觉耳边嗡鸣,脚底发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低着头走到前方,没敢直视桑姨,膝头一软,便跪了下去,死死盯着那双紫金软履的鞋尖。

全身颤抖不止,面如死灰。

“教主在上,芙蓉知错……芙蓉……芙蓉没脸求饶……”

桑若兰立于台阶之上,目光俯视跪地的芙蓉,语气不疾不徐:

“你错在哪了?”

芙蓉颤声回应,声音如蚊蝇:

“我不该逞强与外人斗法……”

桑若兰冷哼一声,未怒,却更令人寒意透骨:

“我也年轻过,年轻人气盛些,斗法也罢,较劲也罢,我都懂。”

她顿了顿,语气忽沉:

“但那是有意义的争。你这一战,有意义吗?”

芙蓉低头不语,面色如纸。

桑若兰的眼神扫过全场,落回她身上:

“若不是你是绣春楼的当家,有朝廷大员的股份,那昨夜那白长卿就该把你吸得一滴不剩——你还真以为他下手留情了?”

她缓缓踱步两步,袍袖一转,长发轻扬:

“我教你们功法,不是教你们逞威风。你以为你能吸几缕阳气、在床上翻几个身子,就成了‘阴阳无敌’?”

“错得离谱。”

她目光一凛,语气微重:

“你们别忘了,铁阴教本就是一个庇护之所。”

“我们不是江湖人,不是除暴安良的侠,也不是什么左道妖邪。我们是——在乱世中被丢弃的女人,是浮萍,是被命运啃咬后,还想活下去的人。”

她站定,语调放轻,却字字清晰:

“我教你们采补,是为了你们有一口饭吃;教你们摄魂,是为了不被欺辱致死;教你们运气,是为了哪怕被人压在身下,也能反手取命。”

“可你呢?仗着学了点皮毛,就敢去斗一个破元境的正派弟子?你知不知道,真正的修行之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空气一时间寂静如死。

就连台下最年轻的女伎,都感受到桑姨话中那种——“你们若不清醒,命不值钱”的寒意。

桑若兰眸中闪过一丝怅然,声音低了些许:

“这几年,我都白教你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芙蓉整个人伏在地上,头贴地砖,不敢再辩一句。

桑若兰说罢,转身望向队中一人,目光温和了些:

“红绡,你来告诉我,按照教中戒律——擅自与外敌斗法,败者该如何处置?”

红绡略一迟疑,仍缓步上前,行礼后恭声答道:

“回教主,依《采补戒律》第七条:

凡我教弟子,未经上令擅启斗法,与外敌对敌落败者——

轻则禁欲三旬、锁息七日,重者废去采补之权,降为守技。”

桑若兰微微一顿,缓缓道:

“你是绣春楼的楼主,是我一手提拔的人,若你也轻贱门规,他人岂不效仿?”

她目光一扫全场,众女俱低头不语。

桑姨收回视线,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却字字如锥:

“我不降你,也不废你。仍旧照常接客——只罚你七日之期,封阴闭窍,不得采补半分阳力。”

芙蓉猛然抬头,脸色煞白:“不——教主!”

她话音未落,便见桑姨一抬手,掌中亮出一道银光微耀的符环,形制精巧,却带着森冷之意。

“此环唤作‘锁补银环’,非伤人之器,却专封阴窍。入体之后,虽交合百次,却如水过石,无一丝精气可摄。”

“你自傲采补之术,便让你七日空耗春事,方知我铁阴教之规,不可轻犯。”

芙蓉面色煞白,身躯微颤,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求饶。

而院中其他头牌与女伎——红绡、素珠、雨烟、曼音等人,也俱都倒吸一口冷气,面色凝重。

这刑罚虽无鞭打之痛、废功之辱,却是最折人心志之法。

对以采补为术、以接客为道的女子而言,封窍而不封人,才是真正的“温柔刀”。

桑若兰不再看芙蓉,只留一句:

“今日起,锁补之身,照常点卯,照常登台。七日后,我自会替你解环。”

语罢,转身离去。

那道银环仍在指间旋转,寒光如水,映着芙蓉脸上的惨白与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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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事晨会结束,喧嚣渐散。芙蓉回到了她独占的玉兰阁。一推开门,雕花铜锁撞出清脆一响,外人只道这是头牌之房,金玉满堂,谁知今日却笼着一层寒意。

她关上门,手中那枚细银制成的封窍环被她把玩许久,指腹轻抚处,隐隐带着一丝残余的凉意,正是桑姨亲手所留之物。

她站在镜前,黛眉微蹙,似在犹豫,又似不屑。

“封窍……七日之刑……”她咬唇,低低咕哝。

她当然明白,这银环一旦嵌入,玉门窍即闭、纳精之力全失,不光功法全废,房事之中也只能强作欢笑,反受精气冲反之苦。那种空虚与反噬,哪怕是老练如她,也要小心应对。

她低头看向银环,又抬眼望向镜中自己的脸。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容颜,美艳、端庄、风情万种——如今却添了些许疲意与……怨气?

“我是老板娘。”她低声道,“这绣春楼,是我撑起来的。来来去去大小官员,哪一个不曾来此求香?”

她手指一紧,银环差点滑落,却被她稳稳接住。

但那一瞬的不服,终究只是嘴角轻颤。

她知道,要不是桑姨当年扶她入教,替她断过两劫,废了三人,绣春楼也早换人做主了。

她深吸口气,闭目,将衣衫撩起,一指探入,银环缓缓纳入玉门窍内——

一瞬之间,似有丝丝冷意逆冲而上,像是有什么锁死了经脉。

芙蓉轻“嗯”一声,扶着几案站稳,脸色泛白。那种熟悉的真气流转,倏然止于会阴之下,再无吸补之力。

她站了一会,才缓缓坐下,脸朝窗外,神情一时说不出是冷静,还是委屈。

“七天……也好。就当歇口气。”

语气淡淡的,像是自解。

可手指却在绣榻边轻轻敲打,眼神盯着空处,隐隐浮出几分森意。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这些女子们各司其职,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阿瑶仅仅来了一天,仅仅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就因为桑姨在早会上提了一嘴,饭食便提高了一个档次。这在绣春楼可不是寻常事,对一个正处在发育期的小姑娘来说,尤为关键。

但绣春楼再大,饭食再好,也不过是外门皮相。那些真正能踏入“铁阴教”门内、修炼正传采补术的女子,全都是千中挑一的天资之体。世人只道花街柳巷尽是艳骨柔情,可谁知这绣春楼里,能列入“十三头牌”的女子,竟全是“铁阴教”的嫡传弟子。

并非是个妓女就能学得功法,桑若兰常言:

“我教不传媚骨,只传正脉。采补之术,非圣体不纳,非正心不授,若强修之,精伤寿损,早衰早夭,神魂溃散。”

铁阴教的入门规制极严,需通“五大阴窍”,方可修习本门功诀——

其一为玉门窍,位于会阴部,主闭气藏精,采补之始,若会阴不闭,精气外溢,必伤自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其二为藏元窍,位于下腹正中,主纳气归宫,藏精炼气,若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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