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充滿怨恨的凝視著神樹,她恨到想要拳頭把樹幹全部打爛、將之撕成碎片,她甚至想學會所有火遁忍術並全部用在這棵妖樹上。
「目前為止經過幾個月了?」櫻聽見身後傳來斑的詢問。
「34個月,」櫻回答的同時強迫自己將視線轉向戰場上。她並沒有把每個人繭的位置都記住,那樣龐大的數量即使是喜歡暗記的她也不可能全部都記得,可是她很清楚地發現戰場上的人繭減少了,而且減少的數量相當顯著,眼前的戰場上人繭稀稀落落的吊掛著,不再如之前一般鋪天蓋地的密布。
更糟的是,這些人繭直到消亡的那天都無法確認他們的身分。到底有那些人逝去了呢?井野?鹿丸?丁次也許還活著,畢竟他身上那些看似脂肪的東西其實是轉換成固態的查克拉。
櫻抹了抹雙眼縱身跳下巨石,雛田一定還在,她一定還在那裡。
當她找到了正確位置,發現那裡的景象也變了,變得十分空蕩。粗估有大約一半左右的人繭消失了,因此神樹的部分根系都合併回主幹,讓櫻得以看相更遠的地方,她甚至能看見另一端的地平線。雛田的繭還在,還有一個櫻認為是牙的繭也在,但赤丸的已經不見了。櫻感慨地搖了搖頭,對牙來說現在甦醒還有什麼意義呢?面對這樣一個飽受摧殘的頹敗世界,而他所愛的親友還有他的忍犬都已經撒手塵寰。
櫻走向雛田,看見從繭裡露出的幾縷髮絲正隨風飄揚,正如她當初找到時的那樣。然而這些髮絲不再是那漂亮有光澤的深紫色,眼前的髮絲乾燥、打結且飽受磨損,同時褪色成泛著橘色調的不健康棕色。櫻輕輕地用手指梳理了那些受損的髮絲,喃喃自語道:「撐著點,雛田,妳要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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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現在已失去先前的強大信心,她已經無法告訴雛田自己能把她救出來。事到如今已經沒意義了,櫻內心的希望之火已經燃燒殆盡,她意識到一切都太遲了。就算現在能夠把術解開,也已經太遲了。即使他們真的受奇蹟眷顧,在亞空間迷宮離找到鳴人和佐助,還有多少生命能夠拯救呢?也許幾千名忍者?但在那之後呢?他們要怎麼辦?在這片荒漠上挨餓然後死去嗎?
無窮無盡的煩惱大概讓她眉間都壓出摺痕了吧,當櫻回到她與斑的臨時營地時,斑做的一一件事就是用手指撫著她的眉骨。
「不要再想了」斑勸道「鑽牛角尖並不會帶來任何好處,如果是妳能改變的,就著手改變;要是做不了改變,就必須學會接受。」斑看著櫻說:「妳無法讓死人復活的。」
「不是的,我沒有那樣想!」櫻發現斑大概是誤解自己的煩惱了。「...我只是想我該認清喚醒他們也沒有意義嗎?我該妥協於這個事實嗎?!」
斑挑起一邊眉毛看向她,問道:「妳為什麼這麼想?」
「你問我為什麼?你自己看看周圍!所有生物都滅絕了!這個世界已經死透了!損害已經無法挽回了,就像那個有毒物的世界,有大隕石坑的那個....我們的世界毀滅了......」
只見斑不作聲地盛了一碗燉湯並開始進食,正當櫻以為他不會回話時,斑又再次開口了:「其實生還者的數量越少對我們來說反而有利,數量夠少我們才有辦法將他們傳送到其他次元,」斑近乎悠閒地邊吃燉湯邊對櫻闡明想法。「首先我們可以讓所有人都和蛞蝓簽訂契約,再讓蛞蝓反向通靈將他們送到濕骨林。我想蟾蜍那邊應該也不需要花太多口舌就會欣然配合。接著我們可以選定一個可以棲息的空間,慢慢地將生還者盡數移動到該處。那必須是一個較近的次元,而且得花上幾年的時間才能完成搬遷,但確實可行。而且說不定比我們想的簡單?也許蛞蝓可以把所有人都反向通靈到溼骨林以外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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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個計劃,就連櫻都明確感受到自己臉上緊繃的表情,隨著斑說出的每一個字,逐漸轉變成大大的笑容。
「看吧,還沒全盤皆輸,別急著放棄,」斑伸手拍了拍櫻的膝蓋。「一些打破常規的思維能讓你成就更多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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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兩人正沿著左側的第四軸線的探索途中,次元標記為第21號,一切都沒有異常。KCD4-FB-D21──虛無,櫻在她的日誌本上寫下紀錄,她改行這種縮寫系統已經有一陣子了。因為她深感要是持續書寫「輝夜的核心空間、延伸分支」幾千次,肯定能把最有耐心的人也逼瘋,而且不論以前或現在她都不是特別有耐心的人,更何況是經歷三年的徒勞追尋之後.....一想到「輝夜」很可能是她一生中書寫最多次的名字,讓櫻覺得相當不快。
這個空間一切如常,沒有特別需要勘查的要素,然而斑卻沒有繼續啟程。
「斑你在等什麼?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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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斑一語不發的左顧右盼,環顧著四周。因為兩人的周遭空無一物,所以櫻推測斑大概是正在看著那些他所能感知道的不同維度。此刻,斑又再次快速地掃視了整個空間。
「多了,」斑終於開口。「這裡總共有27個維度,比平常多出一個。」
櫻倏地扭過頭看向斑「什麼?怎麼可能?你確定嗎!?」
「那個方位多出一個次元,」斑指著上方「位於正上方以及左上角落的中間,嵌合在兩個正常維度之間。」
櫻潤了下自己的嘴唇,最終決定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那個多餘的空間看起來一切正常,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以那個多餘空間為核心向外探索最鄰近的三個次元,然而這整個區域都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變化。看起來這個多出來的空間似乎只是完美延續了整個晶格體的性質。然而在鄰近非常態次元的空間裡,斑卻表示那裏的晶格點排列看起來比往常更緊密。當櫻嘗試製作三維地圖的時,斑不斷強調整個晶格的形狀仍然沒有改變。對櫻來說,在試圖製作一個新系統時必須不斷仰賴斑的指示,是個相當令人惱火的經驗。最終,兩人成功根據斑的情報繪製出一幅能反映真實維度分布的草圖。
「這算是一種晶格體的缺陷嗎?」櫻瞇著眼睛思考。「為什麼在這裡,而且是突然出現?」
「也許還有更多,只是我們從沒注意到。這次是剛好降落在分叉出現的空間裡才能發現異常,否則平常跳躍的過程中我不會注意到這種細微的變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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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想到的是,大約幾十個維度後另一個意外正等著他們。起初,那個世界看起來一切安好──那是一個群山綿延、空氣清新可呼吸的世界,唯一的不同是那裏的陽光格外強烈。
然而當斑準備在大岩石上燒出一個團扇家紋……櫻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將食指中指交疊做出手印。
斑未能吐出任何一絲火焰,不論是黑色的天照炎、或是一般的火焰都沒有。斑皺著眉頭再試了一次,一樣沒有動靜。
斑倏地抬頭看向櫻:「我…感覺不到我的查克拉。」
櫻趕緊將手掌放到斑的胸膛上──難道他的查克拉系統終於徹底崩潰了嗎?他是不是又把自己逼到極限而且硬撐太久了?但如果是那樣,他應該會感到疼痛才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櫻嘗試將診療查克拉送進斑的身體,但馬上就困惑地眨了眨眼,她完全感受不到斑的查克拉,她也沒辦法送出自己的查克拉…她感受不到她的查克拉…
「一定出了什麼問題,斑!快用你的寫輪眼!」
然而斑的雙眼仍然如平常一樣黑的深沉「我無法發動!」
「為什麼你偏偏今天要收起寫輪眼啊?你平常不是都喜歡連續開著眼好幾個小時好向我炫耀你有多強壯嗎。」
「我才沒有炫耀,我只是覺得重複開關很麻煩罷了。」
「那為什麼現在是關眼的狀態!?」
「不清楚,我並沒有主動關眼,還有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怎麼了?」斑的語氣讓櫻警覺地轉頭看著他。
「妳的百豪印消失了。」
櫻馬上反射性地摸上自己的額頭,她感受不到任何能量,除了自己因緊張而分泌的豆大冷汗。不過陰封印本來就不是能用觸覺感受的東西……
接下來一個小時裡,兩人嘗試了各種類型的忍術,從簡單到複雜,櫻甚至嘗試凝聚這裡的自然能量,然而所有嘗試都是徒勞。
「看來這個世界似乎不存在查克拉。」斑終於說出這個早就在櫻腦中嘎嘎作響的想法。櫻下意識地靠向斑的身軀──現在他們呈現背靠背坐著的姿勢,而櫻此刻對背後寬大而堅實的支撐充滿感激,當她能感受斑的存在時就不會那麼容易陷入恐慌中。
「那現在要怎麼辦?」櫻艱難地吞嚥下蔓延上來的焦慮。
「首先我們得確保水源,然後找食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然後呢?」
「接著我們要建一個庇護所,在這裡恐怕很難找到柴火,所以我們必須找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在那之後呢?」
「之後我們再花時間評估情況,但那是很後面的事了。來吧,先動身吧。」斑站起身並把手伸到櫻面前,櫻握住之後便一直牽著斑的大掌,就連下切入山谷時也沒有放開。櫻將自己與斑的手指交扣,而斑也沒有任何鬆手的意圖。
這裡的水源相當容易取得,每個陡峭的峽谷中都能找到細流或是小溪。然而食物就比較困難了,事實上,即使經過一整天的艱難跋涉,他們也沒有看見任何看起來能吃或是任何有生命跡象的東西,這個空間貧瘠到只剩下光禿禿的岩山、碎石地以及沙漠。大約接近下午時段時,儘管沒能完成第二個找食物的目標,兩人一致同意清點身上現有的物資。
他們剩下的不多,櫻的包包裡只有一小袋兵糧丸還有一包餅乾,而斑的包裏只有一個用昨天剩飯做成並且吃了一半的飯糰。再來,他們各自都有一個水壺,一套苦無和手裏劍。斑還有一把寬刃刀和一塊磨刀石,而櫻有她的醫療備品、她的筆記本,還有一件有穿過一陣子、不知道為什麼留在包包裡的 T-shirt。
接著是各種卷軸,那些裝滿他們所有物資的卷軸,現在卻變得毫無用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當夜幕降臨時兩人便停止活動。這個世界大概沒有月亮,又或者是這個地方剛好進入朔月階段,櫻認為自己從未體驗過如此深沉的黑夜。尤其是喪失了查克拉之後,她只覺得無助又盲目,這種剝奪感讓櫻不禁認為查克拉是一種恩賜。
這裡的夜晚也來得相當匆促,他們好不容易才趕在天完全黑之前找到一個地洞當作庇護所。
「我覺得情況不太樂觀,」櫻讓自己與斑貼得更緊些。「沒有糧食來源而且我們又沒辦法跳出這裡,我覺得……我覺得我現在開始有點恐慌了,」她發出有些無奈的苦笑。「反正現在時機正好,才剛天黑…」櫻打趣道,但實際上,她真的想乾脆直接恐慌算了。
斑默默地伸手挪動櫻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並用雙臂保護地圈著她瘦小的身體。
「現況不是最糟的,至少我們還有水源,這表示我們至少能撐上一、兩個月。」
「花上一、兩個月緩慢死去?」
「不,我們要等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等待?等什麼?」
「蛞蝓一定會發現我們沒有招喚她,她會開始懷疑…」
「…然後某個時間點她會決定反向通靈我們?!那表示我們要伺機而動囉?」
「正是如此。」
*
那一晚他們在洞穴裡幾乎是擠成一團度過的,徒勞地嘗試留住彼此的體溫。櫻猜想斑大概受的折磨更多點,因為他整個晚上都從後面抱著自己,盡可能擋住任何吹進來的冷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隔天早上他們一起享用了那個吃一半的飯糰,並配上一壺又一壺的水好欺騙他們飢餓的腸胃。他們沿著主要山谷徒步前行,並選了一處看起來最容易攀爬的切口,他們往上爬到山頂打算看看另一邊的狀況。沒有查克拉的幫助,整天又缺乏適當的熱量來源,讓這趟旅途特別艱難。
當他們終於攻頂時,只見到另一片與他們先前所見沒有多大差別的景色──綿延直到盡頭的山脈,以及將這些山脈切開的無數深谷,既沒有任何植被的蹤跡,也沒有其他砂石之外的色彩。接著他們沿著另一條山谷溪流往下游走,試圖尋找任何生命跡象,卻依然毫無所獲。此地所有山谷的溪流最終都導向一座清澈碧綠的大湖,湖的四周被矗矗崇山環繞。見到此景,櫻不禁好奇全部的水都流去哪裡了,也許是被這裡的烈日蒸發了,又或者高機率湖底下有一個排水的伏流系統。
那座湖水是完全無菌的,除了當作飲水來源之外別無其他幫助,甚至算得上一個惱人的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