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st Ones Standing 第十章

2022年02月26日02:104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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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蛞蝓將斑反向通靈到濕骨林時,櫻以全力衝刺之勢撞向他並給他一個緊緊的擁抱。原來蛞蝓長老們(斑實在很震驚這樣老朽軀幹還能存在)已經開會討論過,認定櫻已經完成修行。由於兩週前的”不幸意外”仍然讓斑記憶猶新,斑唯一的反應便是抓著櫻的腰部把她從身上剝下,並重新安置在一臂之遙的距離。

這樣的待遇讓櫻不禁皺眉。「幹嘛這樣?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沒特別想。」

櫻的眉頭又皺得更深了。「少騙人了,我已經可以分辨你說謊的語氣了。如果你不想要抱抱,你直接說就好了嘛!」櫻瞪著斑。「可是你知道嗎,當人們很長時間沒有見面,習慣上是要給對方擁抱的。比如說我,我可以坦蕩蕩地承認我很想你,」她一邊說一邊放慢速度直到與斑並排,一起爬上他們的半永久營地。

櫻的喋喋不休持續了整個晚上,她幾乎是以分鐘為單位鉅細靡遺地描述過去幾週間所發生的一切。

「我在訓練的時候發現我的速度和靈巧度都退步了,我想我該開始養成練習基礎體術的習慣,我現在不但動作生疏而且肌肉僵硬。如果我們可以互相過招效果應該不錯?」

「只限體術麼?還是妳想一起練習仙術?」斑實在很想再次親眼見識那股力量被活用。

「可是這樣也意味著你必須用忍術來接招,我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你的戰鬥用忍術。」櫻停下進食,玩弄著手中的湯匙。

「說實在的,那會讓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而且我的訓練重點在於活動筋骨,再說我所收集的自然能量是用來增加查克拉的總量,又不會拿來施展什麼花招,那是要留著招喚蛞蝓還有治療你,就跟以前一樣。」斑見櫻抬頭看向自己,咬了咬嘴唇才繼續說「我只希望這三個多月的修練沒有白費……希望仙術真的能變成有用的資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斑並沒有對櫻的胡言亂語做出反應。仙術這樣強大的力量怎的可能沒用?

他轉而問道:「使用上有什麼限制嗎?」

「有的,有很多使用上的極限。首先,我所收集和運用的自然能量必須與我自身的查克拉呈現平衡狀態;當我的查克拉量低時,我所能吸收的自然能量也會變少,並且每次發動任何忍術時,也會消耗我自己的查克拉。換句話說,仙我是利用仙術讓我的查克拉量加倍。」

「那麼,大約是招喚8次蛞蝓加上治療我?」

「如果我招喚小隻一點,也許甚至可以招換9或10次。假設我在你每次跳躍都進行即時治療,這樣的招喚次數剛好和你一天能移動的空間數一致!我終於能變得有用點而不是一個包袱了!」

斑這才確信,眼前這個女孩的自我認知簡直一蹋糊塗。她總是能找到理由說服她自己不夠好,不夠有效率,讓斑暗暗盤算要找到並狠狠掐死那個讓她充滿自卑感的人。

「聽妳那胡言亂語,」斑不耐煩地打斷櫻「如果沒有妳我大概跳個7次就會被困在某個不知名空間,並且查克拉系統永久損壞。是妳讓我持續推進,並且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把我治好,難道這樣還不算有用嗎?那時候妳甚至還沒學會仙術,那怎麼能說是沒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天晚上,兩人一躺下,櫻就鑽進斑的懷裡全身用力地”壓”著他胸口,就好像整個人都想埋進去似的。

「我好想念抱抱感覺,」櫻對斑說,稍早團聚時斑的拒絕反應,顯然讓櫻認為斑會對這樣撒嬌的行為給予嚴厲的訓斥。然而斑完全沒有這樣的打算,睡前的擁抱已然成為兩人的既定儀式,再說,他也不能奪走她僅有的慰藉。「你知道嗎?蛞蝓抱起來一點也不舒服,」櫻打趣道,此時她的臉完全貼在斑的胸膛上,並且她也把大腿擠進斑結實的雙腿之間。「他們摸起來好冰,而且又黏黏的。」

斑抱著櫻直到她睡著,然後又維持了好一陣子等她陷入熟睡;期間男人用盡全力抗拒湧上心頭的喜悅感,那股喜悅全是來自這個纏在他身上、又小又溫暖的身體所展露的無條件地信任。

在那次可悲的意外事件後,櫻又再一次出現在斑的遐想裡──這一次她躺在他的身下,並對他敞開雙臂。或者該說斑認為那是她,因為當他意識到那張面孔有些眼熟的當下立即停止了想像,從此未再嘗試。腦中那些想像讓斑對自己充滿厭惡,她絕不是用來滿足自己低下慾望的工具,她是他生命的救贖,是來自神明們的禮物,假如世上真有神明。總之,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利用她滿足慾望。

他們發現的第一個虛空,大約坐落在第二軸線上的第40個節點,這個空間也讓他們見證到仙術並非無所不能,因為那個空間沒有任何自然能量可以吸收儲存。事後回想,他們早該料到這種可能性,畢竟一個沒有生命、更沒有無機物的地方,又何來自然能量?

另一個仙術的侷限性則是在大約百來個空間中被驗證,那是一個千岩萬壑、峰巒疊嶂的世界,櫻才剛坐下準備收集自然能量,隨即又一躍而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這裡什麼都感覺不到,空空如也!」她轉身環顧四周「不論哪個方向都感受不到任何生命體,就連細菌、病毒都不存在。」櫻不禁打了寒顫。「太糟了,這感覺太可怕了……」

「妳也能感受到我的自然能量麼?」

「可以,我能感知到你的。」

「那麼妳也能發揮感知的專長,妳在這邊等著,我會嘗試飛遠,測測妳的感應半徑有多少。」

聽到這個提議,櫻的雙眼立刻閃耀著熱情。「好耶!這樣我又多一個用處了!」

經過無數次的往返,他們最終推算出櫻的感應範圍大概是方圓10公里左右。然而櫻看起來沮喪極了,而斑卻不明白她有什麼好沮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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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入第234號空間時的驚鴻一瞥讓他們滿懷希望,在兩人降落的廣場四面八發都能見到巨大的石塔林立著,這些石塔非常高聳且呈現規則地矩形,很明顯是人造物。矩形的塔上擁有等距離整齊排列的窗戶,目光所及每座塔都至少有上千個窗戶。

然而再仔細看第二眼後,便發現成千上萬的窗戶都是空洞的,沒有玻璃、窗簾,沒有任何有人居住的跡象。原本看起來像岩石的廣場地面,其實是一層深及腳踝的細緻灰燼。

「看來我們發現了第一個文明世界,」斑小心地評論道:「只是沒人在家。」

他們一起走在聳立高塔之間的通道上,這些通道若要說是街道,未免太過於寬敞,完全超出兩人對街道既有的認知。行走時,兩人可以感受到灰燼之下的堅硬地表,平整地鋪蓋整個城市,他們選擇的通道最後連接到一座蜿蜒、擁有多重分支的橋樑,分支共有4條,形成一種奇怪的四葉草形狀,連接到橋下的每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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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任何生命跡象,除了沿途的石牆上那些看起來像是人影的詭異的圖案,有的行走、有的站立、有的疾行通過。

「這裡簡直一片死寂,完全沒有生命體,而且你不覺得哪裡怪怪的嗎?該怎麼…讓人不適?我覺得有點暈眩感……」櫻一邊說一邊轉身,這個地方確實很令仍毛骨悚然。

斑嗅了嗅。「我沒感覺,不如我們搭上須左飛一陣子,從天上俯瞰應該能更明白全貌。」

當須左能呼攀升至林立的高塔上方時,他們立刻發現離方才進入空間降落的地點數公里外,有一個巨大的陷落坑洞,幾乎直接坐落在城市的核心上。坑洞呈現完美的圓型,並且範圍極大。隨著須左能乎持續升高,只見更多一樣的坑洞,左、右…不論他們看向哪邊都有。而且不論他們往哪個方向看,地景都是一片黯淡的灰,正如他們最初進入的那座城市。

「看起來很像尾獸玉打出來的形狀…」斑打趣道。

櫻瞇起眼睛細看,「確實有點像,但好像又不大一樣……出現在木葉的坑洞接近橢圓形,外觀上可以看出尾獸玉是從哪個方位擊中地表的。但是這些坑洞…他們看起來太對稱了,彷彿衝擊是來自於天上一樣……但是要怎麼從天上丟下這麼巨大的東西、而且還這麼多?」

「我們靠近點觀察吧。」斑讓須左能乎朝最靠近的一個坑洞垂直緩降。

一定有什麼不對勁,櫻感到一陣刺痛與噁心,於是她立即向全身系統發送診斷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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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壞,到處都是損壞,出現在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中。

「斑!快停下來,不要在往下了!快點跳躍、這裡不能再待了!」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裡有東西正在傷害我們,多待一秒都不行!」

「好,我先降落再…」

「不行!千萬不能降落,越往下情況越糟。」

「那怎麼辦?難道我要在墜落過程中直接跳進其他空間?」

「沒錯!」櫻趕緊用雙手抓緊斑的腰帶,大喊一聲「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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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個空間中,櫻馬上展開治療,細心地修復自己還有斑身上的每一顆細胞。其中有許多細胞她甚至必須直接殺死,而這也間接導致了兩人產生頗嚴重的發炎症狀。離開那個有害空間的第二天,他們經歷了頻繁地嘔吐;經過一個禮拜後,他們的頭髮甚至開始脫落,幸好這個階段櫻已經大致完成全身細胞的修復,所以解決掉髮的問題對她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疊。

整個治療過程中,櫻無法克制地想起那個已經無法挽回的毀壞世界。

「那是個很先進的文明……到底是如何衰敗至此的?」

「他們在戰爭方面似乎也很先進,很顯然地。看來不論去哪裡,人性從來都不會變。」斑沉思道。

「你覺得……我們的世界也可能變成那樣嗎?」

「如果我們的發明力足夠……」

「你覺得會嗎?當我們把每個人喚醒之後,一切悲劇又會重蹈覆轍嗎?我們也會淪落到那樣的結局嗎?這一切簡直沒有道理啊?」櫻送往斑體內的查克拉出現明顯的波動,她應當更專心控制的,可是眼前這些問題和疑問讓她分心不已。

「責任掌握在那些人手上,與我無關。我試過,並且失敗了。我能做的只是矯正自己的過錯,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櫻的雙手無力地垂落在她的大腿上,雖然斑身上還有肌肉細胞需要她修復,但她現在完全失去了動力。「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的世界也會變成那樣嗎?」

「那不是值得妳深思的議題,把那個空間標記危險,然後繼續前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難道都不覺得難過、震驚,或是震撼嗎?你沒有想要哀悼那些人的衝動嗎?或者是少替那個世界哀悼?」

「並不。那樣做有什麼好處?我什麼也不能為他們做,那個世界已經死透,很有可能已經持續上百年了。我寧可專注於眼前的任務。」

「你怎麼可以……?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心啊?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七情六慾是一個無愧且崇高的目標,讓你能秉持信念做出對與錯的判斷,不再需要為你做的任何決定或行動感到羞恥。」

是夜,櫻再次於睡袋中徒勞地翻覆,睡袋底下有許多凹凸不平的石頭,地面也不甚平整,她又無法停下奔流的思緒。她找不到能夠轉移注意力的事物,沒有任何能讓她感受到些微喜悅與安慰的東西。糟透了,她甚至不記得擁有正向情緒是什麼樣的感覺了。每當她努力回想,浮現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時空穿梭,將她的查克拉壓榨至極限,反覆地治療斑身上那些一再復發的損壞,日復一日每餐都吃著同樣的米飯配豆子,還有努力地在堅硬的地面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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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待在一個有生命跡象的安全空間,就如今天這樣,她也總是時刻做好準備,準備承受已經可預見的失敗所帶來的椎心痛苦。

那個死寂的空間對她產生了極大衝擊,即使已經過去兩個月了,那灰敗衰頹的景象仍然歷歷在目。

「能麻煩你稍停下麼,你這樣我睡不著。」躺在她背後的斑不耐煩地斥責道。

顯然這個有生命的空間日夜溫差極大,夜間擁有雪地般的致命低溫,他們平常只會找石穴紮營,但那樣絕對無法提供足夠的保護,因此他們改將營地設置於地面之下。櫻用土遁在陡峭的山壁上挖了一個洞穴,利用蜿蜒有直角的通道避免外部的冷空氣入侵。現在他們倆人緊緊相依,並蓋上所有她們能找到的毯子,穿上他們僅有的全數衣物。即便如此,還是讓人冷得要命。

「我睡不著,我覺得好不快樂,我想不起有什麼值得快樂的事,也不認為未來能有任何好事發生。我快樂不起來了,我就是做不到。」

斑並沒有說話,只是收緊了抱著櫻腰部的雙臂。

「我知道你會怎麼說,你會說還有很多辦法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櫻停頓一下繼續說,她的焦躁心情和想要闡明自我的慾望正在交戰。「我…我試過了」顯然地,和斑解釋這件事情的衝動戰勝了。「但是都沒有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說”沒用”是什麼意思?」

「我沒辦法想到任何……任何可以讓我產生那種情緒的情境……我感受到的只有不愉快。」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和斑討論這件事,但是她實在太難受了,而體認到這點讓她覺得更加低落,她覺得自己好沒用。

「你好歹說點什麼啊!」斑的沉默讓櫻不禁覺得他正居高臨下的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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