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櫻醒來時,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驚慌。她做了什麼?現在又該怎麼辦?
然而在經歷一整天的心思沉澱後,答案越來越清楚,那就是「不怎麼辦。」今天一整天櫻都觀察著斑,他現在在想什麼?櫻總感覺斑有意地迴避她,即便他們現在的生活型態實在很難不和彼此互動。他們一起橫跨了一片陸地的大半部,那裏的地貌大部分是荒蕪的,偶而才能看到稀疏的草地。直到大洲的最南端,植物開始變得茂密而且遍布範圍龐大,他們甚至發現有不少棲息於該處的動物。但是,櫻全然無心注意這些小細節。
一整天下來,除了非常必要的交談之外,斑就再沒和她說過一句話。起先櫻以為自己多心了,但隨著她的觀察越發仔細,她感到越煩躁,甚至有點生氣。斑平常說的話有這麼少嗎?他平常應該更常和自己對到眼、坐得更近、站得更近吧?還是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亂想?櫻自己也不明白。自從她認定斑是隊友而不是威脅之後,她就不再注意斑平常都在做些什麼。他已然是個理所當然的存在。但如今,櫻被自己的不安全感深深侵蝕,導致她對斑的沉默產生了最糟的解讀。
斑在生她氣嗎?為什麼要氣她?她以為他會欣賞她的勇氣,她只是照他先前開導的那樣,努力保持神智清醒、並且成熟地面對生理需求。這對她來說並不簡單,但確實有效,甚至有一瞬間她都為自己感到驕傲。
她以為斑也會這麼想。
也許那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直到午後的餘暉即將消逝,櫻這才察覺,這一整天她都沒有心思去擔心這個希望渺茫的任務,也不曾為了逐漸緊迫的時間、或是她自身的不足而感到懊惱。
就連一次也沒有。
佔據櫻心頭的全是關於昨晚的各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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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兩人躺下準備就寢時,櫻把自己的睡袋擺在斑的旁邊。斑並沒有拒絕,這讓櫻不由得放下心中的大石,看來斑應該沒有生氣。於是櫻又滑進他的擁抱,但就在她意識即將彌留的前一刻,她想起來了。她想起那個感覺,他的手在她雙腿之間的觸感,那股極樂的高潮。
突然間,她好希望斑不在這裡,這樣她就能擁有足夠的隱私,能將手偷偷地伸進雙腿間尋求自我解放。但斑就在她身旁,於是她只好驅逐那些想法,閉上雙眼。
到了隔天,櫻還是深感困擾,她頻頻回想起那一晚的種種感受。
碰觸。來自不屬於自己手掌的碰觸。她不知道一切將何時發生,又如何發生,也無法預知下一波的浪潮會如何把自己推向邊緣。這樣的興奮感持續堆疊,直到她無法再承受,終於突破了臨界點。
那一晚的體驗,與她迄今為止所經歷的一切是那麼與眾不同。當然,櫻自己的經驗相當有限,而且也算不上正常,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很久、很久以前,在殘酷的命運吞噬一切美好之前,她也有過那樣的衝動。大約是佐助離村兩年後逐漸出現的。夜裡她躺在床上,意識停留在即將睡著的邊緣,她會想像佐助回村的情景。在這些白日夢開始之前,櫻都活在佐助叛逃帶來的傷痛之下,沒有一天不是哭著入睡的。但當櫻開始與她敬重的師父──綱手大人一同訓練後,她終於有勇氣再次懷抱希望,心中開始迸出上百種情景。比如她和鳴人一起直搗音忍村奪回佐助,也可能七班在某次任務途中和佐助重逢,又或者是佐助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回歸木葉。
日復一日,櫻的白日夢也出現更多不一樣的情境──比如她獨自挑戰佐助,請求他回村,用愛的承諾說服他。
那時櫻的幻想裡,佐助總是會回到木葉。他們會再次成為隊友,如過去一樣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一起閒晃……然後他會送她回家。櫻想像過無數次她獻出初吻的情境,也許是月下在她家門前,也許是在一條漆黑的小巷中。也可能是在她的房間,她想像佐助在與鳴人一如往常的打架後,來尋求自己幫助的情境。
櫻也想像過七班出任務時同住一個帳篷的情境,為了避免鳴人和佐助吵架,櫻總是會睡在他們中間的位置。櫻想像自己牽起佐助的手並引導至自己的胸部,讓他能夠觸碰胸前的柔軟,展現她對他的無條件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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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14、15歲的時候,櫻漸漸發現那些會讓她雙腿間產生滋潤的白日夢情景,那時她只要把手往下探,就能找到一時的歡愉。
三年過去,終於她們找到佐助了。看到成長後的他凜然地站立在音忍基地的高台上,背著陽光看相此方,那個瞬間櫻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要被泉湧的愛意與恐懼撐破。他看起來是那麼遙遠、陌生,他再次拒絕了七班,但她仍抱持著希望。
在那之後,櫻的白日夢裡出現了新的元素。從此再也沒有任何快樂的大團圓,他們的重逢變成各種各樣的意外事件。在那些幻想裡,佐助會用從未見過的眼神凝視著櫻,那是一種帶著黑暗情慾的眼神,他會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制在牆上,命令她證明她的愛意。
靠著這些白日夢,她能很快、啊…很快地觸及那令人上癮的快樂。
再然後,佐助殺了鼬,但是他卻沒有回來。每當佐助的犯罪情報又一次傳回木葉,櫻心中的希望之火便隨之黯淡幾分。
直到她再也沒辦法做白日夢。直到她想起他,只剩無盡傷痛。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
當佐助再次現身於忍者聯合軍中,櫻的希望才又再次燃起。他終於再次以隊友、朋友、兄弟的身分與鳴人共鬪。即使當他們與輝夜一起消失之後,櫻仍然沒有放棄希望。在那短暫的日子裡,那些白日夢似乎並非遙不可及。雖然當時她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操心──例如照顧無法動彈、但還是苟且活著的宇智波斑──她內心終於能再次容納希望。
現在櫻又再次失去了希望,至今已經超過1年,彷彿希望從來不曾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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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之前,櫻就思考過如果她做了不一樣的決定,自己的人生會有什麼變化,比如說一個沒有佐助的人生。沒有一個總是缺席的戀愛對象,她會比較喜歡那樣的生活嗎?在情愛這方面她能更自然地展現自我嗎?她推論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但那都只是猜測。現實中,櫻總是拒絕任何一切來自異性的互動。
直到昨天,直到櫻被迫面對他人非常活躍的性生活,甚至她偶然以某種方式成為他人幻想的一部份。聽到這樣的事情令櫻感到震驚,感覺就像突然被人一把推進水裡一般。仔細想想,也許自己掉入的不是一池冷水……而是一池如火的慾望之水。過去那些被埋藏已久的想像,現在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花就能重新浮現。
櫻直到現在仍然不敢相信,她的身體先是產生那種反應,隨後一切就如順水推舟搬輕而易舉……
而且那場體驗與她的白日夢截然不同。過去她的幻想全是關於佐助,想像他做了什麼,如何行動、如何碰觸她,而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昨天的感受卻是真實的,而且是她實際體驗到的。昨晚腿間的觸感仍她歷歷在目,那個不屬於自己雙手的陌生碰觸。突起的腎上腺素以及自己脹紅雙頰帶來的熱度,還有自己急促的脈搏,彷彿她整個感官世界完全收斂於雙腿間的小小空間。而就在同一個點上,迎來愉悅感的大爆炸。
用飄飄欲仙形容那瞬間再適合不過。
即使到現在經過了兩天,那晚的活動仍然持續給予櫻某種程度上的祥和。終於…終於有其它事情能夠填滿她的思緒,讓她免於再被深不見底的絕望所淹沒。櫻覺得自己就像獲得新鮮空氣的溺水人。
她想要更多。
她該問他嗎?她能嗎?她還能再次鼓起勇氣開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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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再做一次嗎?」
斑用彷彿目睹櫻突然長出第二顆頭的神情看著她。
「唔嗯…或者說…你可以嗎?你不會覺得困擾吧?」
斑仍然維持先前那個無措的表情:「我認為可能會。」
「為什麼?」櫻感到喉嚨有點緊緊的,斑從來沒用過這麼嚴肅的口吻對她說話,他的語氣聽起來彷彿正在克制即將爆發的怒氣。看來她的觀察是對的,斑心情確實很糟!
「我們不該讓那成為習慣,一次已經夠了。事實上,我認為這件事根本不該發生,我只希望那沒有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傷害。」
「什麼叫不可挽回的傷害?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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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樣的互動納入任何一段關係,都會造成本質生變。妳仔細想想我們迄今建立的關係──彼此坦蕩不顧做謙虛,我與妳是優秀的組合,可以說合作無間,我們不須經過太多磨合就能容忍彼此,我們是互補的。難道妳真的想破壞現狀?」
「不!我當然不想!但是為什麼那會破壞我們的關係?我們在乎彼此,在很多層面上都是。我每天晚上幫你治療時不也經常觸碰你,你每天晚上抱著我入睡也是一種碰觸啊……那不能只是另一種形式的關心嗎……」
「當感情開始牽涉其中,一切就會瞬間失去控制。想想我們眼前的任務……」
「感情?誰說和感情有關係了!?」櫻急忙在自己面前胡亂揮舞雙手極力否認。「我發誓我不會自作多情,你可以信我!我知道你老覺得我太不成熟又情緒化……但我不會,我保證。」
斑扭頭看向旁邊,好一陣子都沒有轉回來。當他終於轉頭看向櫻時,眼眸微斂打量著櫻。「妳真的那麼需要嗎?」
櫻攪弄著自己的手指說:「其實也說不上需要,只是…當你碰觸我的時候,只有那段過程中我能不去想任何其他的事情,我的思緒彷彿消失了。所有的那些煩心事,」櫻揮動雙臂比劃出一個圓弧,「…全都一掃而空。沒有時空穿梭、沒有神樹、沒有被困在繭裡的人們。也沒有我那不知被困在哪裡的朋友們,我不用去擔心他們是不是還活著。那短暫的一刻裡我忘卻所有的一切。……也許當時陰暗的陰暗也有幫到我一點,但在那裡,在那個避難洞窟裡,我只感受到你的碰觸,並且我可以忘卻所有煩惱。我只是想……想要再次忘記。」
櫻看見斑的表情產生的微動,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贏了。他會同意的。於是櫻從自己的睡袋中爬出來,輕手輕腳地向斑靠過去一點。
「怎麼做?」斑出聲詢問,聲音低沉而帶著嘶啞。
於是櫻用四肢匍匐的姿勢,從自己的鋪蓋上移動到斑那裡。她把男人腿上的被褥掀開並且從那裏鑽進睡袋,當櫻終於爬上去和斑對到眼,他正眼神專注地凝視她,突然間她覺得非常不自在。這是櫻為數不多,發現自己成為斑關注焦點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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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趕緊轉過身,改以背部貼向斑的胸膛,這樣她就不用看著他,而他也不會看到她的臉。由於營火還能稍稍照亮周遭,導致一切變得很是尷尬。櫻覺得自己一定會做出怪表情,而她沒辦法忍受被其他人看到。
「像上次那樣?」櫻緊張地說道。
斑沒有任何回應。顯然他對此有所不滿,而他保持沉默的每分每秒,都讓櫻感到更加徬徨不安。但幸好,斑終於採取行動了,這次她不需要像上次那樣抓著他的手了。斑將手探向櫻的鼠蹊部,他的手勢與其說是碰觸,更像無意圖的輕放。
「妳確定麼?」他又問。
櫻難得帶著熱情地點頭肯定。「當然確定!我會盡量快點結束!」她補充道。
於是斑以手掌包覆櫻的私密區輪廓,現在櫻只穿著一件內褲和一件尺寸過大的T-Shirt──這是她的標準睡衣。回想上一次她還穿著三件厚長褲呢,所以這一次的感受又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體驗。短暫的一刻之間櫻感到有些羞恥。她可以感受到斑的手指順著自己外陰唇的輪廓游移,接著滑進嫩肉瓣間的縫隙。薄透的內褲布料完全沒什麼阻隔作用,每一次碰觸帶來的刺激都更勝上一次。突然間櫻意識到這一切體驗太私密了,她能感受到男人全部手指的存在,以及每一隻手指如何摩擦她的外陰,時不時擠進兩瓣嫩肉之間撫摸她……也許這真的不是一個好主意。
突然間斑將手掌往上挪了一點,直到他的中指正好能逗弄櫻的蒂頭,讓櫻驚呼了一聲,差點就要跳起來。
櫻立即用雙手摀住嘴巴。
同時斑開始用繞小圓圈的手法按摩她的小蒂。「那麼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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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哦…」櫻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突然間空氣中的氧氣似乎不夠了。如果這樣的感覺繼續下去,櫻覺得自己一定會發狂。她能感受到斑的手指輕而易舉地來回滑動,滑順地好似沒有磨擦力……櫻不禁往下身看去,便看見自己的內褲布料已經濕潤到幾乎能完全透過膚色。那畫面讓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這實在……這實在太情色了。現在斑的手指繞著櫻的小核摩娑,時不時撥弄、輕彈之。櫻怎麼也無法將視線移開,那實在太迷人了,一波興奮的情緒頓時填滿了櫻,並且逼著她索討某種、某種更加刺激的……
「…再快、快點,拜託…」即使櫻完全不知該如何排解此刻的侷促,她仍向斑提出請求,並且將身體重心向後多挪了一點好貼在男人的身上。斑的身體很溫暖又能給予她所需的支撐,並且很神奇地緩解了那股莫名的渴望。此刻斑的手指以更快的節奏撥弄著櫻飽脹的小蒂。
「像這樣?」他試探道。
當下櫻只能點頭,她不由自主地擺動腰臀試著迎合斑的動作。那股無形的壓力節節攀升,直到到達某個高點時,彷彿要滿漲至爆發的感受讓櫻不得不緊閉雙眼──雖然不能看著眼前的畫面實在可惜,但她無法控制,那是一個全然的反射動作。櫻趕緊用雙臂藏住自己的臉,承受那一舉襲來、好似要粉碎自己的歡愉浪潮。這次的高潮來的又急又快,櫻甚至來不及做任何心理上的準備。
當浪潮逐漸散去後,她順勢滾向自己的睡袋那一側,並轉過身將雙臂伸向斑,示意他也躺下。然而斑只用手揉了柔她的頭髮。
「先睡吧。我打算過一會兒再睡。」
「為什麼啊?」
「沒睡意。」
於是櫻只好蜷曲成球躲在自己的三層毯子下,她用毯子蓋住頭和全身,只留下供鼻子呼吸的小縫隙之後,便快速地進入熟睡。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一切都是安詳而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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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櫻在半夜裡悠悠轉醒時,她發現斑並沒有回到自己左側的位置。於是她趕緊轉身察看,營火仍然在燃燒,並且很顯然才剛添過薪柴。而斑就躺在營火的另一邊,以背部向著她。
他一定是先施展了封鎖聲音的忍術之後,才將另一個睡袋招喚出來。櫻眨了眨眼,突然間清醒許多。他為什麼要這樣?他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只為了遠離自己睡覺?難道他在生氣嗎?為什麼?她以為自己已經解釋得夠清楚了。
斑很生氣。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光看一個人的背部就能判斷他在生氣,但是她知道自己非常討厭向這樣看著別人的背部。
在年紀更小一點的歲月裡,這樣的畫面往往帶給櫻一種被拒絕的感受。隨著她年紀漸長,那種感覺開始讓她覺得憤怒。而現在,眼前斑微微向內蜷曲,並且背向她的姿勢……讓她覺得悲傷,冷漠,孤獨。
櫻焦慮地咬著嘴唇,她該去找他嗎?大概不行,畢竟他都刻意睡在對面了。而且斑可能已經睡著了,櫻到現在還是沒辦法從他的呼吸判斷他是不是睡了──不論白天黑夜,他的吐納永遠是那麼規律且無聲無息。
難道,是因為她的要求,在某種層面上冒犯了斑嗎?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強行侵犯到斑的個人空間了?
還是…還是他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血液瞬間衝向櫻的雙頰,這一次是因為羞恥。一定是那樣!她怎麼就沒有意識到這點!實在是太自私、太盲目且自我中心了!
──”我簡直是全世界最爛的人!我怎麼可以冷漠,完全沒顧及別人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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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好想把拳頭砸在某些硬物上面,或者乾脆砸在自己頭上。當然她不能這麼做──至少她不該打擾那個可憐男人的睡眠。
──”我這個瞎子聾子傻子!他給了我一切我要求的,不論我表現得多麼的不可理喻!但我卻從來沒有回饋他任何東西,把他當作理所當然……”
現在櫻好想要哭。這是數個月以來,她第一次不是因為壓力或悲傷而哭泣,而是為了自己所作所為而感到羞憤不已。然而她並沒有哭,因為她不想吵醒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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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點也不好過,惡劣的探索狀況再次重創櫻的精神,再加上昨天領悟到的羞恥,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伴侶、失敗的搭檔,甚至不配做為一個人類。
幸運的是,他們在離那座冷山11個空間之遙的晶格裡,找到一個正常可暫棲地空間。經過確認後,那裏既沒有虛無的深淵、也沒有任何會危及生命的現象,只有一個黑暗死寂的地表。除了他們升起的營火,整個世界了無生氣。當斑躺下準備就寢時,櫻沒有選擇距離營火較近的她固定位置,而是繞到斑的背後,鑽進他的睡袋裡。她依偎著斑寬大的背,並用雙臂圈住他的腰部。這樣的姿勢多少有點尷尬,因為斑的身材高壯到櫻必須刻意伸長手臂與身體才能抱緊。
「妳幹什麼?」斑一邊嘗試翻身一邊表達疑惑。
「你難道不想要被抱著的感覺嗎?」
斑笑了笑。「通常是比較大的那個抱著小的,而不是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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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覺很好對吧?」櫻又抱得更緊了些。
「確實。」斑輕輕拍了拍櫻此刻正舒展於在他腹部的手掌。
櫻做了一個深呼吸,上一次她西這麼大一口氣,是看到赤砂蠍所釋放的毒氣團即將接近的時候。而現在她即將縱身冒險,緊張的冷汗沿著櫻的背脊滲出。
她又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