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識得個中味,慾望便開始強強滾。兩人像一壺掀蓋的開水,咕嚕嚕地滾個不停,直到孟君嵐精盡......精疲力盡。
「先生......我給你梳洗......」孟君嵐躺著射出最後一發,陣亡了。
「呼......」管九將溼答答的瀏海耙到腦後,饜足地歎口氣,從他身上起身。
孟君嵐昏睡期間,管九打坐調息。兩人交合後脈流互通,經過梳洗的經絡,好比清淤後的水路,真氣運行之順暢,宛如新生。
「這邪門歪道......真是妙!」真氣運行一周天,他便覺耳更聰、目更明,腦筋更清晰,比什麼魚肝油加鈣還厲害。簡單說,就是精神好得不得了。
反觀孟君嵐累成狗,經梳理後的脈流雖遠不及管九強盛、穩定,但暢行無阻,算是個好現象。而他之所以睡得死昏,單純只是功體尚虛而體力透支……簡單說,被榨乾了。
「酒是你喝的,續攤也是你喊的,不能怪我囉。」管九心虛地放下孟君嵐的手腕,好似自己才是那個吸人精氣的邪門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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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合補元術做半套是豪取,竟功才是互惠。管九終於明白孟君嵐所謂的「對你我都有好處」,究竟好在哪裡,滾起床單也心甘情願許多,偶爾興致一來,還主動抓來孟君嵐「互惠」一番。
幸虧孟君嵐虛懷若谷心胸寬大來者不拒熱烈歡迎,當乾柴烈火再澆油,沒燒上幾天幾夜怎罷休?兩兵交戰之激烈,只能用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來形容了。
「先生......」孟君嵐累倒在管九身上,已彈盡糧絕。
「嗯?」反觀管九只喘個氣、打個哈欠,顯然游刃有餘。
「等我先睡......你再睡......好嗎......」
「嗯。」他拍拍他的後腦勺,代替回答。
幾次下來,管九漸漸對床事放開,孟君嵐也樂得投其所好,恨不得搬出十八般武藝來取悅對方。管九不喜歡跪著從後面來,他就充當椅子讓他坐進懷裡;管九不喜歡像隻無尾熊攀著他這顆尤加利樹,他就躺著讓他在上面盡情奔馳。只要管九點頭,孟君嵐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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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管九哪裡不滿意,就是孟君嵐結束後總要纏著他抱一抱、摸一摸,確認他人還溫著才肯歇息,此舉跟咒他短命沒兩樣。
管九嫌煩嫌熱嫌膩,直把人推開。「好了,要睡快睡,人還沒死先被你折壽。」
孟君嵐什麼沒有,耐性最多。又把人攬回懷裡。「半刻就好,且容君嵐任性一回,好嗎?」
實際上他功體未恢復,不到半刻就睡昏了,被當成牧草圈推得老遠也沒知覺。管九往往趁這段時間擺脫這跟屁蟲,獨自一人在幻境裡遊歷,算準孟君嵐清醒的時間,再採些竹材回去,充當樂震療法的幌子。
等孟君嵐在蕭聲中驚醒,管九已打坐許久。他頭也不抬,先發制人:「修行人一日沒吃不會餓死,我也不是步步都要你奉待,先顧好你自己吧。」
孟君嵐原本急著綰髮著衣,聞言一愣、慢下動作。簡單打理後再將蒲團放在管九旁,一同打坐。
低沉的簫聲轉亮,僅一長音,穩定、飽滿、清亮,引導孟君嵐的脈流節奏趨向平穩。他深呼吸,收起內力,再睜眼,充盈飽滿的精神全寫在臉上,盡是軒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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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先生了。」孟君嵐又少幾分病氣,多幾分過去暗部之首的風采。也許交合術再施行幾次,便可完全恢復功體。
「嗯。」管九看也沒看他一眼。等孟君嵐神采奕奕地團著髒被子、雄糾糾氣昂昂地離開,他才杵著下巴,歎了一口氣。
四十九天是談好的期限,前提是孟君嵐得以全面恢復功體,若成效不彰,他被關到天荒地老也不無可能。既攸關自由,眼見對方好轉,他理應感到高興。
實際卻相反。
拿鮫人換鬼城撤軍。這是當初孟君嵐開出來的條件,當時分身乏術的冉七特地趕回清白湖找鞠十寒理論,差點沒打昏他這看戲的當事者,直接打包到飛凡塵,能藏多遠是多遠。
『恁兩人這樣相爭有什麼意義?人家點名要「鮫人」,對方打算什麼,我心內有數。』當理智壓過一切,他平靜得連自己都怕。『黃酸仔,我只有一個問題,值?不值?』
向來氣定神閒的鞠十寒難得臉色凝重,看了他相當長久的時間,才慢慢吐出:『教授,你想長命百歲嗎?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想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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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問--』
『冉七,這是公子一人的問題,誰都不能替他決定。公子,這次我贊成冉七,你最好能逃就逃,何況為了保住小星的元神,你已折損不少根基,這關要全身而退,很難。但是,這次無關大局抑是百姓,你的未來,你必須要自己決定。』
他有時候很討厭跟鞠十寒說話就是這樣,什麼事都愛打啞謎。『話講得落落長,半句也聽不懂。你又測算到什麼大代誌,還是猜到孟君嵐要怎麼對付我?』
鞠十寒看著窗外星辰許久,先拍向冉七的肩,長歎:『遠在天邊,雖生猶死,不過這是他的選擇,再不捨,也得放手。』
卻對他語氣輕描淡寫:『至於管教授,孟君嵐要的很簡單......』
拆吃入腹。
為了這四個字,他抱著必死的決心走進鬼城最大的根據地--「天誡鬼塚」,就結果來看,孟君嵐確實將他給「吃乾抹淨」了。但他始終想不明白,鞠十寒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現在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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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孟君嵐從他胯下抬頭,吃得滿嘴黏涎,用眼神控訴他的不專心。
「繼續。」管九心虛地抱住他的頭,再將下體往他嘴裡挺進。
孟君嵐曾言,交合術加上樂震療法,他受損的功體將可修復至鼎盛,一番話說得無比自信且充滿正能量。管九不予置評,甚至有些藐視:修到鼎盛又如何?他的根基遠遜於自己,從來不是威脅。
但對天宇是。
孟君嵐過去健全時,尚不知折損天宇陣營多少人,不說雷麒那頭牛,連活在傳奇中的斷天羅都慘死在他手下;就算他抱著病體返回天宇,轉轉腦子又使自己人元氣大傷。一個被視為強弩之末的紙老虎,卻火燒不死、水淹不了,頑強得令人忌憚。
如今天宇鬼城恩怨錯綜,斷不可能和解,而戰事正酣,自己助他恢復功體,是對?是錯?
「嘶......」背後的孟君嵐突然挺進,疼得管九斷了思緒。「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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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似有煩惱,可否讓君嵐為你分憂?」孟君嵐明知他討厭從背後來。故意的。
不就煩你這煩人精!「本教授在想你這門邪術什麼時候完成,你什麼時候滾,這樣可以嗎?」
孟君嵐停下來。「教授想早日完成?」
管九偷偷往前爬,企圖掙脫。「廢話,歸日窩在眠床上,窩成廢人了。」
孟君嵐靜了一會兒,抓回他的腰用力一頂。突如其來的攻擊令他措手不及:「慢一......喔......」
一番雲雨過後,孟君嵐才為他解謎。「教授想早日完成,君嵐得加把勁了。完成交合補元術的人太少,到底如何才算完成,本暗首也沒把握,但次數不會少於補元術才是。」
管九迷迷糊糊地迎來再次落下的吻。「咱還剩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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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嵐......記不得了......」孟君嵐一要忙著接吻,二要忙著進進出出。他太忙了,本來記得的,這時也記不得了。
高潮數回,管九躺在孟君嵐身上喘息。梳理全身經脈的暖流太舒適,他連睜眼都懶,適可而止是個不錯的選項。
顯然背後那人並不同意。
孟君嵐是個君子,若自己不允,他不會強迫。但他的手會。
那雙邪惡的手不停逗弄管九的身體。若管九不允,那雙手就不停,非要他再燃燒一次、又一次。
溫溫的唇在他肩頸上留下層層疊疊的紅斑。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孟君嵐在等,等他說好。
討厭的煩人精......管九回頭纏上那雙誘人的嘴唇。又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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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授腦智過人,不過有時候想了太多,反而增加困擾,不如順其自然,也許會得另一種局勢。』
這是紅雲返回太虛星之前,兩人最後一次品茗時留給他的奉勸。他朋友不多,往來鮮有白丁,卻時常覺得,鞠十寒、紅雲這些真正的智慧家一旦跟他認真起來,他有十顆腦子也拚不過這些老狐狸。
「順其自然?」管九訕笑一聲,深覺荒唐。「自然得太超過,意外就多,小星不就是這樣來的?」
紅雲啊,你拚死拚活才擔起這個意外,就算苦樂摻半也甘之如飴。但是我跟你不同。
我啊......
管九低頭就見孟君嵐靠在臂彎裡,睡得極沉、極自然,不帶一絲戒備,好似生來如此。
趁這時下手,只怕孟君嵐到了閻王面前,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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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七月半鴨。」他一手攬著孟君嵐,另一手枕到腦後,看著日出前的黎明,深藍、深邃,靜如海洋。
管九輕輕閉上眼。
這是自他被救醒後,第一次真正入眠。
*
孟君嵐在搖晃中睜眼,眼前是藍藍的天,一瞬間,以為自己身在汪洋。
起身時忽然重心不穩,他下意識抓緊任何身旁之物,才發現身下非是海湧,而是管九的胸膛。
浮浮沉沉地,兩人都飄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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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嵐有些發愣。他豈不知,管九自清醒以來再沒歇息過,大概是身在敵營的警慎,或是不再信任他的承諾,也可能是修為臻善......無論什麼原因,他現在睡了。
那是張寧靜的睡臉,一雙平靜的柳眉、一雙輕闔的眼線,天生上揚的嘴唇不彎自喜,惟兩旁的酒窩淺了些。
寧靜,卻勾出他內心陰影,大得他失神。直到探向他鼻下的手指感受到既深又穩的呼吸,劇烈的心跳才緩下來。
心想:原來他在上頭是這個模樣。
為了彼此都好,他最好立刻從管九身上離開,省得對方醒來又因全身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