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1-9.4) - 74

2018年05月07日23:5415369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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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7)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故事——在很久以前,那时候的刑侦科技还不像现在这样发达,虽然对于当时来说种种案件侦破技术和工具已经够让人叹为观止。在那个时候发生了这样一个案子: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囚犯,在自己的单人牢房内被杀,被害时全身赤裸;现场没留下其他太明显的证据,也没有任何目击者。

  这个女孩是本地人,家境贫苦,没上国中便辍学,后来被人引诱了雏妓;再后来,因为四个未付钱的恩客想强行对这女孩实施性虐,结果那四个禽兽被女孩以一己之力,用一把烧炉子用的火钳接连捅死。法庭念在女孩还太年轻、且有正当防卫情节,未判处极刑,却也让那女孩在监狱里待了五年;但在那个年代于人们心里,好多事情非黑即白,人们不回去理会那个女孩的身世多凄惨、遭遇多可怜,甚至连女子监狱里面的其他女囚犯也会合起伙来嘲笑那女孩。

  监狱里唯独对这个女孩子心怀善意的,是女子监狱里那个刚从警院毕业、被分配到市局老风纪处思想股工作、为囚犯们上心理建设课的惩教官。惩教官身材魁梧、相貌端正,一表人才,据说在他到女子监狱的第一天,往常张牙舞爪甚过男囚犯们的女犯人们通通老实了许多。

  惩教官对于那女孩的善意,除了同情她的痛苦经历之外,还因为两个居然是小学同学。在那名惩教官的日记里写过:在小学的时候,他对这个文静内向的女生其实是颇有好感的;他不介意女孩子那份被人唾弃的、不堪回首的过去,等到翌年女孩刑满,他便准备试着与女孩交往,甚至不惜与家人决裂。

  就在这时候,女孩被害。

  我特地去查过那份「紧急验尸报告」——因为当时这个案子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案,但是也不知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全F女囚犯在监狱里裸死这件事情造成了巨大的反响,当时市局的警察们的日子可以说相当不好过,于是一切调查过程都显得那么的无得仓促又无力追赶时光飞逝;在那份验尸报告上显示:女孩在被害前大概被人性侵三次,阴道扩张、肛门扩张且出血,口腔和嘴唇受到撕扯而破裂;尽管没在口腔、肛门和阴道内发现男子精液的痕迹,但是在她的阴道内壁上,却化验出了安全套胶基和特殊的润滑剂的成分——那是当时的全国卫生防疫委员会,给警务系统统一发放的新型安全套,因为是国有企业准备投放市场,配方也都被赋予了编号;同时,在女孩的肛门、阴道和脖子的受伤和淤青处,还发现了只有警务人员才会佩戴的那种,混纺材料特质白手套的布料碎渣;最致命的是,在女孩的口腔里,发现了一颗纽扣——经过线头上的比对和纽扣上的编号查证表明:这颗纽扣,是属于那位年轻帅气的惩教官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当时主办案子的刑警,是一位在全国都接受过表彰的号称「神探」的年轻警官,他的座右铭便是「纵使不相信自己是妈生的,也要相信证据」。「神探」尽管临危受命,但是他却向往常一样自信;而没有再经过更进一步的调查,只是草草看了几眼现场取证和验尸报告,那名年轻「神探」便表示可以结案了:正所谓「铁证如山」,便不用再做其他无用功,直接抓人就好了!他信誓旦旦地在报社记者、电视台采访节目和市局、省厅领导面前做出判定:死者女孩,就是被那惩教官。在实施强奸的时候徒手掐死的!

  面对所谓的「如山铁证」,那位年轻惩教官百口莫辩,同时常年独居的他,在当时也没有足够证据来表明,案发时他有不在场证明,于是惩教官很快顺理成章地被捕;而在正式审判之前,震怒的市局领导们就已经做出了批示:全市通报批评、并且终身剥夺了那名惩教官的公职、政治身份、以及一切相关待遇。

  那位惩教官在被拘留之后,其实就已经心如死灰,或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平反,或是因为心上人已经归逝,或是二者皆俱,于是在被拘留的当晚,他便用晚饭时藏好的一把不锈钢勺子,在地上磨得锋利之后,捅入自己的喉咙自杀。那位惩教官自杀时的那一幕,吓得一同关押在那个牢房里面的其他重型犯们、在转监狱、正法和无罪释放之前都睡不好觉:他们可以对无辜生命下狠手,却从没见过敢对自己下这么狠得手的人。

  于是,这桩堪称丑闻的命案总算结案。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

  三年后,省厅少见地上任了一位女厅长。新官上任,女厅长便着重关照了省内的几所女子监狱,开展改善犯人生活条件、提高改造生活质量的一系列活动,并且对每一间牢房集中进行了清洁与装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名女清洁工,在那间被害女生住过之后巧合地空了三年房间的床脚下面,发现了一片被不锈钢床柱刮到的肉色丝袜的碎屑——如果不是因为要把床架挪走,恐怕那片丝袜碎屑会在那间单人牢房内藏匿更久。

  清洁工见了那片丝袜碎屑,马上联想到了三年前经常到女子监狱里给女囚犯们教授法律知识普及课程的另一名老风纪处思想股的女警,然后她马上把这件事上报给了监狱领导、又跟着监狱方面一同汇报到了市局。于是,案情真像才终于被揭开:那名死去的女孩是被伪造成奸杀后的谋杀,凶手正式那名喜欢穿肉色短桩丝袜的女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案子中没有过多的爱恨情仇,单纯因为那名女警某一次在某个公园的某个树林里与在市局总务处工作的情人赤裸相对、释放了一次自我之后偶遇了那名男惩教官,尽管二人衣着已经整理完毕,但女警还是心虚——毕竟平日里,自己和自己的正牌丈夫与惩教官私交甚笃;但是在惩教官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或许对于惩教官来说根本不算事情,或许他也根本没发现其中破绽。

  可是被撞到的偷欢已毕的二人的心里根本不能安稳,于是想了一条毒计:首先那名奸夫搞到了具有惩教官编号的备用警服纽扣,一针一线地缝在了女警的身上;然后女警利用一个,整个女子监狱都在为一个出生在女子监狱里的小男孩庆祝生日的夜里,潜入了女子监狱,寻到了那位平日十分孤僻的女生的牢房,利用自己的白手套、统一发放的安全套和自慰假阴茎、以及铭刻这惩教官编号的纽扣实施了作案,并且故意扯掉一颗纽扣放进了死者嘴里。

  ——就这样,当年在警务系统里最为臭名昭著的命案,最后竟然是由一个清洁工破的;

  而在当年思想保守的警务系统里、在性信息极其闭塞的时代背景下,很多人甚至都会对本案发表出这样的疑问:「什么是『自慰棒』?」「为什么要用那个什么胶按照男人的那玩意雕刻出来一个什么『假阴茎』?」「什么是『自慰』?」「那既然这个周XX已婚、她又跟陈X有奸情,那她为啥还要用『自慰棒』?」

  而那位号称「神探」的青年警官,引发了社会舆论的巨大反响,他最终为自己的刚愎自用和自大妄为埋了单,一辈子默默无闻,只能托当年警院老同学的关系,在K市的警务中专谋了个专职教授刑侦学讲师的差事。然后,这个老头成了我在警专时期最厌恶、也是最经常找我麻烦的那个人。

  而当年的那个惩教官,是我外公夏涛的亲弟弟,我的外叔祖父夏清。他自杀那年,跟我现在也一样,也是21岁。

  那个在警专经常找我麻烦的老厌物,之所以跟我不对付,也是因为我是夏涛的外孙,而他一直认定,自己断送了前途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是因为我的外叔祖父死在了他的手上,所以夏涛记恨他、故意跟他过不去,后来我外公得势后对他故意进行了打压——甚至在我上警院的第二年,听说他因病离世前,扣着氧气罩的口中还在对我的外公骂骂咧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在我于整个警校的档案室里发现了当年的尘封往事,并且在回家之后从堆在杂物间里的大箱子中翻找到了外叔祖的那本日记,当年的事情便一一对应上来,于是在第二周的第一节刑侦课上,我借着那老厌物挑我毛病的机会故意跟他大吵了一架,把他当年的事情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全部抖搂了出来,并笑着讽刺道「以为只是一味地认证据就可以破案,那么挑大粪的也能当『神探』了」——当然,现在理性地想想,这句话是有些过火——在当时,这句话确实给老头气得半死,后来他用拐棍敲着警专训导处的办公桌,恶狠狠地说道「以后的刑侦课,要么没有我,要么没有姓何那小子,从此以后绝对不跟那小王八羔子同处一个屋檐下」。继而,当年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每次上刑侦课的时候,我都是在警专教官们的无奈默许下在操场上进行训练或者自由活动,但当年的刑侦课我还是靠着自学和死记硬背拿了个八十分。

  不过从此,我对取证这个东西,便产生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情结:「唯证是信」的思想到现在还是警察系统中一个主流思想,哪怕胆大如夏雪平,我觉得她也经常会因为取证这一环节过于纠结;说实在的,我倒是真羡慕安保局那种「先斩后奏」的手段——无论证据是否确凿,只要有怀,先抓到手、审一番再说;但是很可惜,警察局并没有安全情治系统那样的特权,所以相较而言,我们这帮刑警的作为,可要束手束脚得多。

  过分地拘泥于证据,我觉得不是好事——之前沈量才他们认定父亲就是杀了省厅那几个与桴鼓鸣案子有关的警察干部,不就是例子么?而且,证据这种东西,无论人证物证,总会出现新的,新的证据要么会辅助前证、要么推翻前证,从某种逻辑上来说,现在这一刻所发现的、拥有的证据,都是不确定的、都是薛定谔的猫,而只有当案情的真相被发现的时候,这种不确定性,才会对「辅助」和「推翻」、对「有用」或「无用」之中的一个方向进行坍塌。

  与其在取证论证上纠结,倒不如,去案发现场看看。看看有没有可能,在当时的情况下,探寻一下罪犯的犯罪动机、并且去按照逻辑反推谁最有可能是真凶。——这便是我一定要去一趟罗佳蔓别墅的原因。何况,对于成晓非这个人,我还算是很了解的。成晓非向来不疯魔不成活,杀了自己欲求不得的心上人的事情他倒是能做得出来,但我觉得这并不简单地是一桩情杀;更何况,在案发现场附近还出现了一个郑耀祖,他是目击证人?是帮凶?还是也险些成了成晓非的目标?

  「……呵呵,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想的;都多长时间了,还准备跑现场?我估计着罗佳蔓死时候身子底下要是能压死一两只蟑螂,估计到现在也都长毛了!」

  在我进办公室门前,便听见刚刚从会议室里回去的一个女警在朗声吐槽。

  而另一个男警察马上说道:「这玩意……就别论他怎么想的了。说到底沈副局长怎么想的、徐局长怎么想的呢?要么我说佳期姐、王大姐还有浩远哥,你们仨也真是听话。给他这么个刘阿斗扶上去了,咱们天天就这么陪他逗闷子?要我说,这个代组长还真不如你们三位轮流当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所以那天白浩远、王楚慧和胡佳期所表演的「退位让贤」,并不是由衷之言,而是出自沈量才与徐远的操作?呵呵,何必呢。

  「诶呦喂!这嘴巴甜的发腻啊!代组长这活,你以为这么好干呀?」王楚慧大剌剌地看着那男警察说道,「没见到小胡上个月忙得要死要活的?嘿嘿,反正呐,这个代组长也好、组长也好,他俩谁爱当谁当,我是不当!」

  「哼哼,可不是!我们仨当组长,你们是有甜果子吃了,这辛酸苦辣都让我们仨吞下去是吧?要不然,你俩当当试试?」胡佳琪也在一旁说道。

  「不是,佳期姐……你知道我们几个每天看着这小毛孩子在咱们面前张牙舞爪的,心里有多不痛快么?这就是咱们警校里现在的『警专帮』的高材生?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大摇大摆地去罗佳蔓家里,有毛病么这不是!风纪处那帮衰货们愿意陪他折腾、捧他场,咱们可没必要勒他!」

  「行啦!都这个时候了,扯这些没用的干啥?何秋岩这小子自己想要去,就让他去,咱们就当是陪他玩一趟呗。毕竟他是雪平的儿子,哄同事上司家小孩你还玩不会啊;而且现在跟张霁隆还是忘年交,关系铁得很,弄不好沈副局就是想给执政党卖个人情呢?」许常诺也在一旁说道,并且往自己的弹匣里灌着子弹,「反正这个案子要是过了破案期限,大家虽然一起吃瓜落,但到时候,哼,你们猜猜该让谁顶雷呢?」

  「常诺说的对。」白浩远叹了口气站起身,看着刚刚吐槽那二位,「怎么着,不也得先把案子办了?再说了,他是阿斗,那咱们几个,谁是诸葛亮、谁是黄皓?」

  「没……浩远哥,我不是这意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这么碎嘴子有什么又意思?」白浩远说道,「这有些东西吧,咱们别强求。你说像咱们这样一没背景二没人脉的,还能干啥呢?原先咱们一个个的都以为艾立威能给咱们当棵大树、让咱们乘凉,结果可倒好……这上峰没治咱们的连坐之罪,已经万幸了!现在咱们要做的,除了夹起来尾巴做人以外,就只等着该出问题的人,他自己出问题,明白吧?」

  「嗯,有道理!」「懂了!」

  我生生在门口站了三分多钟,听着他们说完这些话。

  「我的天……这『考学帮』的师兄师姐们也真是绝了:骂人不带脏字,也能这么难听?」秦耀在我身后悄声说道。

  「学长,这……」

  「都装没听见!」我忍着嘴里想吐胃酸和怒火的感觉,强顺着食道往肚子里压了一口气,并回过身对秦耀和杨沅沅等人瞪了几眼,压着嗓音说道,「跟你们无关。」

  「小白,这些话,你是不是也有点过分了?我觉得,秋岩那孩子也不像是……」正往嘴里塞着凤梨酥的胡佳期刚把话说了一半,我便把办公室那只留了一条缝的门推开了走了进去,于是那凤梨酥上面的酥皮碎渣顺着胡佳期还算性感的软滑樱唇中喷了出来:「秋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嗯,佳期姐。慢慢吃。地上这碎渣等下扫扫。」我压着心里的火,面无表情地对胡佳期说道,接着我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脸色也很不好看的白浩远问道:「白师兄,都准备好了吧?」

  「哦……差不多了。我已经联系罗佳蔓住宅托管的物业公司了。」

  「嗯。」我回过身指了指秦耀等人,「你们几个,也去带上自己吃饭的家伙什——白手套、手铐,还有一次性鞋套,手枪都上好子弹,这些东西一样也别落下。」

  「哦。」菜鸟七人众听了我的话,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看着办公室里的其他所有人,眼神里全都战战兢兢。

  「郑睿安、姚国雄,二位师兄师姐,你们俩就不用去跟着了,在办公室待命就好。」我想了想,把刚刚吐槽那二位留在了一组办公室。

  「我……」郑睿安听了,藏在粉红镜框树脂镜片下的那双眼睛瞬间有些发滞。

  「我俩为啥不跟着去了,代组长?」姚国雄倒是敢厚着脸皮发问,但是「心虚」二字已经写了他满脑门。这俩人虽说是我的「师兄师姐」那一辈的,但实际上年岁没比我大多少,甚至刚升警院的时候,我还跟姚国雄打过架,只是他现在应该不记得了。像他们这些所谓「考学帮」出身的警察,家庭出身普遍中产以下,或者是周围县城、甚至是农村,所以能让他们沾沾光、玩到一起去的,一般也就是差不多同样出身的白浩远和聂心驰,戳破了天也就是胡佳期这种有本地户口、业绩和功勋还都说得过去的各部门稍显中坚力量的资深警察;工作时间也没比像我这种新人时间长到哪去,因此最喜欢搞办公室政治派系那一套,但是心理素质也最差,所以像他们这种,经常会与我这些新手、其他部门的年轻一辈、甚至是防暴队和制服警闹得脸红脖子粗。上一次跟老丁和李晓妍因为艾立威发喜糖的事情打架,他们几个下的手,比白浩远聂心驰还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人去得太多也没必要,而且毕竟,制服警大队那边不还有人在盯着郑耀祖那边么,如果他有什么消息,我们得马上能及时沟通、做出反应的,对吧?」我看着姚国雄说道。

  「哦,也是哈。那我就在办公室等你们了。」姚国雄摸了摸后脑勺,冲我笑了笑。

  「那个,秋岩,你刚才……在走廊里……」郑睿安还是没忍住,主动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嗓音对我问着,但她的声音还是足以让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得清楚,「是不是听到我说的话了……」于是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像一群见到有人端着一大盆香喷喷油炸带鱼的猫一般,垂涎着幸灾乐祸,等待着我的反应。

  「嗯?什么话啊?」我有心装傻地说道。

  「没……没听到么?」

  「呵呵,咋的,我是该听到点啥么?」我假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紧接着不等郑睿安说话,我便继续抓着话柄不放,转身对所有人说道:「行啦!都这个时候了,还扯这些没用的干嘛呢,办案要紧。所有相关人员,一楼大厅等我。其他案子的师兄师姐们,该怎么忙怎么忙、该跑外勤的小心天冷地滑;办公室驻守的各位,如果有什么事情,联系不到我的话可以直接请示胡佳期警官。准备出发。我去趟总务处借两辆车。」

  「总务处是吧,秋岩哥,要么我去?」秦耀立刻跑到我面前,一副随时都准备对我鞍前马后跑腿伺候的样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真是哪哪都有你。你就老老实实跟着白师兄他们走,趁现在赶紧好好检查一下自己要带的东西全不全吧!」扔下这一句,我便脱下了西装外套,把自己的黑色羽绒服披到高领毛衣外面再次出了办公室。

  我其实主动要求去总务处,就是想尽快逃离这个让我内心极其难受的办公室。这里仿佛是一个拍戏片场,每个人都拿好了自己早已背得熟稔的剧本,而我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有、被强行抓来却要出演男主角的龙套演员,在无剧本的情况下需要随时调度自己的头脑即兴发挥的同时,还要忍受来自所有配角的白眼——没错,就在刚刚我再次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信任;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信任是属于常年跟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们的,而我只是个孩子,于是我似乎也确实不配拥有这份信任,可是,他们却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赠予。而在白浩远主动找我、他跟胡佳期和王楚惠主动说要让我暂代组长职务那天,我还以为之前我跟他们几个的嫌隙,都随着艾立威的毙命而结束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夏雪平若是不用去国情部上班,就让我在她身边默默地做一只听话的小奶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我咬着牙、忍着苦和怒摆出笑脸、不用去进行这种所谓独当一面式的锻炼,那该多好。走廊里忽然刮起了一阵轻柔却刺骨的冷风,也不知是怎么就从我的高领毛衫中灌进我的衣服里,如此的寒噤,让我委屈得想要流泪,同时,也让我特别特别想在这一刻,一头扑进夏雪平温暖的怀里。

  总务处里空空荡荡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接待桌上还留下了一把散开的瓜子壳,这画面赫然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周之前M省G市郭勇邦公司的办公室前。总务处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散漫了?我记得邵剑英虽然平常看起来对待下属和蔼得很,但是工作的时候要求可是极其苛刻的。何况总务处的这帮人,就不怕沈量才来个突击检查,到时候给他们全都骂一通么?

  我抬头看了一眼总务处的值班表,端起接待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下了今日值班警员的电话:「喂,是李孟强警官么?」

  「我是,你是哪位?欸……咱们办公室内线电话……」

  「李哥,我是何秋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哦,秋岩啊!怎么啦,有何贵干?」在李孟强跟我说话的同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滋滋嘎嘎的鞋子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听起来跟他一起走在路上的,起码还得有七八个人,而且脚步声还很急。

  「是这样,咱们重案一组要出一趟任务,需要借两辆车。我这过来之后,发现咱这总务处办公室也没人……」

  「啊,那什么……咳咳,后勤他们这边给制服警察大队和周围这几个区的执勤员警们进了一批新式棉袄,中央警察部今年新设计的、刚从首都运到的,我们这边都过去清点件数了,一会儿还得去咱们全市所有的分局,挨家挨户运送。」李孟强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那你们也不锁门?」

  「没事,各种库房的钥匙都锁着呢,重要东西的抽屉钥匙我都带在身上呢!不能出岔子。再过十几分钟,小柳他们到班上去……要不你这么着吧,接待桌右手边第一个抽屉,中间那个格子就是咱们局里所有的轿车钥匙,你直接拿两个,上面都有车牌号。你按照车牌号,在桌上那个蓝皮本上登个记就行了,你们有任务,你就先把车开走,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之后我处理,行吧?」

  「嗯……也行。」说实话,这种商量着办就行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些没底。听起来总务处今天确实遇到大忙了,但我没记错的话,按照邵剑英以前定下的规矩,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总务处办公室里必须留下两个值班警员。想到这,我又不禁多嘴问了一句:「欸,好些日子没见到老邵了,邵处长呢?」

  「这个……邵老我也有日子没见了,我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干嘛——可能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哈?每天来上班,却不知道自己的上峰去了哪、在做什么,这叫什么话?

  「行啦秋岩,我这边还有活呢,你那边自便,先不多说了。」

  说完,李孟强就把电话挂了。

  看着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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