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淡红]
“滴滴滴……滴滴……”
放在一旁大铝桌上的老式手机一阵震动,发出了刺耳的铃声,周围装着各种试剂的瓶瓶罐罐也震颤起来,一阵玻璃器皿碰撞的叮当声。
“啊,到时间了……老师?”
坐在仪器前的金毛犬抬起头,头顶巨大的电子钟上,数字悠悠跳到了18:00,哈,又是一天忙碌的工作。他打开了单向玻璃门,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和尸臭味立刻让他皱起了眉,毕竟自己只是技术不是法医,还是对这种气味有着天生的恐惧。
“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个做完再走。”
煞白的无影灯下,解剖台上摆着一具高度腐化的尸体,面容模糊,肌腱和关节是膨大的绿色,一个全副武装的白色人影正聚精会神剖开肿胀的腹部。
预料之中的浑浊液体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喷到了面罩上,那人影巍然不动,镇定自若地擦了擦面罩,而门口的金毛已经干呕起来。
“呕……咳咳……好的,那前辈我先走了……”
他轻轻带上门,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地狱,帕沃内就是这样,只要他开始工作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法干扰到他,这般炼狱对他来说无非是稀松平常的事。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门板上的“重案停尸间”,心中第几百次暗骂了几句把自己分配给这个怪人的领导。
安萨尔多·帕沃内,57分局唯一的法医,此刻正把受害者的爬满黑斑胃切开,提取出已经变质发紫的液化内容物,顺便把肝脏的切片组织塞进电泳仪里。
他仔细地在仪器下检视内容物的性状,不落下任何一个细节,左眼则看着快写满飘逸字迹的记录纸。他的左手一刻不停地把信息都记录下来,除了笔尖的沙沙声,只有那台老录音机嗡嗡的震动着。
“尸体编号Alpha-201,种族是……鬣狗,年龄20-30岁,尸体腐烂严重,于昨日在西区圣伯特街下水道口发现,环境气温24度,根据蝇蛆周期和天气历史,推测死亡时间约……二十天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刺啦一声,钢笔的笔尖穿透了纸张,在后几页上留下了墨色狰狞的伤痕……
帕沃内有些颤抖地抬起手,笔尖滴下硕大一粒黑墨,和他鼻尖滑落的汗水混作一团,晕染开来。
哦冷静,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眼角向外爬的血丝更多了些许。
欲,欲。
“颈部有绳状勒痕,舌骨、环状软骨断裂,脖颈表皮剥落,推测为麻绳勒缚,后脑有两处枪伤贯通,伤口处有明显灼烧痕迹,符合近距离抵近射击的‘处决式枪杀’……根据纹身和胃内容物种类推断,其身份为黑帮成员可能性极高……”
他越写越快,终于做完了今天的工作,禁忌的骚动已经越来越强烈了,但他还是得做好扫尾。他一脚踩下录音机踏板,随着嘎达一声,这次解剖的全程也都一斤记录在案了。
帕沃内把尸体的腹腔缝合好,转移进尸袋里,然后塞进冰柜。虽然工作不算轻松,但他也没有觉得过于劳累——比起对付心中躁动的东西,剖开脂肪和肌腱简单地就像是和死者来一次对话。
过了这么些年头了,有些事他早已驾轻就熟,有些事,他依然在其中挣扎。
他摘下四层层手套,手爪早就被汗液浸透,毛发紧紧贴附在皮肉表面,浸润地有些发白的起泡,他一边把消毒液在周身喷洒了一圈,一边走过消洗池,把脱下来的三层解剖服塞进隔离衣篓里。
这身防护服下空无一物,只有沾满汗水的肉体。虽然高腐尸体的味道通常十分恐怖,有着近乎真伤的穿透力,他还是坚持如此——哪怕要花掉更多时间来清理。
帕沃内的习惯就是这样,所以他很讨厌和别人一起工作。
这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肉体,崔嵬站立,阿拉斯加的身材确实高大,上身有着美丽健硕的倒三角,脊背曲线修长而舒展,微微弯曲成S形,种族特有的长毛服帖地沾在体表,勾勒出块块分明的肌肉,随着身体的运动而游移着——只不过安萨尔多的毛发有些特殊,是幼犬的淡褐色。
细挑而富有力量的腰肢连接两瓣翘臀,白色带点灰黑挑染的大尾巴垂落在身后,略有不自然地轻轻摇动着——它从尾根处折成诡异的角度。时隐时现的大腿称不上魁岸,但匀称饱经锻炼的肌肉依然给人以震撼的力量感,像是长跑运动员一样健美。
当然让人挪不开眼的还有他脊背上的那些伤疤,几层重叠在一起,是极深的利爪切割肌肉留下的痕迹,是有什么过往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帕沃内提着浴巾走进淋雨隔间,扯去脸前的一次性面罩与头罩,扑面而来的潺潺热水打在头顶脸上,特制的配方慢慢冲去了沾染的尸臭和药水的气味,一褐一蓝的带有血丝的双瞳透过迷蒙的水雾,望着顶灯的柔光,思索着什么。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19:13。距离今晚的“盛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他在盘算着一场狂欢,期待着一场让人兴奋到恐惧的纵情。
充满泡沫和清香的一刻钟后,大阿拉斯加习惯性地从墙上的盒子里摸出了一剂小小的注射针,准备对着自己布满伤疤的手腕按下去。
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吸了吸鼻子停下手,把针剂叼在嘴里,擦拭着身子走了出去。
针剂的纸外壳被他随手丢在一边,印着快褪色的“非那雄胺”和“地西泮”的字样。
今天不同往日,还不是用药的时候。
帕沃内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在烘干机前穿上了一套干练修身的黑西装,他把自己有些泛红的眼睛藏在墨镜后。他又确认了手机里的彩信。
最后一次将头顶的半长发理好,然后穿过静悄悄的走廊,帕沃内推开了57局的大门。
门口昏昏欲睡的值班的警卫被鞋跟敲击地砖的声音惊醒,满脸崇敬地向尽职尽责的天才法医行礼,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淡红色路灯辉映的街角。
[chapter:2淡蓝]
阳光透过阑珊的百叶窗洒在凌乱的床上,褶皱的衬衣和有些许脏污的牛仔裤随意地丢在床各处,床边滚落了几个廉价柠檬伏特加的空瓶,两只游戏手柄拖着开胶的线索垂落在床边,挂在墙上的电视无声地卡在“game over”的界面。
吊顶的风扇吱吱呀呀地旋转,把雨后充满夏日气息的和风送进弥漫着浓重酒精与淡淡汗味的小房间里。狭小的床榻时不时传来几声木头吱呀的扭曲声,两道鼾声此起彼伏,均匀地把时间分成了起落的两种色彩。
斜吊挂钟的时针徐徐指向10,突兀的手机铃声咆哮起来,打破了一片混沌的祥和。一只灰色的手臂在床头柜上摸索了片刻,踉跄着关掉了铃声,然后淡蓝色的薄被下一阵闹腾,一个灰色的毛球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身旁那个大毛球散发着一如既往熟悉的汗津津的味道,灰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伸手摸床头柜的手机,结果扒拉到了自己的学生证。
库赛 地球与地理科学部 KMC03207。
“喂,前辈,醒醒啦啊,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壮硕的棕熊发出了一声幸福的呻吟,也从企慕的梦境中苏醒了过来,伸出敦厚的手爪想要抚摸灰狼的腰肢——被后者微妙地轻轻拨开了。
“别闹了,前辈——”
灰狼墨绿的眼里闪过一丝嬉笑,他翻了个身,脚掌踩在有些黏糊糊的地板上,有些恍惚地钻进了小小的卫生间里。棕熊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憨厚地呵呵笑了几声,只得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的算盘早就被库赛看在眼里,谁不知道他想占些什么便宜呢。
两人是同一学部的师兄弟,跟的还是同一个导师,平日里私交到也算不浅。于是小前辈也就动起了歪脑筋——这个师弟的确是姿色不浅,性格也温和单纯,甚至总是有点些微的胆怯,更重要的是……他匀称而未过分锻炼的谐美身材径直击中了自己的好球区,他妈的,谁顶得住这个啊。
于是借着过周末的由头他把小师弟拽来了自己的小公寓里——他知道小狼不善拒绝。
本想借酒壮胆一并拿走库赛的第一次,却不想这家伙,虽然不甚表露但离蠢笨还是有很大距离,他早就明白了哈桑的歪脑筋,嘻嘻哈哈打着游戏,顺势就反过来把俩人都灌得东倒西歪,这场风流也就此没了下文。
不过这两个人一起睡了一夜的经历,库赛身上异于凶兽的,微微沁人心脾,带点桂花香气的独特体味让棕熊直流哈喇子。
每每闻到鼻尖萦绕着的这清香,他就忍不住牙痒痒,几乎勾起他的狩猎本能,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床板上直接就把事办了。
但那样两人想必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啧……不行,那只能……”
挠了挠头,他打开手机,前几日被炮友转发过来的那条关于淫趴的彩信赫然显示在屏幕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就和他说晚上一起去个派对吧,不论怎样我要拿下他……
他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地址和时间,抬头望着浴室里蒸汽浩荡的背影。库赛一边轻轻哼着歌,一面搓揉着打结的毛簇。淅淅沥沥的潺潺水声像是击打在他的心上。
库赛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半袖走了出来,瞥见神色有些微扭曲的师兄,不解地歪了歪头。
[chapter:3靛蓝]
小狼闲庭信步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下,手里握着一支抹茶甜筒,饱足地打着嗝儿。师兄在他身后不远处,似乎又是被导师给打扰了周末美好的午后,焦头烂额地处理着那头有些棘手的问题。
倒是让库赛很是自得,暂时躲开了这个有些头脑简单的大个子的袭扰。
他不是没有看出来对方小心思,他也很清楚,有蛮多的目光都会在自己的皮囊上停留,只是这家伙……无非只是贪图一夜激情,就像他那么多呼之即来的炮友一样。
他很不喜欢这么随便的姿态,如果说自己不能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一个,那他情愿不要。而且……自己性格本来就比较沉闷无聊一些,想要放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库赛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一个让他有感觉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懂得心动,不懂得欢喜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就像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一团糟的生活一样。
他抬头望向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师兄追了上来。
“真是抱歉啊师弟……老头子刚刚来电话,我要赶去实验室一趟,下午可能都没空陪你了,晚上我还有个仪器要接……这样吧我们八点在校门口见,直接去派对吧。”
“没事,你去忙吧,我就一个人走走好了。”
“嗯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身影越跑越远,灰狼长出了一口气,竟是稍稍有些如释重负。
库赛一直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吧,无非就是比一般人稍微再浪漫和文艺一点。嗯,还有稍微好看一点点。
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过着普普通通的前半生,业余爱好兴致阑珊地学了几样,最后还是都在学业的压力下丢到了一边,大概是一时半截也捡不起来了。
他平日里偶尔也会写点东西,哦对了,据说有个名字和他一样的叫Qusay的家伙,会在一个叫什么什么蓝P的地方发东西,还有搞不清的人来问过他——他看过那家伙写的玩意,简直就是灾难,也能叫文学作品吗?看得他直摇头,期望不要有人把他们搞混。不过最近那家伙好像没消息了,听说好像是被安排进厂里做厂弟了吧。
总之库赛二十多年的人生,就像是一幅普普通通水墨画,他虽有一颗不算愚笨的头脑,但天生骨子里的怠惰劲儿总会时不时拖自己一腿。他普普通通地努力,普普通通地学习,然后离开了自己普普通通的家乡,来到新的大都市里上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
然后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纷繁复杂,参差不齐,有那么多不一样人不一样的事,自己也显得更加普通了,他更加没心理负担,大多数时间都宅在寝室里打游戏或者写点自己乱七八糟的小创作,权当是娱乐生活了。
就算出门,他也是大凉拖鞋大背心,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活像一只长在这片围墙里的小土狗,天天傻乐呵。
几口把甜筒咽下肚,小狼晃着晃着来到了人工湖边。夏日午后的热风吹过一片片荷叶,三两蜻蜓停坐在点缀湖心的荷花上,这般悠哉的生活,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为什么要去那么努力咧?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也是挺好的吗。
他坐在湖岸边,脚爪轻轻拍打着水面,泛起一阵涟漪,清冽的凉意直冲脑门,他闭着眼享受这小小的违纪行为带来的快乐。
不时有几个路过的学生对他投来目光,盯在他随风蓬开像是蒲公英的头发。
大概任谁看到都会感慨一句年少翩翩吧。他身上自带有一种泥土的气息,并不是土气或是闭塞,而是让人心安的乖巧,像是沉稳的底色,有点脚踏实地的风流。
这也是他在染缸似的环境中,为数不多的一点点骄傲了。
他当然喜欢被人喜爱的感受,喜欢被关照,不过他也是又内向而难免惶恐,造就他有些扭曲的性格。
他想要被需要,被认可,更想要一点特殊的对待,来找寻自己的价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因而每每有人对他投来倾慕之意时,那都显得过于炽烈同时敷衍,他都惊惶地躲开了。然而再回望这些流星般划过的轨迹,他又会懊丧,觉得自己错过不少难得机会。
他只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或许……只有他认为足够真心坦诚地行径才能打动自己吧。
想到这他又闻了闻身上的衣物,沾满了鬼混师兄敷衍的心意,他无奈地撇了撇嘴。
“果然还是不行。”
正是这种扭曲的心态让他一直没能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交代了,即使觊觎他身子的人不在少数,而机会也已经有不少次闯进他的生活,但,他就是终究没有办法把那事做到最后一步。
“落荒而逃啊!”
他赌气似的对天喊了一句,然后狠狠瘫在在地上——让滚烫的大地把自己烤成煎饼算了。
“呜啊……不要那么拧巴了……?再这样下去,要变成死老处男了。”
他苦恼地捣弄着头发,又咬了咬牙,然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滚到一边,颓着背往宿舍走去,回去把自己打理打理吧,收拾得漂漂亮亮。
晚上的派对,说不定就是个契机。
他望着靛蓝的晴空。
[chapter:4殷红]
夜晚的大都会上空晕染着瑰丽殷红的霓虹灯的烟云,往来车流喧嚣,穿梭人声鼎沸,落日后的城市显露了它的另一张面孔,狂乱,燥热,也无夜。
帕沃内叼着一根粗壮的雪茄,步履匆匆地穿过有些凌乱的老街角,不远处就是衰败的地铁站,两个流浪汉依偎在一起,面前的盆子里空落落地散着几枚硬币。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什么年代了,谁还会带着硬币在身上啊?”
他对着碎砖啐了一口,心中渐渐抑制不住躁动。眼角时不时闪烁的危险红光让他有些烦躁,深吸了几口,烟气缭绕间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嗨,帅哥……今晚有空吗,你身上的味道很独特,要不要来试试……”
侧后的阴影里传出了谄媚的轻笑声,有人轻轻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刺鼻的廉价香水和浓烈洗衣粉混杂的混沌笼罩了帕沃内,更别说他不用回头就能闻到对方发丝上劣质染发膏的气味。
“打kin么……我们可以度过,难忘的一晚。”
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有些尖锐的女高音折磨着帕沃内的耳膜。
他转过身,不出所料。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野猫,正对着自己搔首弄姿,做着飞叶子的手势。布满血丝的眼球,瘦骨嶙峋的身体,垫了有些夸张的胸垫,还有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恍惚感,毫无边界感地想去摸帕沃内,又是一个嗑大了的妓女,也算是老城区的特色了。
“我没兴趣。”
他的话中透出一丝警告的意味,努力深呼吸,帕沃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可怕。妓女收回手,她碰了一鼻子灰,讪笑了两声,走了。
望着对方摇摇晃晃的背影,帕沃内也不再逗留,转身钻进了地铁站里的闸机里。
呵……老旧的三号线,头顶悬吊着已然发黄的大吊灯,依稀可辨这段城区辉煌的斑痕,轨道对面的墙上原本绘制了一些民族风格的画作,现在也早就褪色剥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帕沃内站在轨道边,三号线没有屏蔽门,他就直直地站在站台上,低着头看着轨道下积水中映照的自己的脸。
脚底传来了隆隆的震动,由远而近,逐渐加剧而共鸣。水潭中自己的脸片片破碎,化作涟漪与波纹。
“嘿!先生,后退到安全线里来!”
阿拉斯加识相地退了两步,等待车门打开然后钻进了吱呀作响地车厢里。他如释重负地把自己倚靠在座位上,老城区的地铁通常都是这么空旷。舌尖轻轻舔舐着门牙,他已经26个小时没有用药了,随着血液中抑制剂的浓度越来越低,轻微的戒断反应出现了,难以克制的骚动开始占据他的脑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摘下墨镜,血色狰狞的眼睛四下扫视。
斜对面的空座上坐着一头年轻的黑色萨摩耶,一身纯色的毛线衣和束腿裤,小小的斜挎包背在胸前,塞着的降噪耳机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眼睛是动人的亮紫色,少见的瞳色……带着些许淡淡的忧郁。这大概是哪位刚刚做完兼职的大学生吧。
“我说,瞧他那秀气的嘴,这喉咙草着一定很紧吧……”
帕沃内的耳畔回荡着自己如饥似渴地教唆,藏在墨镜后的异色双瞳死死地盯住对方微眯的双眼,英气的脸庞。
然后锁定在他微微滚动的,诱人的喉结上,他颈部的毛发耀黑中夹杂着一丝白蔟,就像黄土地上的新雪,惹人眼球,帕沃内咽了口口水。
脸庞俊雅,神色安生。他的鼻梁贴着一条创可贴,还有露出油亮鼻孔的一只小小鼻环,温驯的外表外又给这青春的肉体平添了几分色气。
“别告诉我你没有心动,啊,那只鼻环,舌尖好好把玩……看看他的身体,多么青春,多么舒展,你不想蹂躏他的乳头,再把他囫囵下肚吗,我的小安萨尔多,就像你的过去……”
脑海里的声音又大了一些,他的目光在少年的胸腹来回漂移,卫衣整洁而合体,他似乎隔着几米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日光味,短毛衣的下摆没有完全遮住腰腹,露出了一点点内裤和让他悸动不已的,些微腹肌的轮廓。
就像是嗅到了鲜血,帕沃内再也没法束缚自己的思绪。
“哈哈……你也看到了对吧,你这个下流的东西……现在的孩子发育都很好不是么,看他那情色的鼓包,诱人的轮廓……安萨尔多,安萨尔多!不要再挣扎了,扑到他,凌辱他,把那根东西含在嘴里……”
喉咙不自觉地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帕沃内把一只手伸进裤兜,死死地按压住行将觉醒的邪火,不,他要抑制不住了。
他想要欢愉,想要放纵!
呼吸越发粗重了起来,帕沃内微微摇晃着脑袋,意识开始流转,有些东西就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爬了出来。
“啊……呃,嗯……哦……操,真紧啊……”
帕沃内好像看到了小狗衣物下的无瑕身体,在那张狭窄破旧的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和呕吐物的怪味,但那都不重要了,那就是小安萨尔多的记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萨摩耶趴在那里,高高撅起了屁股,帕沃内一掌重重排在他的臀部,清脆的噼啪声回荡在屋内,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他脑后的小狼尾,下腹快速地一次次撞击着诱人的翘臀,大汗淋漓的喘息声和哭腔交织在一起。帕沃内毫不怜惜地冲撞,硕大的阳物撕扯开娇嫩的后穴,肠壁紧密地裹挟着鲜血从交合处渗了出来。
“羞辱他……占有他……直面欲望,不必掩藏……这就是你,真正的安萨尔多。”
乞怜声,哀嚎声,还有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和潺潺水声……
红光像是警铃,随着帕沃内失去节律的呼吸,变成了膨胀开来的浓雾,伴随着尖锐的摩擦音,绝望的歌者在他的脑海里吟唱着惨剧的极高音,混乱危险的红光不停闪烁,扩散震颤的冲击波一遍遍敲打在帕沃内的灵魂上。眼前的墨色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他看到对面那孩子惊异的眼神,然后他生怯地挑了挑眉,柔软的喉结不规律地滚动,尾巴似乎也在轻轻摇晃着。他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刹那间万籁俱静。眼前是挥之不去的一大片殷红,耳鸣和震颤萦绕在他的周身。
再度睁开眼,帕沃内被汗水浸透了,他发现自己有些虚脱地靠在车厢的门边,粗重的呼吸声在整节车厢里都清晰可辨,墨镜掉落在一边,异色双瞳早就被血丝淹没了,勉强维持些许清明。
那个少年蹲在他的身边,他一只手扶着自己,另一只则捂着胸口,那里的衣物似乎被撕扯开一道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极为淡薄的血腥味涌进了鼻腔,他下意识地寻找血味的踪迹,左手的爪缝间,还有更多的来自……对面不断起伏的胸膛。
“……有些不妙啊。”
帕沃内咽了口唾沫,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很是小心又…害怕地牵着帕沃内,想拉着他坐下。
“你为什么还不逃走?玩火的小狗……”
脑海里的声音又出现了,越来越大声,内外刺激之下,帕沃内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己。
之后的一切像是……笼罩在云雾中的朦胧,如同一个个映照着无数光影的泡泡,五彩斑斓地混杂了无数的片段。
萨摩耶趴在那里,高高撅起了屁股,帕沃内一掌重重排在他的臀部,清脆的噼啪声回荡在屋内,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他脑后的小狼尾,下腹快速地一次次撞击着诱人的翘臀,大汗淋漓的喘息声和哭腔交织在一起。帕沃内毫不怜惜地冲撞,硕大的阳物撕扯开娇嫩的后穴,肠壁紧密地裹挟着鲜血从交合处渗了出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
他唯一能清晰记得的只有……那小狗把手机压在耳边,双腿打颤站了起来,仓促地给自己套上一身凌乱的衣物,一边对着手机应答,一边在苍蝇旅馆劣质消毒水的气味中走开了,帕沃内夹着烟,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身下的阳物还高高挺立着——他根本就还没来得及释放自己的欲望。
就像他那么多相似的经历一般。只是这次失控的他似乎也没注意到,装在西装内衬里一小摞名片似乎少了一张。
重重揉了揉眼,他戴上墨镜。
车厢里响起了报站声。
“前方到站是,下城马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