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耗子”酒馆二楼的房间狭小、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永远散不去的霉味和劣质消毒水的混合气息。窗户勉强糊着一层半透明的塑料薄膜，将窗外下城区永恒的阴沉与喧嚣过滤成模糊的光影和嗡鸣。
莱姆·约书亚背靠着冰冷、剥落了墙皮的墙壁，缓缓睁开眼睛。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在意识的边缘挣扎着度过了几个小时。灵魂核心的悸动并未因短暂的休息而平息，反而像积聚了足够力量的火山，开始发出更加危险的、濒临失控的信号。
一阵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战栗从脊椎深处传来，沿着神经末梢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轻颤，视线中的光影开始出现微妙的扭曲和拖影，耳边仿佛响起了无数细碎的、充满了恶意与诱惑的低语。更糟糕的是，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冰冷的暴戾和毁灭欲，正如同涨潮般，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的理智堤坝。
这是灵魂核心能量严重匮乏的征兆。昨天城门口的那场高强度战斗，尤其是最后动用“裂喉”的灵魂震荡击杀酸液暴君，对她的消耗远超预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构成她“存在”基础的那些脆弱连接，正在一点点地崩解、剥离。
再这样下去……她会彻底失控。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和吞噬的、真正的“亡灵”。
不行。
莱姆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对抗着那股几乎要将她吞噬的黑暗冲动。她试着调动体内残存的能量去安抚躁动的核心，但那点微薄的力量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她需要补充，立刻，马上。
尸果……哪里能找到高质量的尸果？黑市？风险太大，而且很可能空手而归。自己去猎杀高价值目标？以她现在的状态，无异于自杀。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方法了。一种她并不情愿，但在过去一年中，却不得不偶尔依赖的方法。一种……能快速、有效地稳定灵魂核心，但同时也会让她感觉更加……不像“自己”的方法。
就在莱姆的意识在痛苦和决断中挣扎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艾瑟尔·维尔缇娜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如同暗夜中优雅的猫。她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紧身作战服，雪白的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黑金瞳静静地看着莱姆，目光中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和嘲弄，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或者说，是一种了然。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作为同阶的奈瑟萨乌斯，艾瑟尔显然也感知到了莱姆此刻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莱姆抬起头，迎上艾瑟尔的目光。两人之间没有言语，只有一种超越了语言的、属于同类之间的深刻理解和默契。在艾瑟尔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中，莱姆看到了一丝……接纳。
或许，也只有在艾瑟尔面前，她才能偶尔卸下那层坚硬的、冷漠的伪装，暴露出灵魂深处那份不为人知的脆弱和依赖。
艾瑟尔缓缓走到床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莱姆汗湿的额头。那动作轻柔得不像是一位以杀戮闻名的亡影。
“需要我……帮忙吗？”艾瑟尔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奇异的、近乎温柔的磁性。
莱姆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身体因为灵魂的悸动而微微颤抖。
艾瑟尔了然。她反手关上了房门，隔绝了门外走廊上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和谈话声。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窗户透进来的、下城区永不熄灭的、昏黄而病态的灯火。
光线在某一刻似乎变得更加黯淡了。空气中，某种难以言喻的能量波动开始弥漫、交织。物品轻微碰撞的细碎声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以及……某种压抑的、带着痛苦和慰藉的低沉喘息……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又很快被窗外的喧嚣所淹没。
……
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被厚重云层过滤得毫无温度的阳光，透过塑料薄膜窗户，照亮房间内漂浮的尘埃时，莱姆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她坐在床沿，正在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她的“冥雷”灵魂狩猎枪。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底深处那份濒临失控的躁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雨过天晴后的、带着些许疲惫的平静。灵魂核心的悸动虽然依旧存在，但已经平缓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地叫嚣着要吞噬一切。
艾瑟尔则斜倚在窗边，手中把玩着那柄“夜之咏叹”灵质匕首，匕首在她纤细的手指间灵活地旋转跳跃，如同活物。她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是那个冷漠、优雅、拒人千里之外的亡影。但如果仔细观察，或许能从她微微放松的嘴角，和看向莱姆时那不再带有审视、反而多了一丝慵懒和亲昵的眼神中，察觉到某些微妙的变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昨夜那场隐秘的、超越了普通定义的“慰藉”，如同在两人之间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关系上，又缠绕上了一层更加紧密、也更加危险的丝线。它暂时缓解了莱姆的危机，但也让她们之间的羁绊，变得更加暧昧不明。
艾瑟尔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声音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的语调。
“感觉好些了？”
“嗯，暂时。”莱姆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熟练地拆卸、清理着枪械零件，“但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需要真正的高质量尸果，越多越好。”
“高质量的……”艾瑟尔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那可不容易弄到。哀恸之港的黑市上，那些所谓的‘上品’，大多是些用低级风暴生物或者普通尸体滥竽充数的垃圾，能量驳杂，吃了还不如不吃。”
“我知道。”莱姆将最后一个零件装回枪身，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动作干脆利落，“所以，我们得换个地方，换种方式。”
“哦？”艾瑟尔挑眉，似乎来了兴趣，“你有什么计划？”
“上城区。”莱姆抬起头，黑金异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那里的人……更有‘价值’。”
艾瑟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城区，由治安官派系严密控制的区域，居住着哀恸之港的权贵、富商、技术精英，以及……各大势力的重要人物。那些人的尸体，无疑能提取出最纯净、能量最充沛的尸果。
“赏金猎人？”艾瑟尔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听起来……有点意思。”
她话锋一转，提醒道：“不过，上城区可不是下城区这种无法地带。治安官的眼睛无处不在，天穹联盟那些烦人的监控设备更是密布每个角落。我们两个‘新人’，想在那里自由活动，恐怕没那么容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知道有风险。”莱姆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她换上了一套相对低调但防护性能依然优良的深色作战服，将长发束起，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此刻的她，少了几分女性的柔媚，多了几分属于战士的干练与冷硬。“但风险往往伴随着收益。而且，我们需要钱，大量的行空币。修复这辆破车，购买情报，补充弹药和能量块……都需要钱。”
她看向艾瑟尔，继续说道：“在上城区接些‘湿活’，报酬肯定比在下城区抓几个小偷小摸的帮派分子要高得多。至于怎么进去，怎么活动……”
莱姆的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我们可以找找昨天那位‘朋友’。”
艾瑟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铁爪？那个幸存者协会的队长？”她微微皱眉，“你确定他们可靠？一群在泥潭里挣扎的可怜虫罢了。”
“他们需要力量，我们需要门路。”莱姆淡淡地说道，“各取所需而已。而且，他昨天替我们付了停车费，至少说明他懂得基本的‘规矩’。”
“好吧。”艾瑟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听你的。不过，如果他们耍花样……”她没有说完，但眼中的寒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同意。”艾瑟尔走到莱姆身边，两人再次并肩而立，“那么，‘赏金猎人’莱姆，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我们的‘新朋友’？”
“现在。”莱姆的回答依旧干净利落。
她们离开了“溺水耗子”酒馆，再次穿梭在下城区那迷宫般肮脏混乱的小巷中。这一次，她们的目标明确——寻找幸存者协会的据点，找到铁爪。
凭借着奈克罗对生命气息的敏锐感知，以及昨天铁爪身上残留的独特气味（混合着汗水、机油、血腥以及……某种属于北极狼的野性气息），莱姆和艾瑟尔没费太多周折，就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区找到了幸存者协会的一个临时指挥所。
指挥所的守卫显然认识她们，看到这两位昨天在城门口大显神威的神秘女性，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并没有过多阻拦，只是通报了一声。很快，铁爪便从仓库深处走了出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身上的伤口也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眉宇间的疲惫却丝毫未减。他那身灰白色的狼毛似乎也因为缺乏打理而有些杂乱。看到莱姆和艾瑟尔，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莱姆女士，艾瑟尔女士。”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声音依旧沙哑，“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需要进入上城区。”莱姆没有绕圈子，直接说明了来意，“并且需要在那里自由活动一段时间。”
铁爪闻言，眉头立刻紧紧地皱了起来，那双锐利的狼瞳中充满了警惕和不解。
“上城区？”他重复道，语气变得严肃，“两位女士，恕我直言，上城区现在是治安官的地盘，戒备森严，对外来人员的审查极其严格。你们……为什么要去那里？”
“接些活，赚点钱。”莱姆回答得滴水不漏，“我们需要行空币，很多。”
“接活？”铁爪的眼神更加怀疑了，“下城区也有活干，虽然报酬少了点，但至少……安全些。上城区的那些活计，可都不干净，而且风险极高。一旦被治安官盯上……”
“风险我们自己承担。”莱姆打断了他，“我们只需要一个进入上城区的途径，以及一个能让我们在那里暂时落脚、不引起注意的身份或门路。”
她看着铁爪，目光锐利。
“铁爪队长，昨天你说过，如果我们需要帮忙，协会会尽力。”她缓缓说道，“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铁爪沉默了。他低着头，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腰间匕首的握柄。他在权衡，在思考。眼前这两个女人的实力毋庸置疑，如果能得到她们的帮助，对岌岌可危的幸存者协会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但她们的目的不明，而且要去上城区活动，这本身就充满了变数和危险。万一她们惹出了大麻烦，很可能会连累到协会。
艾瑟尔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说话，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却让铁爪感到一阵心悸。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良久，铁爪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好吧。”他沉声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协会……确实掌握着几条能够避开治安官主要检查站、进入上城区的秘密通道。大多是以前战争时期留下的废弃隧道或者下水道系统。”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严肃，“我需要知道你们去上城区，具体想做什么？我不能让协会因为你们而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不能和治安官发生正面冲突。”
“我们只接赏金任务，处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垃圾’。”莱姆回答道，她知道必须给对方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我们不会主动招惹治安官，也不会打着协会的旗号行事。我们只需要一个入口，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以及……或许在必要的时候，一点点情报支持。”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作为回报，我们可以将赏金的一部分交给协会，或者……帮协会处理一些他们不方便出手的麻烦，无论是在上城区还是下城区。”
铁爪再次陷入了沉默。莱姆提出的条件很有诱惑力。协会现在最缺的就是资源和能解决棘手问题的高端战力。如果能和这两位强大的奈克罗建立某种程度的合作关系，对协会的生存至关重要。
“成交。”最终，铁爪做出了决定，他伸出了覆盖着粗糙毛发的大手，“我可以为你们提供进入上城区的通道，并安排一个相对安全的临时落脚点。协会的情报网络也会对你们有限度地开放。作为交换，你们每次任务收益的三成，归协会所有。另外，如果协会有需要，你们必须优先处理协会发布的、力所能及的任务，报酬另算。”
“可以。”莱姆没有犹豫，伸出手与铁爪粗糙的大手握了握。冰冷的肌肤与粗糙温热的毛皮接触，达成了一个基于现实利益的脆弱同盟。
"哦对了,昨天那个,叫胖大海的人,怎么样了?"莱姆忽然想起来昨天还有个人也在殊死搏斗,还有个自动炮塔,虽然已经被炸飞了。
"你说大海?这家伙现在还在医护室,人无大碍,就是得养几天,肋骨断了三根。他本人表示自己还能战,那些风暴生物来多少杀多少。"铁爪笑哼哼说着,仿佛对他的这个老友极其放心。
艾瑟尔在一旁看着，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接下来的过程充满了紧张和隐秘。在铁爪的安排下，莱姆和艾瑟尔将房车暂时留在了协会的停车场（铁爪保证会派人看管）。然后，由一名熟悉路径的、沉默寡言的协会成员带领，她们进入了一条隐藏在废弃建筑地下的、散发着浓烈霉味的古老隧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隧道内部漆黑一片，只有引导员手中能量灯发出的微弱光芒照亮着前方狭窄的道路。空气污浊不堪，充满了灰尘、铁锈和某种未知生物排泄物的味道。脚下是湿滑的地面和不知深浅的积水。她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因为这些废弃的地下通道，往往也是某些变异生物和城市阴暗面生物的巢穴。
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令人窒息的地下穿行，引导员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被伪装成普通墙壁的暗门前停了下来。他用某种特殊的频率敲击了几下，暗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
刺眼的光线和相对新鲜（但也仅仅是相对下城区而言）的空气涌了进来，让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莱姆和艾瑟尔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当她们适应光线后，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后巷之中。巷口外，就是上城区那相对整洁、秩序井然（至少表面上如此）的街道。
“这里是上城区第七区的边缘地带。”引导员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栋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旧公寓楼，“三楼的307室，是协会的一个安全屋，你们可以暂时住在那里。钥匙在这里。记住，尽量低调，别引起治安官的注意。如果遇到麻烦，用这个联系我。”他递给莱姆一个加密的通讯器，然后便如同鬼魅般，迅速转身退回暗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莱姆和艾瑟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她们成功进入了上城区，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她们整理了一下衣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刚从地下钻出来的，然后便走出了后巷，融入了上城区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人流之中。
再次踏足这片区域，莱姆的心情有些复杂。上城区的“干净”和“秩序”，与下城区的混乱和绝望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但这表面的光鲜，却建立在对下层无情的压榨和对异类的残酷清洗之上。天穹联盟所构建的，不过是一个更加精致、更加冷酷的牢笼罢了。
她们没有立刻前往铁爪提供的安全屋，而是决定先去寻找上城区的地下信息节点——那些隐藏在光鲜外表之下的、真正能接到“活”的地方。她们需要尽快开始行动，赚取行空币，更重要的是，寻找合适的“猎物”，以获取稳定灵魂核心所必需的……高质量尸果。
根据铁爪提供的不甚详细的情报，她们在第七区一家名为“迷迭香”的高档酒吧附近徘徊。这家酒吧看起来门面光鲜，进出的客人也大多衣着考究，但莱姆和艾瑟尔都能敏锐地感觉到，这里弥漫着一股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属于地下世界的危险气息。
她们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酒吧对面的阴影中观察了一段时间。看到几个形迹可疑、腰间明显藏有武器的人，在门口与侍者低声交谈几句，并出示了某种信物后，才被允许从侧门进入。
“看来就是这里了。”莱姆低声说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进去看看？”艾瑟尔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嗯。”莱姆点了点头，“小心点。”
她们整理了一下仪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普通的、稍微有些钱的上城区居民（尽管她们身上那股属于强者的气质很难完全掩盖），然后才走向酒吧。
门口的侍者穿着笔挺的制服，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晚上好，两位女士。”侍者微微躬身，“请问有预约吗？”
“我们是来找……活计的。”莱姆模仿着之前观察到的那些人的语气，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试探。
侍者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上下打量着莱姆和艾瑟尔，目光在她们看似普通的衣物下隐藏的武器轮廓和那不凡的气质上停留了片刻。
“抱歉，女士。”他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们这里是正规酒吧，不提供您说的那种……服务。”
莱姆心中了然，知道对方是在试探。她没有慌乱，只是平静地说道：“我们是‘铁爪’介绍来的。”她报出了铁爪私下告知的、幸存者协会与上城区某些地下势力联系的暗号。
侍者的眼神微微一动，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审慎。
“原来是铁爪队长的朋友。”他侧身让开一条通路，指向酒吧内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请跟我来。‘酒保’会接待你们。”
她们跟着侍者穿过灯光柔和、播放着舒缓爵士乐的酒吧大厅。这里的客人大多衣着光鲜，举止优雅，低声交谈，与外面的混乱世界仿佛是两个次元。但在那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莱姆和艾瑟尔都能感觉到隐藏的暗流——那些看似在品酒的商人，眼神锐利得像刀锋；那些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妖艳女子，指尖可能藏着致命的毒针；而那些独自坐在角落阴影里的人，身上更是散发着毫不掩饰的血腥味和危险气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侍者将她们带到吧台前。吧台后面站着一个穿着干净白色衬衫、系着领结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经验丰富的酒保，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个水晶酒杯。但当他抬起头时，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如同鹰隼，仿佛能瞬间看穿人心。
“两位女士想喝点什么？”酒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久经世故的从容。
“我们不是来喝酒的。”莱姆直接说道，“我们找活。”
酒保放下手中的酒杯，用一块洁白的布巾擦了擦手。他再次打量了莱姆和艾瑟尔一番，目光比门口的侍者更加锐利，仿佛要将她们从里到外彻底看透。
“新面孔。”他缓缓说道，“铁爪介绍来的？”
“是。”
“想接什么活？”酒保问道，“寻人？寻物？还是……清理垃圾？”他的语气平淡，但“清理垃圾”四个字却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血腥味。
“看报酬和目标。”莱姆回答。
酒保点了点头，似乎对她们的直接感到满意。他从吧台下拿出了一块薄薄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数据板，放在了莱姆面前。
“规矩懂吧？”他提醒道，“任务完成，抽三成佣金。任务失败，后果自负。死在这里，没人会替你们收尸。接任务前看清楚，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找我。”
“明白。”莱姆拿起数据板，入手微凉。
数据板的界面简洁而高效，上面罗列着各种各样的任务，按照风险等级和报酬分类。上城区的任务更新速度确实很快，短短时间内就刷新了好几条新的委托。任务内容五花八门，从寻找丢失的宠物猫（报酬低得可怜），到护送重要货物穿越危险区域，再到渗透进敌对公司窃取商业机密，以及……那些用词隐晦、但目标明确的暗杀和“清除”任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莱姆快速浏览着，她的目光主要停留在那些风险等级标注为“中高”或“高”，且目标明确为“个体清除”的任务上。她需要的是能提供高质量尸果的“猎物”，同时报酬也要足够丰厚，能够支撑她们的消耗和计划。
她的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似乎挂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状态一直显示为“待接取”。
任务目标： 清除“铁锈兄弟会”二号头目，“屠夫”巴洛克。
任务地点： 上城区第三工业区，废弃冶炼厂。
任务报酬： 五万行空币，外加目标身上所有“可回收利用”的物品。
附加信息： 目标为重度改造人，火力强大，身边常有十余名武装护卫。性格残暴，手段狠辣。发布者匿名。
“这个怎么样？”莱姆将数据板转向一直靠在旁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也在观察四周的艾瑟尔。
艾瑟尔凑近看了一眼，精致的眉头微微挑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浓厚兴趣的笑容。
“‘屠夫’巴洛克？”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似乎是个靠着倒卖劣质人体改造零件和压榨贫民窟劳工起家的黑帮头目，手段极其残忍，名声很臭。据说……他还和下城区那些信奉邪神的风暴追随者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
她顿了顿，看向莱姆，补充道：“情报上说他是重度改造人，身体大部分恐怕都换成了冰冷的机械。这样的目标，灵魂……大概也早就残缺不全，或者被机械侵蚀得差不多了。能提取到的尸果，价值恐怕不会太高。”
“我知道。”莱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艾瑟尔的判断，“但五万行空币的现金报酬很诱人，足够我们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任务地点在废弃的工业区，远离居民区，动手和处理‘后续’都比较方便，不容易惊动治安官。”
她看向艾瑟尔，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先拿这个练练手。熟悉一下上城区的环境，试探一下治安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