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那麼久只更新一篇雷文真的很抱歉…
*最近學校一堆破事加上我自己弄不好所以更新困難🫠
*上課時聽到了寓言故事後產生的靈感:「如果鼠鼠是童話故事裡的女配角呢?」太長了所以拆成了兩篇
*再說一次,很雷,雖然是雙潔但是有深櫃鼠鼠
*有微微的萊茵河
*本文23K,吉利的數字(
如果以上能接受的話請笑納我的渣渣小學生文筆
從前從前,有一個不知名的小王國,大家都豐衣足食,除了慈祥的老國王之外,當然也有勇者、公主,還有猛獸,啊、這一切都是多麼經典的童話故事標配。
水牢旁的觀眾席正熙熙攘攘的起鬨著,看着那個勇敢的年輕人緩慢的走向水中的兩個牢房,其中一邊是隻兇猛的野獸,會從水中將獵物拖入池底吃乾抹盡,另一邊則是個美麗的姑娘,要是勇者幸運的打開了這邊的門,那麼那位姑娘就會成為勇者的妻子。
一旁的公主正咬著牙緊張的看着這一切,勇者是她的愛人,而這兩個選項很明顯的對於他倆來說不是個好消息,公主深深地愛著勇者,但現在等待他的命運卻只剩下被殺死或是取其他人為妻。
是的,這是一個經典的童話寓言故事。
勇者必須兼具勇氣和英俊,公主必須聰慧而美麗,兩人的愛情肯定是必須被國王反對的、勇者肯定是底層社會的窮小子,而這一定也是個勇者經歷了層層的難關之後通過了考驗、成功迎娶公主的童話,所有人都幸福、美滿又快樂(或許除了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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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咱們今天的主角並不是上述所說的任何一個人,讓我們看看她現在正在做什麼吧。
北方哨歌此時正在水牢中的那根柱子上被反綁著,她仰著頭,看著水牢頂部那個小小的洞孔發著呆,是的,她並不是主角,而是那個總是被犧牲和獻祭的「配角」,她就是那個倒霉的、必須被勇者迎娶的女人。
當然了,她的生活本來就並非童話故事,在勇者的旅途中被獻給猛獸的祭品、在渡河時被踩在腳下的人肉墊,甚至是替女王送完了毒藥後被滅口的倒霉蛋———這些都是她。
她們的國家似乎盛產勇者,而每一次倒霉的宮廷學者都會因為無足輕重的地位而被推出來當成肉盾,這些勇者的成功無一例外的都是靠著她的汗水和辛勞,她的運氣總是很好這一點也不知是好運還是霉運,她總是能奇蹟般的活下來,然後繼續替上頭的大人物做牛做馬。
啊,多麼美好的人生。
沒關係,配角的死活總是無人在意。
水牢上那個小小的洞口中透過的陽光刺的她眼睛有些疼,她嘆了口氣,掙了掙已經被粗麻繩磨的紅腫的手腕,再次確認了自己絕對不可能有機會逃脫,她曾經也想過反抗自己悲催的命運,但是後來卻發現不論她怎麼努力都是一個樣。
沒有後台和任何背景的傢伙肯定是第一個被犧牲的炮灰,如果是單純的悲慘人生倒也不那麼壞,但她偏偏是個女人啊,她的臉蛋、身材都是那些被譽為「獎品」的高級貨,放著不用簡直太可惜了,對嗎?
或許吧、極少數的幸運傢伙總是能夠渡過冥河、反抗不公,找回自己的人生,但現實卻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改變多數人和大環境無聲無息的暴力和壓迫,何況她只是個在別人的故事中充當配角、推動劇情的棋子。
今天,她付出的不過只是自己的人生罷了,她還能要求什麼呢?
她不認為自己的手上適合佩戴戒指,她的專業需要頻繁的在野外打滾和求生,如果戒指被弄髒或弄丟的話她肯定又會被貼上「拜金女」、「糟糕的妻子之類」之類的標籤,畢竟她不會煮飯,而且年紀也不小了,有人能夠要她就該謝天謝地。
女人啊,這一生沒有嫁給一個男人肯定是不完整的,下不了地獄也進不了天堂。
北方哨歌其實非常的想告訴那些總是停不下嘴的傢伙她並不相信天堂或地獄,更何況如果上帝真的如此的仁慈,那麼他為什麼會懲罰那些僅僅是沒有嫁給一個不知愛不愛自己的男人或任何雄性生物的女人呢?還是因為上帝終究是個男人?
男人可以是野獸,女人會看到他內心的善良和溫柔後義無反顧的愛他,但是女人必須得在逐漸老去時嫉妒自己養女的美貌、毒害自己的朋友,然後被英俊的勇者當成討女人歡心的籌碼挖出心臟或是穿著火鞋舞動致死。
而這些罪責原先是因為什麼扭曲了當事人的心理、最終變成這副模樣的呢?北方哨歌心裡有數,但這些現在不重要了,因為她即將要嫁給那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水池裡的水很冷,幾乎要淹過她的下巴,她身上那些因為上週的外出考察所受的傷和凍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的冰水而裂開或感染了,因為她身上的每一處都在隱隱作痛,就連胸口都要被壓的喘不過氣,但是誰又會在乎一個配角的生死呢?
不過別擔心,北方哨歌有十足的把握勇者大人會打開這扇門,然後娶她為妻,之後再透過各種「智慧」殺死她,之後再迎娶公主,她只是個小小的宮廷學者,她沒有錢也沒有能力遠走高飛,更何況她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放棄吧,她逃不掉的。
果不其然,她先是聽到了門鎖的喀擦聲,隨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急急忙忙的游了進來,開始用匕首粗魯的切割著捆綁著她全身的麻繩。
當然了,勇者不可能在意獎品的想法,在解放的同時,匕首不那麼銳利的尖端劃過了她的皮膚,皮膚和血肉被割裂的疼痛讓她低聲道咕噥了幾聲,隨後被那位勇者大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閉嘴、妳這個蠢貨…!!!」
勇者大人尖銳的咒罵著,開始逐一問候著她死去的家人,是啊,勇者大人畢竟是社會底層的窮小子,在危急關頭時暴露的當然會是最真實的一面。
「、我永遠不可能娶妳這個書呆子,聽到了嗎?」
勇者大人惡狠狠的壓低了聲音,抓住了她的領子,濕漉漉的衣服被扯緊時拉扯著剛剛被割傷的皮膚,水珠從裂口流進了傷口中,鮮紅的血絲在傷口周圍醜陋的飄散著,但這次北方哨歌只是皺了皺眉,不打算和勇者大人多費口舌。
她的手臂被粗暴的拖拽著,被比自己矮一些的男人往門外推去,勇者大人狠狠的往她的肚子踹了一腳,把她踹出了門,在她痛苦的扶著牆想彎下身子時冷冷的瞪著她,看向了後頭的水中逐漸靠近的陰影。
「妳這隻巨魔永遠比不上我愛人美貌的萬分之一。」
巨魔並不是一個非常有禮貌的羞辱,但北方哨歌並不在意,算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為自己的身高而被嘲笑或辱罵了,可能勇者大人因為必須微微抬高的視線而不開心了吧?
似乎是嫌棄她還不夠窘迫,勇者大人在關上門的前一刻冷笑了幾聲,像是在感嘆自己的機智一般仰起了腦袋,隨後便狠狠甩上了門,留下了疼的蜷縮著身子、努力不讓自己的腦袋被水淹過的北方哨歌。
啊,這次她大概真的得死了。
北方哨歌淡淡的想著,放棄了掙扎一般放開了身上最後的力氣,緩緩的帶著渾身的疼痛滑落進了深水中,她的全身都很疼,但那些鑽心的痛處依然無法蓋過渾身刺骨的寒冷,她分不清這是因為水還是因為她逐漸變慢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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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水中的猛獸的話大概已經聞到了她的血味、準備吃掉她了吧?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在她們王國附近的生態結構可沒有太多種水生的大型野獸可以選擇。
學者的腦子就算在缺氧和失血的情況下依然飛速的運轉著,北方哨歌甚至有些遺憾無法細細的觀察到底是什麼東西準備吃了她。
在她這麼想的同時,那陣象徵著什麼東西正在迅速靠近的水流擦過了她的手臂,帶來了一陣細微的刺痛———真奇怪,水流怎麼會刺痛呢?
北方哨歌在昏過去的前一刻抬起了眼睛,隨後卻愣在了原地,和某個離她實在太近的生物對上了視線。
那是一雙很美、很美的藍眼睛,讓北方哨歌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童謠,裡頭唱著的那座有著仙女和妖精居住的湖泊肯定也是如此的湛藍而美麗。
水面的陽光投射下來時在水波中溫柔的模糊著,只讓她勉強的從背光之下看出對面那個東西有著一頭張揚的金髮,喔、這下她知道對面是什麼生物了,會吃人、具有人形,王國周圍只找的到一種擁有以上所有特徵的生物——魯薩爾卡。
疑惑被解答的暢快讓學者在臨死前不厚道的笑了出來,但很可惜的,在時間停滯了幾秒後,北方哨歌終於是在長時間的閉氣和肺部的壓迫感之下嗆進了第一口水,在水中痛苦的掙扎著,隨後在鼻腔被水的湧入刺痛時閉上了眼睛。
如果是被一隻這麼美麗的水妖吃了,她也死而無憾了吧?這可能是她人生中遇過最美的生物了吧。
北方哨歌在眼角的酸澀之中想著,等待著將至的疼痛和久違的解脫。
…
……
………?
鼻腔和肺部進水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嘴唇上的冰涼和柔軟,北方哨歌困惑的張開了眼睛,再次看到了魯薩爾卡美麗的眼睛,這一次的距離更近了些,幾乎能讓北方哨歌看到對面長長的睫毛和眼角旁的淚痣,就連水妖臉上張開的鱗片也被她收入了眼簾。
她下意識的想要別過腦袋,但卻被對方用帶著爪子的手掌摁住了腦袋,北方哨歌掙扎了幾秒,在發現對方比她想像的有力之後放棄了掙扎,聽天由命的被對方按著後腦勺嘴唇相貼。
等等、嘴唇相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北方哨歌花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的初吻被一隻水妖奪走的事實,她先是愣了愣,隨後又放軟了身體,等待著對方吃夠了豆腐之後把她殺了。
原來魯薩爾卡有親吻獵物的習慣嗎?真可惜她來不及把這個發現寫進研究報告裡————等等、為什麼她現在並不覺得窒息了?
反應慢了半拍的學者瞪大了眼睛,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水流流竄過了她的背部和四肢,幾乎只在一瞬間,她身上那些傷口都不再疼痛,北方哨歌驚奇的抬起了手臂,看著上頭逐漸癒合的傷口眨了眨眼。
這隻魯薩爾卡在幫她…?接吻是為了傳播氧氣、把她抱在懷裡是為了治療———為什麼要這麼做?魯薩爾卡難道喜歡吃生鮮?
被當成了壽司師傅的魯薩爾卡在這時用尾巴環住了她的腰,緩慢的把她往另一邊拖去,她眨了眨眼,用盡全力別開了頭、躲開了對方用來提供氧氣的嘴唇,安詳的閉上了眼睛,抱住了魯薩爾卡的脖子,露出了自己脆弱的側頸,準備讓捕食者吃個痛快。
「…?」
久久沒有下嘴的捕食者和閉氣的窒息感讓北方哨歌原本堅定的決心短暫的受挫了,她很沒出息的回過了頭再次吻住了魯薩爾卡柔軟的嘴唇,在窒息感的解放之中和對面那雙困惑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好吧,可能這隻魯薩爾卡還沒準備好。
她也疑惑的皺了皺眉,不太明白對面在懷疑什麼,隨後她便再次別開了頭,側過臉等待著自己的死亡,但卻被對面眼疾手快的扒開了還纏著人魚脖子的手臂,然後被尾巴一掃整個人飛出了水面。
「———哈啊、!咳咳、嘔…」
在破開水面的那一刻,生存本能逼迫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氧氣,她吐著肚子裡的水,狼狽的抓著牆上的石塊爬到了水牢裡的平台上,好吧,這次她的自尊心是真的受挫了,她知道自己是沒什麼肉,但也不至於被這樣子嫌棄吧?
她擦了擦嘴邊的水,回過頭想看看那隻奇怪的魯薩爾卡,但卻被對方用尾巴潑了一臉水之後只能更加狼狽的往岸上爬,在自己濕漉漉的瀏海蓋在眼睛上時嘗試著別弄混東南西北。
終於、在她爬回了水牢的入口旁後背後的嘩啦聲停止了,她回過頭,只看到了對方稍稍露出水面的半顆腦袋和那雙水靈靈的藍眼睛。
北方哨歌就這麼靜靜的和那隻魯薩爾卡乾瞪著眼,直到她身後的階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後魯薩爾卡才如同驚醒一般的眨了眨眼,一個翻身後回到了水裡,只留給了她一點藍綠色半透明的尾尖在水面下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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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妳還活著!」
身後熟悉的聲音把她短暫的喚回了現實,她愣愣的回過頭,看到了坦南特拿著把短刀走了過來,好友看到她還活著似乎很高興,慶幸一般的鬆了口氣。
「坦南特…?」
因為嗆了水而沙啞的喉嚨讓她皺了皺眉,如夢初醒一般看著走近的友人。
「我原本打算等守衛去看熱鬧時來救妳的,誰知道妳自己出來了。」
坦南特似乎驚訝一樣的聳了聳肩,湊近觀察她的傷勢,在確認了她還完好無損也沒有東缺一塊西缺一條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卻在視線瞟過她的嘴角時皺了皺眉。
「妳是用嘴咬斷麻繩的嗎?怎麼咬成這樣?」
北方哨歌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嘴唇上有些鈍痛,她舔了舔唇,在嚐到了鐵鏽味之後慢半拍的想起了自己剛剛被奪走了守了22年的初吻。
生存的本能被滿足後心理的羞恥終於跟著湧了上來,她捂住了臉,長長的、大聲的嘆了一口氣,希望坦南特別注意到她滾燙的耳尖。
「行吧、等我們出去了再說。」
坦南特似乎不打算逼問她,只是拖著她的手臂,攙扶著她往階梯上走去,也是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腿軟的和弄濕的義大利麵一樣。
「…不管怎麼說,謝謝妳來救我。」
她虛弱的道謝著,在友人溫暖的手臂中安心的嘆了一口氣,雖然再晚點她大概就死了,她在心裡默默的補充道。
「妳說什麼呢?妳還欠我五百元飯錢。」
坦南特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把北方哨歌難得的感動粉碎的一乾二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行吧,這畢竟是坦南特。
「我恨妳。」
她嘀咕著,在踏出水牢的那一刻聽到了觀眾席的歡呼聲和眾人們歡呼著勇者名字的尖叫聲,真是一如既往啊,在她牽制了魯薩爾卡後逃出生天的勇者被簇擁著迎娶公主,好吧,看來真的沒人在意她的死活,連這個也是一如既往。
北方哨歌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這麼想著。
————————————
北方哨歌在此前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個直女。
她的意思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比國王的權杖都要直,直的驚天動地、直的路邊的狗看到她都得立正,直的能當道德的衡量尺,甚至天塌下來都有她這個鋼鐵直女的直頂著。
她一直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坦南特能夠喜歡女人,拜託、女人的手臂和鎖骨才沒有那麼吸引人,而且她也不喜歡女人有點脂肪的小腹或修長乾淨的手指之類的———嗯,硬邦邦的男人和他們帶點油臭或狐臭的體味絕對比女人的香水味來的好,嗯,沒錯,就是這樣。
————當然了,這些想法都是直到被那位水妖小姐親吻之前她所確信的。
她百分之百確信水妖的吻肯定有什麼魅惑的作用,否則她怎麼可能天天想著人魚小姐美麗的眼睛和她身上顫動的鱗片或是在水中飄動的金髮呢?這肯定是魯薩爾卡的詛咒!
所以她決定去找那位魯薩爾卡,不管怎樣,人家畢竟救了她,況且她也得麻煩魯薩爾卡小姐解除她身上煩人的詛咒,別讓她每天都心神不寧的,甚至連她心裡的直都被動搖了。
於是她半夜摸黑、帶著家裡僅剩的魚乾來到了那個讓她有心理陰影的水牢,在微弱的月光和提燈的幫助下在水中尋找著那抹熟悉的藍綠色,她沿路撕扯著魚乾,把碎塊扔進了水裡,在微弱的火光下看著魚乾的碎塊吸了水後逐漸沈進水裡。
月亮逐漸的從夜空正中央往西邊落下,而她的魚乾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她懊惱的坐在了水牢邊,看著從石牆上透進來的月光發呆,突然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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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自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水妖就自由了,水牢下方的排水口直通河流,水妖小姐當然能夠在事發之後回到大海,畢竟猛獸的生死也不是童話故事中最重要的東西,水妖小姐在這之後去了哪並沒有人會在意。
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水妖大概已經走了,她的人生從來不順遂,看來這只是又一次的霉運。
北方哨歌嘆了口氣,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卻在這時突兀的被朝著頭上潑了把水。
「、嗚哇…!!」
她嚇得跳了起來,顧不上被打濕的衣服,反射性的把魚乾扔了出去,然而預想之中落水的聲音卻沒有到來,反而是一陣什麼東西游動的水花聲和什麼被吞食的咀嚼聲,北方哨歌愣愣的向後看去,和那雙無辜的藍眼睛對上了視線。
「…?」
對面單純的眼神讓她一時間有些語塞,只能看著她低下頭後迅速的撕扯著那塊魚乾,狼吞虎嚥的像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一樣。
「、抱歉,我其實比較喜歡吃沒泡過水的。」
等到所有肉塊都被吞進肚子裡後,人魚小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看向了岸上的高個子姑娘。
「喔,好的。」
北方哨歌也眨了眨眼,乾巴巴的回道。
不知道該為了水妖小姐還在這而感到開心還是為了自己被潑濕的頭髮懊惱的學者傻傻的看著對方,遞出了自己身上最後一塊魚乾,在伸出手的那一秒被水妖小姐再次狼吞虎嚥的吞進了肚子裡。
之後等待她們的是一陣尷尬的沈默,人魚小姐似乎等待著什麼的眼神讓一向能言善道的宮廷學者頭一次在發起話題前驚慌了起來,她看著水裡那雙美麗的眼睛,在胸口突兀的收緊中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我叫做維拉。」
最後是終於看不下去的人魚小姐打破了沈默,維拉笑了笑,露出了嘴裡小小的尖牙,緩緩的游向了岸邊,用手肘撐著自己,抬起頭看著驚慌失措的大個子姑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是北方哨歌。」
學者沒有錯過對方遞出的橄欖枝,回過了神之後呆呆的看著對方的臉,突然發現自己或許不該輕易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一條才認識不到兩分鐘的人魚(雖然這只是代號)。
天啊,她是怎麼了?簡直像是被下咒了一樣———對了、人魚的詛咒!
終於想起自己此行真正目的的小鼠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動搖一般的彎下了身子,看向了人魚的藍眼睛。
「不好意思,我想要先向妳道謝。」
她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些,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中緩慢而警惕的坐在了岸邊,把已經濕透的涼鞋拖了下來,隨後乾脆的將腳掌放進了水裡。
算了,要吃的話她早吃了。
北方哨歌默默的想著,等待著魯薩爾卡的回答。
「不用謝,這只是舉手之勞。」
維拉客氣的說著,撐著腦袋對著她笑了笑。
「…為什麼妳當時不吃掉我呢?」
看著對方鋒利的爪子和嘴裡尖利的犬齒,北方哨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在當時的情況下,維拉想要吃了她簡直輕而易舉,完全沒有放跑獵物的道理。
維拉聽到了她的問題後只是眨了眨眼,隨後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讓北方哨歌愣愣的在人魚銀鈴一般的笑聲之中困惑的皺了皺眉。
「喔、親愛的,我不知道妳們對於魯薩爾卡的誤解有多麼的深,但我必須告訴妳,其實我們的主食並不包含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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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輕聲的說著,用著彷彿和年幼的孩子說話一般的語氣向學者說道。
北方哨歌張大了嘴巴,對於這個衝擊性的事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直以來,有關魯薩爾卡的研究文獻都離不開「食人」、「殘酷」或是「冷血」等等的貶義詞,但面前這位魯薩爾卡女士確實打破了這些刻板印象,她友善、溫和,而且看起來並不打算吃了她。
「、那妳對我下的詛咒————」
她語無倫次的結巴著,嘗試扳回自己的常識,但卻被對方困惑的眼神打斷了正要出口的疑惑,只能傻傻的瞪大眼睛看著維拉。
「不好意思,我想我並不明白妳的意思。」
人魚小姐歪了歪頭,整理了下自己濕答答的金髮,用那雙誠摯的藍眼睛看著她,啊、真糟糕,這個詛咒肯定和空氣有關,因為她現在只要看著人魚小姐的眼睛就感到呼吸困難、心跳也沈重的幾乎衝破胸口。
「我從未對妳下過任何形式的詛咒。」
北方哨歌眨了眨眼,隨後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卻什麼話都吐不出來,只能和人魚小姐在水邊乾瞪著眼。
她在人魚的臉上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任何撒謊的跡象,反而是她自己因為掃過了對方鱗片和尖牙的視線而讓自己整個人燒了起來,在又對上那雙藍眼睛時不爭氣點向後縮了幾公分。
北方哨歌頭腦風暴著,大腦嘗試重啟一般的飛速運轉著,終於在不知過了多久後找到了唯一一個能夠解釋所有疑問的解答。
啊,她懂了,這些異常肯定是因為這水牢裡的水害得她感冒了,又或是因為那些該死的阿米巴原蟲,所以她的腦子和神智才會如此愚鈍,連思緒都軟爛的像是護工餵給失能老人的麵糊。
沒錯…!心律不整和整天想到人魚小姐的腦子是因為阿米巴原蟲,呼吸困難則是因為她感冒了。
學者靈光一閃,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為了自己天才一般的推理能力沾沾自喜,真不愧是她,這就是遠近馳名的鋼鐵直女如同擎天柱一般的驚世智慧。
北方哨歌點了點頭,在人魚小姐關愛和擔憂的眼神中放過了被自己拍的紅腫的額頭,重新看向了維拉的眼睛,在燒紅的耳根燙的自己難受時決定回去後要吃一整包的驅蟲藥。
「好的,謝謝妳解答了我的疑惑,維拉女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維拉女士眨了眨眼,再次困惑的歪了歪頭,隨後像是放棄理解一般點了點頭,露出了小小的微笑(天知道北方哨歌花了多少力氣把視線從維拉的小虎牙上面移開)。
「不客氣,北方哨歌。」
語畢,維拉招了招手示意她彎下腰,於是腦子一時沒轉過來的學者就這麼乖乖的低下了頭,完全沒考慮過任何潛在的風險,當然了,事後北方哨歌被科普了人魚其實就是透過誘惑人類再把他們拖下水吃掉後嚇出了一身冷汗,但這也是後話了,現在、她的腦子並沒有餘力處理這些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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