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兔子祭（十五）────在家的日子／會來的還是會來
你枕著自己的雙手，躺詩音家裡在可往外擴展的沙發上，聽著客廳裡的時鐘一秒一秒的在跳動，眼睛追隨著掛在陽台上、隨風擺動，從咖啡穿回來的粉藍毛絨套裝。
『轟』的一聲，窗外又傳來了車輛在深夜裡極速飛馳的聲音，但很快一切又回歸寂靜。
反方向躺在你身旁的詩音，她擺動著自己的小腳丫碰了碰你的面具，你也做著同樣的事來回應她。
『滴噠...滴噠...滴噠...』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你倆依然無所事事的躺著，毫無睡意。
脫離咖啡館，沒有強制勞動，回家之後你們都睡到自然醒，『自然醒』這個詞，你想現代人都會懂。
咖啡館的事，你倆向詩音媽媽輕輕帶過後就沒再提起過，詩音深怕媽媽去算帳而惹禍，除了大家在閒聊時會說到，不過大部分提到裡面的其他女孩，特別是茜，詩音往往會提起她。
那你倆就成了不務正業的『家裡蹲』嗎？那又不是，你有和詩音一起打掃這個家，收衣服晾衣服，還會一起給她媽媽做飯，只是詩音家不大，兩人一起打掃很快做完，而且家裡並不是工地，用不著天天擦。詩音家就跟大部分的人一樣，傢俱都有點歷史，天天抹反而很快壞掉，衣櫃和桌子已有好幾處被你們抹到掉漆，這件事詩音媽媽已經唸過好幾遍。
由於家裡不像咖啡館，冷氣不會7x24的天天開著，你們只有熱得耐不住才開，電費嘛...你想大家都懂，所以你們回家後也跟在咖啡館的房間裡後沒兩樣，總是『光脫脫』的。三人同住但只有一個人的衣服，再加上兩個人的分工合作，即使衣服是用手洗的（當然不是），工作量也不會多，能做的家事也很有限。
不用上班不會外出，你跟詩音每天醒來後會先在床上賴一會，之後便直接進入打掃模式，再來就是看電視、玩電腦、聊天、下棋打撲克…然後就沒事可做，這也是你跟著詩音回到她家後的日常；不過詩音會比你『忙』一點，她得要完成『逃課』期間所積累下來的作業，但她是大學生，大學的模式就是自主學習，作業亦不會多，她沒花多少時間就完成所有作業；並在跟自己媽媽商量過後，詩音媽媽也同意她先辦休學，因為即使脫下身上的人偶裝，也得需要時間把頭髮和眉毛長回來，女孩子嘛，頭髮就是生命。
至於你自己，你謊稱自己就讀的是寄宿學校，現在剛好是考試結束後的長假期，父母在外地工作，一年才會見面一次，這也讓詩音媽媽安心下來，她還好像沒想好怎樣跟你父母說，自己女兒把未成年的你上了（當然這只是你的應急謊言）。
『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精彩？其實夾雜了不少無奈…雖然已經不用擔心福賽這號人物，但『一些問題』亦開始浮現────整理『儀容』變得看心情的事，但發現假髮梳起來變得很卡，還充滿了靜電，用手壓下去反而黏到緊身衣上，不過這對生活沒多大影響，可以置之不理，但另一個問題就似乎有點...
每天洗澡後，你倆都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時間來吹乾『身體』，家用的吹風機沒有多少段風速和溫度可調，不是太燙就是風速太慢，你倆很多時候覺得差不多了而提早結束『風乾』，也許是因為『身體』沒有徹底乾透，幾天下來，你和詩音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像是衣服在梅雨天氣下，即使洗過，在乾透後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只是你倆整天穿著，早就出現了嗅覺疲勞，但就難為了詩音媽媽的鼻子，兩個帶著臭襪子味道的娃娃在家走來走去。
『叮噹』
門鐘響起打破了家裡的寂靜，你跟詩音像是兩個盼望著媽媽回家的小孩一樣，立即跳下沙發衝去開門。
「媽媽」／「阿姨」
你跟詩音同步放出語音，接著便替詩音媽媽把手上的大包小包提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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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好多東西啊～」詩音簡單的敲了句話。
「都是給妳們買的。」詩音媽媽關上大門。
作為男生的你，很應該搬重物，但在詩音和她媽媽眼中，你只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加上過門都是客，而且詩音又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所以在這段『寄宿』期間，詩音媽媽待你都非常客氣，重物自然不會讓你提。
「東西交給妳們，我先去洗洗臉...」詩音媽媽往餐桌上指了指便轉身進了浴室。
你倆放下東西後，便坐了下來慢慢整理。
「欸！洗衣液？家裡不是還有嗎？」詩音抱著洗衣液朝浴室門口走去。
而你從購物袋翻出幾瓶粉色噴罐和其他東西。
「媽～家裡的洗衣液還沒用完啦？」詩音說。
「甚麼？」在浴室裡的詩音媽媽聽不清楚。
「我說...」在詩音再次打字時，她媽媽擦著臉的從浴室走出來。
「這個啊...給妳們用的。」詩音媽媽看著女兒手上的洗衣液說。
「我們？」詩音不太理解的不看翻動著洗衣液。
「這個應該能洗掉妳們身上的味道...」詩音媽媽往詩音身上指鄧指。
「但這是洗衣液…」詩音不停翻看著洗衣液。
「我想妳們身上的味道是由緊身衣發出來的，沐浴露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想洗衣液應該可以？」
「而且不傷皮膚的...」詩音媽媽指著洗衣液。
詩音低頭看到洗衣液的包裝上，寫有『親膚可手洗，持香48小時』這樣的字眼。
「但是...」詩音看了看你，再回頭看著自己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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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穿著衣服洗澡的經驗...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詩音媽媽摸了摸女兒的頭。
「明天都去消防局了，幹嘛還花這樣的錢？」詩音問。
「最近店裡排班很亂，我跟妳們說了幾次『明天』了，但店裡人手不夠，我得回去工作，而且這些特殊班薪水比較多。」詩音媽媽解釋道。
「要是明天還是不行，很大機會妳們還要再當一陣子娃娃...總不能放著妳們臭臭的不管吧？」詩音媽媽皺起眉頭。
詩音甚麼都沒說，只眼原本雙手捧著洗衣液的她，轉為單手握著手柄讓其垂下，看得出她或多或少都有點失落，這也不能怪她，誰會願意拿洗衣液來洗澡。雖然咖啡館裡沐浴露也印著『讓布料更柔順』的字眼，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忍耐下吧...還有那個...」詩音媽媽走到你的身旁。
「這是假髮護理液，是給妳們順假髮用的。」詩音媽媽拿起你手上的粉色噴罐搖了搖。
「我去換衣服，夢夢梳好頭髮後去拿羽毛球拍，我們到對面公園運動運動。」詩音媽媽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聽到『公園』二字，詩音立即坐不住跟到媽媽的房門外，你也只好跟了上。
在詩音家住下來後，你變了隻跟屁蟲，詩音去哪你去哪，一來你從沒在別人家住過，二來你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比起在咖啡館時，你在她家表現得更加戰戰競競；寄人籬下，你不敢不做事又不敢做多事。
「媽...妳剛是說帶我們出去...嗎？」詩音不確定的問。
「是啊！妳還記得羽毛球拍放在哪嗎？」詩音媽媽從房間裡喊話。
「就...就不等過了明天再去？」詩音對於外出抱著猶豫的態度。
雖然已經回家，但你們對咖啡館仍有戒心，你們只要在想起來的話，都會到窗台偷瞄，看看有沒有甚麼可疑人士或者車輛在附近停留，慶幸的是，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甚麼不妥的地方。
「回來後一直窩在家，帶妳們出去走走～」換好衣服的詩音媽媽站在門口說。
「但我們這樣子...萬一被人拍到又傳到網上...我怕...」詩音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咖啡館來抓人嗎？」詩音媽媽雙手交胸，頭挨到門框上。
「她們來了更好！我先揍她們一頓，再要她們幫妳們脫了這身怪東西。」詩音媽媽手握拳頭，裝出要打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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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姐姐說的沒錯，那班怪人真不知道能做出甚麼來，妳看我們就知道。」你指著自己的面具。
「我帶個東西下去可以了吧～」詩音媽媽往廚房走去。
「媽！妳瘋了嗎？」詩音對著提著西瓜刀的媽媽大喊著。
「帶著這個妳們不用怕了。」
「妳媽我高中時可是在儀仗隊裡負責舞劍的，妳們看～」詩音媽媽得意的揮舞著手上的西瓜刀。
「阿姨...妳這樣遇到警察解釋不了的...」你說。
「對啊！兩個人偶再加上個帶著西瓜刀的女人，我們會被關到精神病院吧！」詩音把媽媽手上的刀搶了過來放到餐桌上。
「嘖！」詩音媽媽斜眼瞄了瞄你們。
「這個可以了吧？」詩音媽媽去取出一把長傘。
你倆點了點頭。
「這把傘可不簡單啊～」詩音媽媽像耍西洋劍般向前戳了幾下。
「不就是一把傘麼？有多不簡單？妳又在我不在時亂花錢啊！」詩音叉著腰。
「甚麼妳不在時，是妳自己不回家...」詩音媽媽反駁著。
「先聽我說完...這把傘連颱風都吹不壞啊～」詩音媽媽信心滿滿的說。
「妳會在颱風時外出啊！」詩音扶了扶額。
你還是第一次看到詩音和自己媽媽吵嘴，但奇怪的是，你在當中感受不到一絲怒火，反而還感到幾分歡樂，在這個瞬間，你好像明白到『家』是甚麼。
詩音媽媽拉出了兩張椅子，把雨傘橫放架在椅子之間，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妳們過來～」詩音媽媽向你倆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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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媽媽的呼喚，詩音走了過去並安然的坐到媽媽的大腿上，而你卻呆呆站著看著這她們。
「妹妹～妳也來～」詩音媽媽拍了拍自己大腿。
在你躊躕之際，詩音媽媽伸手把你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妳們看，我們三個一起坐上去都...」
在這刻，整個世界好像變得慢下來一樣，燈光顯得額外柔和，詩音媽媽對著自己女兒有說有笑，詩音時而抬起頭看看媽媽，時而看看你；在你眼中，詩音媽媽的笑容異常燦爛，詩音亦像個小孩一樣倚在自己媽媽身上，詩音媽媽雙手搭在你們的肩上，輕撫著你們的『臉頰』，彷彿你就是她們家的孩子一樣。
「...是不是，是不是，不管怎樣，這把傘坐不壞...」
詩音媽媽的話把你令你回過神來，你才發現自己和詩音一樣，都倚在她媽媽胸脯前。
道德感使你立即站了起來，離開詩音媽媽的懷裡。
你的反應讓詩音媽媽錯愕了半刻，但她很快又恢復了笑容。
「妹妹，別怕，在商場展示時上面還站了三個大隻佬呢～」詩音媽媽以為你怕傘會斷掉。
「時間不早了，下去打幾球就回來睡覺吧～」詩音媽媽和女兒一同站了起來。
率先用護理液整理好假髮的詩音，跑到窗台觀察有沒有異樣，在確保一切正常後，她牽著已整理好假髮的你，帶上羽毛球拍就隨著媽媽出門。
「寶貝～妳甚麼時候變得那麼開放？」詩音媽媽盯全身乳膚色的你們。
你跟詩音互相對望一眼後，立即同步做出擋住了重要部份的動作，你不知道自己何時開始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詩音沒給你時間思考，她拖著你進了自己的房間。
詩音打開了衣櫃和抽屜翻了翻，你則站在後面等她，她隨手抓了兩套內衣褲出來，一套扔床上，一套自己穿。
詩音並沒有因為你在場而有所顧忌，她聳容自若的穿起小褲褲來，而你則呆呆的盯著床上那套內衣褲。
從色澤和布料上的皺摺來看，你看得出這不是新的。
『欸！內衣褲？詩音的？穿她穿過的？』在面對現實的同時，你還得應付道德高牆，你的腦袋開始過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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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妹妹，快穿啊！」已經穿好詩音，向你遞過床上的內衣褲。
你把頭別過去躲避著眼前這套衣物。
詩音不解你向你歪歪頭，她雙手拉開了自己的內衣褲看了看，便迅速將其揉成一團藏到背後，以螃蟹移動的步姿面對著你貼著衣櫃繞到房門口衝了出客廳。
你很清楚詩音為何會變得如此奇怪，即使你怎樣『非禮勿視』，但你還是稍微瞄到這套貼身的衣物，上面殘留了她的痕跡，除非天天換新的，不然這種事還是在所難免。
「媽！」客廳傳來了平板的聲音。
「我的新內衣褲放在哪？」詩音問。
「都幾歲人了？自己的東西自己都不知道？」詩音媽媽唸道。
詩音和媽媽一起回到房間，呆若木雞的你的稍為移動了身體讓她們通過，詩音媽媽輕輕的把你推到床邊坐下，開始和女兒一起尋找新的內衣褲。
把衣櫃和所有抽屜都搜索一遍後，不管內衣還是外穿的都是舊的，這下才讓詩音想起來，她把所有新衣服都帶到宿舍去。
詩音媽媽叉著腰，對著女兒搖了搖頭後便離開了房間。
「妳先穿好衣服...妹妹妳等我一下...」詩音媽媽說。
詩音在衣櫃裡取出兩件因為放久了而有點發黃的白色短袖連身裙，一件放到床上， 一件拿來穿，她純熟的把裙子穿過身體、拉後背上的拉鏈，還把繫在腰上的咖啡色腰帶扣好，再整理好衣領，站在你面前轉了個圈。
「好看嗎？這是我高中時的制服，嘿嘿～」詩音字意上自帶得意效果。
正當你拿起詩音裙子時，詩音媽媽帶著幾套不同顏色的內衣褲回來了。
「妹妹，這些都是新的。」詩音媽媽把衣物放到床上。
「可別見怪啊！阿姨這個年紀，款式是老土了點。」詩音媽媽對你笑了笑。
你僵硬的搖了搖頭。
你盯著放在身旁的內衣褲，內心泛起無數漣漪，雖然在慘遭女性人偶化後，你需要不斷接觸各種女性的衣物，但並不代表你已經毫無波瀾，現在還要穿詩音媽媽給的，你的道德高牆又開始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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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就是愛撒嬌～」詩音抓起了一條三角褲蹲到你的面前。
詩音抬起你的雙腿，把小褲褲套了上去，你不知道她是隨意還是故意，竟然挑上紅色的。
「起來啦~」詩音用平板拍了拍你的大腿。
雖然不太情願，但在兩個人的『監督』下，你也只能接受這套新內衣。
「在咖啡館的時候，也是我幫她穿的～」在放這段語音時，詩音的態度有點自豪。
「傻丫頭～妳十六歲了，不會是因為有了個姐姐就撒起嬌來吧？那在宿舍時誰幫妳穿？」詩音媽媽搓了搓你的頭。
你看著詩音媽媽握著你的手，將和內褲構成一套的同色胸罩掛到你的肩上，沒花上多少時間，你感到胸前一緊，整套全新的中年女性內衣褲就出現在你身上，那對即使在沒穿胸罩的情況下也不會下垂多少的仿生乳房被承托得更堅挺，你的雙肩總算可以稍歇片刻。
「還不差嘛～」詩音媽媽滿意的掃視著你。
「真的！」詩音雀躍的把你轉來轉去欣賞著。
你當下感到非常羞恥，你低下頭弓起腰，雙手悟住下面雙腿緊夾，盡量不給別人看到副由填充物堆積而成的女性身軀。
「妹妹～好看嗎？」詩音把你推到全身鏡前。
低著頭的你先看到一雙穿著可愛少女拖鞋的小腳丫，順勢而上是一雙不長但比例均稱的美腿，再來便是被鮮紅三角褲包得貼伏、圓潤且平坦的女性寬胯，緊接其上的柔柔小腰和一對在『她』身上、被胸罩襯托得讓女性自毫的可愛雙乳，這個擁有著2.5次元臉相的萌系動漫少女正在凝視著你；她那雙靈動的粉紅大眼睛、略帶胭紅的臉頰、微微凸起的小鼻尖、半開揚起的小嘴和那頂剛好蓋過臉頰、粉色紅藍雙間的短髮，這位少女的每個特微，每次胸前起伏，每下的吞嚥動作都對你產生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她開始慢慢挺起胸膛，用手一下下的順著蓋到臉頰上的頭髮，她無意識的輕撫著自己的臉頰，接著順勢而下，滑過鎖骨來到了自己的迷人乳溝…
「是不是很好看～」
眼前的少女身旁突然出現了另一位2.5次元少女，詩音的話彷彿把你從美人魚的歌聲之中喚醒一樣，你在魅惑初醒下點了點頭。
「哎喲...妳好燙啊～」詩音雙手從你的肩上摸到了腰。
「全身上下都密不透風的，妳不熱麼？」詩音媽媽斜眼看著自己女兒。
被緊身衣和面具包裹著是一回事，飽受著各種刺激和誘惑使你身體發熱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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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還沒緩過來時，你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嗖』的一聲又恢復了正常視野，現在你身上多了一件發黃的制服裙，原來詩音在你發呆時幫你把最後一件衣服穿上。
「好了，換我了。」詩音掀起自己的裙子
「欸欸欸...妳幹嘛？」詩音媽媽驚愕的對著女兒說。
「換內衣褲啊...」詩音先放下裙子拿起平板對媽媽說。
「妳不是已經穿好了嗎？貪新忘舊啊！」詩音媽媽輕輕拍到女兒頭上。
「就是舊了才要換，你看～都鬆垮垮的...」詩音撥開裙子，露出了玉肩上的胸罩肩帶給媽媽看。
「妳穿甚麼都是鬆的。」詩音媽媽一語相關的逗著女兒玩。
「蛤？啥？」
一開始沒聽懂媽媽的話，得知是在開自己玩笑的詩音，被氣得原地跺起腳來。
「我的也不少好不好！」詩音雙手捧起自己的胸給媽媽看。
「哈哈...妳看看妳...自己說的哪有說服力。」詩音媽媽對著女兒的面具輕彈一下。
「明天去買新的...傻瓜～」詩音媽媽笑著輕撫著詩音的『臉頰』。
「不去消防局了嗎？」詩音問。
「妳都沒衣服了，脫下緊身衣後妳打算光脫脫的回家嗎？」詩音媽媽捧著女兒的面具搖了兩下。
詩音媽媽說得沒錯，詩音也沒再回話。
「我們下樓再聊，走走走...」詩音媽媽把你們往門口方向推去。
在這個夜䦨人靜的小公園裡，並沒有出現預期中的清脆『咚咚』聲，因為在有限的視野裡，你們總是發不到球。
「妳們啊...甚麼時候才捨得把球發出去...」坐在燈柱下的長凳上，詩音媽媽對你們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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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妳說得那麼容易啦！」詩音指著頭上的面具說。
「寶貝過來，換我。」詩音媽媽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咚』詩音媽媽一下就成功把球打出去。
「妹妹…來了幾天都沒問過妳的名字呢？」詩音媽媽問。
要同時回答問題和接球，你一時間不知道先該做哪個，羽毛球『噠』的一聲砸在你的面具上。
「媽！妳也太欺負人了...妳要妹妹怎回應？」詩音指著自己手上用來說話的平板。
「啊…對不起呢，阿姨忘了…哈哈...」詩音媽媽尷尬的笑了笑。
你對詩音媽媽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不過要一個過著正常生活的人來和兩個帶著面具、不能說話又無法吃喝的人偶同住，實在不易適應，詩音媽媽到現在還是會為你倆準備早餐就是個好例子。
不過你沒打到球，這代表你有大把時間放下球拍掏出平板來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你沒有女生名字，而且哪樣的名字才足夠像個女生，要平凡？獨特？還是一聽上去就是當妹妹的名字呢？
你雙手握著平板，低頭凝視著屏幕上那條一直閃爍、等待著你輸入文字的垂直黑線，但懸空在上的兩隻姆指卻無法敲上任何一個字。
「妹妹…發球吧～別理我媽。」詩音說。
「綺蘿。」詩音的語音把你嚇手滑。
「妳在說妳的名嗎？」首次聽到你的名字，詩音立即從長凳跳下來。
「好獨特的名字啊～怎樣寫的？」詩音媽媽也向你走過來。
「這名字很熟...好像那裡聽過見過...」詩音媽媽看著你的平板說。
「有點像古代皇室的名字...」
「妹妹...妳袓上是有古代皇室的遺族嗎？」詩音看著這個隨機名字問。
別說袓上那麼遙遠，你連自己爸媽是誰，有沒有兄弟姊妹也不知道，所以你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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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過後，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位罝上，詩音媽媽繼續向你發球，詩音則坐回長凳上看著你跟媽媽打球。
經歷多次打空球後，你總算掌握到一點點技巧，你必須從對方發球前就得盯著球，再大幅度移動頭部來追蹤球，這樣做會比較容易打到，但代價就是很累很暈。
「媽...這裡為甚麼變得那麼安靜？」詩音放下平板，雙手撐著長凳，踢起雙腿。
「妳去讀書之後，這裡有發展商來收購，大部分住戶都願意把自己的房子賣掉。」詩音媽媽把你的球打回去。
「我們要賣嗎？」詩音繼續問。
詩音媽媽臉色稍為沉了下來，在打了幾好球後，她說出了一個想法。
「嗯...我是打算賣掉...」詩音媽媽沒再揮拍，任由球自由落下。
「收購價高嗎？妳有看上哪裡的新房了？」得知即將有新房子住，詩音表現得很興奮。
詩音媽媽搖了搖頭後接著說...
「賣掉的錢會拿去咖啡館，求她們把妳們身上的東西脫下...」詩音媽媽低沉的說道。
「為甚麼要給錢她們！我們不是要去消防局嗎！」聽到這樣的話，詩音由興奮變為激動。
「那妳說說，在妳們身上的是甚麼鬼東西！」
「鋸又鋸不開！剪也剪不斷！」也許這話詩音媽媽也憋了很久，為你們這身、超越了惡作劇的不公平對待感到憤怒。
「只是家裡的工具...不行而已...」詩音為這句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話而低頭。
「鋸片我們鋸斷了多少了？拿來試剪刀的舊衣服又剪掉了多少了...」
「妳是在逃避現實嗎？」激動的詩音媽媽喘著大氣。
「萬一...萬一...連消防局都沒弄不下來怎麼辦？」
「妳倆要當一輩子娃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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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倆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