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兔子祭 （四）──被遺忘的事／女生愛女生
門外的騷動引起了麗奈的注意，她開門探頭一看，看到你被一個跪在地上的紫髮女僕環腰抱著，詩音鈴音則一左一右的站在你的身旁。
你立即向麗奈投以求助的氣息，麗奈原本先想穿好衣服再招呼你們，但見前的情況實在別扭，她乾脆先把你們全部人都請到房內再說，你試著讓麻里央站起來，但她不願意，你只好讓她抱著，把她拖進房間去，但麗奈實在看不下去，她從梳妝枱上拿起平板跟她說…
「妳這樣很難看！起來吧！」
你和麗奈合力把她扶起後，硬把她推到梳妝枱的椅子上坐下來。
詩音則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畢竟被自己打傷的人就在眼前，內心是愧疚的，但不知道為何，『對不起』這三個字卻難以說出口，她默默的站著門口，低著頭捏著自己的手指。
而鈴音無疑就是個『人偶』，沒人動她，她就一動不動的。
麗奈過去想請她兩進來，不過當麗奈伸出雙手，詩音就嚇得向後退。
「沒事了，進來吧。」麗奈釋出善意想請詩音進來。
你看見麗奈和詩音的情況膠著，你過去拍了拍麗奈肩膀，示意讓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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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到詩音面前蹲了下來，牽起她的手用平板說...
「都過去了，妳看，我沒事，麗奈也沒事，不是嗎？」只見詩音依然充滿愧疚的低著頭。
「乖～我們都沒放在心裡，是吧，麗奈？」說完便轉頭看著麗奈。
麗奈也走到詩音面前蹲下來點了點頭，表示她原諒了詩音。
這下詩音才願意抬起頭，接著你牽著詩音，麗奈牽著鈴音把她兩帶進房間，並把她們帶到床邊坐著。
現在要來處理這個難懂的紫髮女僕了。
「麗奈，這位新來的叫麻里央。」「麻里央，她是麗奈，也是女僕，最近在休息，之後會有機會一起工作的。」你向雙方介紹過後，是時候入正題了。
「麻里央，不好意思呢～妳說的話我不太懂。」你用語音問。
「妳是茜嗎？妳是茜吧！紅髮的，我沒忘記，原諒我好嗎？」麻里央則用文字跟你交流，她依然還是那句原諒她。
麗奈跟她要過平板，替她開啓了語音功能，這樣溝通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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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可以跟我們一樣發語音了。」麗奈把平板交回她的手上。
「是剛剛在咖啡館的事嗎？不用太在意啦，誰也會有第一次，而且妳沒受過訓練就直接上了，算很厲害了。」你在安慰她說。
「不，不，是我之前對妳做了很過份的事，我知錯了，現在跟妳道歉，如果妳想，我向妳磕頭也可以。」她立即從椅上滑下來，再次跪到地上，向你磕頭。
你跟麗奈都被她的舉動嚇到了，你兩連忙把她扶起來，但她似乎不太願意的抗拒著。
「妳嚇到我們了，起來再說吧。」你跟麗奈再次合力把她拉回椅子上。
「只要妳原諒我，我就可以回到外面，我不要當女僕人偶啊，求求妳了！」她哭著發出語音。
「我們才剛認識吧，妳又沒做錯，我要原諒妳甚麼啊？」你對她的話語有點苦惱。
「其實…我們碰過面的…」她低著頭敲著自己的平板。
『蛤？』你的頭往前動了一下。
「我…我是瑜珈老師…」麻里央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你，你看到她的啜泣和吞嚥動作不減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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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手摸著自己下巴，一手叉腰，輕輕踏著你那毛絨絨的腳掌，面具內的你滿臉疑惑，並盡量在腦袋中搜索她口中的『瑜珈老師』。
除了因為偷走出去玩而受傷導致休息了兩天外，其餘時間你都有乖乖去上瑜珈課，而且最後一次也就是上星期的事，你不覺得自己忘了瑜珈老師長怎樣，雖說穿了緊身衣帶了面具，裡面是誰都可以，但身高是無法改變的，眼前的麻里央和你知道的瑜珈老師有著體格上的差異。
麻里央看你沉思良久，她便補充道…
「大約半年前，我在這裡代課，我教過妳的。」
『半年前？半年前即是甚麼時候？』你低頭算著自己的手指。
你實在想不起來——咖啡館就像動漫裡的精神時間屋，你們房間沒有日磿月曆，平板也只有顯示時間和今天是星期幾，而這裡所舉辦的活動大部分都是按星期來算，像現在按月來算的兔子祭，其實少之又少，而且平板會有提示，福賽也會跟你們說，你們不用擔心會遺漏，加上你們無時無刻都在吞下的營養液減慢了你們的新陳代謝，你們不會有衰老的感覺，時間對你們來說變得不太重要，所以即使沒有年月日，在這裡生活也不成問題。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經歷過多番打擊，腦袋把你在這裡所發生的不愉快記憶通通洗掉，從而製造出一些新記憶，你不太清楚當女僕前的生活，但你依然記得自己是怎樣來，依然記得福賽對你做了甚麼，你還記得曾經有過茜以外的名字，只是想不起來叫甚麼，你純粹認為自己是一個去喝個咖啡就被抓來當女僕人偶的倒楣女孩。
不過，麻里央的那番話令麗奈想起了甚麼——那天剛好是你的第一次瑜珈課，你因為穿錯衣服在鬧別扭，把自己關到浴室裡不去上課，要不是麗奈陪你一起『穿錯衣服』，你大概不會出來，但後面還有一件麗奈一直很在意的事…
麗奈雙手搭在麻里央的肩上，非常認真的用語音跟她說...
「請妳把話說清楚。」麻里央的話令麗奈已經忘了自己其實沒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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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覺得妳們這種動漫少女造型的人偶很吸引，那天妳兩都穿著高叉體操服來，我知道妳們裡面有緊身衣，但看上去還是很性感啊，原本我想把妳們帶到身邊一起指導的，但得知只有她才是新來的...」說到這裡，麻里央指了指你「我看著她身材高挑，纖瘦的身軀卻擁有豐滿圓滑胸部和屁股，即使身為瑜珈老師的我，天天鍛練身材也比不上她，妳們也知道啊，瘦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沒有大胸部，看她和我一樣瘦，但胸部卻比我大......」
「一開始我並沒有甚麼想法，直到在教她瑜珈時，我們有了身體接觸，我...開始把持不住...」
「但…但我是喜歡男生的啦。」深怕你們誤會，麻里央急忙的補充道。
「妳們穿著緊身衣的身體，絲滑的觸感，令我愛不惜手.…..我想擁有她、支配她...」
「借助著教她瑜珈動作時，我偷偷的揉起她的胸部來，但她不哼一聲又沒有反抗，我以為她也在享受當下，後來，揉胸已經滿足不了我，所以我開始往她下面摸，但她坐著又穿了襪褲，我無法摸到我想要的，不過我已經無法制止我的身體了，我的下陰貼著她的屁股開始磨起來，直到我的身體得到滿足...」
「當下我把她當成是我的情慾娃娃了！」麻里央把當天的事全盤托出。
聽完她這番話後，你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面具內的你表現得非常錯愕，你沒想過自己原來有過這樣的經歷，而沾污你的，竟然是個女生，不過因為你已失去了這部份的記憶，所以你沒法討厭她或者恨她。
麗奈亦終於明白那天你身上的那股怪味，原來就是這個噁心女人搞出來的。
坐在床上的詩音則早已捂住了鈴音面具上的耳朵，她不想這種事污染了自己可愛的妹妹。
「可惡！茜才不是妳的泄慾玩具呀！」麗奈隨即舉起手來，正要往麻里央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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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奈的語音把你從錯愕中拉回來，看著正要打麻里央的麗奈，你衝了過去抓了她的手。
你對麗奈搖了搖頭，不讓她打。
「她可是強暴了妳呀！」麗奈憤怒的發出語音。
「妳要是打下去，她可能會聾，我就是這樣被詩音打聾的！」情急之下你把這句語音發了出去，才想到詩音也在現場。
詩音內疚得卷縮起來，用麗奈的棉被包著自己。
剛剛才說過原諒了她，現在卻舊事重提，你對於自己的失言感到抱歉，你急忙的走了過去，安慰著包住自己的詩音。
你不讓麗奈動手令她更加火大，她猛然把平板的音量調到最大，並對拋出了這番話...
「打妳的妳安慰她！強暴妳的妳原諒她！把妳造成人偶的妳喜歡她！妳是聖人麼？妳那麼大愛，怎麼不來愛愛我呀！」
此刻，全場靜默，你、麻里央、詩音都抬頭看著麗奈，就連行屍走肉的鈴音都對這段突然告白產生了反應。
你摸了摸詩音的頭後便帶著跚躝的腳步向麗奈走去，你兩只有幾步之遙，但此刻卻顯得無比遙遠，腦海中浮現出無數你和麗奈相處的畫面，她一直義無反顧的幫助你照顧你，難道只存在著單純的友誼？麗奈把你當女友，你只把她當朋友？她的心意你一點都沒收到嗎？她的愛意你沒察覺到嗎？一點點也沒？你現在非常混亂，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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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到麗奈身邊，想說點甚麼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麗奈則低著頭轉過身來躲著你。
「麗奈...我...」你欲言又止。
「回去吧，我累了...」麗奈依然低躲著你。
「麗奈...」你往她走近一步，但她就走前一步，不想你靠近。
「都走吧，我想休息...」麗奈說。
「我…」你話還沒說完就被麗奈打斷。
「我叫妳走呀！」她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自己的面具，身體開始抽搐。
你知道麗奈在哭，但又無計可施，你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後，便向小可愛們招了手並帶上麻里央離開，出門前你還回頭看了看麗奈，只見她還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
你和兩位小可愛道別後，走廊上只剩下你和麻里央…
「不好意思，妳剛說的事，我實在想不起來，所以沒有甚麼原諒不原諒的啦～」你對著渴望回到正常人生的麻里央，摸著她的手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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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原諒了我的意思嗎？」她向你投以真誠的氣息。
「妳硬要說的話…就當是吧。」你向她歪了歪頭。
「那我可以回到外面嗎？」她抬頭看著你。
你搞不懂為甚麼她一直把你『原諒了她』等於可『回到外面』，你跟大家一樣都是女僕，在這裡，你根本沒任何權力。
已經被搞得心煩意亂的你，想擺脫這個纏人的麻里央，你很想直接跟她說出『不可逆轉』的真相，但又怕她鬧出甚麼事來。
「妳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妳應該也累壞了。」你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輕輕的把她推往走廊的反方向。
「我…」你不打算讓她繼續說下去，你雙手搭到她的肩上，推著她走了一段路。
當你放開她，想回到麗奈的房間時，她回頭看著你，你給她發了個訊息…
「明天要繼續努力啊！加油！」並向她豎起了大姆指。
你立即頭也不回的往麗奈房間走去，要是再和她接觸的話，怕又會被她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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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回到麗奈房前，正要舉手敲門時，你猶䂊了，麗奈的突然告白令你方寸大亂，你開始重新思考自己和麗奈的關係...
『妳喜歡她嗎？』
你點了點頭。
『妳喜歡她甚麼？』
她可愛、她乖巧、她能帶給你安全感，你覺得只要有她在，一切可怕的事她都會幫你擋下來。
『這不是喜歡，妳只是在利用她。』
你猛然的搖著頭，我只是......想到這裡，你想不出任何反駁自己的理由，因為你，麗奈被別人罵過好幾次，因為你，她遭受過其他女僕的閒言閒語，只要她跟你在一起，她就會捱罵，但她卻從沒在你身上得到過甚麼，你也想不出對她做出過任何有供獻的事，你越想越內疚，眼框開始冒出淚水，胸口亦絞痛起來。
『所以喜歡就等於愛嗎？』
你搖了搖頭，你不知道。
『那妳能沒有麗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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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絕對不行！要是沒有她的話，就像缺了一種賴以為生的甚麼....你不知道如何形容，你無法想像沒有麗奈的生活。
你被自己的自問自答嚇到，你立即瘋狂的敲著麗奈的門，但麗奈還是那句...
「不是叫妳走麼？走呀！」門後傳來麗奈的語音。
你不想失去麗奈，你越敲越用力，越敲越急，你還用最大音量的語音叫著她...
「麗奈！」
「我不想見妳！妳走呀！」麗奈依然不想見你。
你的敲門聲開始放慢並且減弱直到完全停止。
「麗...奈...」
「走呀！」／「對不起....」你兩同時發出語音。
你的對不起令麗奈慢慢的抬起頭來，她站了起來往門口衝過去，當她打開門時，走廊已經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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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奈挨到門框上慢慢滑了下來….
『我是笨蛋嗎？』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