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子里面出来后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这是堕天宗所拥有的一件神器，往生镜，但并不是让人往生，而是追溯往生，对我而言，往生便是上一辈子，哪怕是另一个世界也能找到，不得不说这镜子强大过头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从往生镜里出来，就不得不提卧珑烟和周天别这一对狗男女了。卧珑烟觉得我要去解决上一世的事，堕天宗里又正好有往生镜，两人一拍即合。通常情况下往生镜是不外借的，周天别作为圣子也没权限，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若她非要从宗门里借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就看她有多大能耐了，然后她就拿着往生镜出现，而我和卧珑烟也进到往生镜里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往生镜是面大镜子，从头顶照到脚底，一般来看就是面正常的镜子，激活之后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器了。
脚一落地，我赶忙扶住郑娟，就算是神器也不是无所不能，拥有追溯往生的权限，过程却并不友好，我和卧珑烟还受得了，郑娟和章一就无可奈何了，刚出来就差点摔在地上，我扶住郑娟，章一被卧珑烟扶住，还耍流氓使劲往怀里钻，卧珑烟直接把她公主抱，她红着脸搂住卧珑烟脖子。
“怎么多了两个人？你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这里是周天别的房间，位于堕天宗内部，使用往生镜理所当然要在堕天宗，周天别的房间就是好去处。
周天别是女人，但长久以来男人的身份让她的房间并未有多么让男性瞎想的空间，就是普普通通的房间，顶多就是大了点，家具好了点，环境好了点，只是房间，称不上闺房。
现在周天别是男人的形象，堕天宗没人知道她是女人，若不是遇到了卧珑烟，她一辈子都会是男人。
“呃，这是我一个旧老婆和一个新老婆。”
“你是种马吗？走到哪儿配种到哪儿？”
“我就是渣男，你怎么着吧。”
周天别无语，收回了往生镜出门去了。
周天别的床够大，将郑娟和章一放了上去，猛地来到陌生的世界两人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短时间内是别想要下床了。陪两人说了会话，周天别回来了。
“都解决了？”
周天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都解决了。”
“人也没变啊。”
“你想要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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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得变得更威猛吧？合着你脑袋里一直烦着的事儿就这？完了就完了？修为怎么也得升那么一点吧？”
“俗气，这是关于人性的发掘，和修为关系不大的。”
“好吧我俗气，你们什么时候走？女人在我床上最好不要躺太长时间。”
“不然会怎样？”
“我总要睡的吧？我是不介意有两位姑娘陪着我，我会很温柔的。”
“你不是女人吗？”
“你问问被我睡过的女人。”
“……”
“性别什么的无所谓，只要漂亮就好了，这两位虽然有那么点瑕疵，但瑕不掩瑜，还是有上升的空间的。”
“你现在可是卖身的，这么嚣张可以吗？”
“……”
“不会待太长时间的，她们可以行动后咱们就离开。”
“要回瀚海岚宫吗？”
“不，要找一个人。”
“找谁？”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也不是没有线索，你看我老婆漂亮不？”
“……”
“你别看别处啊！你仔细看看她，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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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别不情不愿地回头看向郑娟，郑娟也瞪大眼睛看着她。周天别忽然上去掀开郑娟衣服，露出她赤裸的上身。郑娟发出尖叫，想要挣扎，但奈何不了周天别，周天别按在了她的左胸上。郑娟向我求救。
“别怕，她也是女人。”
周天别干脆变回了女人，卧珑烟早就释放了结界，谁也窥探不了这里。
郑娟瞪大了眼睛，安静了下来。周天别也收回了手，对郑娟根本就毫不在意，但她眉头紧皱。
“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修为比我高，看的比我更清楚。”
“就算是这样你还把她带过来？”
“我不想她一个人在那边。”
“你就不觉得恶心？”
“应该是那人故意的，但是她和我老婆没任何区别，不管是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
“现在我承认你很重口了，我愿称你为最强！”
“嗯？老乡？”
“什么老乡？”
“呃……没什么。”
“我怎么了？我是什么？”
郑娟在床上开口。
“刚还回去又用得着了，我去拿镜子，说不说是你的事，让不让她看也是你的事，但我觉得我要给她这个选择。”
周天别变回男人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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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恶心吗？”
郑娟看起来有些担忧，装睡的章一握住她的手。
“你其实是个傀儡。”
“傀儡？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做出你的人没想让你知道，就是为了让你替另一个郑娟在那个世界生活。也或者想要恶心我。”
“恶心你？”
“你虽然是个傀儡，但却是有灵魂的，而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无法凭空创造灵魂，只能拿现有的灵魂进行加工，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就是说我的灵魂是其他人的？”
“……”
“不然会是什么？”
“我不打算像你隐瞒这件事，但是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对你以后有帮助。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可能会接受不了，不骗你……我，我没法对你隐瞒和撒谎。”
“那就告诉我。”
“虫子。”
“嗯？”
“你的灵魂来自虫子，无数的虫子。”
“……”
郑娟看起来并没有太过激动，平静地接受了这些。但正因如此更加让我担心。“知道”和“认识”是两种概念，她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一个知识，是一个陈述句，“我”是“虫子”，和“我”是“狗”并没有什么区别，要说区别就是对虫子和狗的喜恶程度了，郑娟是罕见的不怕虫子的女人，所以在她的潜意识中，并不认为这是很严重的事。
周天别去而复返，花了点时间，可以理解，她并没有马上拿出镜子，先向我看来，我点点头，她才放下镜子。我扶起郑娟，此刻镜子里的郑娟还是她原本的样子。周天别激活往生镜，镜面一阵扭曲，下一刻镜面显示出一副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在我的搀扶下的是无数只虫子组成的人形，见过的没见过的，每只都在活动着，在表面攀爬起伏。郑娟发出一声受惊的尖叫，逃避不去看它，我拦住她防止发生意外，她哭着要甩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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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恶心！我自己都受不了！你逞什么强啊？放我在那边不就行了吗？你可以去找你的郑娟啊？你不需要我的！”
“冷静，冷静。一开始就知道说明我并不介意，你也别认为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你依旧做自己就好了，你不是郑娟的替身，你和她是两个人，而且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和她对我的一样，我怎么会抛下你不管？”
“有什么用啊？我这么恶心？你眼里看我是不是满脸虫子爬？是不是强忍着反胃？是不是……”
这种时候就强吻她，老白真乃神人也，郑娟立马安静下来，回抱着我，放开她后还在流着眼泪。
“反正我是不介意你是什么，你要是非得这么难为自己，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让你放弃这种想法。”
“什么方式？”
“能有什么方式？对自己老婆能有什么方式？一夜七次郎是打底，你想要几次就几次。”
“讨厌。”
说出“讨厌”基本就没什么事了。女人说的话虽然不是非得要反着听，还得看场景，我是不懂什么这里的道道，但现在她的这口气，有点同意的意思啊？
“你们能要点脸吗？这里多少人听着呢。”
周天别收起镜子，那么大的镜子眨眼就不见了，神器嘛，玄幻嘛，不神奇一点都称不上异世界。
“大家都熟人，又不是没一块儿睡过，有什么好顾忌的？”
“一点都不中用还一夜七次？”
“怪我喽？谁知道你那么紧那么猛？一屁股坐下来我能挡得住吗？”
周天别脸上绯红，眉头一皱，到底没发起火来。卧珑烟在一旁愣神，这里除了她没人能制得住周天别，要是不小心被一巴掌拍死，冤都没地方诉去。
“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算是被你强上的好吧？做人得讲究，实话实说，不能昧着良心。”
“良心是什么？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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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打算不讲理了？那我不跟你讲了。”
坐床上陪郑娟说话。章一睁开眼睛向卧珑烟招手，卧珑烟上了床，章一枕在她的腿上，卧珑烟揉着她脑袋，比谁都享受。枕郑娟腿上要过些时候了，还是那句话，她们现在太虚弱，需要休息。
“你们这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孤独一人的周天别耐不住寂寞了。
“咱们不是成一家人了吗？”
“谁跟你一家人了？一年时间过了之后咱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用完就扔了？”
“难道你想用我的贞操绑我一辈子？”
“呃，大家还能做朋友嘛。”
“有的做吗？”
“……”
大概是没什么交集的，现在有的也是卧珑烟生拉硬扯出来的，她到底看上了周天别什么地方？不会是因为她既做过男人又做过女人吧？因为自己是这样就认为我有这方面的兴趣？
周天别出去了，郑娟拉着我的手，睡了过去，我就在这陪着她，卧珑烟让我靠她身上，她腾出一只手在我头上按摩，多久以来的惬意，头皮或许和有些部位比起来没多么敏感，但舒服起来也是无边无际了，也许有小时候记忆的加成，在那一边，脑袋被一个女人玩耍过，也就是按着头皮揉搓，感觉却相当舒服，过了很长时间依旧怀念，但也没人会按着头皮了，除非为了打架。
接下来几天相对平静，周天别会带来一些吃食，郑娟和章一对异世界美食赞不绝口，在周天别眼中就是十足的土包子，也许抛开瀚海岚宫的加成，我才是这群人中的土包子。另一件事，这里没人是神仙，吃了睡，睡了吃是惬意的，但是有些事是必须解决的人之常情，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需要周天别带着郑娟和章一去茅厕，两人自己出去，指不定就被抓走了。
“什么时候走？”
周天别已经开始厌烦了。
“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样？”
我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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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得了，这里的饭菜太有营养了，吃多少就补多少。”
章一抢先回答。
“那我们明天就走？”
“没问题啊。”
第二天天刚亮，周天别就带着我们离开了堕天宗，而她又恢复成了丫鬟的身份，吊在后面跟着，绝不走在前面。
异世界的风景吸引了郑娟和章一的注意力，老实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就算是原来世界没有的动植物，也仅仅是没见过而已，原来也不是认识所有的动植物，只是毕竟生活在文明的地域，对大自然充满了向往，大多数人一辈子活动的范围就那么一点而已，光是来到陌生的环境就够新奇一阵了，更别说换了个世界。天上也不会有修士在飞，也没什么楼阁悬浮，遮天蔽日的凶兽也不会在这片区域飞过，除了这条路外，周边就看不到任何文明的影子了，如果是个普通人，不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地生活。
但这样走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汇聚千百年来知识的场所叫图书馆，在这儿就没那么大众化了，但基本上每个州还是有设立不少类似的机构，名字叫书阁，藏有无数的书籍，而且除了不同地方不同权限之外，所有书阁的藏书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想要找有本书，只要权限够大，去哪个书阁都一样，但众所周知的是，书阁基本上只会留一份原本，多了也不要，那些稀缺的书籍想找第二本也不容易，即便这样也能让所有书阁都有备份就很不容易，以玄幻的角度来将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恐怕都想不明白，但若要以科学的角度来讲，另一个世界只要会上网的人都明白，信息电子化罢了。
玄幻对比科学，方式不同，结果相同。
术法制造的水，也是一氧化二氢。
另外因为收集书籍资料，顺带地把许多传闻也收集了起来，所以除了是最大的藏书机构外，书阁也是最大的情报机构。但是书阁的主业还是藏书，所以对情报这块儿不怎么在意，虽然相当重要，但就是不在意，跟闹着玩一样，虽然很多相当隐秘的情报收集了，但就是放在那，谁想看就看，据说一开始闹出了相当大的乱子，谁家没点黑料没点秘密，这就都给抖搂出去了，还要脸吗？搞不好还会有灭门之灾。可书阁对这点就是不在意。你说灭了它吧，里面都是些书痴，不然也不会不拿那些情报不当回事儿了，要是不灭吧，就像人来疯的小屁孩儿，没招惹你吧，就是看不顺眼，招惹你吧，事儿小了打了又不值得，总之就是见了都翻白眼。
对于情报这块儿书阁是没一点想要管理的想法，于是江湖上就有人专门又组织了一个机构去和书阁对接，你不管我们来管，但是谁来管就成了问题，这么多的情报有多少价值？无法估量，谁知道你拿了这些情报会拿去做什么事？于是这个组织就没了，初始的几个人骨灰都给扬了。再后来又一个机构出现了，带着诚心出现了，追根究底这些情报就不该出现，书阁那些人也是闲的没事干，于是就有人给它擦屁股，这个机构叫天阁，把书阁收集到的情报再次收集起来，这次比之前特殊的一点是，天阁分为了三部分，就像一件事可以分为多个属性，天阁分为了具体的对象，和具体的事件两部分，哪个对象发生或做了什么事，就是这个意思，第三部分则是对情报进行分割，当然这样一来第三部分会知道所有的情报，这件事不可避免似的，但真就给避免了，解决方案由书阁提供，毕竟人家也不仅仅是书呆子，因为收集了众多的书籍，研究其内容就成了书阁内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对记忆的操控，就是其中的一个课题，天阁的第三部分实际上是书阁的实验对象，所以没人对天阁背后嚼舌根。
至于为什么会说书阁这么多的事？那是因为李妃姐就是天阁中的一员，然而她是掌管对象的，所以这些人做了什么事她是不知道的，但是不妨碍连带着我都和这个机构产生了关系，哪怕他们不认我。
距离最近的书阁都有够远的，按目前的速度来说也有月余了，我们可以忍受的了，郑娟和章一就未必了。于是在两人累了之后，就直接抱着她们飞着赶路了。郑娟死死地抱着我，不敢向下看，章一则趴在卧珑烟背上，使劲地吆喝，灌了一肚子的西北风，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就这样两天后来到了天阁，天阁就在书阁旁边，高高的建筑，是一座塔，像针一样刺向了天空。大门开着，进出的人却不多，天阁虽说是情报机构，但并未做情报生意，毕竟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些情报外传，但除此之外的另一个业务才和普罗大众有点关系，那就是交换情报，算是三个部分外的第四部分，但就像书阁对情报不屑一顾一样，天阁对这项业务也不屑一顾，虽然能挣钱，但就是不屑一顾，因为不符合创办宗旨啊，根不能变。
天阁内没人招呼，毕竟不是客栈或是店铺，会有伙计让你吩咐，想干嘛就自己找柜台处理，自己卖个消息或买别人分享的消息。当然这样并不安全，和由书阁收集到的情报不同，那些没人知道是什么，也不敢去猜到底是什么，而天阁内由人主动分享出来的情报就任人拿取了，如果想害人，就可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买的只是消息，又不是卖消息的人，天阁也不在意这个消息到底有多重要，实际上任何分享的消息在天阁都一个价，懂得理财的人都不会来这里做买卖，直接卖给需要的人不是更能大赚一笔？
想也知道底层不会有我们要找的人，所以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向上。这时章一提出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像这样的地方不应该会有人把守吗？不应该看我们两个是个凡人就给赶出去吗？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小说里不都那样写的吗？”
话虽如此，话虽如此……确实是那样，让一堆修仙的遵守秩序无异于异想天开，如果天阁有展示过自己强大的力量还好，关键是没有，别说天阁手里掌握着世间绝大多数秘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人不吃这一套，天阁里又这么松懈，一天被人推平个七八次都没什么奇怪的，可至今没发生过类似的事，顶多是有人在里面吵闹，这样看来，这个世界还真是修仙者乐园，躺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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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吗？你想被人赶出去？”
“一点都不刺激。”
“那等会儿你可以在楼顶玩蹦极，没绳子的那种。”
“你玩我啊？”
“你就当出国，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这里有些地方不需要那么拘束，自然一点就好了。要是真想体验一把小说里的剧情，作死就行了，毕竟就凭你的样貌，想要人对你耍流氓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我怎么了？老娘美若天仙知道吗？”
“你就瞅瞅你身边，脸红不脸红。”
章一没有脸红，若无其事地攀登楼梯。
最高层锁着，所以只到了下一层，郑娟和章一走不到这么高的地方，留在了半路上，卧珑烟留下来照看她们两个，难保有什么麻烦。上楼的就只有我和周天别。这层楼空间已经不大了，整座塔高耸入云，下面就算占地再广，高度高了之后也会肉眼可见地缩小，毕竟不是圆柱的形状，而是圆锥。塔中镂空，可活动的范围是个环形，一根支柱居中耸立，每一层上都有数座桥梁与支柱连接，每一层上下都有楼梯，支柱上也有阶梯盘旋而上，我们走的就是支柱上的阶梯，只到最高层下，再往上就无路了，不止没有阶梯，唯独最高层封顶，或者说是第二高的这层封顶，支柱捅进了最高层，但最高层究竟长什么样子，知道的人并不多。
越过桥梁护栏往下看，无数的桥梁往外辐射旋转而开，连接在每一层上，简单的结构经过重复的转转堆叠就能形成一种复杂的图形，一开始设计这座建筑的时候，绝不是一时兴起就做下的决定。在环形的活动范围内都有一间间的房间，越往上越少，其实在前面几层房间就已经消失了，每一层都空空荡荡的，到了这一层也没想要走过桥梁，因为在桥梁之外的虚空上躺着一道身影，我就翻过护栏，就要踩在虚空上走过去。
“你脚敢落下试试？”
我坐在了护栏上。
躺着的人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一动不动，我就继续坐着，看着那边，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忍不住了。
“有本事你就别威胁我！”
“没本事还怎么威胁你？当然是有本事才威胁你了，挺有意思的。”
“性格还是这么恶劣。”
“要是能改，还叫性格吗？”
“有本事你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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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爬过来。”
于是我跳下，爬了过去，速度飞快。那边吓了一跳，站起来飞速逃离。
“有能耐别跑啊。”
“要点脸嘛你！”
“不要！”
“有病啊你！”
我停下，躺在那。兜了一圈，那人又跑回来了，一脚踩在我脸上。
“这次来这里干嘛？就你吊儿郎当的样，早该让圣女休了你！”
“我们夫妻恩爱非常，外人的挑唆是没用的。”
“我还算外人？”
“呃，挺对不起你的，都是我色胆包天，内人也是那天脑子不正常，把你骗上了我的床，但既然没怀上，咱们也就是肉体交易，不用对彼此负责。”
“你真这么想？”
“什么话能让你舒服我就说什么，你不是讨厌我吗？干脆我就做个渣男，吃干抹净，拔吊无情，翻脸不认人。”
“我一剑劈死你信不信？”
“职员手册上写禁止杀人的。”
“大不了我不干了！”
“先别，帮我查件事再不干，能不能先把脚抬起来？春光外泄了。”
“我又没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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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勒出来的形状也好看啊，我就一直说你的屁股是我看过最漂亮的。”
踩我脸上的脚拧了起来，吃痛，我抓住她脚脖子往上抬。
“就凭你个三流的道行也想搬动姑奶奶的脚？”
“不是，只是想调整下位置。”
幸运的是，她光着脚丫子，整日就躺在那，也不睬地面，脚底板非常干净。摆正位置，舌头在她的脚心掠过。她浑身一激灵，脚趾紧缩，脚掌红了，脸也红了，猛踩了我的小腹。
“下流！变态！恶心！你怎么不去死！”
我捂着肚子在那发抖，好一会儿才缓解下来。她坐在桥梁护栏上，踢着双脚。
“问什么事？问了快滚！”
“你看下这个，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递给她一个东西，是郑娟灵魂的一部分，在不对她造成伤害的前提下切下来了这么一块，幸亏不是完整的灵魂，不然就我的能力也不敢这么操作。没让卧珑烟动手，以她的水平就是龙的灵魂也是随意拿捏，但不能什么事都交给她，章君卓需要自己的存在感，就算是精虫上脑的废物也有自己的义务，有些事只能自己来做。
“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她碰都不碰，嫌弃地捂起口鼻别过头去。又把那块灵魂招了过去，还是没碰，皱眉打量了一番，就给丢了回来。
“真恶心，谁没事做这种东西？不会是你自己无聊弄的吧？以你的性格有可能这么做的。”
“就算我想做，我也没能力做啊。”我耸肩。“以你的眼光来看，会有谁这么无聊做这种东西？”
“想做什么？不会恶心的人还要去找？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看上人家了？”
“女的？”
“你不知道？”
“知道还来找你做什么？你说做这个的人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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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而且很恶心的一个人，这样也要去找吗？我建议你就此打住，不然你会恶心死的。”
“有多恶心？”
“反正我是连想都不敢想，一想就头皮发麻，你可以去二楼找一本‘永夜沼泽怪物指南’看看上面的黑夜女王，我只能说她身材很好。”
“在永夜沼泽？你觉得我能过去吗？”
“你不是都去过天怒森林了？再去一个永夜沼泽又怎么了？虽然不可能但我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