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广阔无边，禁地之多如天上繁星。
禁地不限于宗门的禁地，隐匿的宝地，人为的禁制，和天然形成的屏障。
而要说到有名的禁地，就要说到天下十八州，七大禁地。
就像天下十大名胜一样，七大禁地也是人尽皆知，而我和古神现在来到的就是七大禁地之一的天怒森林。
天怒森林的成因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只要有人进到天怒森林就会触发上天的怒火，也有人认为天怒森林中的“天怒”指的是人心中的怒火。不管如何，这里之所以成为禁地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进去还能出来过，而从森林里时不时会传出愤怒的喝声，霎时风起云卷，天地变色，天怒森林因此得名。
这种禁地我向来是有听过没有见过，进去走一遭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就我这幅小身板，还没深入恐怕就连渣都不剩了，向来自重的我当然不会没有理由就去送死。
现在之所以敢来这里是因为有古神陪同，天下之大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如果有，也顶多是麻烦一点，她的脚步注定走遍天下十八州。而之所以会来这里，则是为了采集仙草。经过接连不断的三个月荒唐日夜，圣女的肚子不出意料大了起来，门派里长老们或许会倍感忧愁，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喜事。保胎自然要用最好的丹药，而最好的丹药却需要最好的药草，最好的药草通常在最危险的地方，普天之下最危险的地方莫过于七大禁地，而距离最近的便是这个天怒森林，于是便找到了古神，让她带我来到这里。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走在不是道路的草地上，古神忽然开口。
“什么？”
“圣女的名字就叫圣女吗？难道不奇怪吗？”
“圣女的名字不叫圣女还能叫什么？你有时候不也圣女姐姐圣女姐姐地叫吗？再说你不是也是叫古神的古神？”
“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她震惊了，瞪大了眼睛。
我也震惊了，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你还有其他名字？”
“当然！古神是境界和身份，怎么会是名字？这都多长时间了你都不问问我？”
“话说在前头，当初是你绑架的我，也是你强上的我，我怎么会问你名字？再说叫你古神你不也答应了？”
“难道不是叫的我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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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身份不应该带着姓氏或名字一起叫吗？比如‘黄宗主’，比如‘傲天宗主’。只叫身份不觉得生分吗？”
“那你之后也不问我。”
“你想想我们待在一块时都在做什么。”
“……”
除了开始的一年时间里不怎么见面外，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在床上。圣女的肚子已经大了，她的肚子却没半点反应。
“你看，我都说我吃不消了，你还非要做，要不是圣女给我续命，我早就精尽人亡了。你叫什么名字？”
古神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来是和我赌气。我也不想什么事都由着她，让自己没一点地位，也就不去理她。思绪一下飘到她一开始的问题上，圣女到底叫不叫圣女？拿这个问题问其他人应该没有不知道的，不知道的人还不存在。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圣女了，后来知道要嫁给圣女还兴奋了好一阵子，成亲以后就圣女圣女地叫了，她也没有反对，我也就理所当然地继续这么叫了。现在被古神这么一问我才警觉，其他人恐怕知道圣女的名字，但为什么就我不知道呢？难不成圣女的名字真的就叫圣女？如果她不是圣女的话呢？她又该叫什么名字？
想着想着忽然发觉自己走不动道了，低头一看发现双脚沉进了地里，这处竟然是片沼泽地。往旁边一看，古神悠然自得地站在沼泽上，竟没有一点下沉。很快小腿便被淹没了。我提起一口气，身子却没有挣脱出来，我使劲想要抽出双腿，却除了下沉地更快一些外，没一点帮助。我只好向古神求助，但她却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任由我下沉到了腰部。我已经举起了双手，眼看就要整个深陷下去，却在漫过脖子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时候除了两条胳膊的前臂和脑袋露出在外外，其他地方都已经看不见了，身体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快拉我出去！你还真要看着我死啊？”
“你这不是死不了吗？”
“你不救我出来可不就是看着我死吗？”
“你知道的，我不是让你死的。”
“我不要病娇啊！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是病娇？”
“你还是学生啊？快拉我出去！有什么东西钻我身体里了！”
“哦？”
古神眉头一挑。伸出手指在地面上一勾，就有一物破土而出，被她抓在手里。摊开手掌一看，竟是拇指粗细的黑蛭。我打了个冷颤，因为贴在我身上的东西不止一个。
“快拉我上去！它们要吸干我的血！”
“算你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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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我的手，向上用力一提，我便像被拔的萝卜一样被拔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泥水，泥水里无数只黑蛭在里面蠕动。古神吹了口气，黑蛭连带着泥水都从我身上飞了出去。衣服上都是血迹。来到安全的地方脱光衣服一看，身上到处都是斑点，可想而知刚才有多少只黑蛭钻进了我的身体。
“貌似还有毒……”
身子感到一阵无力，忽然就倒了下去。古神连忙接住了我，将我抱在她的怀里。
“我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有我在你想死还不容易。”
她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洒在我的伤口处，片刻时间身体便恢复了力气。从古神身上爬起来还能蹦蹦跳跳。
“哪里来的解药？”
“黑蛭本身就是解药，磨成粉洒在身上就好了。”
“看来我命不该绝。”
我穿好衣服，古神无表情地打算开始赶路，我拽住了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她冷冷地看着我。
“做什么？”
“我还不至于不知道是谁救了我的命，我又怎么能不对你表示感谢呢？”
“还不是占我便宜。”
“那下次就不亲了？”
她瞪着我。
“那亲嘴儿？”
她舔了一下嘴唇。
“这次要不要先来一下？”
“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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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的恩情当然不能留到下次，我上前抱住她的头就吻了上去。她也抓住我的手臂做着回应。但她的回应太过激烈，防不胜防之下竟然被她突破了防线。我挣扎着想要远离，舌头却被她控制住了，整个口腔任她拿捏。她伸出舌头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入侵，憋的我快喘不过气来，可她还不打算放过我，牙齿咬破了我的嘴唇，双唇在伤口上挤压，在上面染上了鲜红色。看着她妖艳的双唇，我开始兴奋起来，抓住她的手放在了我的那活上，她隔着衣物摩擦着，我吻上了她的唇，吻上了她的脖颈，用粗重的喘息吸取着她身上的香味。她的手掌伸了进去，用掌心摩擦着那活的前端。我死死地搂住她，下身前挺，便射在了她的掌心。
她从裤子里抽出了手掌，粘稠的精液挂在她的手指上想要滴落，却在滴落之前被她抬头送进了口中，吮吸着指缝间的每一滴精液，舔完之后把手掌递给了我，我依次含住她的每根手指，已经没了精液的气味，全是她的唾液，我当然没有了心理负担，尽数舔个干净。
“说是亲个嘴，怎么还让我摸那丑东西？”
“谁让你长的那么好看？”
“我可以变得难看一点。”
“别啊！我在夸你啊！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忘记！”
“哼！男人的嘴！”
“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古神深深地叹了口气，寂寞地看向远方，
“你不记得的，对吧？毕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如果真是上辈子的事，我不记得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也对，可是你发过誓，说下辈子也会记得我的。”
“我冤枉啊！我还说下辈子对你千依百顺，为你做牛做马呢！谁都可以当真，但真到了下辈子，谁还会记得啊！”
“我就记得。”
我还能说什么？古神记得上辈子的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但是看她的态度让我有些火气，这不是感不感慨的问题，而是像当着我的面去提另一个男人，相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我上前死死地抱住她。
“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上不上辈子的事，也不想知道，也许我没有那时候对你那么好，但是没办法啊！我就是这样！想要我改是不成了，但是你也不能喜旧厌新，你只能想着现在的我，让以前的我滚犊子去吧！”
“我也想啊！可是我担心现在的你会怕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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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怕？你不是挺漂亮的吗？”
“现在不是我真正的样子。”
“你真正的样子长什么样？”
“我怕你看了会离开我。”
“那以前的我会害怕吗？”
她沉默以对，答案很明显了，但是没有比过就承认自己输了，这不是我的风格。
“你变回去吧，相信我，我绝不是只因为你长的漂亮才要和你在一起。”
“你先放开我。”
我在她头顶吻了一下才放开她。她后退了一段距离，自脚下浮现一阵烟雾遮住了她的身影。我感受到一个庞然大物悄然临近，气氛变的压抑，作为背景音的鸟鸣兽吼都停了下来，大地在陷落，天空在坍塌。烟雾有数丈之高了，巨大的阴影在里面浮现出。在我眨眼后的一瞬间，一颗巨大的头颅咫尺之外出现，在它的后方还有庞大的身躯。它的厉齿如宝剑一般锋利，一颗颗觥筹交错，正对着我。
我的身体颤抖着，牙齿在打颤，眼皮跳动着却无法合眼，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怪物吐出粗重的喘息。
“不要后退。”它没有开口，声音却传进了我的脑子里。“为了我，不要后退。”
“你……你……”
“我说过让你别看了。”
“我……我……要……看……不……后……悔……让……我……摸摸……你……”
巨大的头颅在我身前俯下，我抬手摸了上去，上面覆着一层厚厚的鳞片，坚硬如铁，也异常冰冷。我抱住了他的嘴巴，身体僵硬地做着机械般的动作，手掌摩擦着它的嘴唇……或者那不叫嘴唇，只是厚厚的一层皮质。不管是女人的时候也好，男人的时候也好，在它身上都找不到他们的影子。所以这才是它真正的样子，人类的样子只是幻化。回想一直以来的日子，每天都和这样的怪物缠绵，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但是，那是不曾见过它真实的样子，一切想法都只是猜想。如果当你得知一个真相，对自己曾经的做法感到后悔的话，你可能对自己并不是那么地了解。用嘴唇碰上了它凸出的牙齿，身体打着颤，用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开口，我只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你……对我……失望吗？”
“不，你做的很好。”
它用那巨大的头颅在我身上蹭了蹭，接着变回了人类的样子。我的双腿登时一软，摔了下去，古神接住了我，我趴在她的身上，像悬挂在悬崖边一样，双腿无力，双臂用力搂住她的脖子，用脸颊去蹭她的脸颊，是那样的柔软温暖。
她干脆在地上坐下，我抱住她的腰，埋在她的怀里，她轻轻拍着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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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之后我才缓过神来，从她身上离开。她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问。”
“你到底是公是母？”
她无语地看着我。
“那么换种说法，你是雄是雌的？”
“……”
“不管是哪个我都不在意的，但是我好在意你到底是哪个啊！刚刚只顾着害怕了，根本就没好好去看下面。”
“我没有性别。”
“嗯？”
“我说我没有性别，你认为我是男是女都可以，认为我不男不女也行。”
“怎么个不男不女法？”
她抓住我的两只手，将一只放在了她的胸部，一只放在了她的下体。她的胸部当然柔软富有弹性，但下面却摸到了一根棒子。我一下子震惊了，忍不住捏了捏，被她生气地甩开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回想着方才的触感，那毫无疑问是男人的那活，可是却出现在她的身上，里面是假的可能性为零，即是说她既有女人的特征，又有男人的特征，把她不论归类到哪一边都明显不合适。
“你真是男女不忌。”
她语气嘲讽，视线向下。我低头看去，帐篷已经搭了起来。
“不，你不能这样看我！除了女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只是因为你是男的或者现在这样我才感到兴奋！”
“那我变回原样呢？”
“呃……那我可能动不了，要你自己来动，只是你太大了，应该插不进去。”
“当然可以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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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蒙住我的眼睛来上我吧！我绝不反抗！”
“为什么要蒙眼睛？”
“我怕我吓尿了。”
“找打啊你！”
她抬起了手，当然不可能打下去。我拉下她的手摇晃着，她想装作严肃的样子，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嗤”掩嘴笑了出来。
“你是小孩子吗？”
“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她看向远处，想了想说。
“卧珑烟。”
“卧珑烟？好名字！什么意思？”
她鄙视地看着我。
“就只是名字而已，并没有什么含义。”
“那可不可以顺带告诉我，我以前叫什么？”
“龙翔天。”
“卧槽！”
我卧槽出声。倒不是说这个名字太过响亮，也不是说这个名字太过目中无人，而是我听过这个名字。
有件事不得不提一下，那就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许这个身体是，但灵魂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是颗蔚蓝色的星球，它是那个世界微不足道的一颗小行星而已，但是从它身上诞生生命开始，注定她将与众不同。而对星球上渺小如蝼蚁的我而言，世界本就是那么回事。在那里我做着教书育人的工作，是一位随处可见的普通老师。学生们不会讨厌我也不会喜欢我，在员工当中我也是随时可被忽略的一个。我不会因为这样的生活就不平喊冤，因为生活本就是那么回事，既然有耀眼的，自然就有平淡的。无大喜也无大忧，无病无灾地过完一生当属幸运，直到有一天撞到妻子出轨的场面，我的人生终于崩坏了。
她在我眼中一直是个贤妻良母的形象，结婚多年从未有过争吵，有了孩子之后一直照顾孩子，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在这件事上我一直觉得愧对于她，觉得能与她这样的好女人结婚简直是我的福气，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背着我在我上班的时候喊男人过来，并且这个男人还是我的学生。
故事的结局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冲突，一切都以平淡收尾，她如愿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而在那个世界并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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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灼热的柏油路上，我的灵魂脱离了肉体，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想说的是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有小说这种文体，一般就是讲故事的，有以现实为依据的，也有以想象力为主的，而龙翔天就是想象力中的典型。说到想象力也就知道是虚假的，龙翔天这个人并不存在，但在小说里他就是天下无双的人物。长相俊朗，武力高强，宝物随手得，美女怀中抱，是享尽齐人之福的幸运男人。想不到在这个世界还能听到这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曾经还属于自己。
“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名字挺响亮的。”
“都已经是过去的了。”
“我们也别提了。不过说到卧珑烟，你觉不觉得你的名字和另一个禁地卧龙渊很像？”
“是吗？我不觉得。”
“可真有点像。”
在这个地点待的比较久了，继续赶路。药草在森林深处。托卧珑烟的福，没什么毒虫凶兽袭击我们，我们所做的就只有赶路而已。
从“天怒森林”名字上可能感觉这个森林是一篇焦土，但事实上与其他森林并没有什么区别。只外观来看，并不能看出它就是禁地，这是天怒森林特殊的地方。除了不知名的原因让进到森林里的人有进无出外，数不清的蛇虫鼠蚁也是原因之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毒虫给咬了，又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死去。更何况这是古老的森林，又不曾得到开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完全要靠经验辨别，之前沉进沼泽中就是一次典型的失误。
好在卧珑烟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哪里有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因此少走了一些弯路。行程有条不紊进行着。据说天怒森林深处存在着一株仙草，可保胎儿顺利生产，并提升其天赋。也就是说如果能得到这株仙草炼成丹药，让圣女吃下，那生下来的孩子百分百会是个天才。
在天怒森林深处中央有个湖，湖中有座岛，岛上光芒万丈，一看就有宝物在上面。我想踏水过去，却被卧珑烟拦了下来。她往湖中丢了颗石子，本来湖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周边树木，景色美不胜收，因为这颗石子落了进去，荡起了一阵阵涟漪，很快涟漪消失，湖面恢复了平静。我静静等待着湖中的反应，忽然湖水向上激射，其中伴随着一道扭曲的黑影，湖水落下，显露出来的是头头生双角的蛟龙。
蛟龙冲着我们发出一声嘶吼，我差点被直接吹飞，要不是卧珑烟拉着，人早就没影了。蛟龙随之向我们冲了过来，卧珑烟随手抓住了它的上下双鄂，向后一摔便将它砸在地上。由那小小的身躯搬动那庞大的身体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但蛟龙并未受伤，却更加恼怒，在地面翻腾引起大地震动，又冲了过来，卧珑烟抬起一脚，蛟龙就像撞上去的一样被踩在脚下，它的身躯因为惯性都向前飞来，卧珑烟却并未因此退后半步，她脚下的地面更不曾下陷半分。
都知道古神很猛，但到底有多猛，很少有人能够见到，如今我是见识到了，不止对其他凶物的威慑，单单战力方面就够无敌的了。这头蛟龙一看就道行不低，少说也有千八百年的修行时间，但在卧珑烟手中却不是一合之敌，三两下就打的它无还手之力。
蛟龙在地上挣扎，却毫无作用，卧珑烟的脚像根钉子一样牢牢将它钉在地上。它的嘴张不开，从喉咙中却依旧发出低沉的声音，听到“哗啦啦”声响，湖水形成数道水柱升上半空，又突然一调头向我们冲来。卧珑烟回首一个吹气，袭来的水柱溃散，四散飞去。
“孽畜！要不是看你腹中有子，早将你斩去！休得放肆！”
卧珑烟突然一声大喝，蛟龙身躯一阵僵硬，最终还是软了下来，趴在地上倍显凄凉，龙目中竟流出眼泪。
“它的目的和我们一样了？”
“可惜胎儿已死，等再久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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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珑烟的话让我回不过神来，良久才明白话里的含义。
“你是说，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可怎么还在腹中？”
“它不想放弃，想要将胎儿起死回生，但我想它也知道，弥天果只是有机会达到这种效果，而这种几率微乎其微，最终还是要放弃这个胎儿。”
弥天果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可补先天不足，对还未出生的胚胎效果尤为明显。但我不知道竟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哪怕几率小的可怜。
“那我们回去吧。”
“你说什么？”
卧珑烟感到不可思议。
“我们就不要和它抢了，说不定它还真能顺利生下一颗龙蛋来。”
“你为了这个畜生就不管你的孩子了？”
“我们只是让他最初更聪明而已，又不是没有其他辅助生下来就是个傻子。我们只是让他更好，但它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
“除非那不是你的我的孩子。”
“但我们的孩子没有危险。”我拉住她的双手“要是他不争气，那是他的事，我们给他的绝对不会少。”
“……随你高兴。”
她甩开我的手，转身离去，却是走向了湖中心的小岛。
“不是说好了不抢的吗？”
我忍不住喊道。
“上面还有其他东西，又不是只有那一个。”
看着她走上了小岛，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蛟龙，它已经爬了起来，冲我一点头，飞起来钻入了湖中。过了一段时间，卧珑烟从岛上出来，来到湖岸上摊开手，就见到一个小东西飞了过来，途中还冒出电丝雷鸣，眨眼间便落在我身上，像触电了一般让我身体抽搐，将那东西抖了下去，低头一看，那是一只不过巴掌大的小老鼠，正冲着我“吱吱吱吱”地叫。我疑惑地看向卧珑烟，她冲我不怀好意地笑。
“这是你新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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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什么玩意儿？”
我惊讶地看向小老鼠，刚才它竟然说话了！
“你竟然让老娘给这小屁孩做小妾？做梦去吧你！”
这老鼠不但会说话，而且说话贼溜，还有强烈的个人风格，连“老娘”这种自称都说出来了。
卧珑烟则对它毫不在意，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想留长指甲，这不是个好兆头。
“既然不想的话，我也只好砍死你了。”
“来呀！你以为老娘怕你呦！”
老鼠在地上蹦蹦跳跳，还用两只前肢打着拳击。
卧珑烟弹了一下手指，老鼠仰天倒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又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跳了起来。
“卑鄙！无耻！竟然搞偷袭！老娘不服你！”
卧珑烟十指连弹，虽无第一次那样大力，也让这只老鼠的各个部位出现被击打的反应，同时也让它“哦哦啊啊”地叫了起来。
“停手！”
老鼠终于投降，卧珑烟也放下了手。就在这时，老鼠突然消失，我只能看到一道漆黑轨迹向卧珑烟延伸，她的嘴巴忽然就鼓了起来。
场面一度安静，然后就听到抽泣的声音从卧珑烟的嘴巴里传了出来。
“呜呜呜！我不敢了！不要吃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呜呜呜！快放了我！”
不知为何卧珑烟忽然看向了我，我只好点头让她放出来。她嘴巴一张，那小老鼠就乖乖地跳了出来，委屈巴巴，无精打采，向我走来，跳上肩头，在我耳边用软软的声音开口。
“你不会对老鼠发情的对吧？”
“至少是个人，放心吧，没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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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还没说完，老鼠就被卧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