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胎都市-人造魔境 第二十二章 沒人在意的兩個失敗者

2022年06月23日00:0533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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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前……

那是一個充滿戰亂的時代,並非來自異界的威脅而是人與人之間的戰鬥。

全世界無時無刻都在進行著大型的武裝衝突,而在炎皇之子所生活的中原大地上也同樣正在戰爭。

可是這場戰爭卻並非來自外敵而是內部之間的爭鬥……沒錯,是一場內戰。

「為什麼要去從軍呢?」

已經卸下妝容的少婦對著自己的丈夫這麼問道,她實在無法理解一位成長在殷實家境曾經出國留學的男人還要投入到軍旅生活中。

少婦的問話中充滿了怒意,儘管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過程中恐怕也有不得不妥協的部分,可是對於只能在家中接受這一切的妻子,光是等待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到來,簡直讓人崩潰。

「這是必要的發展路線,若是想要避免軍隊對自己的財產予取予求,最好的方法就是要在對方的體系中有話語權。」

而在整個家族中經過討論最適合的人便是自己,僅此而已。

「你明明不是長子,為何卻要做這種事?」

儘管剛講出口就後悔了,可是做為會計成長的少婦也算是對於自己家庭與夫家的財產是有一定程度的掌握的,她並不是一所所知的女人。

「但我做為次子也獲得了讀書跟出國的機會了,不是嗎?」

「……」

「我們家族需要的是能夠藉由軍旅生涯,最後與上位者打好關係的事務官,而不是在戰場上打滾最後只能被刻在墓碑上的『英雄』。」

所以不用擔心,我沒有為了國家去丟到自己的性命的信念,我都是為了家族的未來罷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丈夫雖然講的話語私利的有些讓人不快,但是又在無意間安撫了妻子的不安。

然而雖然這麼說,當丈夫第一次上戰場他唯一記得的事情,就只剩下行軍了。

靠著各種方法,丈夫雖然不至於需要拿著武器向著對方的陣線發動拚上性命的衝鋒,可是其所在距離也足以聽到槍炮的轟鳴聲。

煙硝與血腥的味道每一次傳到鼻下,都會讓人緊張的牙齒打顫。

而在經歷這一切後……他們撤退了。

失敗嗎?或許吧,畢竟砲彈都已經打光了,對方的陣地卻依然健在並且砲火對準著我軍,那麼也只能撤退了——而這就是第一次在戰場所剩下的唯一記憶。

作為軍官雖然有軍馬可以代步,但是只要聽到後方追擊的砲彈聲就會嚇著造成更多混亂,馬匹發出大叫甚至不受控制的暴衝,讓其上的乘客也跟著緊張起來。

當終於走到安全的地方時,軍靴與馬蹄已經因為重複沾到潮濕的泥土又乾燥,而黏上了三層的泥土。

「……我回來!」

「!」

雖然沒有到大敗,但沒有達到戰略目標也實在不能稱為勝利的第一戰後,上級已經組織了第二波攻勢。而很「幸運」的是,第一波攻勢中疲累的將士獲得了休息的時間,有了可以到後方與家人團聚的機會。

「你終於回來了!」

「抱歉,戰事比想像中的還要難纏。」

雖然就戰略上來說,因為撤退其實反而是提早回來了。但是算上來回的行軍、開會、報告等等的時間,還是數個月無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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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知道丈夫是必須在上戰場的妻子,內心所受煎熬恐怕不輸給自己吧。

「你沒有受傷吧?比如少了一根手指什麼的?」

「我可是軍官,除了跌倒的擦傷不可能會有其他的傷口的。」

「真是的……」

放下行李後的丈夫終於有機會與妻子好好聊聊,而相當於數個月的時間沒見,也足以留下變化了。

「妳不是不變瘦了?」

「一想到你要做的事情,根本就吃不下飯啊。」

「妳比我想像還要多愁善感啊。」

「哼!要不是你也變瘦了,你說這句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是嗎……原來你看的出來啊。」

「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光看腰帶上的洞就知道了。」

用來調展鬆緊的而打出的洞,會隨著穿著的時間而稍微變形。而那變形的孔洞卻變多了,那自然只有變瘦或是變胖的可能了。

「那……竟然如此,我們去餐館吃一餐吧。雖然我提早回來爸爸與哥哥他們應該都不在……。」

「唉?」

「偶爾就讓我們兩個人一起吃飯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嗯。」

在那之後丈夫便迎來了第二場戰役,這一次因為官階上升所以負責了更高階的工作,雖然只是單純靠著年資才升官在戰爭時期難免被人閒話,不過這次倒是迎來了轉機。

並非靠著過人的眼力或是超出常人的思維邏輯,單純就是為了更高機率的活下來而努力的思考。

最終想到了一個雖然出奇但是合理可靠的進攻路線,並在內部的會議中順利的被採用。

而且在獲得軍官認可的同時,計畫也比想像中的簡單許多,絕大部分的士兵在很短的時間內都能夠理解傳達的工作。

時間、戰損還有目標,都在一次成功的進攻下獲得比想像中還要多出兩三倍的戰果。

與自己戰鬥的敵軍在認知到了戰局後,也很乾脆的投降並併入自己所服役的軍隊。

而這場戰役自然也是丈夫的人生的重大轉折點……第一次。

低階軍官所提出的戰略不但被重視,還沒有被長官所獨吞的狀況下會報給了上層,靠著這番戰果成功獲得了與「主角」正面談話的機會。

丈夫見到了領導者,就像英雄史詩中會出現的主角, 擁有遠大的目標,獨特的思維,曲折但是克服的人生。

主角給予了丈夫肯定,並且給予更高級的學習資源,只要學習成果被承認,即可獲得升官的機會。

而這便是丈夫加入軍隊的目標也不為過,同時曾經的留學經驗也讓培養的效果事半功倍。

當丈夫再次回到軍隊便不在是在前線,而是成為智囊的一份子伴隨在主角的身邊。

不僅僅是討論如何突破戰線與反制戰術,而是更廣泛更全面的決策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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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編的敵軍如何進行建制?新的領土要施行怎麼樣的經濟活動?而在這之後需要派遣什麼樣特長的人材?

這些討論雖然艱澀難懂,只要一時的恍神或是疏忽就會完全跟不上。

但這也是丈夫成長最快的時期,不停的辯論的過程中,不單單是修正自己想法的機會,更是獲得新的知識最快的方法。

這些智囊都是被主角看上有著獨特思維的智者,光是與他們共事就像發現的知識庫一般讓人總是能學到新的知識。

而且做為已經是行政人員的一部分,雖然還是隨時有需要上戰場的可能,但也獲得了特權。

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載著少婦的汽車還必須穿梭再尚未淘汰的獸力車甚至是人力車。

少婦努力讓自己鎮定保持優雅,不想讓人以為自己是一暴發戶。

不過當看到眼前的建築後,還是無法忍住伸著脖子看著到達目標地點的洋宅。

當少婦拿著行李走上幾步後想要恢復優雅的姿態時,卻又立刻按耐不住……

忘我的快步到幾乎要跑起來,最後為了空下雙手把行李丟下,忍不住張開雙臂抱住等著自己的丈夫。

「■■■!」

叫喚著名字,少婦抱住了數個月不見的丈夫,眼角甚至流出了淚水把畫好的妝容給化花了。

雖然還有親吻對方的衝動,不過一想到丈夫會近距離看到自己已經化掉的妝,就放棄了。

「抱歉,本來想更早把妳接來這裡的,可是事情實在比想像中的還要多。」

「真的讓我等太久了,我甚至以為你其實是戰死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場大勝後的戰役後,丈夫並沒有機會回家。而是立刻進行了培訓與數次的重大決策討論,雖然一直沒有忘記寫信,可是一眨眼還是數個月沒有辦法回家。

對於少婦來說,雖然能從文字中看出愛人的習慣與痕跡,可是見不到真人的焦慮實在無法不胡思亂想。

「沒事的,我已經渡過最難的時間了,之後我們會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了。」

丈夫並非信口開河,身後的洋宅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是他獲得主角認可所分到的福利。一個絕不便宜並坐落在繁華區的雅閣,被分配給了這位被認同的新智囊。

這棟房子就在這個國家的行政中心附近,也就是說與主角工作一同工作的地點。丈夫作為不再是受人指揮的士兵也就意味著不用在軍營中生活,雖然還必須穿著軍服但只要沒有任務的日子就能夠每天都回到新家中。

這也就代表著,那無論戰爭與否都要數月無法回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同時足夠大並在接近核心區的房子,也等於坐落在了交通頻繁的地區,彼此的家人也就有了適合的聚會地點。

那是在還在戰爭時期所能享受最幸福的日子,雖然中原大地上還是不時出現戰爭,但是衝突主要都是集中在武裝力量之間,對於民生設施的破壞很有限。

雖然面對遠距離的戰鬥丈夫還是有需要數個月不在家的日子,可是環境的改變所帶來的生活很好的緩解了焦慮與寂寞,雖然不足但是比過去長得多的相處時間,也讓矛盾與不滿獲得了很好的緩解。

那時像這樣的中產階級都認為未來是一片光明的,雖然有著戰爭但並非你死我活的血戰,沒有一方是以徹底消滅另一方行動,讓傷亡一直維持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很多時候在雙方的協調下,都能找到共存的方式。

跟在主角身邊的丈夫也因為在這樣環境中淬煉,不停的成長。雖然不至於成為左右手,但依然在主角的身邊擁有一席之地。

在經歷了數年的時間,中原大地終於在主角的帶領下迎來了暫時性的安定。

國家的力量終於能夠被確實的執行,主角的力量被承認並且有效的執行了數年……

但就像過去不管東西國家內部改革會經歷過的衝突,主角的力量也被底下的人分成了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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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數的派別在消滅與融合後最終變成了兩個最大的派別互相競爭……

而主角的選擇……是徹底的消滅另一派。

從那一天開始短暫的安定又再次分裂,保護主角的保守派與消滅主角的革新派。

而丈夫的選擇是——保守派。

這是非常漫長的分裂戰,總時間長達二十年以上。

而在全世界都在戰爭的狀況下,中原內部如此長時間的爭鬥讓一切都充滿了不可預期的因素。

外部的干預讓保守派與革新派的力量平衡頻繁的改變,雖然靠著先發制人主角與保守派獲得了先機,但是革新派的理念也獲得認同,力量與人力也獲得源源不絕的補充。

在廣大的中原大地上的戰鬥初期,擁有優勢土地的保守派開始追擊革新派,這是保守派最有優勢的時期。

保守派有充足的兵員跟裝備,擁有戰鬥的主動權可以頻繁向著革新派發動攻勢,就算沒有達成目標甚至進攻受挫,也能組織更大的兵團再次組織攻勢。

面對如此的攻勢下,就算革新派一度在據點補充兵源與資源,很快也會無法進行防守而撤退。

在數年的攻勢下革新派幾乎一度被逼迫到無路可逃,只要再加一把勁保守派就能擊敗革新派。

然而爭戰終歸還是耗盡了現有據點的力量,儘管是一國之內的內戰還是出現補給跟不上的問題。

而失去了後援優勢的保守派也就像是過了巔峰的山頂,漸漸地走了下坡。

再數次的進攻失敗後,保守派的進攻徹底僵持住了。無論主角身邊的智囊們組織了多少次的攻擊,並想出了多少出其不意的戰術,革新派還是站穩了腳跟漸漸發展了起來。

保守派甚至利用了革新派內部的矛盾,讓革新派內部一度分裂成兩股力量。可是依然在之後成功阻擋了保守派的又一次攻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保守派的進攻慢慢變得緩和起來,很快兩方就進入了均勢的時期。

已經能夠阻擋進攻的革新派開始發展了據點與力量,也能開始快速的補充內戰失去的人員與裝備,兩邊的力量徹底的平衡了。

這一段時間雙方的正面衝突變少了,畢竟在數年的戰鬥下可以說是兩敗俱傷。需要時間進行修整,雖然還是有萬人以上的大型戰役,但是並沒有辦法影響雙方所佔領的據點大小。

這是內戰最長的一段時間,丈夫在結束了前期的優勢期後,終於能頻繁的回到妻子所留守的家中。

「……你又變瘦了,■■■。」

「妳也一樣啊,抱歉讓妳久等了。」

丈夫雖然安全有所保障,但是就算是後方的平民也已經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場內戰真的太久了,已經沒有人能看出如何獲勝了。

對於丈夫與少婦唯一能慶幸的,只有內戰是有休戰期的。 在這段時間中,兩人擁有了能夠在一起的時間。

「這場戰爭……爸爸(岳父)的生意造成了影響嗎?」

面對少婦的詢問,丈夫只是無言的搖了搖頭。

「這場內戰死亡的人數已經必須用百萬來計算了,這種狀況下沒有任何經濟活動能夠不受影響。」

「吶,■■■。退出這場內戰吧,這場戰鬥就算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任何好處。不如趁現在還有空間的時候,也許還能全身而退。」

「……抱歉,我知道我已經是一個讓妳失望的丈夫。但就算如此我還不能放下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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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到了這一刻,早已經不是自己家族的問題了。數年前自己不曾相信得對於國家的責任與認可,現在早已經成為了戰鬥的理由。

對於丈夫來說,最早與主角的接觸不過是做為家庭的一份子,為了拓展人脈而不得不做的付出。

但是一同戰鬥的情誼也是真的,盡管丈夫沒有那麼激烈的情緒起伏,但同為一條船上的船員也不是說拋棄就能拋棄的。

雖然中原上的戰鬥並沒有結束,但是做為高層人員的丈夫還是能夠在後方的工作之餘與妻子獲得相處的時間。

在必須過冬的年末甚至有家族聚會的時間。雖然還稱不上完美但家庭的完整已經是足夠幸運的了。

趁著這段保守派與革新派都在後方累積力量的時間,不只是丈夫在為了主角思考著未來的計劃,少婦也為了自己的愛人做著準備。

透過家族的人脈,她暗中購買著各式各樣的魔導物品。

對於只是凡人的自己購買這些東西,若是被丈夫知道恐怕免不了幾分指責吧。畢竟這些東西既不是婦人的愛好與修養也不是能夠幫助家庭甚至戰事的東西。

那購買這些東西,就像為了治病而把紙的灰燼泡水後喝下一般迷信。

少婦當然也知道,但是……她實在無法什麼都不做,單純地享受著丈夫帶回來的收入,只是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些奢華獎勵。

綜合了夫家與自己家庭的力量,就算最後被戰火波及還是有逃出中原大地的辦法。

但少婦最擔心的並不是如何逃亡,而是……能否活下來。

雖然此刻的丈夫不知道內心出現了什麼變化,最終選擇了在亂世中試圖與一群人一同改變一個國家的走向。

可是就算沒有親眼看到戰爭的血腥,只是每天觀看報紙的平民,她也知道這次內戰的血腥……而在這種狀況下她所想要的只有丈夫的回歸。

在折磨中,為了安撫自己的焦慮向上天祈禱了無數次,甚至花錢購買了自己也知道沒什麼作用的護符、符紙甚至是法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笨拙的畫著各式各樣法書中的咒術或是魔法陣,以祈求一點點的庇佑。

她不知道這些滑稽的準備是否有作用,可是至少能稍微安撫住不安的內心。

畢竟無論每一次花多少的時間安慰與陪伴自己,丈夫總是要穿起軍服再次趕回戰場。

而沒人知道,這次的天平還能維持多久……

最終……這樣的「均勢」維持了十年……然後崩壞了。

保守派的力量出現了鬆動,大約有一成的保守派人員帶著資源與人力倒戈到了革新派。

在一場同一個國家、同一民族並且同一語言的內戰中,雙方的力量出現流動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會用各種方式減少這種事情發生,但當衝突到達一定的程度,不管是情勢所逼還是單純的不滿,這類事情就是難免會發生。

可是這次倒戈的人員並不是末端的低階成員,而是不久前就在主角身邊與丈夫一同參與討倫的核心成員。

背離者帶領著的力量快速顛覆了兩邊的力量平衡,在下一次的內戰中革新派就從保守派佔領的區域奪得了一大塊據點。

這也是雙方平衡被打破的證明,保守派的力量……開始萎縮了。

據點變少導致後勤資源變少。

後勤變少的保守派無法在戰鬥中取得優勢。

失去優勢的軍隊保護不住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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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惡性循環讓保守派的陷入了劣勢期,甚至在一個月內多次出現倒戈的將領,將寶貴的人力與裝備全都變成了革新派的力量。

為了制止這個劣勢與不斷減少的據點,主角最終以最極端的方式遏止住了力量的流通。

在主角的強制命令下,對保守派內部進行了嚴密的監視,只要任何的倒戈企圖就會被立刻肅清。

槍彈不只指向敵人,更指向了自己人。

但這確實有效果,保守派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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