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客

2019年10月27日10:1640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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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契收拾了瓦里克,把他赶去洗澡,便教铂顿焚了屋外那片惹人厌的枯草,一阵秸梗的焦香过后,院子里便只剩下灰黑,没点生机,看着很凄凉。轮契叉着手站在门外,血红的双眸映出泥灰的土壤,痴痴地凝视了很久。他想起服侍前主人时屋外的一片翡翠竹林,那时还尝有蝴蝶落在自己肩头,主人在他手里放一抔玉米,便有各色的鸟落在他粗糙的掌心啄食,有几只蠢的总是把自己的龙须当作虫子死命地扯,这时候罗旭和前主人就会捧腹大笑……他想着想着,眼皮子撂下来,猛地摇摇头,拍拍脸,望天一声长叹,转身掀开门帘进了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就在他前脚刚踏入房门时,背后突然掀起一阵凉风,将卷帘吹起撩拨在他银蓝的鬃毛上,他掀开布头回过去一看,方才还死寂的荒土,刹那间被火似的曼珠沙华铺盖。长得比围栏更高的曼珠沙华,一朵朵擒在花萼上的张牙舞爪似的东洋焰火,在微灰的阴云下闪着红莹。

“我的法力微薄,也没法解除诅咒,更无法召唤出纯净的曼陀罗华,”正当轮契呆呆地看着那片曼珠沙华田时,罗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手里拿着一个小披肩搭在轮契的肩膀上说道,“你别嫌弃哥哥的一片好心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怎么会嫌弃,”轮契猩红的眼珠子仿佛要和门前的曼珠沙华融在一块,略带些木讷地回答道,“这样,很好。”他看着铂顿扑在花丛中没了影,只见到高高摇摆的尾巴将花瓣打碎在空中,凭空下起一阵绯红花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罗旭将手搭在轮契紧握的双拳上,“我也想他。”他如此说着靠在轮契柔软银蓝的鬃毛里,就那么没了声,静静地靠着,透进屋里的凉风撩拨起他一缕垂荡的发丝,交织在鬃毛之间。

岁月如梭,转眼便是清明前夕,一切也总算尘埃落定,便是敞开大门迎接八方客之时。罗旭家来了新的住户,在当地是不小的新鲜事,许多与他们家稍交好的,乃至黑帮,都早早寄了访函,要来一睹瓦里克。还有些日常做客的老相识,又正巧罗旭偷得一日闲假,便更是寄了十数封邀请函,一百余平的屋子自然要变得比平时更热闹了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轮契叫瓦里克跪在自己面前,那白龙只得照做,顺从地低下身子像是一条狗一样听候轮契的发落。“放心,老子今天不会对你怎么样,没必要发抖,”轮契简单地撤下一句话,叫他跪起身,然后用黑沼给他戴上一个眼罩,附在在他耳边低沉地命令道,“老子不想在他们面前展示我的真正身份,你也别给老子透露半句,否则小心你的贱根。”“是……主人,”他机械地回答道,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耳边嘈杂的钟声的瓦里克,对于即将到来的遭遇有一点本能的恐惧,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像是蛊虫在脑子里无端造出这许多复杂的情感一样,一分一毫地蚕食自己的脑髓。

轮契将他的两手反剪在身后,不偏不倚顶在他的骨刺上,忽然只听一声响指,随即一声“噗叽”,紧接一声剧烈的惨叫,一抔鲜血飞溅在轮契的腹肌上,瓦里克的两只手掌被骨刺贯穿,强硬地顶在骨刺末端无法动弹。那厮因疼痛砰的一声跌倒在地,咬着牙超轮契的方向撇过头,即便看不见眼睛依旧能感受到那愤恨的气场:“不是不会对孤怎么样……吗?!”“你还没习惯啊,真没用,”轮契却只是冷漠地掸去身上的血,踱着步子站到他头前,蹲下,用手罩住那白龙的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子我最喜欢看你这样了。”“住手!住手啊——”瓦里克嘶吼道。“反正可以再生,不是么?”轮契哼笑一声,紧紧捏住瓦里克的头骨,“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早饭来点白豆浆会不会好点呢。”瓦里克只顾着发抖,轮契温热的手掌在他看来比冰更冷,豆大的汗点顺着身体下滑,素黑的威压将他压得说不出话,但依旧意外的,这种姿势让他觉得十分耻辱的同时,也让他对接下来的集会莫名产生一种期待。“如果动弹不了的话……”他脑海里自然而然出现一种很像自己却又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可能会有更刺激的事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哼,罢了,”正当瓦里克觉得万事休矣的时候,轮契却停止了动作。他站起身,对着瓦里克的头猛地一踢将他揣起,复又跪在轮契面前,因伤痛大口喘气,鲜血汇成一线从他的脊背淌下,流到胯部时凝成一滴滴悬落于地面,形成一个妖异的红水洼。瓦里克岔开腿坐在自己的脚跟,大口喘着粗气等待下一步动作,这没什么的,他安慰自己道,受了千余年酷刑的自己应该已经适应了,但不知为何轮契的手法——明明是一样的手法却让他的痛楚更加清晰剧烈。“吼吼,不自觉地就坐成这副样子,果然是越来越奴化了呢你这骚货,让老子看看,”轮契说笑着粗暴地掏进瓦里克潮湿的生殖缝。“别……别动那里!”瓦里克叫喊起来,方要跪起身往后退,却被轮契用念力死死压在地面上。那厮摸到沾满淫液的肉棍后,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唔!哈啊……哈啊……”一旦被刺激到生殖器,瓦里克便立刻变得无法自抑,奋力挺着胯部把肉棒送入轮契温热且有力的手掌,疲软的性器瞬间膨胀,红润饱满的龟头分泌的淫液顺着系带下滑到轮契的掌心。轮契抓得越紧,他挺得越是卖力,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怎么会,孤该不会已经……可是这种力度,好想被抓得更紧,根本没有逃脱的欲望,”淫贱的白龙一边如此自我怀疑着,一边扭动轮契手里涨得紫红的肉棒,或许是因为血管被阻塞的时间太长,他不仅不感觉疼痛,甚至颇为享受龟头顶端密密麻麻的电击一样的触感。

轮契松开手,瓦里克便瘫坐在自己的脚跟,鼻翼里窜出粗重的龙息。他在那根巨物上箍一个银质阴茎环,随后用针线缝上多余的空隙,瓦里克的肉棒便再回不去生殖腔,只能羞耻地暴露在体外,双手被禁锢无法动弹,只能等待被人玩弄的命运。“哼哼,果然这样看起来更美观呢,”轮契满意地点点头,一挥手,从天而降两根银楔子同时贯穿瓦里克的大腿和小腿,将它们牢牢钉在一起。瓦里克立刻失声,只是大张着嘴浑身战栗,每个毛孔都在冒冷汗,脸色倏地煞白。轮契便瞧准这个时机,绕到他的背后踩住他的背,将一个口栓粗暴地横在他的嘴里,往后一拉、一扯、打上死结,而后朝着白龙一踹,那浑身带血的白龙便如一条报废的蚯蚓饵料般在地上无力地蠕动着,膝盖被地板磨破皮,嘴里也再说不出半句话,失去抵抗的力气,彻彻底底沦为一个玩具。口水流了满地,和从身上流下的鲜血交织在一起映照出自己窝囊的样子——当然他自己看不见,只能在眼罩下翻着白眼呜呜地痛苦叫唤,无力挣脱,腥红的血泉涌般从被打穿的孔眼里溢出,须臾便昏了过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嗯啊……咳,”过了一会儿,伤口几乎与铁柱融为一起,他也渐渐适应了身上的禁锢,艰难地跪起身。他明锐地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很静,但听到远处传来沉闷的钟摆机械而无趣的滴答,约莫是被关押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随即从近处传来沉重刺耳的铁索声,他长叹一口气,不知这种状态将会维持多久,但如今的他,哪怕多动一下伤口都会撕裂,所以只能待在原地,自从来了这个家以后,忍耐力和毅力都似乎被削减了大半,像是被什么镇压住一般。

怠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的大脑突然灵光一闪,想出这个词。是的,没错,他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因为这个能力,让自己不想反抗,让自己变得慵懒然后渐渐服从,真是狡猾的能力啊。但仅凭现在狼狈的自己,又如何抵抗这份能力,瓦里克无奈地低下头,伤口的疼痛依旧随着快感折磨着脑髓把他弄得晕晕乎乎,硬挺的肉棒上下一抖一抖把腥臊的粘液涂抹在地面上。他想射精,越来越想,藏在生殖腔里不听话的卵蛋经过几日的禁欲此刻变得无比肿胀,甚至生殖腔的外部都被顶起了一个小山丘。但他清楚地认识到无法自己解决的事实,所以只是一个劲地发出半哀求的低吟,期待有谁能让他解放。

又过了一阵,瓦里克的耳畔响起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一个人,不,两个,重的那个铁定是轮契,还有一个,像是把铁板穿在脚下。踢踏——踢踏,节奏极快的脚步听上去却如故意拖着长音,渐重的步伐几乎是碾在他的心口上走。这令他很焦虑,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待展出的货物。一直以来都是展出别人的自己,耻笑手脚被铆钉贯穿的俘虏,从何时起沦落到这等卑劣的角色,他咽了口口水,紧咬着下唇,蹙紧双眉,冷汗延着脊背一路下滑,却久久无法得出答案,他忽然发现研究自己和自己的历史比研究一场胜仗更加艰辛,简直是天差地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狂傲过,不把任何神祗放在眼里,把女人当畜生,把新生儿当狗粮,甚至顽劣地从两次放逐中爬起来再僭越。他坚信自己是不败的。但唯独这次,他觉得毫无胜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抗争的是谁,是轮契,是希腊诸神,抑或是自己。他迷惘了,长长地叹一口气,又吸回来,冷气灌进他的肺腔,像琐屑的冰渣流过血管把他的体温降到冰点,他像是陷入了埃舍尔的迷宫一样找不到起点与尽头。

就在他无限接近临界点时,门开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诶呀,这还真是,非常美味的肉体呢,轮契,你从哪里弄来的,你看这个胸,”他感到一双炽热的双手摸上自己的双乳,爪子刮蹭着鳞片毫不留情地紧捏,他想挣脱,却无法动弹,只能呜呜地大声反抗,龙尾左右摇摆打翻周围的纸盒,摔落到地上引起一阵骚动。但这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一样,那双手继续把他的胸捏得生疼,转而捏起他粉嫩的两个乳头,那粗暴的反抗声立刻变为细柔的喘息,肉棒情不自禁地在胯间上下摇摆,他能感受到淫水从龟头顶端分泌,脑子变得晕晕乎乎,似乎在渴望更多……“这骚货真敏感啊,啧啧,不开个价吗?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他的耳畔传来这样说笑的一句,不知怎地让他心口一揪。“你可以玩够了再回去,”紧接着是轮契一如既往低沉的声线,故作轻松的语调夹杂着一丝藏不住的愠怒,“这骚货还没调教好呢!”瓦里克的腹部突然遭受一记重击,整条龙瞬间仰翻在地,口腔内立刻溢满血锈味,却又被粗暴地抓着角提起,“老子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把他弄过来的,怎么能说卖就卖,这对他来说也很不公平,不是么?”虽然瓦里克清楚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那咄咄逼人的语气确是直逼自己。

“但是如果他被谁引诱主动臣服,老子可就管不了了,”轮契抛下这句话后,将瓦里克粗暴地扔置于地,一如傀儡师失败的作品。他手上和双腿的伤口再次撕裂,殷红的鲜血在自己的胯下蓄出一个妖异的水洼。可他叫不出声,连表达的权力都被剥夺。于是他在门关上时停止了这个荒诞的想法,把自己的痛苦咽回肚里,跪在自己的血泊里企图冷静下来。他恨,但总有些什么一直扰乱自己的心绪,让他烦躁、挣扎,猝不及防将他本应化为动力的仇恨巧妙地转化为饥渴,于是乎这条巨龙痛苦的哀吟渐渐被低声的粗喘取代,无神的双眼蒙了灰一般挤在门缝底下。他忍痛跪向前用头顶敲木门,笔挺的肉棒在门框上留下蜗牛般黏腥的印迹,可惜没有人——包括纸箱在内——回应这位孤独堕落的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

“那个……罗旭哥哥,我来还书,然后还有一本想借的……”门厅里站着一条从未出场过的白龙,碧蓝的毛发从他的头顶一泻而下,团簇在尾尖如同一朵燃烧的蓝绒晶。他身长约一米八,正值青年,原是脱衣有肉的类型,却只把身子掖在白衬衫里,抱着书在一番犹豫之后冷不丁地拍了下罗旭的肩。他说话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眼神穿过罗旭的衣摆偷偷瞄了眼厨房里做甜品的轮契摇摆的尾巴,又倏地转回到罗旭的衣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别的地方搁置自己的无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罗旭先是一惊,双肩一耸,随后回头,复杂地看着那白龙,叹了口气回道:“是流漓啊……真是,别总吓我,随我来吧。”他带着流漓上了楼,从楼上传来瓦里克的哀吟和头角与木门之间沉重的碰撞声。流漓好奇那是什么,“不,没什么,”罗旭打了一个响指,那声音便消失了。

他接过流漓手里的书,一本本放回书架,指尖捋过书本之间灯心草大小的间隙,随后取下一本包着青花呢绒、鎏金标题的《希腊诸神》,细看却是有几处细微的破损:“对了,这本给你哥哥,他上次来借,我没读完,现在我读完了,让他慢慢看,照旧,别盖了我的批注。”流漓接过书,揣在怀里紧紧抱着,弓身道了声谢,仓促地跟在罗旭后头下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依旧不敢久视轮契裸露的背脊,却又忍不住用躲闪的眼光瞅。他再次向罗旭道了谢,转身向门外走去,突然被罗旭猛地一掌打在后背上,肩胛骨下意识向后一收,整条龙倏地拔高几寸,纤细的两条龙须在左右挥舞成浪。“喂,走路的时候身子挺直一点,那么高大的人,身上肌肉还不少,装什么瘦弱文艺青年,好了去吧,哦对了,”罗旭随即从桌子上拿过来一包褐色的油纸包着的一沓轮子一样的东西,挂在流漓捧着书的手上,笑道,“这包柿饼给你,我从轮契那家伙那边偷过来的,拿着路上吃,去吧,在他发现之前快走,快走快走。”“谢谢罗旭哥哥!”白龙那双紫罗兰的眸欣欣然朗润起来,便打着小跑穿过彼岸花的摇曳,纵身一腾消失在云端尽头。

流漓走后,罗旭从彼岸花海中左右辟出两块空地,将屋内的桌椅依次挪到外面,置一炭盆于桌上,周布瓷杯几盏,另以青竹叶作碟盛青团陈列其上,用湿布盖上防灰防燥。待他将一切安顿完,拍着手转身时,却被突如其来出现的人吓了一跳。那人身着白衫,袖口里抽出的古铜色胳膊上挨着脉搏的位置安然躺着几条比周围皮肤都深色的疤痕。罗旭揉揉太阳穴,拨开花丛,来到那一米七有余的男性面前。男子显得寡言,也不怎么直视罗旭的双眼,只是兀自把一封平白整洁的信函双手奉至罗旭腰前,良久才从嘴中挤出两个字眼:“房租。”罗旭微眯双眸,接过那封信函,扬眉吐气着打开封胶,简单清点了下其中的数目,随后收进衣袖,嘴角上扬对那男子说道:“以后要记得敲门哦,哲翰先生。”“院子没有门……”哲翰低声回道,“本来想喊你的,但不知道你在不在忙所以……没想到反而吓到你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在意,”罗旭拍拍哲翰的肩,掸去他衣襟上的一片落花,“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一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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