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沙鲁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融化的雪花,把右脚从接近膝盖的积雪中拔出来,踩进前方更深的积雪中。雪层被靴子压实,发出舒适的嘎吱声。这个冬天的风比往年更冷,尽管他把自己包成里三层外三层,不...
母亲死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曾侯白以为自己会悲痛万分,但他没有。倒不如说他在心里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从他有记忆的时候起,母亲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永远虚弱,永远卧病在床,面庞年轻而苍白。很小的...
葬礼在凌晨举行。昨夜又下了一场雪,新雪踩起来软绵绵、湿漉漉的,像浸了水的棉花。太阳升起来,让人回忆起昨天林先生讲的故事,它想必又一次甩掉了那条大蛇,曾侯白这样想道。在他眼里,大梦更像是传奇故事里的悲壮...
后面的事,曾侯白并不清楚,只记得林先生领着一批人将外来者带走,将两个孩子留在原地。曾侯白又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服符草回去,对于任何人来说,在屋外的天寒地冻中过夜都是一种不必要的折磨。何况他发现小符多多...
中午的时候,曾侯白去灵棚看了一眼。父亲坐在那儿,一切照常。这让曾侯白有些厌倦,觉得林先生提出的守灵七天是不是太长了点,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个两口之家来说,没有人手可供抽调。他甚至希望今天就能下葬。今天的学...
晚上,曾侯白又做梦了。他梦见被一群老鼠模样的人追。不知为什么,一面对他们心里就产生出强烈的恐惧感。他躲进楼梯间,都进地下室和树林,躲进所有他能想到的隐蔽的地方,都无济于事。不知为何总是会被突然发现。他...
符草的这一天过得并不顺利。曾侯白出远门了,林牙也不在。没了孩子王,一下子缺少了好多玩伴。往常这个时候,她早该和曾侯白、林牙挤在河边,用竹竿戳水里的鱼,或者爬到林先生家后院的梧桐树上比谁摘的叶子多。可今...
门被推开了,曾侯白一时间失去重心,踉跄着跨过门槛,只见符草坐在那里,手上还缠着锁门用的铁链。他帮忙把链子解开,扶她起来:“没事吧,刚才是你叫的?”符草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点头。几人跟着曾侯白走进去。“...
今天的课很无聊,曾侯白几乎转头就忘了。经过广场的时候,他看见那两个外乡人正在收拾东西。外面的雪化了,雪橇已经不能行走,他们雇了辆马车,把行李和雪橇犬都装到上面。慎柏坐在车上,沙鲁则在远处和林先生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