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之上,制度之下

2025年06月02日21:2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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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简介
  • 在某些制度中,疼痛不是副作用,而是一种设计。

    它像课表一样被编排,像作业一样被提交,像纪律一样被执行——被拍打、被记录、被存档。

    羞辱成为一门课程,身体是课本,惩戒是教学。

    而当我们开始习惯将肉体的崩溃,等同于“成长”的代价,
    我们是否早已失去了区分“教育”与“服从”的能力?

    本书是一部虚构小说,讲述一个学生在公开惩戒制度下的全过程。

    它不是现实,却映照了现实中无数个曾被“打成乖孩子”的瞬间。
    它不是控诉,却质问:
    如果规范靠鞭打来维持,那规范本身,又配不配被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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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礼堂特别干净。

走廊上的地砖擦得一尘不染,每一片都映出天花板上的白光灯。我照例走过那段熟悉的路径,脚步不快也不慢,像是和这座建筑之间存在某种默认协议:你不问,我不逃。

我一直不喜欢礼堂。

不是因为它冷,而是因为它安静。

那种安静不是缺少声音,而是缺少“自己可以发出声音”的空间。你一开口,哪怕只是一点鞋底摩擦地板的细响,都会被放大、被察觉、被记录。

八点零五分,我坐到了左侧第三排。

按照安排,我们这周是坐在“观察区A段”。

我和班上几个女生坐在一起,但我们谁也没说话。

我们习惯了。

自从CLS系统启用后,礼堂就不仅仅是礼堂了。

它既是舞台,也是显示器。

一个人一旦走到那张台上的深蓝色椅子前,身体的每一次呼吸都会被拾音,被传播,被储存——用于“未来教学参考”。

我听说过这次是谁。林知夏。高一·C班。数学不及格,连降两个月。

但我其实并不认识她。

我只记得她好像是那种走路很直的女生,常常不带书包,头发有点卷。

不是特别好看,但安静得让人记得住。那种人通常不说话,但你总觉得她心里很多。

我们坐在那里的时候,她还没来。

屏幕上只是学校标志和一句熟悉的蓝底白字:

“规范即自由。”

这句话是主任说的,他说过很多遍。

我有时候在厕所都能听到女生学着他的腔调念出来,像在背古诗。

我不喜欢CLS系统,但我没说过。

我也不觉得我们应该喜欢。它不是为我们设计的。

它只是存在,像空气那样存在,只不过它能录音、剪辑、标注错误、生成语调分析报告。

我曾在教务处见过一份报告——一位学生在台上哭的时候,哭声被分为五个段落。每一段都有对应的“音色解释”。

比如:“阶段三:尾音泛哑,为真实情绪临界点,可归入自然崩溃模式。”

那份报告打印得很干净,带着热压痕。我盯着“自然崩溃”这四个字看了好久。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哭也是可以归类的。

我低头看了眼校服。裤子今天穿得有点紧,可能是洗完没拉好。

我不喜欢裤子太紧。那种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让我很不安,就像一层不属于自己的附加肉。

我想了想林知夏。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后面准备了。

每个走上台的人,都要签过一份“认知知情表”。

我看过那份纸。纸上说:“我知晓第十三条之执行内容,明白此为教育性、非惩罚性体验,愿意配合全程录制。”

我总觉得那句“教育性、非惩罚性体验”特别好笑。

可我从来没笑过。不是不敢,是不想。

八点一十。

一切按顺序开始。

第一排的男生把手放在膝盖上,背挺直。主任从后台走出来。投影灯切换成实况影像,台上的那把深蓝色椅子被聚光灯照得毫无遮掩。

台下没有人说话。

我也没有。

但我知道,林知夏即将出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听起来是什么样子。

我也不知道她哭的时候会不会像报告上说的那样——“尾音泛哑”。

我只是突然有点冷。裤子贴得更紧了。灯光也有点亮得过头。

然后,她出现在舞台上

那段路其实很短。

从后台到椅子前,十六步,我之前来彩排过。主任说:“从你走出帘幕后开始,每一步都会被记录,别拖脚,也别走太快。”

我记得我当时还点了点头,像是在同意什么。

现在我站在起点,灯光没亮,但我能感觉到白色在等我。那种灯不是普通的聚光灯,它是经过调色的,标准白:4700K,校内统称“公开级”。

它会让你看上去像病人。肤色偏灰,眼白发黄。你整个人就像一件错误被印出来的打印纸,随时准备被撕掉。

我的手心是湿的。

不是出汗,是冰凉的潮。

我站着不动,背贴着帘子。它是深蓝色的绒面布,摸上去有点厚重,我曾经幻想过如果我贴得够紧,它就能吸走我。

但它什么都没做。

只是轻轻垂着,像我自己低垂的手臂。

台下有人咳了一声,距离我很远,却像咳在我耳膜里。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

我也知道,我不能不走。

我试过想象“如果我现在往反方向跑”,但那想象从来都走不远。不是因为后果,而是因为我知道没人会真的追我——他们只是会重新整理记录,标记我为“违抗第十三条·一级”,然后等待下一次执行。

我向前迈了一步。

第一步。脚轻轻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声音。但我知道,CLS已经拾到了我膝盖关节轻微弹响的频率。

那是一个人的“抗拒响”。

我继续走。

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每一步我都想停下。

不是因为怕疼——我其实不怕疼。我怕的是那种被固定的姿势。

那种趴着的、压住的、臀部高于一切的姿态。

我练过站姿,也练过长跑,我知道身体的每一个姿态都有含义。

而我将要进入的那个姿势,是“放弃的姿势”。是“交出自己”的形状。

第十二步。

我开始感觉裤子贴在皮肤上越来越紧。

那是一种预知的羞耻感。不是此刻,而是五分钟后的身体记忆在提前发动。

我甚至听到了它——那种“啪”的声音。

不是来自外部,是从我的脑子里发出来的。

像某种延迟响起的回音,从我还没走到的位置提前弹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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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十五步那一瞬,停顿了一下。

台上的蓝椅已经在我眼前。

灯亮了。

我看见那只熟悉的手套——象牙白,橡胶材质,挂在椅子边。

我还看见毛巾。深灰色,叠得很整齐。

还有喷壶、抹布、备用裤子、签字板、一个回音麦。全套标准配置。

没有多余的东西,也没有可以抓住的出口。

我坐下了。

坐下去的那一瞬,椅子是冷的。

我不是立刻趴下。我只是轻轻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像在等人唤我名字。

可我知道,不会有人喊我。

我必须自己开始。

我把手伸向裤子腰带的那一刻,台下响起轻微的动静。

有人在交头接耳,有人在拿出纸笔,有人可能开始悄悄录音。

但没人发出大声。因为这不是喧闹的时刻,这是“制度运行”的安静阶段。

我把腰带解开,裤子拉低到膝盖,光裸的臀部暴露在冷光中。

空气贴上皮肤的那一秒,我感觉自己不再属于自己。

我趴了下去。

掌心贴在扶手上,胸前贴紧蓝布。

臀部微微上翘,后背自然拱起。

这不是我设计的姿态,是几十个被打过的人用痛苦调整出的“最顺服的结构”。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

手打部分即将开始。

我不知道第一下会不会很疼,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叫出声。

但我知道,这将是我一生里第一次,以“完整的被观看者身份”,出现在一个制度的中央。

那是一次剥离。一次再分配。

肉之上,制度之下。

我只是被放上来的器官。

他没有喊“开始”。

其实根本没有谁“宣布”这一切。它不需要仪式,它本身就是仪式。

我闭着眼睛,身体前倾,感觉整个椅子的蓝色布料都在我的胸前发烫。

屁股暴露在灯光下,没有遮掩。两边皮肤之间被拉开、拉平——一种为击打优化的开放结构。

我没有挣扎。

不是因为服从,而是因为我不知道从哪挣起。

然后,那只手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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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第一下。

那一瞬间,我没有叫。不是因为不疼,而是身体还没学会如何回应这种疼。

那种痛不是割,不是抽,也不是灼。它像一枚没有声音的子弹,从皮肤最浅处射入,然后在肌肉之间炸成一团紧缩的红。

我感受到自己屁股上的肉被压了进去,然后立刻弹出来。

是的,弹出来。

它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被打了之后,还给了他一声回响。

啪。

空气也被抽了一口,像在说:“这里,正式开始了。”

第二下,比第一下重。

掌根砸得更低,更靠近尾椎的位置。

我“呃”了一声,舌尖顶在上颚,试图把声音挡在喉咙里。但还是有一点冲出来。

那声音像某种动物在地底下叫,听不出名字,只有痛的形状。

第三下,我开始觉得屁股不属于我了。

皮肤已经被打得发热,空气一碰上去都像针。

我开始知道什么叫“羞耻的体温”——不是脸红,是后腰以下那一片被当作观赏肉的皮肤,自己在出汗。

那种汗不是运动带来的,而是“被围观+被打击”混合出来的冷焦灼感。

我甚至觉得自己在融化。

第四下。

“啪。”

有点偏右,靠近外侧,几乎打到侧臀。

我忍不住夹了一下腿。

不是为了逃脱,而是为了藏起来。

但这动作很快被察觉。

“别动。”

他低声说。声音不重,但让我整个人僵住。

我腿又松开,像被电击过的肌肉。

我的皮肤在哆嗦,屁股在抖,心里有一个地方在反复撞:“我还在被看。”

第五下落下的那一刻,我彻底哭了。

“呜……别了……”

我自己也听见那声音。

不是喊,也不是尖叫。是哭腔里最软的那一段,像一只终于认输的纸动物,在风里折断了耳朵。

我听见台下有动静。

我知道,有人笑了。

也有人在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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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回头。

我的脸贴在扶手上,发烫,眼泪往下滴,滴在蓝色布料上,像某种“认罪的墨水”。

而我——我此刻只剩下一块肉。

一块被打了五下的、红肿的、无法反抗的肉。

我还记得第五下打完之后,我下意识数了一下。

“五下。”

只是五下。

还剩六十五下。

这六十五个数字不是时间单位,而是六十五次羞辱的不同方式。

我不知道哪一下我会崩溃,哪一下我会彻底沉默。

但我知道,我的屁股还在发烫。我的身体还在暴露。

而制度,才刚刚开始

第六下打下来时,我的腰已经不稳了。

我身体的重心往前冲了一下,胸口差点撞到蓝椅的把手。

那一击不只是疼,而是——我开始感受到自己的皮肤正在“变形”。

它不像最初那样弹回来,而是——陷下去,停留一会儿,再缓慢地、迟钝地回弹。就像一块反应迟缓的湿毛巾。

我第一次在脑子里产生了那个词:

“熟了。”

不是成熟的“熟”,是“食物”的“熟”。

我讨厌自己用这个词。但我控制不住。

因为那就是我屁股给我的反馈——它正在被处理。

第七下。

那一击很准,偏上,正中我右侧臀中部。

啪。

“啊……”我叫了一声,声音带着拉长的鼻音,像布条被扯裂。

我听到台下有个男生低声笑了一声,压得很低。

但我听到了。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的叫声不是我的声音,而是他们的背景音。

他们不是“在听我叫”,他们是用我来衬托自己“被允许观看”的角色。

我不想再出声了。

所以第八下落下时,我死死咬住嘴唇。

疼还是疼,但没出声。

可是这也没让我感觉好过。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屁股——在出自己的“声音”。

那不是用嘴巴发出的,是皮肤直接和空气对话的“啪”“嗤”“粘”“弹”的组合音。

我像一块鼓,但鼓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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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下、第十下。

我不记得位置了。疼已经连成了一片。

但我记得一种感觉。

我在出汗。不是全身,而是——只有屁股那一块区域。

那一带皮肤又红又胀,打上去的每一掌都像把汗从毛孔里压出来,然后混着痛感往外冒。

我能感受到汗水沿着我的臀缝滑下来,滴到椅子的坐垫上。

那一瞬我真的,真的,想爬起来跑掉。

不是为了逃避疼,而是我无法接受自己在这样一个姿态下——流出了这种“羞耻液体”。

它不是眼泪,不是鼻涕,是某种从“被打位置”本身流出的——认输的体液。

第十一下落下,我喊出了第二次求饶。

不是计划中的。是条件反射。

“别打了……我真的不行了……”

我语气很轻,像在请求一个朋友停下来,而不是像在抗议。

但主任没有停。

他的手只是短暂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第十二下。

啪。

我哭了。

不是尖叫的那种,而是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声音却卡在嗓子里。

就像有人从我身体里拉出一根弦,但不允许我发声。

我开始想起以前的自己。

那个在走廊里抬头挺胸走路、答错问题也不改脸色的我。

我曾经最讨厌“认输”两个字。

我喜欢赢、喜欢别人说我冷静、喜欢别人说“林知夏不是那种容易哭的女生”。

可现在,我趴在这个椅子上,裤子拉在膝盖以下,屁股被打得通红、出汗、颤抖,我哭了两次,求饶一次,还听见自己身体在发出“啪”的回音。

我不是“容易哭的女生”。

我是已经学会了怎么哭给制度看的人。

第十三下、第十四下。

我没数。只是觉得世界越来越模糊。

灯光太亮,皮肤太热,屁股太痛,羞耻太满。

我唯一知道的是:

我没有反抗。

因为反抗已经不再是“是否要做”的问题。

是“还剩下什么可以用来反抗”的问题。

而我,好像什么都没剩下。

只剩下一张被打了十四下的屁股,一条还没掉到底的裤子,和一个声音越来越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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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下打在中间,最正的位置。

我感觉整块皮肤被拍得凹下去,然后起了一个比原来更高的包。

那个“包”不是伤口,是热涨。

我不敢相信皮肤居然可以“鼓起来”。

它就像被某种看不见的气体吹进了肉里,每一下都更涨一点。

我甚至有种错觉:下一下如果再打得重一点,我的屁股可能会——爆开。

不是流血那种“爆”,而是像热得发涨的塑料袋,在高温下被啪地胀裂。

第十六下。

啪。

我没出声。

因为我脑子里正在处理别的事。

我在想:我现在的屁股是什么颜色?

红,当然是红的。但——是哪种红?

是偏紫的红?还是像被太阳晒后的火烧云?

我忍不住想象:如果有一面镜子,我现在会不会看见自己的屁股像一片成熟的果实——鲜艳、鼓胀、汗水斑驳——但所有人看着的,不是它的成熟,而是它的软弱。

第十七、十八、十九下。

我不太记得顺序了。

但我记得声音。

那声音变了。

从最开始的“啪”,变成了“嗤”——像皮肤在出油,又被打出水。

我的屁股好像在和手掌“粘”在一起。

每一巴掌下去,都要粘一下,再抽走。

发出那种让人脸红的、黏黏的、尴尬的、像身体私密部位摩擦时才会产生的声音。

我觉得那声音在台下一定特别清楚。

他们一定听见了。

他们一定有人开始小声模仿了。

但我不敢睁眼。

我怕我一睁眼,就会看见某个女生伸出手指,对着我刚才被打的位置,笑着学:“啪啪”

我怕我会听见她们说:“你听,林知夏的屁股在哭。”

第二十下。

我动了。

不是逃,而是被打得身体往上缩了一下。

臀部收紧,腰弓起,像一只本能地要保护自己的动物。

但我马上被压住。

主任的手按在我后腰上,没有用力,只是稳稳地贴住。

像医生在手术前确认脉搏的那种触感。

我第一次感觉——我的挣扎也在“被允许的规范范围”里。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不怕我动,因为我“不会真的逃”。

我只是一个在痛里本能跳一下的肉块,而不是有意反抗的个体。

第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下。

每一下,我都觉得自己离“哭出来”更近一步。

但又没有真的哭。

我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干了。

哭不是无限的。哭是一种资源,一种能量。

而现在,我身体大部分能量,都集中在处理疼痛和羞耻这两件事的调和。

它就像两个锅,一个是“疼”,一个是“羞”,我脑子里必须不停地掂量哪边快满了。

一旦两个锅都满了,我就会溢出。

我不知道那时候会怎样。

但我隐隐觉得:那一刻不是崩溃,而是重组。

第二十四、二十五下。

我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是我自己。

但不是现在的我。

是一个站在舞台外、穿着校服的我,在台下看着此刻的我。

她站在第三排,表情很冷,看不出心情。

她没有笑,也没有皱眉。她只是看着,像在看一场实验。

我突然意识到:

我真的“从自己身体里脱出去了”。

现在被打的是“她”。

我只是在看。

第二十六、二十七下。

这两下打得比前面轻,但我反而颤得更厉害。

我开始无法预判每一下的落点与力度。

那种不确定感,比疼更可怕。

每一秒我都在问:“下一下,会打哪?”

是靠近尾椎?还是偏内侧?还是刚才出汗的那块红肿区?

我不能动,不能问,不能猜。

我只能等着,然后一掌下来,再重新学习一次“被打的位置”。

第二十八下。

我呻吟了一声。

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喘气”,但气流卡在舌头后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声音像低音炮里泄出一口废气,带着羞耻、疲惫和一点点快要撑不下去的勉强。

我听见有人轻笑。

我不在乎了。

不,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在乎”。

我的屁股热得像两块烧红的铁,被人反复敲。

第二十九、三十下。

我彻底放空了。

我不再挣扎,不再哭,不再数。

我只是贴着那把蓝椅,像一块被摆上手术台、等待修补的肉。

我感受到每一下击打的纹路,听见每一下回音的轻响。

但我——已经不是我了。

我是她。

那个趴在台上、屁股肿胀、身体出汗、声音被记录的“她”。

我看着她被打,看着她的肉一下一下地红起来。

她很痛,但她没有停。

她没有求饶。

她只是继续被打着,直到她再也记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输的。

第三十下一落下,周围忽然静了。

是那种比被打时还空的静。

没有“啪”,没有脚步声,没有指令声,甚至连空气里的湿热都仿佛退了一点。

我感觉自己像被留在一个空壳里。

我的呼吸开始乱。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突然没有疼了”。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被打的节奏。

当那节奏停下,我反而不适应了。

就像一个在风里站太久的人,风停了,反而开始冷。

我的头有点晕。眼前一黑一亮,像水下仰望天光。

身体不动,但皮肤自己在跳。

屁股上的肉还在颤。

那种颤是余波,是三十下拍打留下的惯性。

每一寸皮肤都像刚从烧炉里取出来,还没冷透,但已经熟了。

我微微动了下手指,感觉掌心全是汗。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中场休息”。

也许他们看我哭了、出汗了、不动了,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我忽然冒出一个词:

“表现良好者可酌情缩减处罚。”

我以前在校规附录里看过。灰字,带括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良好。但我确实没有尖叫、没有踢腿、没有辱骂。

我只哭了,哼了几声,喊了两次“求你”。

应该够了吧?

我开始想象如果现在结束,会是什么感觉。

我会站起来,把裤子拉回去。

可能会有一点颤抖——不仅仅是身体,而是腿的反应。

我不会说话,可能也不会抬头。

主任可能不会看我,他只是走到讲台边,对大家说:

“执行完毕。记录保存。”

我会慢慢走下台,坐回位置,屁股不敢沾满凳子,只坐半边。

然后过几天,就没人再提了。

CLS把我编号进系统,我成为一个“例子”,但不会成为“笑话”。

我开始真的觉得,可能就到这了。

三十下,很多了。对吧?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鼻子酸,但喘得比较顺了。

我试图把注意力转移。

我开始数椅子边的螺丝钉。

总共四个,两个在上,两边对称。我看见左下那个有点松,螺旋外沿有细裂痕。

那裂痕很小,像某种刚要逃跑的线索。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专注地看它。

大概是因为那是我此刻唯一能控制的东西:看着一个物件,不被自己看。

就在我盯着那个裂痕的第十秒,主任的手动了。

没有预告。

只是突然——啪地落下。

第三十一下。

打在原来的地方,偏左,稍高,刚好落在三十下里被打最多的那块皮肤上。

我差点咬到舌头。

“啊啊啊!!”

我第一次发出那种不带压抑的尖叫。

像所有忍耐突然被抽干。

我甚至听见自己发出的那个“啊”,尾音带着一种背叛感——

就像我刚刚才对自己说“也许结束了”,然后它马上把我推回去:你想多了。

我瘫在那儿,不敢再想。

我不敢再盼“结束”。

因为我已经学会:

制度从不善待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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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只是一个装在暂停里的陷阱。

而我,只是它下一个用来演示“希望如何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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