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里诺注意到里面某处房子前站着卫兵，是失窃的问题。
发福肥胖的大妈劳里夫人在不断指责这些巡逻士兵连个人都抓不到，自己和她以及她家的孩子算是认识。
维特斯因为汇报城墙防御的事情早早就走了，他要赶在父亲进去工作前说明。
明显感到疲惫的特丽莎拉着奥拉，她的脖子、锁骨上下都有不少红痕。
里诺有点想吐槽，他们也没比自己大多少，还是也要节制的。
“要注意下陌生人，情况不对对着外面大喊，最近耶维斯河对面流窜不少人过来。”
“我会注意的，这是神学院周围，很安全的。”
嗯~提醒之后的里诺朝奥雷梅斯的授课室而去，他有些等不及解开那些谜题了。
贵族名流接送的马车停满在门口，他从人流里面挤进大门。
穿戴王室盔甲的护卫也在里面，他急忙从另外一侧离开，与几位穿着守旧暗蓝教袍修女与同行的绮娜也在。
“里诺，好巧。”他挤开的某位人和他打招呼。
“是啊，我要去找奥雷梅斯教师了，告辞。”
在他们反应过来时，他直接迈开腿消失在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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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娜转头看向左侧，没有太过在意，她的同伴询问起她为什么这样关照里诺？
“他居然说自己就是自己的神，这是何等的不敬与大逆不道。”
因为同伴的提醒她也变得在意起来，快步朝里诺消失的道路走去，一定要他为自己的大不敬言行付出代价。
被簇拥的塞娜芬娜保持足够的空间进入校园，与她一起是堂姐妹埃利亚公主，即使样貌略微逊色但气质同样出众。
“塞娜芬娜，你看起来魅力还差一些啊！”埃利亚注意到里诺，他跑那么快想不被注意都难。
“是吗？”塞娜芬娜示意左右簇拥的人。
埃利亚没有审视那群讨好的人，她17岁了，过完这个冬天就该去履行自己的使命，不然也不会从私生女获得公主身份承认。
画室门口外，奥雷梅斯同样刚到这里，见到里诺飞奔而来，二人激动互相搂住对方朝二楼而去。
等候一会，干练的老者携带卫兵来到这里，他有些警惕突然出现的里诺。奥雷梅斯急忙说明里诺是他挑选的助手，想要研究出来就听他的。
“看不出来里诺你还会这个，陛下会很欣慰的。”昆特接受了这个说法，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励。
“为王国尽职是我们该做的，开始吧。”
昆特简单将那些看起来像水车的巨轮、还有石头的运送、堆砌起来的冒烟圆柱都说了出来。
“似乎是各类金属矿石，他们取回来一些，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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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发黑平整处又有些反光的亮面，是常见开采的铁矿石。
“应该是冶炼吧，他们是发现什么新工艺还是更锋利的金属。”奥雷梅斯根据自己的经验推测。
“那个巨轮就是提供动力的。”
“是的，这倒是不难，要看一下他们内部是怎么改进的。”
奥雷梅斯对此不感到奇怪，不过这和他方向关系不大，问铁匠们更为合适。
昆特爵士也给出了下一处回答，“他们在整修河流，让河水变得更拥挤湍急稳定。”
几人明显不是研究这方面的，奥雷梅斯中断了话题让里诺问自己想问的。
“洛瓦哈纳的首都米乌姆最近有什么大的变动，比如突然改变了什么？”
“这个…”昆特爵士想了想，不知道那个算不算，“他们在重新规划街道并修建排污水道。”
“排污…那日常生活那些排污物品呢？”
“他们好像出了专门的条令收集这些东西到专门的地方。”
“是那个……硝石”
“白火石，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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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诺与奥雷梅斯互相抓住双手跳了起来，又转了几圈，昆特也恍然大悟，不禁兴奋起来。
“赶紧确定，真的是的话我就去和陛下汇报。”
“我知道哪里有。”
奥雷梅斯来到下面把他几个教学的学生叫过来，里诺也点了点头，这小子真是厚道。
“为什么你叫硝石？那是哪里的说法？”
“偶然在书里面看到的。”
他们来到方便排泄的管道前，这里的石板墙壁上堆积着一层层黄白色晶莹的东西，奥雷梅斯随之让他们的学生开始去刮下来。
“要提纯一下，这些恐怕不能直接用。”里诺想到这个。
“要过滤的吗？”
“应该要。”
他拿出那张纸，上面还画着几个分层，应该那个意思。几个符号，几层涂鸦颜色不一样的分层，没有其它了，真是吝啬啊！
“这样产量太少了。”
“学洛瓦哈纳的方式，洛凯特人可不少。”里诺想了一下，“我们或许可去找一下那些洞穴，特别是很多动物生存那种，比如蝙蝠。让下面的人去找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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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方法搞清楚吧。”奥雷梅斯压下杂乱的想法。
几个学生已经刮好小半桶黄白的结晶，在道谢之后，他给了豪华澡堂的费用让几人去享受下。
“你过来拿一下，我和里诺去架锅提纯。”
奥雷梅斯指挥起昆特的护卫，对方只能捏着鼻子提起跟在二人后面，全身轻松的学生从里面出来也好奇看着几人。
细密的米黄色长布盖在一口等候的大锅上，里诺和奥雷梅斯提起煮沸的刺鼻液体在上面。
果然色泽又清晰了一些，如此反复几次也到了下午。
昆特同样看着他们捣鼓了一下午，在夜色全黑的时候，他们盯着里面析出的白皙晶体。
“明天应该可以看到了，注意不要碰到火。”
“终于，等干燥好就能试一下了。”
留下守卫的人，他们走到外面，果然身上都带着一股味道，昆特要回去汇报情况。
里诺和奥雷斯特去开在学院外面的澡堂清洗身体，他也存有衣服在那里，作为常客不用担心。
“可惜不知道具体的配方，比列是多少！”
“我想那张纸的符号告诉我们了，明天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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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
奥雷梅斯感叹，这个魔鬼看了都愁的学生也挺聪明的，是没发挥对地方。
和奥雷梅斯告别回去的时候，维特斯与特丽莎已经等候他很久，小奥拉也不断打哈欠要睡过去。
“我大概知道那个火药的配方了，明早实验一下就能汇报结果了。”他和维特斯分享。
“那么快？”有些睡意的他精神起来。
“是的，摸着纳尔西斯过河，算是情报部门那些人给力。你明天来看一下。”
“希望不要被甩开，总算有些头绪了。”
照例安抚下奥拉的他兴奋轻松的表情洋溢其表，明天赶紧来吧。
奥拉从隐藏在裙摆的口袋里面摸出光球的袋子。
“它好像发热了。”
？里诺拿出来，确实温温的，“可能是你焐热它了。”举起来观察一会还没有任何变化。
“感觉看着更亮了一些。”
奥拉继续说着，她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却唯独说可以看到这个发光的东西，里诺拿去藏好几次也被她寻找了出来，不得不相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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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你的温暖都保存到里面了，要收好。”他放回去，这个他也不知道原因。
第二天，光芒从窗户刺进来的时候他迫不及待朝学院而去，还有里面发福大妈劳里夫人在那几个调查的士兵在对话，还多了两个人，都沿着下面的水道跑来这里了吗？
托付奥拉给特丽莎之后他朝学院而已，维特斯也跟着他一起要去见证这个时刻。
按道理他应该回家里住的，但是以里诺为榜样找了个离学院近的地方说要要好好进修学习，谁都清楚里面的原因。
起早的学院门口人还不算太多，如果不是学院禁止他们带贴身仆人进来，只怕里面和耶维斯河对岸平民市场一样。
奥雷梅斯已经在二楼实验室等候，昆特爵士也拿起白布上盛放的白色晶状体靠近眼睛端详。
见到他的到来，二人急忙示意他直接开始，木炭与硫粉已经备好。至于旁观的维特斯也没在意。
“先捣碎，再各自按比例混合到一起研磨混合。”
“不要用金属的容器。”奥雷梅斯叮嘱搬动工具的学生。
看热闹的维特斯也被叫来研磨漆黑的木炭，得到三堆黑、白、暗黄刺鼻粉末的他们小心检查周围的火源，确保不会被干扰。
里诺看了看符号前面的东西，那几划和贴在斜杆前后的圈圈应该就是比例，可惜上下那几个是划掉的，他们临摹的时候把这些也弄回来了。
称重的仪器已经被奥雷梅斯架好，“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院长说明了，他们不会记你缺课的。”
其实缺课也没什么，这群贵族子弟进来就是混日子的，真正学习的少之又少，又或者家里直接雇佣私人教师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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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按照上面唯一清晰的内容搭配，潜意识告诉他这个是比例的内容。奥雷梅布尔诺看着他用器皿装满再倒到容器里面。白火石最多，硫最少只有一份，炭比它多半份…
在几个苦力学生互相研磨的时候，几人也拿起最终的成品对比，黑乎乎的颗粒，他们都在思考洛瓦哈纳人是怎么将粉末压得那么实的？
“那个水中的轮子是不是就是干这个的？”
“在等一些时间应该就会有消息。”
负责研磨的学生马鲁夫也大叫询问几人这样是否可以了，他的二位师兄德克斯、拉雯尔都累得半死。
自己三人选奥雷梅斯只是想学些绘画的技巧然后好赚钱，这好像严重偏离当初的内容。
看到里诺将那些粉末压实到圆形的罐子里面，奥雷梅斯拿出准备的引燃绳子放进去。
“研究画纸的知识也能用上，真是门杀人的艺术！”
“去外面吧。”
没底的里诺朝几人建议，他叫那一大堆容器里面的粉末全压实到煮沸东西的罐子里面，有点害怕像那晚一样。
“我让他们挖个坑，大家躲开一些。”
累瘫的德克斯三人只能跟着老师一行下去，怎么那几个护卫不叫一下，他们才是孔武有力。
奥雷梅斯在房屋前面的草地选了处中间的低洼地，坑不用挖太大，深一些而已，他将罐子丢进去再用石头盖住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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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梅斯点燃那根绳子，二人急忙朝远处持盾护卫的士兵身后多去，昆特与泰勒几人早已经等候在这。
低沉的轰鸣如同一记闷雷，堵住的石头被弹开不高，下面还伴随着一股火光一闪而逝留下灰白色浓烟。
“威力有点差了，不过证明思路是正确的。”
“太好了，陛下会很开心的。”
奥雷梅斯与昆特的反应各不同，里诺则是和旁边的维特斯开玩笑，“你说把它丢到方便的房间下会怎么样？”
“等绮娜进去的时候，你就去丢，明白吗？”维特斯也想为他的遭遇打抱不平，这似乎是不错的报复方法。
“她有自己专属的房间，怎么会和平民一样！”
“你偷偷摸进去，比如…”
奥雷梅斯咳出几声打断这两个在后面大声密谋的学生，这么历史性的一刻居然想着怎么去捉弄同学，而且还那么猥琐。
不小的动静也吸引来不少的学生围观，昆特赶紧几人保密配方的内容，安排护卫去保护好实验室。
“后面的研究必须有单独保密的地方，我和陛下说明之后就去申请。”
“只是证明可行而已，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用担心，能被间谍获得证明其它王国也可以，关键是能不能看懂看明白。”
说到这，奥雷梅斯拍了拍里诺，这个学生总能在关键时刻启发他，有时候缺的就是瞬间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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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特的眼神也有些复杂，陛下对他的态度也是知道的，现在情况变得复杂了！
“之前我和维特斯说过怎么防备这种火药炸倒城墙的方法吗？那个武器我想起来了。”
这时候他再度看向德克斯三人，请求他们按照自己刚刚的比例去研磨火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个上升阶级的机会。
三人也点头回去，这比给人画画有前途多了。昆特让一个护卫跟随。
“奥雷梅斯老师，你绘画保存的圆筒拿一下，我去找几块铁片，维特斯你去找坚固的绳子，昆特爵士麻烦你不要让大家靠近这里。”
半吊子的他也因为一件事的激动而努力起来，很快奥雷梅斯就拿来几个手臂粗的圆筒来，他将收集来的铁片包裹上去，并且在底部上钻了个小孔。
见他再用几根棍子固定在圆筒外捆绑，几人更是好奇了。
“你们在做什么？”
友好亲切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是赛娜纷娜和埃利亚，护卫也拦不住她们，只能弯腰行礼让她们进来。
“有圆型的石头吗？还有不要的画，奥雷梅斯老师你有灵感了？”
忙碌起来的里诺显然顾不上不少太多，侍卫的短剑都被他来固定斜放的圆筒。
“有的，你等一会啊！”
“再拿几根棍子，让它固定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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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难怪说要十年，他感觉纳尔西斯说的内容真的可以实现，但是真的会那么简单，毕竟有异端“巨兽”那样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