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科举放榜,已然过去不短时间。破旧的农家小院里,几间低矮的茅草屋错落而立,院墙是用参差不齐的木板勉强拼凑起来的,院子里的土地裸露着,没有一丝花草的点缀,显得格外荒芜。
朱曼娘就站在这样的小院中,望着那扇半掩的木门,透过门缝,能看到屋内昏暗的景象。
屋内,顾廷烨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借酒浇愁。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壶,有些已经空了,东倒西歪地躺着。
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不定,将顾廷烨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耷拉在额前,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满是憔悴与疲惫,胡茬也肆意地生长着,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失落与不甘。
朱曼娘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衣衫,虽质地粗糙,但被她收拾得干净整洁。她的脸蛋小巧精致,肌肤白皙如雪,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一汪清泉,此刻却透着几分忧虑与无奈。那樱桃小嘴微微抿着,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
原本大爷答应过她,只要金榜题名,就会迎她进宁远侯府,从此不必再在这简陋的农家小院做外室。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进入侯府后的生活,穿着华丽的衣裳,被众人簇拥,成为顾廷烨名正言顺的妾室。
可看着屋内酩酊大醉的顾廷烨,朱曼娘心中不禁涌起怒火。这是因为没上榜吗?她在心中暗自思忖,可很快又冷静下来,算了,大不了再等等,反正自己有蓉姐儿和昌哥儿,大爷总归不会抛下他们母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朱曼娘心意已决,轻轻推开木门,迈着轻柔的步伐走进屋内。她走到顾廷烨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温柔地整理着他凌乱的发丝,轻声说道:“大爷,别喝了。”顾廷烨抬起头,眼神迷离,借着醉意,倾诉着这段时间心中郁结的愁闷:“曼娘,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朱曼娘微微俯身,脸上挂着温柔且善解人意的笑容,声音轻柔舒缓,仿佛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安抚意味:“大爷,没关系的。”
朱曼娘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顾廷烨的肩膀,动作中满是亲昵与关切 ,“这次科举未中,不过是一时的波折罢了。以大爷的才华,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下次必定高中。曼娘心里清楚大爷的本事,怎么会怪大爷呢。”
她虽未身着世家贵女那绣着精美花纹、缀满珠玉的锦绣衣衫,只穿着一身剪裁合身、质地精致的棉布衣服,可那眉眼间的灵动,肌肤的白皙胜雪,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依旧难掩她的娇容,宛如一朵绽放在乡野间的娇艳花朵。
顾廷烨抬起头,眼神里一片混沌,满是醉意,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连坐稳都有些艰难。
顾廷烨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且带着几分苦涩,这几日积压在心底的纠结与痛苦,随着酒劲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中不了的,官家不会让我科举上榜。”他说着,又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打湿了前襟。
朱曼娘听到这话,原本娇丽的脸庞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如同一朵骤然失去水分的花朵,变得苍白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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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了几下,却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她在心中疯狂呐喊。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如果官家不让大爷上榜,那自己岂不是要一直无名无分地做外室?朱曼娘身为梨园戏子,在那复杂的风月场中摸爬滚打多年,最是深知“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财帛动人心”的道理。
脑海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未来的种种艰难画面,若是自己永远进不了宁远侯府的大门,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自己和蓉姐儿、昌哥儿又该何去何从?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一阵阵地发慌 。
伺候顾廷烨躺卧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歇息后,朱曼娘坐在床边,久久没有起身。昏黄黯淡的油灯光线在微风中摇曳跳跃,将她的身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拉扯得忽长忽短。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满心都是难以排解的心事。
到底怎样才能进入宁远侯府呢?这个问题如同一团乱麻,在她脑海中不断缠绕。她下意识地咬着下唇,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朱曼娘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心想,明天试着去拜访宁远侯府的人,把顾廷烨最近借酒浇愁、萎靡不振的状况告知他们。顾家人向来疼爱这个儿子,他们一家若听闻此事,必定心疼大爷。
到时候只要大爷肯在家人面前服个软,放低姿态,说不定自己就能趁此机会,成功进入侯府,结束这长久以来的尴尬身份。
朱曼娘主意已定,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微亮,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还在宿醉未醒的顾廷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简单洗漱后,朱曼娘精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发髻,虽没有华丽的首饰装扮,但她天生丽质,倒也显得清新脱俗。
出门后,朱曼娘穿梭在大街小巷,四处打听宁远侯府的位置。
一路上,她询问了许多路人,有的人对她态度冷淡,有的人则热心地为她指路。经过多方打听,她终于来到了宁远侯府的大门前。
那高大巍峨的朱红色府门紧闭着,门口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彰显着侯府的威严与气派。
朱曼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走上前去,对门口的仆人说明了来意。在仆人通报后,朱曼娘如愿踏入了宁远侯府的大门。
一进侯府,朱曼娘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庭院宽敞开阔,地面铺着整齐的青石板,两侧种植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娇艳欲滴的花卉。
正前方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正厅,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尽显奢华。朱曼娘被仆人引领着走进正厅,她微微低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拘谨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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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身着一袭灰色锦袍的顾偃开正坐在厅中的主位上。这件锦袍质地精良,上面绣着精致的暗纹,腰间系着一条玉带,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红木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顾堰开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看到朱曼娘这个风尘女子走进来行礼。
顾偃开的眉头不禁紧紧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和嫌弃的神情。这个二儿子自幼不在身边教导,果然行事荒唐,连个风尘女子都能和他生下两个孩子。
想到孩子母亲是这样的身份,顾堰开心中更是一阵厌烦,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更不愿搭理朱曼娘。
幸好一旁的宁远侯府当家主母小秦氏见状,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轻声开口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沉默。
小秦氏身着一袭石榴正红的华丽服饰,面料上乘,绣工精美,金丝银线交织出繁复的花纹,领口与袖口处的精致滚边,无不彰显着尊贵与奢华。
头上戴着的凤钗,红宝石与珍珠相互映衬,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衬得她端庄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
“今日你为何而来?”小秦氏微微挑眉,目光淡淡地落在朱曼娘身上,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喜怒,“不在家照顾顾二郎,怎么有空独自来这侯府?”她说话时,语调平稳,每个字都吐得清晰而缓慢,看似随意的询问,却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压迫感,让人难以揣测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朱曼娘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恭敬又略带讨好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婉柔顺:“顾大爷自从科举落榜后,每日在家借酒浇愁,常常宿醉不起。”
朱曼娘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担忧与无奈,“奴家实在没有办法,才来侯府请主母和老爷帮忙劝解大爷。”朱曼娘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眼观察着小秦氏和顾偃开的神色。
她不了解宁远侯府内错综复杂的关系,满心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凭借自己为顾廷烨生儿育女的情分,有希望直接进入侯府,成为侯府的一员。
而在一旁,邵素芯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病弱的丈夫顾廷煜。邵素芯身形纤细,面容清秀,眉眼间透着温婉与柔弱。
她今日身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衫,颜色素雅,款式简洁,愈发显得她身姿楚楚可怜。当听到朱曼娘提及科举之事时,她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和身旁的丈夫顾廷煜一样毫无血色。
顾廷煜身形消瘦,病容憔悴,整个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此刻,他紧抿着嘴唇,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邵素芯的脑海中,那日自己出头不让众人刁难,却在极乐阁被先生处罚的场景瞬间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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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与惊惶,下意识地抓紧了顾廷煜的手臂,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可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
顾偃开听到“科举”二字,原本就严肃的面庞瞬间笼上一层寒霜,那日不愉快的情景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翻涌。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而冰冷,紧紧盯着朱曼娘,仿佛要将她看穿。
只见朱曼娘正故作柔弱地站在那里,微微低头,睫毛轻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在顾偃开看来,这不过是矫揉造作的姿态,这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回想起当日,诸多事宜纠缠在一起,自己没处罚顾廷烨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今日,朱曼娘这个曾经的梨园戏子,竟然还敢拿科举之事来纠缠,实在是不知好歹。
正想着,他眼角余光瞥见大儿媳邵素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顾廷煜更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顾偃开心中积攒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
“好啊,还提科举?”顾偃开猛地站起身,双手用力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桌上的茶具被震得哐当作响,茶水溅出洒在桌面上 。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朱曼娘,怒吼道:“科举不能上榜,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蠢妇!若不是你,我苦心栽培的儿子怎会落到这般田地。”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熊熊怒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来人啊,把她拖进极乐阁,罚一个时辰,然后扔出侯府大门!”顾偃开一边怒吼,一边伸手指向朱曼娘,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此时,一旁的小秦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做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顾偃开立刻转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警告,大声制止道:“你别在这装好人!”小秦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朱曼娘听到顾偃开的怒吼,整个人吓得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茫然。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解,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说不出话来。
朱曼娘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不过是如实说了顾廷烨因科举之事心中烦闷、借酒消愁,宁远侯府的当家人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左右的家丁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一人架住她的一只胳膊,用力将她往外拖。
朱曼娘惊恐地挣扎着,双脚在地面上乱蹬,发出阵阵尖叫:“老爷,我做错了什么?求您饶了我吧!”但顾偃开充耳不闻,只是满脸怒容地看着她被拖出大厅。就这样,朱曼娘在极度的恐惧与无助中,被送往了那未知的、令人胆寒的极乐阁。
朱曼娘被家丁粗暴地推进了那座神秘的阁楼。刚一踏入,一股陈旧且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只见阁楼内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寂静得有些可怕,唯有正中央摆放着几件造型奇特、模样怪异的物件,那模样,她从未见过,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感,让她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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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娘身为梨园戏子,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深知世家大族的规矩森严。她心里清楚,自己本没资格踏入这极乐阁半步,这里可是世家夫人、贵女受罚的地方,而如今自己却被送到此处,这让她格外忐忑。
朱曼娘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安,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什么机关或是惹出什么麻烦,毕竟这是在侯府,一个她完全陌生又充满威严的地方。
就在她满心惶恐、不知所措之时,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阁楼中央。朱曼娘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定睛一看,是一个自称“先生”的人,名叫子宇。只见子宇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在这昏暗的阁楼里显得有些捉摸不透 。
“小娘子是新来的?”子宇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阁楼里回荡,不高不低,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极乐阁的规矩是,进来要说明自己受罚的时间,离开极乐阁后,在这里受罚的一切都不许外传,否则后果自负。你可以称呼我为先生。”子宇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朱曼娘,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朱曼娘咽了咽口水,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脸上挤出一丝恭敬的笑容,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先生,奴家朱曼娘,此次需受罚一个时辰。”她表面上看似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她对这凭空出现的子宇感到十分神奇,可多年在梨园摸爬滚打的经历让她明白,有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事就别好奇询问,否则后果可能难以承受。
朱曼娘恭恭敬敬地向先生行了一礼,刚直起身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到底要如何受罚,突然,一阵簌簌的响动从阁楼顶上响起。她惊恐地抬起头,只见几根红绳飘带如灵蛇般迅速飞来,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便紧紧地缠在了她的身上。
“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朱曼娘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疑惑,声音也因为极度的害怕而拔高,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被红绳缠得越来越紧,一种强烈的无助感瞬间将她淹没 。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凭空出现的飘带绳索,如灵动却又诡异的活物,瞬间打破了阁楼内原有的寂静。朱曼娘那原本恭敬且带着一丝讨好的面容上,瞬间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朱曼娘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眸中满是惊惶与恐惧,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神鬼手段夺去了言语能力。
这种超乎常理的景象,任谁见了都难以保持内心的平静,更何况是身处其中的她。在梨园的岁月里,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却从未遭遇过如此诡异之事,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子宇站在一旁,犹如一尊冷漠的雕像,静静地注视着飘带有条不紊地缠绕朱曼娘的身躯,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或波澜。
朱曼娘的双臂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牵引着,不受控制地向两侧抬高,直至被固定在一个僵硬且痛苦的角度,每一寸肌肉都被拉扯得生疼。她笔直纤细的双腿也未能幸免,被凌空缠缚。
那绳索如同有自主意识一般,一左一右地往两边不断收缩,剧痛瞬间从大腿根部传来,朱曼娘的脸上露出痛苦的扭曲,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屈辱的双腿呈一字马的姿势被悬挂起来。
而她盈盈一握的腰间,也被一条粗壮的绳索紧紧捆住,绳索不断向阁顶收缩,仿佛要将她的腰肢生生勒断,她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撕扯着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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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娘惊恐万分,她拼命地想要挣扎,可每一次用力,换来的只是绳索更深地嵌入皮肉,以及身体更加剧烈的晃动。
最终,她以双腿一字马、双臂左右大张的屈辱姿态被绳索悬空挂在阁中。她稍微挣扎一下,整个身体就像一个被随意摆弄的沙包一样左摇右晃,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她胆战心惊。
此刻,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