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社执握者 辛克莱 x LCB罪人 德米安,前后有意义。
*罪人德if下的三章剧情主线衍生,包含致死量的私设德米安和私设辛克莱。全文1.2w字,谨慎服用。前篇→《童年的终结》
*德米安第一视角
[newpage]
从他眼中流出的期望如此热烈,简直像要点燃这礼堂一般。我知道他是善于对这世界作出回应的人,也明白如今的一切不过是无数的因造就出的沉重的果。如我所预料的那般,他的力量已十分强大,能使和谐的乐音崩毁、使秩序崩塌、潮水逆流,美好的天堂已向他关闭,而他也确实顺从了他的本性,走向对立的极端。
毕业典礼结束了——学生时代落下帷幕。铃声暗哑下去,书籍也合上了,地板上满是散落着的零件与躯体。我知道一切已经转向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是看着他如何手执那柄长钉靠近。他一定想杀我,早在那个火光冲天的夜里我就知道,往后的夜里我也常梦见他那扭曲的脸。可他只是把钉尖抵在我的胸前,到我眼前盯着我,然后就不再动了。
钉尖刺破了我的校服。我看着他的脸。从他额头上显现出那残缺了一道的印记——它仍然发着光,在我眼前闪着黯淡的色彩。
“辛克莱,”我感到我的喉咙很痛,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从额上也隐隐传来被撕裂的痛感,“你已经做了你自己的决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他只是看着我,那双眼里已经不再有青春的光辉,也不再有求知的热情与懵懂的渴望了。留在他眼中的仅仅只是余烬,是燃烧了可能性与某种期待的已寂灭了的东西。有一瞬间我想他真的试图刺穿我的心脏,但那钉尖只是用力往前挤了挤,然后就停在我的皮肤上不动了。
我在等他开口,可他什么也不对我说。漫长的寂静过后,他突然收回手,把那钉子扔在地上,转身离去了。我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凌乱的礼堂里有人在哭,可是我无暇顾及那么多。我必须立刻动身,在命运的浪潮扑向我之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寂灭地》
离开J巢后我常梦见一些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是离开那冻结的巨大房屋后的几天,巴士内外仍沉浸在成功回收金枝的喜悦里的时候。我登上这辆巴士已经有段时间,与同事间的关系也处于既不过分疏远也不过分亲密的合适地段。我们在J巢的收获颇丰,一连几天在下车后的时间里聚餐与集会,几乎没有人还记得先前紧张的谈判与逃亡。然而回到房间后我却频繁梦见一些景象,梦见我在一架巨大的梯上爬行。
这当然是某种事物的预兆。世间一切奇迹与事件都并非突然发生,而是早有征兆的。梦也如此。这梯上除了本身自带的结构外就再无支撑,没有倚靠着的墙壁,也没有可供攀登的屋顶。梯子的角度陡峭得几乎直立,我抓着梯子的两边往上爬,突然意识到我的下方还跟着一个人。
他在下面一直竭力呼喊着我的名字,希望我可以等一等他,或者是允许他停下来、返回到地上去歇一歇。但我们脚下除了逐渐远去的云层空无一物,除了向上别无选择,因此我没有顾及他的请求,而是继续向上爬去。很快他的声音就听不见了,我爬上顶端,突然意识到这梯子的顶端上什么也没有。沉睡着的都市在我脚下铺开,犹如一头沉眠的巨兽,灯火如呼吸的节奏一般向着远方明灭。我紧紧抓着梯子的顶端,想要呼唤刚刚的那个人来看,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他已永远消失在了云层的混沌里。高处空无一人,冰冷的空气犹如冬日的冻河环绕在我的四周。我突然感觉我爬得太高了,我离地面太远,脚下什么也没有。都市的灯火在云层下全部熄灭了,星辰寂灭在无边黑幕里,一切如万物初始的混沌般混合在朦胧的黑暗中,连同我的眼前一道没入黑暗。
我从那荒谬的梦中醒来,一连几天都做着相似的梦。很快巴士的下一个目的地也敲定了,巴士将前往K巢,正如我所推测的一样,事情开始往我预料中的那个方向发展。前往K巢的路上我与管理人交谈过我的梦,望着车窗外越发熟悉的风景,我常常想起一段足够久远的记忆。K巢并非我的故乡,可在那里度过的岁月已在我的一生中留下烙印。
——那已是我学生时代的事情了。我高中时随母亲搬来K巢,居住在一个名为卡尔夫的镇上,连带着我也转入当地的高中。我的年龄已比要转入的年级的同级生大,但依然按照当地的规则插入到年级中学习。在人口相对固定的封闭小镇中,我的到来显然成了学校的焦点。然而人群簇拥上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有个少年站在人群外面,额头上带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印记。
——属于我们这一类人的印记。在我记事起我就明白我所背负的责任与使命,母亲的教诲、与她周围的同样有着这个印记的人,从我幼时就一直带着我熟悉这一方面的事情。我明白我们要去往的地方不在这世上的任何一处,也不在权威与野望之中,那是一个超越了地面百种纷争与分裂的地方,星体高悬于空中,流动着的纯净之音将会永不停息地歌唱着有关永恒的欢笑歌谣。只有少数人才能到达那里,而其他大部分人则会随着旧世界的分崩离析而一并毁灭。我明白,他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也是这少部分能够前往新世界的人之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是辛克莱家的孩子,家中最小的幼子。在我来之前,他已保守着这个秘密长达十几年之久,如今则像迷宫中的人终于找到了出路那般,热切而殷勤地追寻着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也发现了我的印记,我让他意识到了他并非孤身一人。找到同伴的归属感是快乐的,而沐浴过光明的人绝不会再想回归盲目的黑暗之中。辛克莱背负着矛盾的命运——他家中经营义体,而他自己却十分抗拒这种技术,抗拒成为改造者的一员。不能融入周围的离群感与分裂的矛盾一齐折磨着他,在他身上彼此争斗着,始终不能获得统一。我一直注视着他,看他是如何逐渐游离了原本那光明美善的世界,又是如何到没有边界的混沌的虚空中、如何接触到一隅黑暗的。我曾寄希望于他能与我一起前往那个世界,可是他最终选择了一条通往叛逆与毁灭的道路。
窗外的景象逐渐变得熟悉了,道路两旁的烧焦树木,如断裂的指针般直直指向天空,地面上残留着焚烧过后的痕迹。原本应铺陈在这里的草地已被焚毁,路面的基石变得残缺,一切展现出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绝望感。许多年前这里本应是一条绿色的小径,然而巴士的车轮驶过时,所能看到的只有遭毁灭与破坏后的余景。
我的额头又传来隐约的疼痛感。得知目的地的第一秒,我就明白我们将会面对谁。巴士行驶在通往地狱的路上,早在来到K巢前,在那些深埋在地底的曲折蜿蜒的建筑里,我们就已领略过无数次那能使死者苏生的技术。死亡并不可怕,那横亘在所有人道路上的阴险混沌的使者也并不可怕,往返于地狱中的旅程已使这辆巴士上的人们忘记了恐惧,连献出生命也变成了如饭后谈天般无足轻重的事情。唯一令我严肃的只有那在目的地等待着我们的那个人——他一定已成长为强大的存在,羽翼丰满、足以煽动飓风——可他却困守在地面上,只能在大地的桎梏中与我一同留在这里。
我的朋友离开卡尔夫数年已久,我也一样。如今我是隶属于公司的罪人,服从了都市的规则,隐蔽在公司的庇护下。我想他见到我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嘲笑我,毕竟他曾那样憧憬着我的道路。那个梦后来我也做过许多次:我身下的那个人拼命追赶我,朝我大声呼喊,最终都消失在云层之下,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高空稀薄的空气中。有一次我终于察觉到异样,吃力地伸出脑袋朝下望去,竟发现是辛克莱一直在跟着我。他的金发在夜晚的高空中格外显眼。然而他一看到我朝他投来的目光,原本恳求与疲惫的眼神就立刻充满失望与愤怒,朝我露出一个堪称邪恶的笑容,然后一把抓住我的脚踝,连同我一起从那高得不见尽头的梯上摔下去,落入呼啸的风声中。
掉下去后我往往惊醒,深深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梦境都暗示着某种链接。从那个烧得通红的夜晚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那道疤痕仍然留在我的额头上。辛克莱从我的额上抠下皮肉,给我留下无法消去的疤痕,我的一部分也随之毁灭在那个映着火光的夜里。如今,想要重新变得完整的愿望,正在我与他的意识中彼此呼唤着。
巴士停下了,似乎是前方出现了什么阻碍。我走到管理人背后,轻轻敲了敲祂红色制服下包裹着的后背。我并不常以职称称呼祂,祂也从未对我直呼祂名字的这种行为提出过异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常做梦吗,但丁?”我问祂。
<不常。>祂转过身来面向我,巨大的表盘取代了原本头颅应该在的位置。祂只能发出钟表运转的滴答声,然而与祂之间的交流并不会出现语言不通的阻碍。在我登上这辆巴士、与管理人以锁链相连之前,我就能听懂祂的声音。
<怎么了,德米安?>
站在巴士前方的是一队身披铠甲的审判官。这装束我很熟悉,是隶属于N公司钉与锤的人。学生时期我曾见过这些人跟随在辛克莱身后,那个夜晚也是如此。那个烧毁了他家房屋的夜晚、以及那个宿命中的毕业典礼、那个给所有人留下深深伤痕的下午,无一不是在这些穿着盔甲的审判官的簇拥中演变成末日般的景象的。如果可以的话,巴士可以直接从这些人身上碾过去,但管理人不打算这么做——与他们的交流不会有结果,最终也只会演变成战斗的局面。但我不打算提醒祂。况且直接冲撞坚硬盔甲可能带来的对巴士本体的损伤也不在那位向导的接受范围里。
“我常做这样的梦。都市掩盖在灰黑色的云层下,大地黯淡无光,一切笼罩在死一般的沉默里。高处空无一人,只是这次我终于知道它的意象,知道它将意味着什么。”
管理人——但丁转过去观察那些伫立着的审判官。<德米安,你能和我解释你的梦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摇头,“很抱歉,不能。”
<那我们就下车吧。>
审判官们的外表与我记忆中的并无区别,一手执钉,另一只手则握着沉重的巨锤,巨大的钉锤标志刻在胸口,宣示着这群人的所属势力。罪人们的出现并没有使他们做出什么反应,只在但丁下车的时候,表现出了些许的敌意。谈判当然是以失败告终——没人想为了一条路的通行权就毫无缘由地跪在这群人面前,只是面对审判官的战斗稍显吃力,要破坏他们的铠甲需要比平时更多的力量与技巧。
大部分审判官都被杀死了,剩下一个撑着锤柄还未倒下的人站在罪人们之中。他看起来不像他的同僚们那般狂热,只在我靠近他的时候露出少见的惧色来。
“帮我带句话吧,”我对他说,“帮我向辛克莱……不,向你们的执握者带句话。”
他透过头盔的缝隙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就说他的朋友……不,不需要告诉他我的名字。”我思索了一会儿,“就告诉他……他的朋友也回到了这里。”
[newpage]
一切起源于那个微冷的春天,河面还未完全解冻的那个时候。空气中的寒意还未被完全驱散,花朵也瑟缩在坚硬的花苞里,一切蜷缩在春日降临前那混浊的雾气中。我搬来镇上不久,转来镇上学校的第一天,就被当成焦点簇拥起来。这里的风俗与我们家的生活习惯相左,各种集体活动也少有令我感兴趣的。出现在学校里的第一天,就有各种针对我的传言四散在学生们之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并不在乎这些关于我的传言。人如果仅仅相信他所听到的事情而不去亲眼求证的话,那么也就没有与他相处的必要。许多人都沉浸在一种盲目的喜悦里,对镇子的未来、自己的前程抱有一种毫无来由的乐观心态。一切都会变好,会随着镇上产业的发展而一同兴盛起来。这是一群充满了青春激情与热望的年轻人,他们的热情为自身所成长的环境封闭,不喜欢主动接触外界的事情。我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衡,被他们所怀疑与好奇着。
我就在这时认识了辛克莱。那时他还十分懵懂,对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命运一无所知。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他与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印记,与一样的游离在对立世界之外的气质。他将不能永安于光明正直的温暖巢中,也不能彻底坠向毁灭与自弃的浑浊黑暗里,他的身上带有一种潜藏着无限可能的气质,能够帮助他打破桎梏、前往天空。
他显然对我的出现也感到欣喜。他对自己有印记这件事心知肚明,也知道他与周围其他人的不同。我的出现对他而言如同沙漠中的人发现水源,令他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在不断地接近我。而我也乐于陪伴他,在接踵而至的逐渐升高的气温所带来的夏日的宣告里,我们一直无话不谈,在友爱的馨香中共享着夏日那逐渐升腾热烈起来的空气。然而,时间越是流逝,我就越发意识到潜藏在他背后的黑暗如何壮大,又是如何令他不堪重负。无形的审判悬在他的头顶,他对这世界的怀疑与敌意,已经逐渐成长到了危险的地步。
我们周围有许多人都做了改造手术,成了全身义体的一员。辛克莱厌恶这种技术,憎恨着这些虚假的躯体。在他看来,世界正逐渐走向衰颓,正逐渐滑向毁灭的深渊,而被蒙骗的人们对这一切竟还浑然不觉。有好几次他握着我的手,恳求我向他描述那新世界的样子。他的神情充满渴望与痛苦,就好像把那当作了他唯一的救赎。他认为我可以带领他前往那里,也认定了我们将会一同前往新的世界——可是人终究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能将自己交到他人手中。
“辛克莱,”我呼唤他的名字,“你如何看待你自己?”
他正在思考作业,听到我的话抬起头,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对我道出一段显然是经过斟酌的话来。他告诉我,他并不喜欢现在的处境——我知道他一成年就将接受手术,与他的家人一起步入进步的大军。但我对此什么也没有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等待着他的道路将会充满险阻,很快决定一切的时刻就会到来,在那之前我只能等待。这世间万种追求中唯有通向内心的路最为复杂与艰险,权力与功名、金钱与利益无不是向外追寻的道路,可是通向永恒、通向那圆满与统一的道路却唯有向内才能寻求。他的愿望与他的内心不能统一,追寻本质之路也充满了自我怀疑与罪恶感。他还没能掌握那最本质的力量,不能相信他的信念与内心。
很快这道路就会让他作出抉择,他将破壳,而自那壳中破出的究竟是何种生物,一切还不得而知。夏日的气息临近了,树木的颜色亮得像要发光,远处有鸟从枝头起飞,飞入远处茫然的野地中。我那时以为一切都须人来自己面对,因而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升温的空气惹得人内心焦躁,而我的体温一向低于平均水平,辛克莱喜欢待在我身边,他离我很近,我知道他身上的一切变化。
不久后的一个晚上我在河边散步,突然发现辛克莱也在那里。他手持一本旧书,神情在月光下显得痴迷又沉醉,如同受到某种召唤——我立刻就明白一切都迟了。变化已经发生,抉择已经做下,命运的铁道已经拉下拉杆,拐向错误的方向。但我依然不感到意外,他的决定依然在我的预料之中。他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们就不再走在一条路上。
他朝我走过来,握住我的双手,神情里满是兴奋与知晓了自己方向的释然感。我回握住他的手,听到他激动而喜悦的语气。他已经找到了他要走的路,明白了将要奋斗的方向,这道路通向一个充满血与火的地方,而并非爱与自由。
“我终于明白我该怎么做了!”我听见他说,“这条路,这条通向荣光之路,会把我们引向全新的世界的,就和你说的一样!”
“你是说新世界。”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试图安抚他,但他仍然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幻想中。对前途的展望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双眼,在对召唤的欣喜回应与对逃离与毁灭的殷切期盼中,他伸出一只手来描摹我额上的印记。它并不能被人所轻易看见,然而,他却像可以清楚看见它一样,准确无误地在我额头上画出它的形状。
那之后我便没再找过辛克莱。他既已选择了相反的一条道路,我便不再挽留他。起初他对我的离去感到不解,一连几天来到我的班级门口试图寻找我的踪迹,但很快他就理解了眼下的局面,不再寻找我。我猜想他一定对我感到愤怒,因为往后每当我在走廊上看到他,当我们的目光不可避免地交织的那一刻,我都能看到他眼中的失望与怒火。他也许会认为是我抛弃了他,然而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这是我们道路相反的必然结果。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我没再找过辛克莱,他也不屑于再寻找我。后来的每一天他都比以往更沉默,就连那头柔软的金发也逐渐失去了光泽。我知道他已经秘密订下了契约,将在某一天离开这里。他将粉碎那囚禁他的牢笼,奔向他所选择的那个世界。火光燃起的那个晚上我从窗户看见他的身影,手持长钉,身后是在黑暗中隐约亮起的电火花。旧的秩序在他手中崩毁了,一切花朵都凋零,一切歌谣也都停止歌唱,灯火熄灭,原先那温暖的巢在猛烈的暴风中倾倒在地上,化为燃烧着的尘土。
然而他再出来的时候却是带着那失魂落魄的神情。我注意到他额上的印记残缺了一块——只剩下黯淡的两笔依然显现在那里。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敢置信地盯着脚下的地面。火苗开始从他身后的窗中跃起,火焰点燃了,在逐渐亮起的火光中,他注意到了我,注意到了一直在围墙边驻足观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