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夕阳渐渐落下，余晖透过纱帘，落在洁白的床铺上。奥伯龙坐起身，拦下刺眼的霞光。昨晚一夜未眠，再加今天还一直保持精神高度紧绷，他头昏脑涨，眼睛酸疼，有些睁不开眼。
“嗯......”
转头看去，立香正侧卧在他身后的阴影中，轻声哼鸣。也不知梦见什么，她皱着眉头，睫毛微颤，双手在胸前微微握拳。
赤红的发丝落在立香脸上，发尾直指嘴角。奥伯龙撩开立香脸上的头发，以免刺到唇瓣褶皱间的红色嫩肉——那是他与立香接吻时不小心撞出来的伤口。同样的伤口，他的唇上只多不少。
昨天还死守着初吻的立香，今天几乎将她整个人交给奥伯龙，即便方才她再怎么意乱情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到一天，奥伯龙几乎实现他所有的幻想，真正想得到的，却如流星般越离越远。
奥伯龙捧起立香的一缕头发，再度落下一吻。翘起的发尾如针一般刺入肉中，有点疼，奥伯龙甚至能感觉发丝与唇肉间的拉扯。这份痛楚对立香而言也是不需要的，他一个人记住就可以。
蜜色的眼眸缓缓睁开，懵懵懂懂，看清楚眼前人是奥伯龙后，立香眼里漾开笑意。
“......早上好，奥伯龙。”
立香还是平时的立香，澄澈的眸子里已然没有丝毫情欲，脸上也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神色。
她一定是不记得了。真走运。
奥伯龙放下立香的发丝，淡然回答：“现在是黄昏。”
“真的？太好了！”
“好什么？周末要结束了。”
“可是，夜晚才刚开始。”
立香朝奥伯龙抬手，将他的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似有似无擦过奥伯龙的耳廓，痒痒的，让奥伯龙不禁握住她的手背，顺势落下一吻。
立香难为情地笑着，将奥伯龙的手拉到唇边，学着奥伯龙将唇贴在他的手背上，以为这也是“训练”的一环。
“怎么样......？”
奥伯龙深吸一口气，他是真的不知该拿立香如何是好。过度可爱是一种暴力，像她这样天真地招惹别人更是十恶不赦，立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自知之明？
“......这种事情，没有正确答案。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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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告诉我嘛！你答应过要帮我的，奥伯龙老师~！”
立香是对的。今天还没结束，今夜的立香仍属于奥伯龙。可是，明天呢？后天呢？他还能触碰立香多少次？还能占着她身旁的位置到什么时候？
立香见奥伯龙愣神，伸出另一手贴着奥伯龙脸颊，拇指扫过他的下眼眶：“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话没说完，立香视线被手臂上的深蓝色衣袖吸引，低头看去，惊得全身缩回被窝，在里面磨蹭一番，总算探出半个脑袋。
“这、这种麻烦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立香的声音几不可闻，眸子快速眨动，视线无处安放。
看来立香终于发现奥伯龙给她擦过身子套上衣服了。趁立香睡着时擅自对她做出这种事情，竟然只是害羞，这家伙到底对他有多放心？这不就代表立香完全没把他当成对象吗......
奥伯龙压下舌根的苦涩，继续扮演立香的好老师：“原来你还知道害羞啊！那我刚刚给你洗澡时，怎么不见你有这种反应？”
立香双目瞪圆，再度缩进被子里：“笨蛋！别让我想起来！”
“诶？不想起来就可以了吗？也就是说，你睡觉时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
“什、才不是！”
立香再度探头，被奥伯龙一把扯开被子，又被他困在床上，只能红着眼睛干瞪回去。
“既然不是，就要好好说出来，该生气的时候就要生气。虽然这么说你肯定会不服气，可你是女孩子，天生就背负更多风险。”
奥伯龙手掌探入立香的睡衣下摆，停留在她的下腹。掌下的小腹很温暖，随着立香的呼吸微微起伏。眼见立香没有抗拒，而是垂眼默许他的行为，奥伯龙讪讪抽手，合拢立香的睡衣下摆。
“......万一，我在你睡着时，给你拍裸照，将你刚才的样子全部录下来，发到网上，甚至侵犯你，让你怀孕，你该怎么办？”
立香睫毛微颤：“奥伯龙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奥伯龙不是这种人。”
“就算我不会做这些事，也不代表我可以擅自触碰你的身体。”
“那我果然没必要对奥伯龙生气。”立香眼神闪烁，“是我让奥伯龙帮忙的，奥伯龙已经得到我的许可了。”
奥伯龙心里一紧，捏住立香脸蛋：“立香，这种话绝对不能对我以外的人说，会死人的。”
立香也捏住奥伯龙两侧脸颊：“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安全常识我还是明白的。还有，不要总是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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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忽然，立香噗嗤一声笑出来。
奥伯龙感觉立香在嘲笑他：“又怎么了？”
立香捏着奥伯龙脸颊往外扯了扯：“奥伯龙现在的样子特别像青蛙。”
“我好歹至今还被同事称为‘王子’。”
立香极力不让自己笑喷：“青蛙、王子？”
“那立香是什么？怎么喊也喊不醒的‘睡美人’？”
“怎么可能！又不是早上的奥伯龙。”
“你不觉得自己很失礼吗？”奥伯龙本来快要松开的手指又捏回去，“需要我帮你数数刚才你说了多少次’再睡五分钟’吗？”
立香也继续捏着奥伯龙的脸：“睡美人才不会赖床！所以我不是睡美人。”
“那我也不是青蛙王子，擅自将我变成青蛙的是你。”
立香手指僵住：“——是我没错。奥伯龙想变回王子吗？”
“不做青蛙就可以了。”
立香松开奥伯龙脸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奥伯龙心想“不会吧”，下一瞬就落到立香的唇。
柔软，却疼。
“嗯。”立香皱眉。
奥伯龙抬头：“裂开了？”
“有点。”立香手指点了点奥伯龙唇瓣上的裂缝，“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殷红的鲜血在立香唇肉褶皱之间是那么刺眼，连奥伯龙自己的唇都火辣辣的，不难想象出立香到底被他撞得有多疼。
奥伯龙再度低头，与立香交换一个略带血味的浅吻。如果连这副痛楚也是立香渴求的，奥伯龙只能如立香所愿，将他临时所学的全部教给立香。毕竟，立香是如此信任他，以至于心甘情愿将吻托付给他，甚至忽略“奥伯龙老师”吻伤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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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经全部落下，家家户户陆续亮起明灯，唯有这间卧室依旧沉浸在夜色之中，似乎与世界脱轨。奥伯龙拉着立香从床上坐起，手指插入她的发缝之中，望着飘拂的纱帘，没再搭话。怀中的立香双手环着他的腰，或许是困了，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再度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一隅悄然发亮，还伴随着震动声——是奥伯龙的手机。
立香睁眼，从奥伯龙的怀抱抽身。奥伯龙怀里瞬间空空荡荡的，只能僵脸拿起手机，本打算直接关机，一不小心看见信息内容。
“真的假的！？”奥伯龙差点破口大骂。
“怎么了？”立香问。
“明天出差，周四才能回来。”
“诶？这么突然？”
“负责联络的家伙看错时间了。”
一起出差的同事也粗心大意，但愿这回别出大乱子。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了啊......”，立香话音一转，“奥伯龙还没收拾行李吧？需要帮忙吗？要不，你收拾，我做饭？”
“几天而已，三两下就好了。”
奥伯龙站起来，打开卧室灯，床上的立香没来得及藏起脸上的落寞，半秒就换成一张笑脸。
她就连这种时候也可爱到棘手......回来以后一定要让工作出现失误的家伙付出代价，奥伯龙在心里暗暗发誓。
“能起来吗？”
奥伯龙向立香伸手。
“嗯！”
立香握住奥伯龙的手。
**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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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果然出岔子了，害奥伯龙只能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再过一夜，周五才能起飞。所幸同事为了赔礼，自掏腰包给奥伯龙开单人间，奥伯龙今晚才不用忍耐隔壁床的鼾声。
时间来到夜晚八点。以往这个时候，奥伯龙已经吃过晚餐，在家等立香回来，将“不小心”多做的晚餐塞给她，现在却只能干坐在酒店客房，给立香打电话。听筒传出嘟嘟几声，很快接通，没有传出杂音，想必立香已经回到家里。
“晚上好，奥伯龙。你还在外面吗？”
“晚上好。这边出了点问题，明天才能回来。”
“诶？啊，原来如此......”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下一句，奥伯龙只能听见微弱的白噪音，以及自己越来越明显的鼓动。良久，才等来微弱的叹息。
“......明天，早点回来？”
奥伯龙偷偷在掌心里松了口气。
“好。”
松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奥伯龙开始和立香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从这几天吃了什么，到客房的弹簧床有多离谱，不知不觉间，脸部肌肉松弛开来，连说话音调也抬高。
“真有这么夸张？想看！奥伯龙，开视频！”立香声音里满是雀跃。
“诶~？开了又能怎么样？”奥伯龙故意吊起立香的好奇心，“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张普通的床哦？”
“跳一跳！”
“我不想摔断腿。”
“那你坐在上面抖一抖！”
立香语气急切，再逗下去就闹别扭了，于是奥伯龙点开视频，入目赫然是身穿睡衣的立香。
“快！”
立香脸颊微微泛红，眼里闪闪发光，这回的睡衣是宽松的T恤，领口松松垮垮，几乎落下肩膀，胸脯几乎全部暴露在镜头中，还丝毫没有遮挡的迹象，依旧将全部注意力投向奥伯龙身后的单人床。
奥伯龙深吸一口气。记忆中，他和立香出门购物时确实没见她买过睡衣。既然立香的睡衣已经穿变形了，他是不是能以“老师”的身份给立香挑几套——当然是正常的睡衣！他可是立香最靠谱的朋友兼邻居，怎么可能给立香挑情趣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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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片轻飘飘的布料，除了干那事短暂穿几分钟以外没有任何用处，用的也不是亲肤材质，很多设计看着连身为男人的他都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敢卖得比普通衣服贵。要是立香想要，他立刻去布料市场，保证给立香做一套舒适的——不对！立香才不会想要那种东西！他也不会做内衣！
“奥伯龙？”屏幕那头的立香总算注意到奥伯龙的脸色，“工作很累？要不要早点休息？”
奥伯龙心乱如麻：“我不困！”
“突然之间激动什么？”
“衣服！”
立香低头，眉毛挑起。屏幕那头影像晃动，一时间只能映出立香卧室的米黄色墙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立香再次出现在屏幕中，已经将被子拉至脖颈。
“现在呢？”
立香摆出这幅无辜的表情到底打算做什么？确认不是在勾引他？奥伯龙恨不得一头扎进手机里，当面让立香吃点教训。
“与其现在挡住，还不如下次换套能见人的衣服？”
“不就是肩膀吗？谁知道奥伯龙竟然会在意......”立香喃喃道。
奥伯龙恨得牙痒痒：“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在意？”
立香躲进被子里，小声咕哝：“......因为，奥伯龙全看过了。”
脑中闪过立香不着一缕的姿态，血液蓦地涌向奥伯龙大脑：“看没看过也不可能不在意！”
“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立香睨了奥伯龙一眼，小声嘀咕，“奥伯龙又不是小孩子，有必要这么大反应？莫非奥伯龙是胸部星人？怪不得摸摸胸部就兴奋到一晚不睡......”
立香不知悔改的嘴脸让奥伯龙脑袋里的血液霎时沸腾：“啊啊——不忍了！立香，现在开始追加‘训练’，不准拒绝！”
“凭什么！？”
**
明亮的房间里，立香咬起睡衣下摆，跪坐在床上，光裸的下半身正配合屏幕那头的奥伯龙，在枕头上扭动腰身。腿心时而前后摩擦，时而打圈，更多的是上下碾压，往枕套印出浅浅水痕。每一次摇摆都能带动睡衣下摆，往胸脯扇去道道凉意，全身汗毛竖起，胸前的蓓蕾高高挺立，而立香只能扶着枕头，高举手机，以免将脖子以下的裸体暴露在镜头之中。
屏幕里的奥伯龙坐在床上，与立香一样，一边配合着对方的耸动，一边在镜头外上下抽弄欲根。也不知是因为客房的弹簧床过于软糯，还是因为奥伯龙故意而为之，每一次弹坐都能碾出嘎吱嘎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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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立香胸前的凸起从屏幕一晃而过，奥伯龙就会敦促立香抬高手臂，绝不允许她肩膀以下部位入镜。没几分钟，立香嘴唇发麻，四肢酸软，膝盖和腰间越发不适，甚至压过腿心的快慰。如果立香早知道自己会被折磨至此，她绝对不会配合这名为“训练”的酷刑。
“累了吗？但是不能停下来。今天没能达成的目标，以后都是要补上的。加油~！”
奥伯龙到底是怎么用那么温和的笑容说出这么可恨的话语？奥伯龙这个性欲笨蛋，立香现在最需要的，才不是“训练”。
“嗯咕......”
“对了对了，还有胸部，差点就忘了！”
立香剜了奥伯龙一眼，继续按照他的指示将原本扶着枕头的手移到胸前。手掌托起乳肉，食指与拇指围绕乳晕，如挤奶般有规律地抽捏至乳尖。腰部的扭动因失去支点而逐渐放慢，连手上的揉捏也一并放缓。
“立香，集中注意力。还是说，你已经听不见了？”
奥伯龙甜腻的嗓音麻醉了立香的神经，让她力气尽失，彻底停下：“奥伯龙......一点也不体贴的大色狼......完全不舒服......”
电话那头的奥伯龙也停下，调笑道：“不舒服？不应该吧？你前几天不是还挺喜欢的？”
“又累，又痛......”立香放下手机，瘫坐在床上，“奥伯龙......这真的是‘训练’吗？难道不是惩罚？你要是不喜欢我穿着睡衣出镜，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有必要用这种方式让我记住？确认不是你这几天压力太大了，想发泄一下？”
“这几天确实挺累的，不过跟现在没关系。”电话那头传来抽纸和拉链声，奥伯龙继续说道，“我想让你记得在镜头前不能穿着暴露，更不能答应对方电话性爱——风险太高了。”
立香将睡衣拉回原位，重新穿回下半身衣物：“奥伯龙，我是因为相信你， 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才不换衣服直接见你的。就算对方是同性，我也不一定愿意给对方看我穿睡衣的样子，更别说是在镜头前弄、弄下面。”
“万一你喜欢上的家伙要你这么做呢？”
“不会的。”
“哪里来的根据？”
“说了不会就不会。放心吧，奥伯龙。我喜欢的绝对是很好很好的人，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好。”
立香捏了捏酸软的手臂，再度拿起手机，屏幕那头的奥伯龙已经重新扣好衬衫，静静靠坐在床头，眸色晦暗。
立香莫名感觉不对劲：“奥伯龙？”
“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奥伯龙的声音飘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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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总不能让他照镜子吧？
“是吗。”他蓝色的眼珠又转回镜头，“怎么样？一边调整镜头角度，一边配合对方自慰，很累吧？以后还敢吗？”
立香压下心里的违和感，顺着奥伯龙的话回答：“累死了，以后都不敢了。”
“你刚才说疼是指哪里？大腿？还是......”
立香瞄了眼镜头外的枕头：“一定要说吗？”
“——也不是非说不可。”奥伯龙视线飘忽，“是中间吧？可能是擦伤或拉伤。”
立香忽然呼吸不稳，拉起被子裹紧自己。奥伯龙到底是回事？这还是前几天将性器官名字挂在嘴边，刚才还和她一起自慰的男人吗？确认不是哪里来的纯情少年？不过几天不见，他怎么变清纯了？
“这是‘训练’期间发生的事故，是奥伯龙老师指导不力造成的，奥伯龙要赔偿我！”
“这也怪我？”奥伯龙别扭地将视线落回屏幕，“你想要什么赔偿？药膏？医院？”
立即回到她的身边——这种话立香当然不可能说出口。
立香闷声细数：“好吃的特产......奥伯龙做的晚餐......最后一口蜜瓜......”以及一个亲吻，一个拥抱，以及很多很多的爱。
“这些就够了？”
立香点头。她撒谎了。怎么可能够？奥伯龙不在她身边的这四天，太漫长了，再多东西也无法填补他的空缺。
奥伯龙一眼看穿她的谎言：“还有呢？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别客气嘛~！”
立香没有回答，继续盯着手机里的奥伯龙。真正想要的，一直握在手心里，在这小小的方形屏幕里，也在他给的备用钥匙后的空间之中，只要挪动手指就能触碰到，他与立香就是如此之近。
正因如此，立香绝对不能背叛奥伯龙的信任。光是想想对她包容至此的奥伯龙唯独无法接受这份心意，甚至可能离她远去，立香就忍不住紧紧抿唇。
奥伯龙永远不需要知道，立香到底有多么卑鄙又胆小，不需要知道她为了制造见面机会使的小手段，也不需要知道她将奥伯龙送的礼物全藏在床头柜中，更不需要知道她的指尖正抚过屏幕中的他。
奥伯龙只需要知道，“藤丸立香”是他的朋友，只是一个有些任性，偶尔会给他添麻烦的女孩子，而不是以“朋友”之名赖在他身边的爱慕者，这就足够了。
“几天不见，怎么嘴巴变硬了？”屏幕那头的奥伯龙侧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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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脑中闪过奥伯龙的吻，将被子又往上提了些：“谁让奥伯龙不在家，害我这几天少说很多话。”
“欸——你就这么想我？”奥伯龙笑容得意。
“不想。”
“那我向公司请一天假，周日再回来？难得出门一趟，就当是度假了。”
立香将被子没过头顶：“骗子，说好明天要早点回来的。”
“你果然想我了嘛！”
即使隔着被子，立香也能猜到奥伯龙眼里的笑意。
“没有。”
立香闷声回答。
**
周五的夜，奥伯龙提着企鹅杂货店的购物袋，拖着行李箱和公文包，总算赶在九点前回到家门。拿出钥匙，拧开门锁，迎接他的是明亮的玄关，以及食物的香气。
“奥伯龙？”立香从厨房探出头来，确认开门的是奥伯龙才笑吟吟地走来，“你总算回来了！”
奥伯龙放下所有东西，转过身来：“稍微绕路了。你吃没？”
“等你呢。”立香脱下奥伯龙的西装，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购物袋，“这是什么？伴手礼？”
“差不多。”
立香挂好奥伯龙的西装，往购物袋里扫了一眼：“有、有心情绕路去买这些东西还不如早点回来！”
“让你去买吗？奥伯龙踩下皮鞋，换上室内拖鞋，“润滑液就算了，你知道我的尺寸？”
立香提着公文包和购物袋往里走：“奥伯龙告诉我就行了！”
奥伯龙也提着行李箱往里走：“然后你就能将自己感兴趣的款式全买回来？真不愧是你！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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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奥伯龙回到房间，换了家居服，立香已经等在餐桌，两人边吃边聊，一起收拾，很快就接近十点。
考虑到立香一向早睡早起，奥伯龙打算明天再去立香家进行他们的“训练”，没想到立香在他提出前接进了浴室，一直赖在里面。
时候不早了，奥伯龙忍不住催促立香：“立香，你晕倒了？”
“没有。”
隔着一道浴室，立香的身姿影影绰绰，勉强能看出她坐在浴室的矮凳上。
“那就快点出来，轮到我了。”
“我还没开始泡澡呢。”
“还没？”奥伯龙记得上周他去立香家时，立香没花这么长时间洗澡。
“嗯。一起洗吧，我帮你搓背。”
“哈？”
“没听见吗......”立香大声重复，“奥伯龙，我帮你搓背！”
“小声点！我能听见！”
立香，邀请他，一起洗澡！？立香在正常状态下邀请他一起洗澡！？？等等，立香和他上周已经一起洗过一次了，而且是他亲自带立香去浴室的，彼此该看的不该看的已经全都看过了。所以现在一起洗澡，大概，或许，没有任何不妥？是他大惊小怪了？？
混乱中，奥伯龙脱下所有衣服，甚至不知该不该将自己的衣服放进脏衣篓——立香换下的衣服就在里面，他真的能直接将他的衣服跟立香的放在一起吗？不对，立香等一下要穿的衣服在哪里！？
“奥——伯——龙——”
“来了！”
奥伯龙脑中一片空白，刷的一下打开浴室门——
“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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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水汽扑面而来。立香正坐在矮凳上，身上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双手托脸，百无聊赖。
“关门。”立香抱怨。
“啊，不，嗯，抱歉。”
奥伯龙踏入浴室，关上浴室门，坐在立香让出的矮凳上，一时五味杂陈。立香没错，是他太不谨慎了，他该拿条毛巾挡住前面。
“一名客人进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