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啥玩意。”你刚刚把一枚蓝色的圆球扔在面前的地上,它迅速破裂生根抽枝成为一株形态怪异的蓝色植物。“风暴藤?”井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悬浮在空中的蓝色藤蔓,这株巨大的植物从远处看很像一头张牙舞爪的怪物,引力并不能实打实地作用在它身上,任何接触到风暴藤的生物也会被这种特质影响进而漂浮且失去方向感。“这玩意能做浮空药,可惜我不会。”你笑着摇摇头,“这样应该就不迷路了。”
“话说,那个人不知道怎样了。”罗兰想起任务,“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二人已经离开酒馆,准备各回各家。“有什么关系。再等几天,要没反应就过去。”王子没所谓,“那拜拜。”“嗯。”
伊文·斯凯勒大踏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已接近正午,街道上行人增多了。他已经在德尔诺齐的贝勒塞居住近十年,一开始只是为了远离瓦戈里亚对他的通缉,后来就顺势定居下来。到现在为止的生活几乎都在战争中度过,自从成为佣兵,哪里有战争他就奔向哪里,在战场上挥舞不顺手的长剑,全身而退寻找下一份工作。他不会贸然使用自己的火。凭借长寿,他甚至参与过家喻户晓的斯科伦关隘保卫战和二十年前的德尔诺齐保卫战。他几乎是用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个伟大英雄“传奇卓斯”在德若莱诞生并走向尾声。就算是这样漫长的生命,那也是振奋人心的历史。伊文微微一笑,他记得纳底尔人攻打到德尔诺齐第三道城墙时,新晋的北地守护就发布告知说,愿意离开的战士可以自行离开——“你们已经像一个男人一样作战过,应该得到回家的机会”。他是当时选择离开的六百五十人之一。继续待下去会缠上麻烦——他是所有作战士兵中唯一一个身上没有伤残的人。凭着惊人的肉体和暗精灵的剑技,即使被纳底尔人团团包围他也能毫发无损地脱身。他对于这座城市并无情感,只是作为雇佣兵希望在守城战中得到一些金钱而已。他回忆着那时城里的守军,最后一顿晚餐时有出现在军官食堂里的人:脸被割伤的新晋伯爵雷格纳克和他那把已经砍卷的厚重长剑,天神般的“圣三十”白衣修士瑟庇塔尔,黑骑士队长冈·霍根,当然还有一个已经疲惫不堪,浑身酸痛的七十岁老头,银色杀手,毁灭者,瞧瞧他们给这老爹冠了多少名头——传奇卓斯。
伊文·斯凯勒接触过当时城中的军医卡尔瓦·赛因,一个暴躁的老头,医术值得信赖。当时红发雇佣兵罩着染血的长斗篷,戴着兜帽经过救护帐篷,军医从他的步态一眼看出此人无痛无患,感到惊讶,问他是不是刚到此地的使者,他回答“是作战的士兵”,老医生微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回头继续去照看伤员。他听斯库尔提柯的鲍曼讲过,这个老人和卓斯是老朋友,共同经历过无数场战役。老人早已厌倦战场,但仍旧对战争感到气恼和沮丧。
战争?他也思考过,很大程度上他只是靠着战斗来挣钱,而关于战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