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贝伦多朗声说。凯恩和罗兰鞠了一躬,王子只是笑了笑。“接下来呢?”“凯恩,我这里有进一步的目标想拜托你。古德菲洛和斯凯勒,你们是中断了另一个任务赶过来的吧?可以休息几天,之后继续完成任务。”“是。”“谢啦。”“辛苦你们了。”“好的。”“下回见啦。”
二人离开贝伦多的办公室。
罗兰和王子聊起接下来的安排。“你还不回家?你爸妈想死你了。”王子歪过脸。“他们在外地,家里只有我一个。”“一个人?”王子尖声尖气地说,“你家里不是有好多女仆吗大爷?”“去你的。”罗兰推开暗精灵贴过来的脸,“去喝一杯?”“行啊。”“鼠巢?”王子挤挤眼睛。那是伊文·斯凯勒独自一人时爱去的地方,“鼠巢”酒馆以惊人的冲突爆发率和脏乱闻名,不用猜也能知道平常去那里的都是些什么货色。“还是去‘古龙传说’吧。”罗兰说,“近一点。”上午的街道没什么行人,最近一段时间有个大型角斗比赛,今天下午才开场,先前已持续了一天。
酒馆附近还是很热闹,许多方形木桌排到大街上,高大的驻地火把已经熄灭,闲汉们围着桌子脸红脖子粗地争论着,夹杂浓重口音的方言交杂在一块儿混成一片呜噜呜噜的噪音。王子罗兰径直走进店里。
很拥挤,四周充斥着嗡嗡嗡的说话声。每张桌子上都摆着蜡烛,但石墙上的短火把并未点燃。大多数是房客,现在是刚吃完早饭的时候,大家谈兴正浓。即便互相不认识甚至语言不通但还是聊得很高兴。“来两杯汶忒里亚的麦芽酒。”王子拍拍柜台,一名端着盘子中年侍女走了过来,扬起眉毛,“抱歉,”她犹豫地开口,嗓音沙哑,“我们只有汶忒里亚的红酒...那里没酿过麦芽酒吧...我们有其他的麦芽酒,曼郡的。”“呃,好吧,那就来点曼郡高度酒。”王子本想装一次内行,理所当然地被戳穿了。侍女放下木盘,转身从一个褐色的大木桶里舀酒,倒入一个生锈的长嘴铁壶里,最后将壶里的酒倒进两个大杯子。王子罗兰拉过酒杯,前者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币,放在柜台上。“话说回来你知道得真清楚。”王子笑着问那个侍女。“那儿是我家乡,”女仆叹气,“我跟丈夫来的。他在这儿挣钱。”“噢。”王子咕嘟咕嘟灌下了一口酒,“最近生意不错吧?”他环视一圈。“是啊,每隔两年都这样,好多不同地方的人,钱都不一样...麻烦得很。对不起,”女仆注意到新顾客,转头接待,“你好...”
“唔,我看见邻居了,咱们过去坐吧。”“可以。”罗兰也没发现空闲的桌子,能听见木质酒杯与木桌碰撞的声音,嘈杂的交谈声,有人拉起了琴。一人占据一桌的男子注意到二人,王子和罗兰早已换上了常服——宽松的褂子和长袍。“斯凯勒?”“涅博,有阵子没见了吧?”“嗯...是的。这位...”“古德菲洛。”罗兰摆摆手,露出笑容。二人坐下。“找不到座位...”王子随便地说,“你怎么一个人一大早愣在这里啊?”听到这句话,男人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没什么,昨天下错注了...那个从斯科伦来的退伍兵想挑战上届的亚军,赔率是三十比一,我把大部分钱都押上了,要是那个老兵能撑上三回合,我就能买下勒恩忒里亚老家旁边的一小块地然后回去安心过日子...”“很糟吗?”王子小心翼翼地向体育灾民提问。“...呵,比赛?抢墙角游戏罢了!那个亚军的一拳简直就像昏迷咒,那个守门的家伙再也爬不起来了。”涅博痛苦地回想着比赛过程,他的赌注对象上场不到一分钟便趴倒在地,亚军只说了一句“我让这具僵尸领教够了”便叫人从他桅杆似的胳膊上取下护具。“唉我说斯凯勒,孤注一掷的人该有多蠢!”“嗯,情况不乐观。”王子点了点头,左手摸了摸裤子的口袋,用两根手指夹出三枚有点发黑的银币,“先拿着吧,之后有钱了再还。”男人看了看斯凯勒的脸,又看了看对方手上的钱,眨了眨眼,勉强挤出笑容。“谢了。”他接过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