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
Y省B市。它的7月永远不会缺少30℃以上的高温与来自夏季风的水汽。14:38,这股闷热感在正午时分格外的强烈。
这座位于北回归线南方的超一线城市便是我的……故乡?家?住址?
常住地。
无所谓,这个由钢筋混凝土构筑的森林还没到要吞吃一个18岁的灰狼的地步。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一只雄性灰狼,并非纯灰,只是所有灰色毛发较多的狼都叫灰狼而已。
绿色象征着生命,但我在我的长着绿色虹膜的眼睛上看不到什么活力。
这可悲吗?用来表示活力的颜色被用在了一双没有活力的眼睛上。
并不,它只是波长为550纳米的光在神经系统构筑的感官系统里的投影罢了,和所有的颜色一样,只是神经系统构筑的谎言。而用它表示生命也只是一种普遍的抽象性指代,一个平凡的共识。
草草地把牙齿刷了一遍,推开门,走出厕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7月4日,暑假。已经因为某些原因休学数次的我虽然已经成年,却还是高一的学生。
翻了翻课本,确认自己还记得这些早就看过不知道多少遍的知识之后,我躺了下去,把刚才看过的课本随机的丢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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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空调,用小臂遮着眼睛,尝试再次进入睡眠。
*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大概是我的亲属点的外卖吧。
“外卖放门口。”
*咚咚咚咚
“放门口!”
*咚咚咚咚
一而再,再而三的敲门声刺激着我的精神,我感受到了我头部的血管正在膨胀,它们开始挤压神经,后者向我执行了名为“疼痛”的处刑。
“都他妈说了外卖放门口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
从沙发上爬起来,打开门,我已经做好了把门口的那个敲门的杂种的母亲送上天的准备。
进入视野的并不是我预设中的蓝色或黄色,而是一面黑色的高墙,那些针对亲属的攻击性言论也一并卡在了喉咙,而后与愤怒一起消散。
“你好?是Rathir Rymosad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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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色的雄性老虎,穿着黑色的西装,这是我抬头后针对面前的黑色墙壁是什么东西所得出的结论。
“你是?”
那只白老虎拿出了一个证件。
“你的住家心理医生,你的家属找的,他们应该和你说了吧?”
检索了一遍记忆,其中没有任何与“住家心理医生”有关的片段。大概又是什么没有用的心理疏导服务吧……居然要住到家里来,真是有够离谱的。
“我的名字是Tors Arysal,负责你接下来的睡眠时间监测,精神状态检查等一系列心理及精神方面的监护与治疗服务。”
“心理咨询师?”那张可以被算作证件的纸上写着“心理咨询师”几个字,令我感到些许的想笑。
“呵,我想我更需要一个精神科医生,而不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嘴巴微张,右嘴角向上扯,左嘴角不动,露出我最熟悉的表情。用来嘲讽别人,也用来嘲讽我自己的表情。
“精神科医师执业资格证书。”白老虎拿出了另一个证件。
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不速之客,220厘米左右的身高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和一些不美好的记忆。
一个声音将我从那些回忆中拉回现实。
“可以先让我进去吗?”白色的老虎用手扇了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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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口退开,给这个所谓的心理医生找了个椅子,倒了杯水,我重新躺到了沙发上。盘算着怎么把这个白色老虎打发走。
我并不需要什么狗屁医生,我的精神状态我自己清楚得很。
“冰箱有水,衣服自己找地方放,行李也是。”我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甩到了沙发的靠背上。
“我没带行李,只带了证件。”白色的老虎坐到了我给他搬的椅子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冷气。
“这里没衣服给你穿,别告诉我你打算穿我的。”
“我会自己解决。”
“随你的便,你晚上睡哪?”
“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打不了地铺给你睡。”
“睡床上。”
“没有第二张床给你睡。”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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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这位“心理医生”。上半身在他脱下西装后只留下了一件白衬衫,掩盖不了他壮硕的体格。
“你的意思是,你睡我的床上?和我一起?”
“对,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负责你的睡眠时间监测,理所当然的,我要和你一起睡同一张床。”
我看着那个白色老虎长着蓝色虹膜的眼睛,确定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认为这个所谓的狗屁精神科医生可以对我的精神起到什么正面作用,他甚至还要和我抢同一张床睡,很难想象我要和这么大一坨玩意挤那个2米长0.9米宽的小床。
看来把他赶走这件事需要立刻提上日程了。
“我是同性恋。”我祈祷着这句话能对他起到什么威慑性的作用。
事与愿违,那只白色的老虎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如我设想的那样流露出什么厌恶与嫌弃的表情。
“我知道。”那只白色的老虎面不改色。
也是,表情管理确实是心理医生的必修课。
“那如果我会对你摸来摸去呢?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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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走到他的背后,两只手从他的脖子两侧穿过,解开了他的衬衫的扣子,大臂从他颈部的毛发中穿过,抚摸着他的胸骨颈静脉切迹上方的皮肤。
“我无所谓。”那只白虎的声音依旧平静。
为了激发他的愤怒,我决定更进一步。
左手伸到颈静脉切迹上方皮肤的位置,抓着那附近的毛发的根部,把那些毛发拉直,再伸到根部,再拉直,如此循环。右手顺着胸骨体向下,胸腔因呼吸而有规律的起伏,我爪子上的肉垫向我传递着关于他皮肤的电信号,吸气时扩张的肺带动着他的胸肌挤压着我的触觉感受器,我以此感受着他的呼吸。
但我的目标并不在这。右手一直移到了腹部肌群上方覆盖的皮肤才停下,感受那被白色毛发掩盖的,属于虎兽人的健壮的肉体。
草了……手感真他妈的好。太完美了,简直就是艺术品。
如果他现在要杀了我,那我想我会很高兴的死去,不仅因为我求之已久,还因为我死前摸到了一个堪称艺术品的肉体。
闭上眼睛,我开始等待我预设中的拳头,爪子,牙齿,或者什么凶器,等待神经系统对我的处刑。
我等待着他的愤怒。
“好摸吗?”
我没有从这段声音中感受到什么情绪,他只是平静的在问我……他本人的手感?
“中规中矩。”我没那个脸对一个认识不到半小时的人说他的肉体是艺术品,虽然我已经有脸摸一个认识不到半小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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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吧?不然为什么摸了十分钟还没停?”
不可辩驳的,他说得对,我确实很喜欢摸他的肉体,抚摸这件艺术品。
“想摸就多摸一会,我们……有的是时间。”他转过头,左手反过来挠我的下巴,那双蓝色的眼睛就这么平静地注视着我,我在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丝得意?
我感觉我的血液正在缓慢地变热,这些温热的血液经由我的心脏泵往全身,就像灵魂被丢进了一个35℃的水池,泡得酥软。
我享受着这种酥软的感觉,我感受着我肉体深处的温热感,我看着那个蓝色的眼睛,在那个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脸。
我在笑吗?
我看到我的嘴角在上扬,两个嘴角都在。
上次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时候?我似乎记不太清了。
眨了眨眼,把那些繁杂的思绪抛在脑后,我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只白色老虎的脸上。
黑色的条状花纹,我没什么设计上的艺术素养,但这些花纹确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你在看我,还是在看你自己?”
“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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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很好看?”
“中规中……很好看。”我亲手打断了我的奉承之语,献上我的赞美。
“摸够了没?已经1小时了。”他站起身,终止了这与猥亵差不多的行为。
“……没有。”我感觉我的脸充斥着一股温热的血液,或许那被灰色毛发掩盖的皮肤已经发红了。
“下次再说,我现在可以上你的床了吧?”白色老虎用右手理了理毛发,重新把衬衫的扣子扣上。
“……可以。”现在我或许该祈祷他晚上睡觉不穿衣服了。
“你也摸够了吧,现在,是不是该我了,小狼?”
那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将我的两只手放在头的两侧,双腿把我的腿夹在中间,以体重压制着我,他的脸离我的脸很近,我甚至可以伸出舌头舔他的嘴。
在这一瞬间,恐惧占领了这幅肉体。我的精神就像被丢进一个装满钢针的容器里,精神层次的疼痛开始刺激我的灵魂,那种温热感也因这种恐惧消弭殆尽,属于恐惧的冰冷的血正在操控我的躯体。
我的肉体感受到了危险,恐惧驱使着它自主行动。
张嘴。他似乎没搞清楚现状,我并不是在求吻。
啃咬。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让那些犬齿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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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腿。
左腿踹向他的裆部。他躲开了。
右脚的爪子对着他的腹部挠了一下。我看到了我的脚爪上挂着白色的布条。
他似乎被吓到了,从沙发上跳了下去。
危机解除,恐惧转瞬即逝,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平静的状态。那冰冷的血液却还留在我的体内,向我诉说着刚才的危险。
我坐起身,侧过头,看着他。
他衬衫腹部的位置被我抓烂了,但没有血迹。背侧鼻区的位置有一排口水印。我那相较于常人过于发达的唾液腺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属于我的痕迹,或许他该庆幸那是我的唾液,不是他的血,我的犬齿被我磨得异常锋利,足够刺穿他的皮肤。
“你……”
“应激反应,我家里人没和你说吗?”
“没有。”
“别做能激发我恐惧的事情。否则,就会像刚才那样。”
“这种事情很常见吗?”他终于像一个医生了,开始进行一些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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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激发了我的恐惧,就一定有应激反应。”
“那你刚才……在害怕我?”老虎把椅子搬到我的面前,看着我。
“……不,我只是……想起了些事情。”
“什么?”
“我的父亲。”
“他……做了什么?”
“你不用知道。”我把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
“我是你的医生,你是我的病人,你应该对我坦诚一点。”那只老虎用他的手抓着我的下颌骨,强迫我和他对视。
经典的说教,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你只是我亲属拿钱请来的,没必要如此负责。”我用这个话术劝解成功过3个心理咨询师,他们成功的意识到了自己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然后决定带薪摸鱼。或许我也可以去考个心理咨询师的证件?
“但我是你的医生,你懂吗?医生。”
如果他再这么下去,我想我又得把将他打发走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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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可以拿着这个钱躺平,我家连房租都不要你交,我也不会和我的家长告状,你完全不需要问这些问题,懂吗?”我把他的手从我的嘴上拍下去,重新撇开了视线。
“但是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啊,你有病,我治病。治病的第一步就是你得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发生了什么。”他的手又一次放到了我的嘴上。
他的说教与刚才的行为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愤怒,我全身的血液开始变得燥热,属于愤怒的燥热的血开始充斥我的肉体。我感受到了那逐渐鼓胀的血管与它们导致的头部剧痛。
“如果你觉得自己拿了钱,需要做些什么来显得你起到了一个较为显著的作用,那就当我监护人花钱过来请你卖肉,行了吗?你起到了一个给我摸身体的作用,这是否足够填平你内心的空虚?是否足够满足你可悲的职业荣誉感?”我抓着他的手腕,被磨利的爪子抵着了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