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这里这里。」
在杳无人烟的小巷子里,莲子神神秘秘的拉着我奔走。这里是我上次出事之后住的疗养院……的旁边。正当我疑惑着莲子要带着我去哪里的时候,她忽然在一片空地前面停下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我亲戚里有一位很神秘的人吗?」
「记得哦,宇佐见家里的天才,但是一辈子直到去世都没有和别人结婚,整天研究着神秘的法术,不和别的人往来,然后前几年忽然就举行了葬礼。」
「嗯嗯……啊,我们从这里上去吧!」
我被莲子推进电梯。
经过一阵时间,电梯门打开,流水一样的灯光倾泻进小小的电梯轿厢。这栋公寓的楼层,共计十五层;地面至天台的距离,至少在百米以上。
此处是公寓顶层的天台,裸露的空旷水泥地上散布着晾衣架、空调外机和不知谁家的几盆绿植。在以前,有的人会用这种东西晒被子,但是现在应该没有用这个的人了。深夜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把天上的光都逼得无处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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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天空中的那个存在,此刻也露出笑容。
那个棕发的女人抖了抖自己的披风,推推眼镜。站在天空中的她,毫无保留的宣泄着自己的存在感,让那抹紫色变成了黑幕之中最瞩目的颜色。我被这样的景象吓的说不出来话,反倒是一旁的莲子得意洋洋的笑着。
「初次见面,现世的人类。」女人笑着说。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本不应存在于此现世的人——」
「秘封俱乐部初代会长——宇佐见堇子。」
……
香霖堂。
灵梦小姐在最开始为我寻求某人之处的时候带我来到过这里,这里的店主是一个面相和善的眼镜男——森近霖之助先生。现在刚从绑架犯手里逃出来的我被堇子拉着跑到了这个地方,一开门就看见霖之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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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倒在地上。
「啊啊,霖之助先生被vr游戏干掉了!——」
我们两个把霖之助先生晃了半天才叫醒,然后知道他因为游戏太过逼真以为自己要被干掉于是吓晕了。看着眼前的霖之助先生堇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VR眼镜从他的脑袋上摘下来。
霖之助恢复了正常的意识之后给我们两个人倒了杯茶。
「啊,堇子君和外界的少年认识了吗?」
堇子一瞬间就睁大了双眼。「外界的?诶?哆来咪小姐说的『惊喜』指的就是……哦哦哦,真是个意外的客人啊,你是从哪里来的啊?我是东深见高中的高中生哦——」
我把我失忆的事情告诉了她,宇佐见小姐在知道我失忆的事情之后显得有些失望。当然,借此我也了解到了对方这个特别的少女——通过梦境穿越于幻想乡与外界的少女,拥有超能力的女高中生宇佐见堇子。
我用手机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及看了看堇子分享的照片——上百张照片无一例外,画面中心都只有宇佐见堇子一人。在今天之前,即使是我,也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镜头前呈现出那么多种模样。照片上,不同的她欢笑着、害羞着、凝望着、纠结着,有时别扭得像小孩,有时又温柔得像姐姐,冬天的她被羽绒服裹得圆滚滚像个粽子,夏天的她穿着连衣裙如朝露中绽放的鲜花……但是,堇子难道没有别的朋友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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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谷早苗……」在看堇子写的幻想乡日记的时候,我被这个似乎在哪里见过的名字吸引了。
「啊,早苗也是来自外界的人哦,她现在可是守矢神社的巫女……甚至是现人神哦!」
「现人神嘛……」
霖之助伸了伸懒腰。「说起来,堇子君和少年君为什么会回来这里呢?」
在堇子想要站起来大说特说之前,我拉住了她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她保密。当然,对我来说这件事说不说出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潜意识里,我会有一种让「事情就应该交给事情的主人公们解决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对不对,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哦,只是路上碰到。」
在霖之助先生对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失去兴趣之后,堇子把我拉到店铺的角落。
「……我送你一样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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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子把这些东西放到我的手上。
我一看就明白这些是什么,
——这是一把3d打印枪,带着几颗子弹。
「这是……」
「一次可以装三发,子弹的话我这里有不少。」堇子推推眼镜,凑到我的耳朵边说悄悄话。「在幻想乡,大家的善意和恶意都是会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的哦。」
「………………谢谢。」
我把手枪和子弹收了起来。
「嗨,霖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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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为接下来要做什么而苦恼的时候,闯进我视线的是一个金色的身影,头上大大的三角帽表明了她魔女的身份。圆圆的脸蛋看起来充满稚气,金色的眸子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开始扫视店里的道具。
「啊,魔理沙,今天没有新道具哦。」店主打打哈欠。「哦,不对,堇子君给我带了……嗯……叫什么来着……新的『VR游戏』?」
雾雨魔理沙,似乎和博丽巫女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我只知道她是人类魔法使,经营着名为「雾雨魔法店」的道具店。她的发色在人间之里并不多见,让人忍不住猜测她的身世。当然,对我我来说,我最在意的还是她的能力,身为人类却可以站在博丽巫女的身边和她一起解决异变的人吗?……有机会的话真想问一下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诶,堇子又带来了外界的神奇道具吗?」魔理沙看向我的和堇子。「诶呀,还带来了不知道名字的少年呢。有一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过得怎么样?」
「应该说……还好吧。」
「……」堇子在一旁看着我不说话。
「哦哦哦,希望灵梦没有欺负你什么的。」魔理沙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起霖之助的茶壶往空茶杯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欺负吗?……说起来,完全搞不懂博丽小姐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呢。那个时候我所看到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魔理沙小姐变成了妖怪的未来,会如同我看到的那样出现吗?想到这些事情我就觉得脑袋很痛。幻想乡对我来说信息量实在是太过庞大,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在这个乐园里生活……而且还要担心自己的性命可能会收到威胁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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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堇子……」我小声问。「魔理沙小姐退治妖怪的能力很强,是这样吗?」
「是这样,魔理沙亲她啊,可是很了不起的人哦。靠着自己修炼获得了退治妖怪的能力,和灵梦一起解决了不少幻想乡里的异变。」
原来如此。
「那什么……魔理沙小姐……」
「嗯?怎么了吗?」魔理沙对我主动找她搭话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不知道是否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我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眼前的金发女孩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在幻想乡,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类什么的……有什么保护自己的方法吗?」
不想要再受到其他人的侵害,这个简单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大脑。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那么对我来说就需要好好的在幻想乡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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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理沙的表情很微妙,她仔细的端详了我一阵子——没什么好看的,相比幻想乡的妖怪们来说我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那只带着手套的右手摸了摸她自己的下巴。「嗯……好问题呢……」
「……没有办法,是吗?……」
「嗯?喂喂喂,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吧?在你面前的,不就是从普通人类成长到变成了『灵长类最强魔法使』的雾雨魔理沙哦。」魔理沙的脸上重新出现笑容,伸出手来。「如果你真的下定了决心要从被博丽巫女保护的鸟笼子里走出来的话,就拉上我的手吧。」
对我来说,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我感受到了,雾雨魔理沙小姐手套冰冷的温度。
魔理沙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香霖堂外边。之后怎么样被带上她的扫帚,怎么样飞到魔法森林,都已经记不清了。
当我的双足再一次触到地面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便是森林里的一间精致的小房子,西式的风格和充满神秘感的森林很是合衬。「雾雨魔法店」这五个汉字写在了大大的木质招牌上,表明了这件屋子的用途。很大一堆不知道具体是用来干什么的杂物。
「这里是魔理沙小姐的店吗?」
「嗯嗯嗯,是的,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找点能用的东西。」魔理沙推开木门,摘下帽子给她自己扇着风。雾雨魔法店的内部看起来勉勉强强算是比较整齐,至少哪里放杂物哪里做实验分的清清楚楚,几张白纸挂在了门口的一根挂绳上,略微看了一眼,上面是魔法店接到的委托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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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帮忙为我占卜一下恋爱的运势!请帮忙清除家里面的老鼠!请帮忙为我采集魔法森林的蘑菇!……这些各种各样的委托要求都被雾雨魔法店接受了,看起来魔理沙小姐并不是一个怎么挑活干的人。魔理沙随便从挂绳上取下一张白纸。
「诶,这位客人要的花好像已经拿到了……明天去交货吧。」魔理沙自言自语。
魔理沙拉开椅子,示意我在餐桌旁边坐下来。
「说起来,魔理沙小姐,你说我能用的东西……是指什么呢?」
「对于不住在人间之里的人来说,如果要在幻想乡生存下来的话,要练就一身本事是必不可少的。堇子她是超能力者……什么的,她那种我也不太懂。而有些人会去神灵庙想要修炼成仙……花上几十年的时间,甚至是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只为了超凡脱俗。」
「……」
「而对于我来说,我进行着魔法使的修行。学习着前辈给我留下的各种魔法。当然,霖之助他啊,给了我很多帮助,我才可以……站在灵梦的身边。啊啊啊——真不想承认呢,但是灵梦,始终要比我强上一点啊……」当魔理沙说出灵梦两个字的时候,我大概能够体会她语气里带有的不甘。「但是我相信,只要修行下去,一定会超过灵梦的。」
「魔理沙小姐要我修行魔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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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试试嘛,我行的话你肯定也能行的。」魔理沙摸了摸的我头。「我去给你找一下初级的教材。」
魔理沙开始在她家里的巨大书柜翻找起来,她搬着梯子,从左边找到右边,从下边找到上边。最后魔理沙累的大汗淋漓,趴在了桌子上。
「果然还是不行吗?……」
「不,你等等,我去爱丽丝那里找找,说不定之前去她那里喝下午茶的时候落在她那了……」
魔理沙又撑着身子站起来,拿着扫帚出了门。
明明才回家坐没多久,真是随性的魔法使小姐呢……我坐在椅子上安安分分的等着她。
不过,随便看点什么也不会影响她的吧……?
我带着这样的心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那个巨大的书架旁边。上面存有的大多是有关于魔法的典籍,包括用日语或者英语或者是拉丁文写的。更有甚者是我根本没有见到过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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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拿了一本下来,是一本有关于魔法的分类与定义的书,上面用简单的语言介绍了魔法的定义。在这本书上魔法基本被归类于七曜法术。但其实在现代的分类上,主要考虑传统的七曜法术和以太法术两类,以及其他的特殊法术;七曜法术以传统的物理现象操纵为主,包括力、声、光、电磁、热这样的多种类型,实际上和古代认知的七曜法术有很大的区别,也不会严格的分类法术的种类。
我在大脑里自动蹦出了这些知识来更正这本书……也就是说我知道一些有关于魔法的知识吗?……
在粗略的看完了这个书架上的内容之后,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魔理沙的工作台上。那里就是魔理沙小姐研究魔法的地方吧?上面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