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蝶夢莊周

2023年06月21日13:55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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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的不是我就是紅國王。他跑到我的夢裏來,我也跑到他的夢裏去。”——«愛麗絲鏡中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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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瞞過淀仁私自進行儀式,但轉移記憶時候失敗了。因為只是用記憶清洗墨蘭的心臟,無法推動蛋先生循環系統運作。所以她在儀式進行前已經預料失敗的情況,并放下暗號給淀仁,指示“如果儀式失敗,下一步可以如何做”——在夢裡找神,請求神做見證者。

“最後一次,我們通過神的眼睛,驗證我們的愛吧!我相信你愛著是我的靈魂的。”這是螢雪對淀仁說過的話。

螢雪被眾人被救回去後,她記憶混亂地把程澤看成淀仁。後來螢雪感到詫異問:“為何最近一些舉動這麽奇怪?我做了什麼東西讓你彈開?”

程澤沒有回答,不過她鬆一口氣說:“不過也好,你終於正常點,沒有玩我的頭髮了。”

最後程澤抱頭痛哭,對著雪松說:“不行,我不是淀仁 。我不能代入他的角色對螢雪做什麼。萬一出手,我這輩子就是活在淀仁陰影之下。”

雪松看著程澤:“看來這種虛幻的愛情是無法實現的 ,始終是一場幻想。”

淀仁為了實現夢中的賭局。他這次狠心地準備好淨化蛋先生儀式,以螢雪為祭品的儀式 。接下來,他把古畫暗中送回去,並附上能看到畫作底部秘密的燈照明工具。當螢雪發現秘密的同時,古畫會播出蛋先生夢幻曲的錄音,恢復她原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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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又成功地在眾人面前消失了。

“我樂意讓你用這種方式得到我的靈魂,但我們的真愛要受到考驗,你能接受嗎?我們的愛被放到神的賭局裡,讓神審視我們的愛——你要拿著裝載我的靈魂蛋先生逃跑,只有靈魂的你我獨處漫長時光。如果你愛的是我,請你到時帶上蛋先生找到擁有肉身和精神的我,之後我再決定是否選擇你,大家的心意會在時光的流逝顯露出來的。放心,這經過神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加罪於你,我會與你一起承擔一切的。”她交出雙重約定的金戒指::“讓我們再一次向著世人,證明真愛的存在吧。”

“好,為我們的愛。”

“互相窺探靈魂的深處。”

“向著真我起誓。”

“證明我們超越軀體的愛。”

“讓暖春日覆蓋凜冬……”

第三次心臟病發時,眾人的疼痛突然消除。程澤這時才用得上自己的情報網,發現螢雪前往了淀仁那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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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他,我確實願意與世為敵。但他真的調皮了,我也會挺身而出,把他連拖帶打一起去地獄,令他不會為我瘋狂……這就是愛情的奇妙之處。”)

——螢雪守著奈冬曾說過的話,為救奈冬一脈,自私地把淀仁和自己的願望賭了進去。

他們來到情報提供的地方,眾人的眼裏淀仁只是重蹈復徹,甚至更殘忍地把螢雪殺害。他把蛋先生的心臟換掉後,徹底淨化了蛋先生——實際上,這就是雙重約定的賭局。

“我愛你,我會隨你而去……下輩子再會。”淀仁滿手鮮血地捧著蛋先生,四周只有血腥的分屍現場——其場景就如古代埃及祭品儀式。之後蛋先生發動能量,淀仁與蛋先生消失在眾人面前。

“可惡,連挽救的機會都不給我。”程澤這一次並不是演技,真的被這現實打擊了。

藍川低頭喃喃自語道:“社會心理學家埃利奧特阿倫森曾説過 :那些做瘋狂事情的人并不一定是瘋子,有些情境性因素會令很多‘正常’的成人做出令人作嘔的舉動。”

(“……請原諒我的自私。若日後想奪取我的性命,這也讓你們拿去吧。我無法避開命運的枷鎖,縂有一天我被世間利用完畢後,就會徹底地消失。我希望能夠你們踏過地獄之後,找到你們嚮往的天堂。雖然我知道結局,但我依然無法挽救你們的悲哀,你們要自己開墾自己的天地,容納幸福的存在。”)

謎之女聲:“番外篇結束,除螢雪外,奈冬一脈成員成功逃過命運壓殺。除淀仁,其他成員獲得升級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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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這樣!”雪松大喊道:“ 我接受不了這結局——以螢雪和那臭小子的消失來換取全部人安全通關!”

“我也接受不了!現在可是有人瘋掉!”奈冬真的忍不住想掌刮神:“這種糟糕的劇本!”

謎之女聲:“不不不,我也接受不了。但這並不是淀仁的錯,請大家不要怪他。而且這是他們兩個私下的賭局,而净化儀式從一開始就是要有人犧牲才能完成,這才是番外真正結局。現在淀仁的靈魂逃過情報網的追蹤,擁有完整記憶的他會留在番外現世某個地方以靈魂方式活存。作為尋找他的方法 ,只能延長世界時間進行遊戲。但為確保尊重每個成員意願,大家可選擇升級成為指導靈並修仙,也可以保留所有記憶繼續遊戲。不過到時候不能妨礙到螢雪的最終決定,這個決定就是他們驗證真愛的時刻!”

神把螢雪完整的精神給了雪松和奈冬。

謎之女聲:“另外,你們需要製作多一個載體來容納螢雪的靈魂,以確保她的新肉體和精神平穩。”

“那麽我們現在做該做的,我再用毅力一口氣生下三個也行!”掛著淚珠的奈冬回復了精神。

“這次只要一個就好……不要冒不必要的風險。”雪松嘆氣道。

雪松和奈冬為失去人類肉體的螢雪結合,在胎兒身上存放了她的精神,讓她再次轉生。之後所有相關人員在擁有全部記憶下,選擇是否再次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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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皓霖不再參與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都愛著他們。正因為如此,更不能加入他們之間……而且我們也太累了。”皓霖和緋雪這樣回應。

“假如還有機會降生的話,我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在一起。我們會看守著他們。”春日和光一與其它夥伴一起走了。

“我難得有個好家庭,所以要享受好生活喲。我們會在別處等待你們過來。”藍川帶走了一家子人。

“那麽就剩下我們了。”雪松説道。

“反正我們還想享受新婚,這裡的時間實在太短,想帶著愛妻到處環游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瑞森抱著傲雪:“就陪你們一起瘋多一會吧。”

“贊同呢,我和月華都會多呆一會。”梨花說:“那麽映月和墨蘭也跟我們一起吧?”

“反正我們還想多呆一會,就跟你們一起吧。”映月和墨蘭也留下。

“那我們走吧!”程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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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藍川一家、皓霖、緋雪和四代在與一位小女神見面:“恭喜你們遊戲通關。按要求原本是想讓你們去志願的工作崗位去。但是因為現在希臘神系的事務有點複雜,所以想推薦你們一眾兔仔們去兔仔神社擔當實習要職。不知道你們是否樂意去嗎?”

但春日回應:“我很擔心我的父母,不打算去別處任職。”

小女神聽到這話露出明顯的傷感,但很快就回復表情:“但你們可能就會被拆開工作地點工作。光一到太陽宮實習,啟夢、敖蘭、瀟瀟到雲之國和水晶宮,春日到月宮和森林實習 。而皓霖、緋雪、藍川、鈴蘭、凌霜、嵐華就到記錄廳幫忙監察遊戲情況。有需要時就要走動到其他宮幫忙處理事務。”

四代互相看一下:“這樣我們就不能見面了嗎?”

“那也不是,你們每個星期都有休假。而每個月都有特別假日相聚。”小女神回應。

光一原本是想答應小女神最先的要求。但知道春日想什麽,其他四代成員也點頭,光一就回答小女神:“我們留在這裏吧。”

小女神再一次問:“真的決定在這裏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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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發下就職書了。恭喜你們在希臘神系得到理想的職位,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我會儘快過來幫忙的。”小女神逐一發下證書:“而皓霖和緋雪我把月宮和太陽宮通行證給你們,請多走動照顧春日這小孩,拜托你們了。”

“好的。”皓霖和緋雪覺得這小女神很眼熟,但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

“現在因為還有羅馬神系的事情還要處理,你們的記憶還是要稍後處理及回復。”小女神微笑地回應他們:“請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相聚的。”

“小女神與春日樣貌相似。”啟夢説。

光一沒有理會啟夢,只是看地圖,不停發牢騷地嘀咕著:“這個110%獎勵用得不划算,我是許願‘去那些遠離麻煩的家夥的地方工作’,但是被分派這麼遠,有點不爽。”

“都說好每星期都能見面。”春日戳了戳光一的臉。

“再説小女神本身説好只能盡力完成你願望。你爸媽都能過來照顧我們,她也沒有辜負你的願望。”

敖蘭説完,一眾小兔崽子看著她。所以春日追問光一:“你還跟小女神要了什麽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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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皺眉頭,怪責敖蘭説漏了嘴:“沒有,就是說幫我們安排去一些少麻煩的工作地方。”

“工作這回事,哪裏會有少麻煩的!你就別偷懶了!”啟夢搖頭覺得這要求過分,幫正在尷尬的小女神解圍:“而且我打算跟小女神學習,然後去記錄廳的考試。”

“但也編排得太遠了!”光一順勢埋怨,並想起自己跟小女神私下的對話,小女神說如果避開問題,還是需要得到相對應的權力去應付冥界,同時不能讓生命體的情報洩露出去。趁現在冥界的空白時期,儘快為自己鋪路,才能有能力保護四代:“記錄廳的話,我也去考試。”

“別擔心了。我們還可以緊密聯繫,因為我是信使的部下。”瀟瀟自豪地說:“我會把大家聯係在一起的。”

“好!接下去我們要努力工作啦!”四代向小女神打了招呼就離去。

接著小女神看出藍川的擔憂:“天上一年,人間十年。更何況這遊戲對於真正主地球來說也只是一瞬間。所以藍川別擔心,很快有結果。你就到記錄廳守候佳音吧。”

“但是我許下的110%的獎勵是……”藍川遲疑了。

“是‘全家保持真正的圈外生活’,這點我會遵守承諾。所以我只會指派閑職給你,直到全員完全通關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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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藍川也領自己的家人離去。

小女神對身邊有一身乾淨白淨的壯健西裝男説:“現在父王和海王算是安定下來,接下來麻煩你‘安頓’羅馬神系。”

“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他親了親小女神:“你要顧好身體,多點休息。”

“知道了。”

在遊戲裏除了神之外,並沒有人清楚知曉淀仁與螢雪的約定——最後一次驗證真愛是否在他們之間存在,命運私密地運轉著雙重約定。

再次降生的她,因只存有精神而無法言語。直至她七嵗那年,再次走入蓮花池的森林裏,淡金啡短髮的她遇上了他……

“又見面了,真是太好了!”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把手上的蛋先生給了她,並邀她共舞:“來吧,實現我們的雙重約定吧,我的女王大人。”

當雪松和程澤重新找到她的時候,在星幕下的她抱著蛋先生哭泣著說話了:“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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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澤害怕地抱起了她,摸著金啡色的短髮說:“別怕,別怕,有我在,有我在 ……”

在寂靜的月色照射下,他們經過一家服裝店。螢雪目不轉睛地看著,程澤問著手抱的她:“你想要買?”

她點了頭,但他回應:“這件可不行,太光彩耀人。我可不想有個不知名的小子,因為看見這樣的你,偷偷帶進自己的堡壘與你跳舞。”

他看著那件以太陽,月亮,星星為主題的公主裙,他再看看旁邊的白色皮草:“旁邊那件漂亮嗎?我買給你吧。”

螢雪沒有回應什麼,最後程澤買了給她穿上,雪松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嗯,程澤最近還好嗎?他這樣一直抱著螢雪,這情況不太好吧。”瑞森最深感受,但是情況不一樣,程澤是完全懼怕失去的狀態下,而且並不代表螢雪願意接受,看著目無表情的她默默穿著白色皮草承受著一切。

“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否正確。”雪松看著這情景:“雖然靈魂回來,但好像只有那一刻哭泣才有感情。其餘時間都毫無氣息的存在。也確認不了現在她前世記憶恢復狀況,她的記憶正處於漫長混亂的狀態下。”

在成長到青春日期的時候,螢雪刻意疏遠著程澤,好像害怕著這位年長的男士。或許她小時候只當他是一位父親存在的人物,但逐漸成長的她意識到另一層意思的時候,作為少女總會害怕著。同時她也開始想念森林裡見到的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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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傲雪幫朋友帶孩子,在這螢雪抱小孩時,她的情感彷彿回來了——她很開心。程澤看著這情景,變得更期待與她一起度過下半生,但求婚被拒。

在七月的黃昏照耀下,她把蛋先生給了程澤,螢雪說著這回事:“對不起,其實我對你並沒有情愛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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